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五章 路遇奇葩

“宜將餘勇追窮寇……!”

兩天後的清晨,吳爭在徐州城北門對將士的戰前動員,徹底激發了將士的戰意。

他們期待着再一次勝利,哪怕爲此付出自己的生命。

“千軍萬馬前,與君並肩立。九曲黃泉路,陪君闖生死!”

“功不分、禍不計、苦不言……驅逐韃虜、收復河山!”

將士們高呼着口號,一隊隊地以小跑向北。

無數的徐州城百姓,向北城聚集,雖然他們的神情並不熱烈,可眼中開始涌動着一種……羨慕?敬佩?亦或者是……自豪!

徐州自古乃兵家必爭之地,見過的軍隊多了去了,可象這種前後七天,秋毫無犯的軍隊,徐州百姓還真沒見過。

軍姿中有着偉岸,先進的步伐中感受到排山倒海的氣勢,如山似嶽!

步伐如同奔騰的浪花,似流動的海洋。

他們能勝,一定能勝!這讓圍觀的百姓心中有了一種親近,對,這是咱們漢人的軍隊!

與尋常軍隊“富貴險中求”口號不同的是,“衛國護民、血染沙場”,這是江南軍校最爲流傳的八個字。

年青人總易於被“煽動”,吳爭有些感慨,雖然自己也是“年青人”,可吳爭自己知道,自己不再年青。

不再年青,自然想得比做得多。

想得多,自然就會躊躇,躊躇多了,許多事就會變味、延誤,乃至最終失敗。

吳爭不想失敗,那就得冒險。

這又是一場“豪賭”,賭得就是敵人會懂得自己、明白自己的用意。

事實上,這是一場絕對兵力懸殊的對決,打得是一種豪氣、信念,三千從吳淞衛遴選出來的精銳,很可能因爲吳爭的誤判,而送命。

但吳爭不後悔,許多事得去做了才知道結局,如果僅僅是計劃,那永遠只能停留文案上,在心裡長蟲。

不得不說,這場戰爭促使了吳爭一定程度的改變,如同催化,準確地說,應該是褪化。

再厚實的繭,終究會被頂破,當然,前提是蛹是活的。

吳爭自然是活的。

慈不掌兵,這是一種用無數鮮血錘鍊出的堅韌,哪怕此時,吳爭的心在……滴血!

但願敵人能懂,來一場公平的對決。

否則,吳爭暗暗咬牙,我必率第一軍北伐,不死,不休!

……。

“什麼叫民權……什麼叫民主?那就是刁政、懶政!是番人哄人的把戲!”

“知道什麼叫大多數人的暴政嗎?那就是肉食者用大義之名,迫害無辜!你……你們……在場的所有人……你們同意過這麼幹嗎?沒有!你們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成爲他們口中的大多數人,因爲,你們沒資格!那他們口中的多數人,是如何產生的呢?很簡單,用銀子、金子堆砌出來的大多數人!”

“打個比方,只要我想做一件事,無論對錯、善惡,只要我有銀子,我便可以一夜之間,將銀子撒滿全城,然後得到我銀子的每個人,都贊同我的觀點……如此,大多數人產生了,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最大多數人……。”

“再來說說,吳王殿下爲何下令攻沛縣?明知兗州敵軍援兵近在咫尺,三千人真能攻下沛縣,就連你……你……還有你……你們,恐怕都知道,這無疑是送死……對吧?”

“那吳王傻嗎?顯然不會!他是在賭,賭命,賭天命!他拿三千將士的命在賭……賭什麼呢?賭韃子是真的不想打了,賭韃子最後會讓步,還賭兗州敵軍來不及增援,更賭沛縣敵軍會以公平對決的方式來應戰……。”

“諸位怕是想不明白了吧?敵人怎麼可能與北伐軍公平對決呢?有道是兵不厭詐嘛,咱那位吳王殿下就對此熟稔得緊……其實道理很簡單,既然吳王敢賭敵人是真不敢打了,那麼,此時以堂堂正正出兵三千,敵軍就該堂堂正正以相等兵力應戰,這便是以正合的典故……可惜啊,吳王殿下怕是錯判了敵人,要知道對方可不是知書識禮之人……。”

吳爭是真驚愕了,這哪裡來的奇葩?

距府衙前四、五里地的大街上,一個三十不到的不修邊幅的“落魄書生”,在大言不慚地“剖析”着吳爭。

還真別說,雖似是而非,但倒有些味道。

特別是對民主、民權的闡述,真讓吳爭覺得新鮮,原來這名詞,還能有這般古怪地解釋?

吳爭不得不承認,自己反倒象是前世人穿越到了後世。

吳爭臉色的變化,讓宋安立即有所行動,手一揮,身後隨扈便要上前。

不想,吳爭擡手攔了,“做什麼?”

宋安不解地道:“如此狂悖之言,豈能縱容?何況就在府衙門口,更是惡劣!”

吳爭哂然道:“不過一狂生罷了,瞧瞧……都是些讀書人圍着,可有看見普通百姓?”

“少爺的意思是……?”

“變相的自薦罷了。”

宋安恍然道:“這些個讀書人,還真什麼招數都使得出來……那少爺打算怎麼辦?”

“甭理會,讓他說去就是……走。”

吳爭見聽不出更新鮮的來,帶着宋安轉身離開。

可不想,身後突然聲更大,“堂堂一朝王爺,難道竟連聽真話的大度都沒有嗎?”

吳爭無奈地止步,慢慢轉身。

隨扈迅速衝向前去,撥開圍觀的衆人,讓吳爭與那說話之人的中間,顯出一條二、三尺寬的通道來。

這是個其貌不揚的人,但也不算“慘不忍睹”。

吳爭只是轉身,並未回去。

那人慢慢向前,在靠近一丈時,被隨扈攔下。

他雙手左右一張,大喊道:“吳王,學生並無惡意。”

吳爭笑了,“本王知道……就算你有惡意,本王也不在乎。”

這話讓周圍圍觀的讀書人大驚,迅速向吳爭處聚集過來,越來越多。

“竟是吳王殿下……。”

“敢問吳王殿下,朝廷何時重新選士?”

“吳王殿下,王師還會放棄徐州嗎?”

“王師會繼續北伐嗎……?”

無數的問題喧囂起來,顯得混亂不堪。

可吳爭沒有回答,而是盯着一丈外的落魄書生,道:“說你的用意,否則你會有牢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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