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五章 追緝兇手

看着面前的四個被宋安悄悄捉來的近衛。

說實話,吳爭心裡有些強烈的不安。

這四個人所代表的是兩種勢力劇烈的對撞。

而如今的殘明,已經經不起這麼劇烈的對撞了。

爲什麼?

什麼利益,非要上演你死我活這一幕?

吳爭怎麼也想不通,曾經的“結義兄弟”會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毒手。

可有一點吳爭很堅決,那就是如果真是她,自己絕不能心軟。

以狠制狠,以牙還牙。

我得活着,這是吳爭的底限,任何人都不例外。

“小安子,他們可有招供?”

宋安微微欠身道:“少爺吩咐親自審問,我不敢僭越。”

吳爭之前是想自己親審來着,可此時的心境有了變化,想到一地坐實此事,便會“兄弟相殘”,不覺意興闌珊起來,於是點點頭道:“我改主意了,還是由你審吧,我只要結果,必須真實。”

宋安微微一笑,應道:“少爺放心,我有至少一百種手段,讓他們吐口。”

吳爭不置可否,轉身離開,象是生怕此時就聽到兇徒的招供。

……。

軍隊的調動和朝廷官員及家眷的搬離準備,讓整個山寨忙亂起來。

雖然已經下嚴令減小動靜,但上萬人的吵雜,絕對不是靠命令能遏制得了的。

吳爭終究不想聽兇徒的招供,他要主動去見見朱媺娖,哪怕要撕破臉來,也不妨面對面把事情說清楚,也算是爲這一段結拜情義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臣拜見監國公主殿下。”

看到吳爭鄭重其事的行禮,朱媺娖不禁一愕。

哪怕之前雙方再怎麼君臣有別,或者各有所思所圖,吳爭也沒有象現在這麼鄭重地行過禮。

這讓朱媺娖心裡一顫,難道……。

“靖海候不必拘禮。你今日來,莫非有要事相告?”問出這一句來,朱媺娖的心是痛的,能讓吳爭如此鄭重,看來事情不小。

“臣只是想問殿下一句話?”

“靖海候但問無妨,本宮對卿無須隱瞞,定知無不言。”

“謝殿下!”

吳爭再行禮,擡頭直視朱媺娖道:“臣想問的是,在殿下心裡,臣真該死嗎?!”

朱媺娖聞聽大愕,“這話從何說處?”

吳爭沉聲道:“臣雖說少年氣盛,時有狂妄之事,或許冒犯了殿下,但臣事事以抗清復明爲己任而自省,從無一絲背棄殿下和大明天下的舉動。臣就想不明白了,臣真有取死之處麼,竟不爲殿下所容忍?”

這話一出,朱媺娖就算不明白吳爭爲何有此問,也聽出了這其中必有誤會了。

朱媺娖從來沒有想過加害吳爭,說難聽點,哪怕朱媺娖會在大明基業和吳爭之間舉棋不定,但也絕不會主動增加害吳爭。

可吳爭話中那股子狠厲,確實刺痛了朱媺娖的內心。

她是個女子,小女子,哪怕再身份尊貴,哪怕現在位居監國,可說到底,終究只是個女子。

說女子,哪會任性,在她傾心之人面前更是如此。

吳爭的尖銳,激起了朱媺娖的一種逆反心理。

“靖海候此話,本宮聽不懂!靖海候有功於朝,本宮獎賞還來不及,怎會不能容忍你?你今日匆匆而來,就爲莫名其妙指責本宮嗎?本宮倒是想問問,你在紹興府危急存亡之時,可曾經想過自己是個臣子,無視朝廷、無視本宮的安危,執意北伐而不回援,你可知本宮心裡如何想?”

吳爭爲之一愕,繼而怒起,“這麼說,殿下認爲臣確有取死之道?”

朱媺娖“噌”地站起,怒道:“本宮何曾說過你有取死之道?本宮只是想提醒你,反省自己爲臣之道。”

說完,竟顧自己拂袖而去。

吳爭瞬間石化,不對,這肯定不對。

如果真是朱媺娖使兇殺人,那麼按常理被自己當面責問之後,她應該是惱羞成怒,或者在反指自己缺失之後,喝令近衛拿人。

話說到這個份上,一切遮羞都已經沒用。

剩下的就是刀兵相見。

無論曾經再怎麼親近,撕破臉皮之後,就只有猙獰了。

吳爭此來,就是想當面鑼對面鼓地說清楚。

來之前,吳爭也是做了準備的,就是防備朱媺娖在撕破臉之後,下令對自己不利。

可現在的結果完全出乎吳爭的意料。

在自己點穿此事之後,朱媺娖雖然反指自己缺失,但最後竟拂袖而去,沒有下令捉拿自己。

這非常不妥。

因爲如果真是朱媺娖指兇行刺,那麼在自己點穿之後,朱媺娖應該很清楚,雙方之間已經沒有一絲可遮掩的了,剩下就是你死我活的結局。

這個時候不下令抓人,任由吳爭離開,那就是自尋死路。

因爲吳爭在山寨的威望和實力,足以毀滅朱媺娖乃至整個朝廷。

只有將吳爭抓在手中,才能挾制吳爭麾下的行動。

就在吳爭看着朱媺娖離去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時。

朱媺娖身邊的鄭叔,見朱媺娖拂袖而去,臉上有這種古怪。

當吳爭無意望去時,他有種慌亂的神色,閃過眼神,不與吳爭眼神相碰。

這一幕,正好讓吳爭看到,也讓吳爭心裡起了一陣疑惑。

……。

退出朱媺娖“寢宮”時,吳爭被宋安撞上。

一頭冷汗的宋安急道:“老天保佑,少爺你可真夠大膽的。”

吳爭沒好氣地罵道:“什麼大膽,怎麼說話呢?”

宋安沒有解釋,而是急道:“少爺或許不知,那四人已經招了。”

“這麼快?”吳爭心中更加詫異,開玩笑,堂堂監國指兇行刺臣子,所選之人肯定是死士,說難聽點,就算不成功,那就算死也不會開口。

怎麼會這麼短時間就輕易招供呢?

“不會是故意招假供,障我耳目吧?”

宋安道:“不可能,我還沒動刑,四人就招了,而且所招之事,雖有出入,但主使人大致相同。”

吳爭皺眉問道:“主使人大致相同,你的意思是主使是不至一個?”

“是。”

“哪些人?”

“確實是監國殿下麾下近衛軍官,有四人。”

“那還不去抓?”吳爭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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