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十九章 對南面動手?

可最後的結果是,鄭森愣是圍着應天府近一月不攻。

生生等到江西、徐州等地清援軍到來,對鄭軍進行合圍……最後十幾萬大軍傷亡過半,狼狽敗逃,自此七八年間,一撅不振。

這還不算,大西殘部李定國“二蹶名王”之後,西面各路義軍士氣大盛,無數已經降清的明軍紛紛歸正,李定國此時已經投入永曆麾下,與鄭森是名正言順的同僚,可李定國數次請鄭森聯合出兵,都被鄭森堅拒。李定國甚至提出聯姻來加碼互信,一樣被鄭森拒絕。

結果,李定國獨木難支,只攻到湖廣,就被遭遇兵敗。

自此之後,反清大業再沒有象樣的局勢和機會了。

可以說,鄭森掌握當時最大的反清資源,卻不作爲,直接導致了反清力量的消亡。

鄭森的情況,其實和弘光朝史可法有極大的相似之處。

弘光朝百萬大軍不經清軍一擊,迅速崩潰,雖然有正治昏饋、四鎮諸侯爾虞我詐的原因,可史可法志大才疏、優柔寡斷及不作爲,是最主要的原因。

史可法、鄭森是一類人,他們是忠臣,但他們不是一個好的領袖,至少是一個沒有遠見的領袖。

細思起來,這也合理,鄭家海盜出身,沒有戰略遠見,居一隅而自喜,這種理念極大地限制了鄭森勢力的開拓進取之心。

吳爭對鄭森有這樣清晰的認識,怎麼可能去信任鄭森可以與自己協作北伐呢?

所以,吳爭斷然拒絕了鄭森的聯合提議,不想將北伐希望寄託在鄭森身上。

因爲吳爭從這幾年南面的情報和對歷史上鄭森作爲的認識,心中已經清楚認定,鄭森,他就是一個豬隊友。可以飲酒之餘喊喊口號,但絕不可託付身家性命。

而今夜,從朱以海口中得知,永曆朝和鄭森居然對自己發動這樣一場陰謀,來挖自己牆角,吳爭無疑是憤怒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

但吳爭還是在猶豫,要從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的,轉變爲消滅一支曾經的“友軍”勢力,這需要極大的戰略決心,更需要面對千夫所指的勇氣,因爲,鄭森是永曆臣子。因爲內戰,永遠是不被人喜的。

吳爭說服不了自己人。

一整天的會議,出現了三種截然不同的應對邏輯。

二張(張國維、張煌言)反對,他們堅決不同意在北伐成功之前,對“自己人”動手,哪怕是對方動手在先,但他們同意以相同的方式,不,準確地說,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將衝突控制在一個局部、一個區域。譬如……暗殺鄭森。

吳爭非常詫異,兩個君子般的人物,更推崇的是暗殺對方的重要人物,來警告對方。

莫執念也反對,他的理由不突兀——沒錢!

吳爭勢力就沒有有錢的時候,萬廢待興,攤子鋪得太大,沒辦法,一萬年太久,只爭朝夕!

但吳爭勢力從來沒有因爲沒錢,而退縮過。這其中有莫執念的功勞,但也不是僅莫執念的功勞,就如同義興朝,哪怕是給它兩三個莫執念般的人物,也做不到象吳爭勢力一般,因爲,爛泥扶不上牆。

這話不刻薄,但凡義興朝有可扶之處,吳爭更願意做個被世人咒罵的權臣,而不是徹底與宗室分道揚鑣。

熊汝霖棄權沒有表態,雖然不知道他心中究竟怎麼想,但他的態度,也相當說明了在贊成和反對之間,他更靠近贊成,因爲此時吳爭,是少數。

馬士英是贊同的,可他的官職,還沒有達到可以參與表決的程度,所以,他只能幹看,用後世的話說,是列席。

吳爭有種壓抑感,他不怪二張反對,發動一場戰爭,確實是需要謹慎,特別是“對內”戰爭,吳爭至今還無法真正擺脫明室,不是因爲掙脫的力量不夠,而是吳爭勢力中,還有着太多的明臣。

這些人是忠臣,勿容置疑,譬如二張,譬如錢肅樂、黃道周,他們雖然已經決定與明室脫鉤,但這不代表着,他們的內心還對明,有着千絲萬縷地牽掛,那是他們爲之奮鬥了半生、甚至大半生的效忠對象。

豈能輕易一刀兩斷?

吳爭徹底體會到了曹操的爲難,也體會到了曹操的無奈,漢室不可扶,但漢臣猶在!

這就是一種撕裂,人心的撕裂。

人心,可以有善惡、對錯。

但正治只有敵我!

吳爭沒有再堅持,他選擇了妥協。

但吳爭的心性,絕不是妥協之人。

妥協,是爲了緩和內部意見的不統一,防止撕裂。

吳爭採取了迂迴,戰爭不可發動,那麼,就來一次突發的、不可避免的……遭遇戰!

吳爭不是個睚眥必報之人,但永曆朝和鄭森確實觸碰到了吳爭的底線。

眼下造成的危害,確實不大,但不還擊,誰敢說,危害不會瀰漫、擴大?

吳爭只是個諸侯,而永曆是,皇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對方的手已經伸進自己的家,吳爭不能忍,也不想忍!

於是,吳爭去了小灰樓。

令宋安開始彙總對南的各種情報。

吳爭是打算,不管物議,要強行對南動手了。

可讓吳爭意外的是,一個雖是預料之中,但來得恰是時候的戰報,讓他的“報復行動”變得順理成章!

……。

次日一早,張名振、王一林帶來了捷報。

王得仁死了!

繳獲大小船隻八百多條,其中炮艦十六艘,最大一艘艦船,裝載新式火炮六十四門,幾可與張名振水師主力艦相提並論。

聽着張名振二人的覆盤,吳爭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果不是王得仁沒有防備,或者說沒有想到吳爭會突然動手,那麼雙方全力一拼的後果,恐怕不是吳爭能承受的。

可這也讓吳爭暗暗慶幸,若不是當機立斷,這事再拖下去,那麼,王得仁日益壯大的水師,將對舟山、吳淞水師形成無形的牽制。

三支水師艦船的駐囤地距離太近,一旦發生衝突,後果難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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