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這女人有些本事

吳爭無語,這女人有些本事,至少她懂得先拿話堵住自己可能會對她的不利舉動。

世家子弟,果然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啊。

錢翹恭看看轎子,又看看吳爭,然後揮手讓轎伕們一起退下。

“吳爭,爲何不願應下這樁婚事?”

這語氣非常平靜,平靜地就象自己家人才聊天,要知道,她所面對的是一個伯爵,一個手握重兵的大將軍。

在這個時代,就算已是夫妻,也要向對方敬稱一聲夫君、老爺的情況下。

敢直呼其名,已經足以令人驚訝了。

可吳爭聽來,卻沒有絲毫違和的感覺,可吳爭無言以對,只能選擇沉默。

“你不想說,不如我來猜猜?你是嫌棄我容貌醜陋,難以勝任伯爵夫人?”

“不。錢小姐誤會了,吳爭都沒有見過小姐,怎會嫌棄小姐的容貌。”

“那我再猜猜,你是覺得我才德淺薄,不足以侍奉翁婆、姑子?”

“呃……不是。錢小姐多慮了。”

“那就是家父、兄逼迫太過,令你起了逆反之心?”

“呃……。”吳爭有些張口結舌。

這世上有一種女人,天生就有一種魅力。

溫柔、大方不足以形容這種魅力。

她就象是一個包容的母親,片言隻語,就能輕易化解你的……不安、焦躁、委屈、鬱悶,甚至於你的所有不良情緒,都會因她的一句話,而煙消雲散。

吳爭就這麼在她的話語中打開了話匣子。

“國破家亡之時,吳爭只是覺得難以……顧及家人。”

“你是怕被我拖累?”

“也……不完全是。”

“可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你總需要傳承吳家香火。”

“啊?……我已納了側室。”

“大丈夫三妻四妾,並不爲過。”

“呃……沒那必要。”

“你是……不喜歡與女子親近?”

吳爭急忙道:“我……不是。”

“那是你吝嗇一個伯爵夫人的位置?按你此時的權勢,日後封候拜相指日可待,你的妻子將會是國公夫人,受朝廷誥命。若是此原因,也在情理之中。”

“不,不是。”

“那是你嫌棄錢家門第低,不配爲伯爵夫人人選?”

“哎,真不是。”吳爭吐露出心聲,“這麼說吧,吳爭並非柳下惠,但也非色中餓鬼,如今國難當頭,吳爭實在沒有時間和精力去考慮兒女私情。娶一側室,那是父命難違,身爲吳家獨子,當有傳承香火的義務。可就算如此,吳爭與她也是聚少離多,難以兼顧,既然如此,何必再招惹是非,禍害了小姐呢?聽吳爭一聲勸,你……還是另覓良人吧。”

“我聽明白了。你是怕你領兵在外,妻妾爭執,宅內不寧,拖累了你?”

“這……就算是吧。”

“那就簡單了,你可以安心在外,我過門之後,自然會侍奉公婆、姑子,友愛側室,無須你過問家中事務,如何?”

“你……這又何必呢?”

“錢家家訓,女子當從一而終,若你悔婚,我便只有一死以謝父母。既然家父將我許配於你,我便是吳家人。”

吳爭無奈道:“你可曾聽過,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之語?雖說我手掌數萬大軍,可若有不測,豈不害了你?”

“那便是我命。你放心,若你爲國捐軀,我當侍奉公婆於終老,絕不改嫁他人。”

吳爭是真沒轍了,這樣的女人,任誰都沒轍。

“若你應允,請派人去我家提親,名不正則言不順,於你名聲有礙,此事大意不得。”

吳爭終於應道:“好吧,既然你已下定決心,我便派人傳信吳莊,遣人去你家提親。”

說完,吳爭霍地轉身,衝錢翹恭大喊道:“着人送你妹回去,即刻上船。”

……。

站在船頭,吳爭胸口有股說不出的沉悶。

自己連她的面都沒見過,這女子就成了自己的妻子?

這事着實可笑,可笑到了極致。

看着身邊偷樂的池二憨等人,吳爭怒道:“笑什麼,過幾日少爺每人發你們一個婆娘,讓你們知道家中悍妻的滋味。”

這話本是吳爭與二憨等人的玩笑話。

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邊錢翹恭怒了,“吳爭,你什麼意思?倒象是我錢家死皮賴面要賴上你了?我妹妹秀外慧中,哪一點配不上你,讓你如此糟踐於她?”

吳爭這才意識到自己話中有不妥之處,悍妻,在這個時代,怕是在七出之列。

可吳爭是個醬油倒了架子不肯倒的主。

“錢翹恭,少爺我忍你很久了,怎麼,聽不得啊?來,少爺讓你知道一下什麼叫忍無可忍!”

於是,杭州灣的海面上,一出準郎舅的鬥毆戲暴發。

……。

所謂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此時的杭州府,已經在天下各省中首屈一指。

它下轄錢塘、仁和、富陽、餘杭、臨安、於潛、新城、昌化、海寧等九縣,九縣轄下人口已經達到三百多萬之衆,尤以杭州城人口最爲集中。

其富裕程度,也令人嘆爲觀之,甚至不下於後世。

當然,這程度是摒棄科技發展這個選項而言。

就以糧食,這個歷朝歷代都無法忽略的硬性標準來衡量。

當時杭州城內居民的人均年消耗米量,已經接近四石。

這數字很恐怖了,一石二百斤(與後世的斤有些差距),四石那就是八百斤。

除此之外,杭州府百姓的副食品消費也異常可觀,城中無論僧行,不飲酒食肉者,百中無一人。飲食器用及婚喪遊宴盡改舊意,貧者亦捶牛擊鮮,合饗羣,與富者鬥豪華,至倒囊不計焉。

萬曆年間的《廣志繹》中有云:杭俗儇巧繁華,惡拘檢而樂遊曠,大都漸染南渡盤遊餘習,而山川又足以鼓舞之,然皆勤劬自食,出其餘以樂殘日。男女自五歲以上無活計者,即縉紳家亦然。城中米珠取於湖,薪桂取於嚴,本地止以商賈爲業,人無擔石之儲,然亦不以儲蓄爲意。即輿夫僕隸奔勞終日,夜則歸市餚酒,夫婦團醉而後已,明日又別爲計。

典型的超前消費思維啊,這倒與後世的美利堅消費觀有些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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