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 又想故伎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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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頭散髮的陳胤文哭喪着臉道:“殿下,學生確實是有要事稟報。”

“誰也沒攔着你,說就是了……來人,替他找個軟墊,嘖嘖。”吳爭的嘖嘖聲,更令陳胤文欲哭無淚。

陳胤文乞求道:“請殿下摒退左右。”

吳爭一怔,看了眼吳小妹,吳小妹往屏風後退去。

“現在可以說了。”

“是。學生是受人之託,前來杭州府與殿下結個善緣。有道是山水有相逢……。”

“誰?”

“啊?……是學生的岳父大人。”

“誰?”

“呃……殿下放心,學生岳父和學生對殿下並無惡意。取漢袍江北專營權,與你我雙方都有益處……。”

“誰?!”

“這……不瞞殿下,學生岳父乃……亨九先生。”

“亨九先生?”吳爭初聞有些熟悉,一轉眼大驚,衝口而出,“洪承疇?”

“咳……正是。”

吳爭愕了許久,突然呵呵笑了一聲,“怎麼,你岳父的意思是,想棄暗投明、反正?”

吳爭的這一聲,帶着赤果果地譏諷。

這讓陳胤文尷尬萬分,“學生岳父並無此意。”

“那是爲何?”

“殿下容稟,學生岳父的意思是,江南江北同爲一脈,如今又簽訂了互不侵犯條約,只要不牽扯到軍政機密大事,雙方完全可以……咳,互通有無。學生岳父說,這也能使得雙方減少誤判,避免暴發戰爭,這也是造福江南江北兩岸百姓的善事。學生此來,家岳父特意囑託學生,要向殿下說明,這不是家岳父一人的意思,而是北面許多重臣的意思。”

吳爭明白了,這就是那批人的嘴臉。

見義興朝硬撼了清軍三十萬大軍的強攻,他們突然發覺,義興朝在浙東立穩了腳跟,且有壯大之勢,於是,心思活泛起來了,想着左右逢源,兩相不得罪。

他們派陳胤文攜款前來,其實用意無非是投其所好,知道吳爭缺銀子,賣個好的同時,還能壟斷江北漢袍的銷售途徑,隨帶着賺筆不菲的銀子,既討好了吳爭,又不耽誤賺銀子,還爲日後左右逢源打下了基礎,可謂一石三鳥啊。

想想也是,天下主子常換,可臣子不常換,所謂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嘛。

但凡國之將亡或者兩國勢均力敵之時,這些“聰明人”就會兩頭下注,以確保將來可以如魚得水,至少不被清算。

可吳爭確實沒想到,洪承疇這個“鐵竿漢奸”,也會來這一套,吳爭不懷疑,因爲只要陳胤文確實是洪承疇女婿,那麼,事情一暴露,洪承疇就跑不掉,反之,洪承疇派他的長女婿親自前來,也必是考慮到了這一點,因爲派別的人,都無法取信於吳爭。

而陳胤文是不是洪承疇女婿,這一點很容易查,高手過招,這種低級錯誤不會去犯。

吳爭沉吟起來,心中在權衡着利弊和得失。

見吳爭沉默不語,陳胤文道:“殿下,在學生看來,此事與雙方皆有益,不需要任何承諾,更不需要留下任何憑據,只是雙方做到各自心中有數,在儘可能的範圍之內,助對方辦成事也就是了。”

吳爭笑了,突然笑容一斂,“那正義算什麼?”

陳胤文一愕。

吳爭又笑了,“不過本王向來是講道理之人……這麼着吧,本王將正義折價賣你,不,賣給洪承疇,你問他,要不要?”

陳胤文目瞪口呆,吱唔道:“敢問殿下,正義多少錢?”

吳爭啞然失笑,看了陳胤文許久,看得陳胤文心發慌。

“人不同,正義的價格也不同。”吳爭很耐心地解釋道,“市井潑皮之流,正義不值一文。可亨九先生等人不一樣啊,他們熟讀聖賢書,自然知道正義值多少錢?”

陳胤文吶吶道:“殿下所言在理……可總得請殿下開個價,學生也好向家岳父覆命。”

吳爭一怔,隨口道:“那就三百萬兩吧。”

“成!”陳胤文一口應道。

吳爭傻眼了,“你不去問問你家岳父的意思?”

“不必問,家岳父來時交待學生便宜行事,而學生家中算是小富有盈,三百萬兩銀子還不至於驚動到長輩。”

拷,吳爭好後悔,心裡暗暗怪自己就是個補破襪的主,獅子大開口也不會,天知道這幾年大將軍府是怎麼過來的,這銀子對於吳爭而言,已經完全沒有了概念。

一兩不嫌少,一百萬兩不嫌多,不管拿來多少,填坑往往依舊不足。

吳爭眨着眼睛,腦子飛快地轉動着,“那成……對了,以後每月結算,須用北方等值礦石、煤炭、糧食交換。”

“成。”

“因原材料、人工工酬變化,漢袍的價格浮動決定權在織造府。”

“成。”

吳爭怒了,這太不給面子了,什麼都成,總得有不成的吧?

“吳淞新城人口不足,你們不得阻攔江北百姓向新城移民……須提供必要的方便。”

“這……。”

吳爭心頭一暢,總算是有你小子不成的事了。

陳胤文確實沒有這個權力,他撩了撩因方纔二十棍散亂下來的頭髮,遲疑道:“殿下,這事已經涉及朝政,非學生可以作主的……須傳信回去請示。”

吳爭舒暢地揮揮手道:“不急,回去請求吧。”

“學生告退。”

“唔……。”

……。

陳胤文一走,吳小妹和馬士英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吳小妹急道:“哥,有錢不賺是傻子,每月百萬兩的生意,可獲毛利至少五、六十萬兩,你那麼缺銀子,爲何不答應?”

吳爭笑了笑,看向馬士英道:“老馬,你怎麼看?”

馬士英想了想道:“我也認爲可以答應,這只是口頭協議,並無任何文字留下,對方也不過是求個心理安慰,不管以後怎樣,先賺到銀子再說,大不了到時一拍兩散,該怎樣還怎樣。”

吳爭“唔”了一聲,道:“既然你們都認爲可行,那就照辦吧……先拖他們幾日,別讓他們覺得咱們上趕着。老馬,你且先在郡主這幫襯一些日子,記住,這事別和大將軍府扯上關係,僅僅是織造府的生意。”

“是,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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