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邪和流雲立馬動身去皇宮,在他們走後書房恢復了平時那安安靜靜的樣子。這個時候一側的窗戶突然被推開了,莫無邪兩眼警惕地往書房裡看了看,確定了沒有什麼異常之後爬牀進來了,憐兒緊跟其後。
剛纔她聽得很清楚,什麼不能告訴她,怕她會鬧出亂子來?她直奔主題,往桌子那邊走過去。
憐兒進來後臉色有些蒼白,她本應該組織莫無邪在門外偷聽的,更要阻止她進書房,但是她的心裡也很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覺得莫無邪對王爺也沒有什麼威脅,就只能從了她。
站在書房裡憐兒總是覺得忐忑不安,有一種背叛了郝邪的感覺。
那本古書依舊是翻開的,莫無邪看着那一頁,簡直就是在讀天書,完全看不懂上面那歪歪扭扭的符號是什麼,頭痛地揉了揉太陽穴,向憐兒求救,“憐兒,我不識字,快過來看看這上面寫了什麼。”
莫將軍的三千金竟然不識字?憐兒的臉上滿是震驚,這怎麼可能!
就算她以前是個白癡,也不至於連字都不認識吧。
見憐兒那完全不相信的樣子,莫無邪才明白是自己表述不清,她是不認識這個世界的字,又不是目不識丁!但是現在這個樣子解釋也是徒勞了,乾脆就將錯就錯,不解釋了。
憐兒半信半疑地走過去,往哪書上看,也看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書上說聖水是一種通體發着銀色光芒的誰,在三百年前就在雲起國的皇室手中,沒有人知道這水究竟是何用,所以一直都被完好地保存着。”憐兒把那寫字符讀懂了之後再結合了一下自己的話給莫無邪講了出來。
皇室!
莫無邪若有所思的怒了努嘴,終於能理解爲什麼然她知道後會出亂子了,皇宮不是閒雜人等那麼容易就去的地方,郝邪是王爺,進出自如,他去找聖水比她去找簡單多了。
門就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外面的亮光突然照進了莫無邪的眼睛裡,她用手擋了擋,見郝邪跟流雲兩個人正站在門口,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沒想到她第一次做賊就被抓個正着了。
郝邪的臉色一點都不驚訝也不惱怒,薄脣反而勾起了一抹譏誚的弧度,似乎是在嘲諷莫無邪的智商一樣,這讓莫無邪深深的覺得自己又被耍了,臉色一冷再冷,聲音中都像是帶着冰凌,“原來你一直都沒有走!”
憐兒見郝邪來了,臉都快要埋進胸口了,“王爺,都是憐兒的錯,沒有阻攔王妃,請王爺責罰。”
“她想要做的事情本王都攔不住,何況是你?”郝邪沒有對憐兒生氣,反而像是在安慰憐兒似的,他說完就快步往莫無邪這邊走過來。
莫無邪將那書往桌子上一扔,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好像她纔是這個書房的主人一樣,“你早就發覺了我在外面偷聽?”
她和憐兒一直都是屏住氣息的,要不是一直對周圍都在警惕的環境下是不肯能感覺的到她們的存在,郝邪怎麼就發現她們了呢?
莫無邪想
不明白到底是怎樣暴露了自己。
“邪兒,你好像忘了,我並非人類。別說你只是在窗口,就算你是在將軍府,我都能感覺得到你。”郝邪漫不經心地說着,走到了莫無邪的面前之後探下身來挑起莫無邪的下巴,俊臉湊上前去,就像是要把莫無邪的樣子看進心裡一樣,薄脣輕啓,“所以,你這輩子無論用什麼辦法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算是天涯海角我都會把你找到。”
這妖人!太妖孽了!太狂妄了!
莫無邪的心裡只剩下這幾個字了恨不得個他一腳,但是她很識趣地坐在那裡 不做什麼無謂的掙扎,眼下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找到聖水,這樣她纔可以想以後的事情,不然的話還有什麼意義?
至於裡不離開郝邪,那還是後話了。
只要得到聖水,她有足夠多的時間跟郝邪周旋,想到這裡,她放寬了心,揚起嘴角露出了一絲邪魅的微笑,“等你先找到聖水再說吧,不然的話說什麼都是空話,我最不喜歡說空話的人了。”
莫無邪沒有理由懷疑郝邪的能力,想到她之前在將軍府跟郝靖發生口角的時候郝邪都是迅速的出現,可見她的一舉一動都在郝邪的眼中。
她要躲開郝邪,除非他死了要麼就是離開這個世界。
郝邪的手指在她的下巴上婆娑,“好像還沒有長出鬍子啊,應該還有段時間吧。”
鬍子對現在的她來說可是敏感詞,郝邪竟然還這樣挖苦她,她恨恨地將那隻鹹豬手給打下來,把他往後面一推,“你纔要長鬍子呢!你全家都長鬍子!”
王爺這是又被王妃給兇了麼,憐兒和流雲無奈地嘆了口氣,兩個人四目相對之後非常默契地選擇了離開書房。
憐兒始終悶悶不樂的,被郝邪發現她幫助莫無邪偷聽,她還有什麼值得高興的?儘管郝邪沒有責怪她,但是她的心裡始終有個疙瘩在,怎樣都難以舒心。
“憐兒,你也別太自責了,爺早就知道你們在外面了,說是要逗王妃玩呢。”流雲見憐兒那樣的悶悶不樂,在旁邊說道。
當時他們一進書房,郝邪就發現有人偷聽了,但是在辨認出了是莫無邪的氣息之後乾脆就裝作沒有發現和流雲繼續說話。而這也是在他們走出了書房門之後,流雲才知道的。說好了去皇宮,郝邪竟然突然又折了回來,將那兩個偷窺的“小賊”給抓了個正着。
“這聖水在皇宮之中,那就由你去找吧,我也好樂得清閒。”莫無邪伸了個懶腰,一臉的倦意,“你去找聖水,我來給你看家。”
“你看家?恐怕我的王爺要永無寧日了,宮沫兒和上婉心也不會讓你閒着。”郝邪想到了以後莫無邪跟宮沫兒她們打在一起的場景,就覺得王府永遠都別想安寧。
“她們都是小角色啦,我已經見過宮沫兒了。”說道宮沫兒,莫無邪就覺得太解氣了,那個大小姐就是欠虐,以爲身邊帶着兩個隨從不了不起了?還不是被她兩三下就打都落花流水?
什麼暗影殺手啊,伸手那麼爛,簡直是給殺手丟人!
身爲
同行,莫無邪好不留情地鄙視了他們。
“憐兒跟我講了,她說你打傷了暗影,差點把宮沫兒氣得吐血。”
“她要是真吐血了那就好了,只可惜她比莫清幽聰明一點,沒那麼蠢。不然的話肯定真的得吐血了,現在我走了,莫清幽一定覺得整個將軍府都是她的了,我得趕緊回去讓她知道誰纔是正主!”
殺死雲霜的那些殺手全部都死了,郝邪沒能查出來那個幕後黑手是誰,所以一直不明白莫無邪對莫清幽到底有多恨,只是將原來的那個莫無邪害死了,至於她恨這麼久麼?要是原來的莫無邪沒有死,恐怕她也會落在別人的身體上吧。
“你要回將軍府,那也得等到後天。”郝邪幽幽地嘆了口氣,“邪兒,你究竟是因爲什麼才這麼很莫清幽呢?”
他總覺得莫無邪的恨不是那麼簡單的,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她沒有講出來。
“她殺了我娘,這個理由足以我要她的命了吧?”說到雲霜,莫無邪的臉色又冷了下來,那個給了她母愛溫暖的女人在就在那短短的兩天時間裡死去了。
就算死把莫清幽千刀萬剮,她都不解氣。
這個答案沒有讓郝邪有多少震驚,畢竟兇手是莫清幽,這一點也不讓他覺得奇怪,那個狠毒的女人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見郝邪那麼淡定,莫無邪不解了,難道他早就猜到了?“你怎麼一點都不驚訝?”
“在將軍府中迫切想要你娘死的人也句只有她了,她對莫錦繡都下得去手,更何況是你娘呢?”
莫無邪驚訝地看着郝邪,他在將軍府的眼線還真不少啊,這樣的事情他都知道,“你知道莫錦繡是被莫清幽給害死的?”
“嗯。”
“莫錦繡的死跟我也脫不了關係,要不是我指認莫錦繡還是還莫清幽掉進荷塘,她也不被莫清幽害死。”莫無邪語氣冷冷的,自己行間沒有一分愧疚,在這個身體所保存的記憶裡全是莫清幽和莫錦繡狼狽爲奸,想着法子欺負她,侮辱她。所以她對莫錦繡的死一點都不覺得愧疚。
跟莫清幽那種人在一起,死無葬身之地是遲早的事情。
“看來得罪你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啊。”郝邪打趣道,就好像剛纔莫無邪談論的不過是一個玩笑話一樣,一點都不在意。
他可不指望自己的女人是那種嬌弱到如同擺設的女人,他要的就是這種敢愛敢恨的女人,知道什麼叫做以牙還牙。
一味的善良只會助長惡人的氣勢,唯一的辦法就是將那些惡人一個個的抹殺掉。
“所以你最好別得罪我,不然的話我可不敢保證不在的飯菜裡下毒。”莫無邪威脅到,眼睛中帶着幾分笑意,這話說起來一點氣勢都沒有了,就像是小兩口的情話一樣。
“沒關係,我百毒不侵,不怕你下毒。”他有一半的血是妖族的血,人類的毒藥對他來說效果不是很強烈,就算是致命的毒藥也難以毒死他。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在上次纔會想着去喝莫無邪的那被毒茶。不過被毫不知情的莫無邪給攔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