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敵人的陰謀算計之後,曹旺甚至一點耽擱都沒有,立即就將消息傳回到了將軍府。
至於消息傳遞回去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反饋,或者說問題該有一個什麼樣地解決辦法。
曹旺目前也是一頭的霧水。
但是這個平日裡和藹的老頭,此刻都頂着一頭的汗水,面目猙獰地看着對面,曹金玉他們包廂周圍的那些二代。
要不,今天直接一把火把這四海樓給燒了?
不要以爲,曹旺作爲一個管家,不敢做出這樣的大事,或者說沒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作爲多年的將軍府大管家,他所能調動的資源,絕對超出人們的想象。
如果他願意,今天四海樓絕對不會有一個人走出去。
不過這樣一來,曹家肯定就會將大半個朝堂都得罪完了。
心中有些遲疑不定,但是不妨礙曹旺先準備着。
他扭頭拉過身後的一個小廝,用森冷嚴厲的目光看着對方。
“告訴外面的兄弟,除了我們的人,一個都不許再出去!否則自己把自己腦袋擰下來。”
“是!”
“等會!”
就在小廝準備退出包房的時候,曹旺又將他叫了回來,不放心的又交代了起來。
“除了四海樓的大門,把街道也立即封鎖起來,所有人只能進不能出,但凡敢在四周圍觀的,全部拿下。”
“是!”
沒有問緣由,沒有問後果,小廝就推下去開始交代起來。
這纔是曹家大管家多年積攢下來的威勢,這纔是將軍府大管家的真實面目。
將一切能夠想到的漏洞都補了起來,曹旺這才掏出手帕,顫抖着抹了抹額頭。
他媽的這幫傢伙簡直嫌命長啊,老是給人添麻煩。
可憐他老人家都塊五十歲的人了,竟然還和一幫子年輕人,在這裡玩刺激。
雖然不知道這後面是誰做出的決定,是誰定下的計謀,但是曹旺知道,這其中肯定沒有老一輩的參與。
或者有的老傢伙知道,但是肯定沒有開口。
否則,老傢伙出手的話,就不是這麼輕飄飄了,而是直接一擊擊殺。
對於搞政治的這幫子骯髒人來說,只有物理上的毀滅,纔是最爲安全的一勞永逸。
搞名聲破壞,也就是對曹金玉這種生瓜蛋子有用,但也就是那樣。
只要曹家窩在渝州不動彈,那麼屁作用都沒有。
反而可能因爲出手騷擾,而惹毛了曹大將軍這隻老虎。
沒有人願意只是爲了捋一下虎鬚,就被老虎直接咬一口。
所以這種不痛不癢的手段,也只有那些文官後代之中的青瓜蛋子,纔會將名聲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看得如此之重。
原本是沒有關係,但是誰知道,曹金玉手賤地把陳展給拉過來了。
曹旺可是知道,陳展的志向可不僅僅只是折衝府的大將軍。
起碼陳展準備到草原上轉一圈,行驅虎吞狼之計的事情,他是清楚的。
而越是這種有着大志向,大策略的人,越是不能有道德上地污點。
所以在整個渝州曹系官員的眼中,曹金玉可以扔這裡不管,但是陳展絕對不能有半點閃失。
和曹旺以及隨後得到了消息的曹亮等人的擔心不同,陳展的心中感到無比地憤怒。
以往他哪怕在哪裡矜持着,做出一幅不想吃軟飯的樣子。
但是在陳展的心裡,依然認爲,折衝府是這天下最強的兵馬。
畢竟當初不過六七萬的折衝府將士,就打敗了三四倍於自己的雍朝大軍。
雖然有着諸多的巧合,但是勝利就是不爭的事實。
陳展的心裡,是以折衝府爲榮耀的。
而作爲渝州軍政領頭羊,陳展也覺得折衝府享受榮耀的同時,也肩負着守護的職責。
雖然對於如今的人的意識和觀念來講,還無法理解人民子弟兵的概念。
但是陳展希望能在自己的手上,改變軍隊對於國家和人民的概念。
用士兵修路就是一個開始。
但是,如今在渝州,在折衝府自家的後花園,一幫子小癟犢子竟然拿折衝府的威嚴當抹布踩。
陳展的心中已然燒起了熊熊火焰,有些尊嚴不容侮辱,有些威嚴不容冒犯,有些犯錯是要付出代價的。
微微眯着眼睛,陳展就靜靜地坐在那裡,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
但是身上散發出的陣陣煞氣,讓一旁伺候的白鷺幾乎連氣都穿不過來。
公生嚴廉生威,武力生凶煞。
陳展雖然沒有長久居於高位所產生的威嚴,但是從屍山血海之中誕生的那股漠視生命的煞氣,卻是對於精神最爲震撼的存在。
面對高位的威嚴,如果無慾無求之人,或許也能坦然面對。
但是面對食物鏈頂端的噬殺,卻會讓生命從骨子裡產生恐懼。
哪怕就算是兩旁的包廂裡,此時也感覺到陣陣的難受。
眼睛盯着下面的高臺,陳展就靜靜地等着那些人的表演。
“噹噹噹!!!”
一陣敲鉢的聲響忽然在高臺上出現,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看到小廝吸引了所有的目光轉移過來,渾身散發着熟婦氣息的劉媽媽,搖曳着嫋嫋的步伐,走到了高臺的中間。
“諸位!今日是我們玉蓮小姐出閣的大好日子,承蒙各位前來關照。”
“我們玉蓮小姐願尋一位情投意合之良人,共度一夜美好良宵!”
“但是呢,諸位都是一時之俊傑,爲了避免傷了大家的和氣,所以我們四海樓特意給諸位公平競爭的機會。”
“郎才女貌纔是絕配,所以那位能夠成爲玉蓮小姐地入幕之賓,就看大家的誠意了。”
陳展清晰地看到,在說完話之後,劉媽媽特意將目光看向了他們的包廂一眼。
而就在劉媽媽地話音落下之後,臺下忽然就想起了一個聲音。
“能夠和一位大家閨秀一親芳澤,纔算是真正的男人,老子願意出五百兩!”
“去他媽的,五百兩也好意思拿出來,老子願意出一千兩!”
“傳聞玉蓮小姐貌美如花,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區區一千兩哪能算是誠意,在下願意出兩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