第八百零四章 透着古怪

吳爭笑道:“沒有那麼麻煩,老莫不是之前在杭州已經試行過配給制了嗎?幾個月下來,成效斐然,那就在杭州、嘉興、松江三府推行,按戶籍進行低價配售。配給糧價賤,如此就算有蘇州糧食運至嘉興,恐怕以配給糧的低價,商人也賣不出去,賺不到錢,甚至可能賠錢,他們就不會有興趣去販運糧食了。”

張煌言神色一振,撫掌道:“妙,這策可行……只是便宜了那夥奸商。”

吳爭也笑道:“我真實以爲,有治下官員貪髒枉法,如今聽聞只是商人在鑽法律漏洞謀利,心裡倒是輕鬆了不少。玄著兄啊,水至清則無魚啊……。”

說到此,吳爭突然臉色沉了下來,“不對!玄著兄,這事怕是沒有那麼簡單。”

張煌言詫異道:“我方纔問清楚了,掌櫃與酒客的說法基本一樣,並無可疑之處。”

吳爭搖搖頭道:“我不是指你從掌櫃與酒客處得到的回答不對,而是這事透着古怪。你想啊,嘉興府這邊官府不追究商人來回販糧,或許是因爲大將軍府沒有禁止,可如果以兩地差異而言,朝廷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張煌言蹩起眉來,“王爺倒是提醒我了,這事確實蹊蹺。朝廷延續得是前朝律法,這等來回販運糧食謀利的行爲是不被允許的……不過,這顯然是蘇州官府的事,與嘉興府無干吧?”

吳爭想了想道:“也是,我還不想因此事,去與朝廷發生齷齪,只是這事還和提醒一下黃道周。”

說到這,吳爭搖搖頭道,“此來主要爲得是黃駝子一案,這事暫且放下……玄著兄以爲,我們該從何處入手?”

張煌言道:“我想好了,黃駝子雖已被拘於獄中,家中卻尚有一個七歲的孩子,七歲孩子,已經能說清事情的來龍去脈了,不如我們先往黃駝子家中一行?”

吳爭點點頭道:“也好。不過人多不方便,就你我二人同去即可。蔣大人,你暫且安排隨扈落腳,等我們回來。”

蔣全義忙道:“王爺隨扈留下即可,卑職還是與王爺同去,也好有個照應。”

吳爭呵呵笑道:“這是本王治下土地,難道還怕宵小害我不成?”

張煌言道:“我以爲蔣大人言之有理,還是謹慎些爲好。”

見二人都這麼說,吳爭微微一笑,也就不堅持了。

……。

出酒肆之後,在門口不遠處,有一個賣僧帽的攤。

攤主是個老者。

吳爭上前道:“這位老丈,問下可知黃駝子的家,怎麼走?”

那個老者訝異地看了一眼吳爭,道:“這位小郎不是本地人吧?找黃駝子何事?”

吳爭笑道:“我等幾人是黃駝子軍中同袍,前兩日聞聽黃駝子回家犯了事,這不,就趕來探視一番,以盡同袍之義。”

那老者遂展顏道:“原本幾位是軍爺啊……哎,可憐啊,你說死裡逃生回到家,卻見家破人亡,誰能咽得下這口氣啊?”

吳爭斜了一眼張煌言,道:“是,沒人能咽得下這口氣,可滅了仇家一門,是不是也過了?”

老者一愣,道:“三位怕是不明白其中緣由……這也難怪。”

吳爭微笑道:“莫非其中還有別的緣由?”

老者臉色一變,道:“三位軍爺就別打聽了,黃駝子禍已闖下,橫豎是個死……喏,黃家就在城西,順着大街走到西門最後一條巷子,然後向北走到底,有顆須二人合抱的大樹,樹邊上有座小院就是……。”

吳爭與張煌言眼神一對,也不再追問,向老者道謝之後,就往西去了。

……。

按老者說的,找到了那顆大樹。

也看見了那座小破院。

只是眼下院門被官府封條給封了。

吳爭奇怪道:“這院子不是被官府判給了潘氏了嗎?如今潘氏被黃駝子所殺,那麼自然該給黃駝子和潘氏的兒子纔對,怎麼就封了?”

張煌言苦笑道:“王爺,有明以來,就沒有房契上是婦人名字的。潘氏已經改嫁鄭榮,這院子自然該歸鄭榮所有。鄭榮全家被黃駝子所殺,官府封院,沒有不對之處。”

吳爭“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

左右打量了一下,見樹北邊不遠處有個小孩在玩泥巴。

吳爭走過去道:“小孩,知道黃駝子的兒子在哪嗎?”

那孩子看了看吳爭,不說話。

張煌言上來,掏出二文錢,遞了過去道:“說出黃駝子兒子在哪,這二文錢夠你買幾個包子吃。”

那孩子試探着伸手,張煌言一把將銅錢塞到那孩子手裡。

那孩子擡手指指小院的東側,一溜煙地跑了。

吳爭三人繞到東面,見小院東廂牆外,有一個豬圈(此時不叫豬,避諱,叫豕或者肥lao肥lao)。

豬圈一丈見方,門虛掩着。

吳爭推開一半,往裡看,裡面已經沒有豬了,地上一張草蓆、一牀破被,邊上有個小板凳。

但沒有人。

張煌言突然道:“王爺,咱們怕是上當了,恐怕方纔那孩子,就是黃駝子的兒子。”

吳爭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有意思,你我倒是被個七歲孩子耍了。”

蔣全義道:“那接下來怎麼辦?”

吳爭想了想道:“等等看吧,這麼一孩子,總得回來不是?”

於是三人回到大樹下等着。

沒過多久,一個看似衙差的男人走了過來,手裡還提着一個挎籃,籃上還蒙着一塊顏色已經淺灰色的舊紗布。

他路過大樹時,狐疑地看了吳爭三人一眼,但也沒說話。

然後朝小院東廂走去。

張煌言道:“王爺,東面是城牆,沒有人家了,看樣子,也是找黃駝子兒子的。”

吳爭點點頭,“走,上去問問。”

三人隨後走去,到門前時,正好那男子從豬圈回身走出來。

張煌言上前道:“敢問這位兄臺,這可是黃駝子的家?黃駝子的兒子可是住在這?”

那男子警惕地打量着吳爭三人,“汝等何人?來自何地?來秀水所爲何事?找黃駝子的兒子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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