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她的心裡對自己喜歡的類型還不是很清楚,只要是感覺對了,就喜歡了。這樣說不過是想逗逗憐兒,看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而已。
憐兒沒有想莫無邪想象中的那樣吃驚,反而很淡定,就連眼神都是那樣的淡然,紅脣微微勾起一個弧度,就像是初春的燕子,劃破了春風,“我也喜歡那樣的男人。”
這是找到了同道中人?要是換一個場景換一個話題的話,也許她還能激動地上前跟憐兒握手,但是這個話題,明顯很扯淡啊!
“是嗎?那看來我們的喜好差不多啊?”莫無邪乾笑道,繼續往前走,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樣的人,誰有能力去統治一個世界呢?那種人只會出現在虛構中。
“在憐兒的眼中,王爺就是那樣的男人。”
憐兒的話震傷了莫無邪的肺,她竟然說郝邪是那樣的人?
郝邪不過就是個普通的人,就算是個半妖也無法統治世界啊,憐兒是在開什麼玩笑?還是說憐兒喜歡郝邪?
莫無邪轉身,回眸盯着憐兒,“那你喜歡郝邪?”
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莫無邪的心跳很明顯的不穩了,有幾分期待和不安。
“不,”憐兒低着頭,看着腳下硃紅色的地板,冷冷的眸子中沒有任何情愛,“我對王爺,是崇拜和敬意,在我的眼中,王爺就是高高在上的,這個世界也理應在他的手中,他會站在世界的巔峰!”
要是換成了別人說這句話莫無邪肯定一個白眼甩過去,說那個人拍馬屁拍得這麼清新脫俗是練過多少遍了。
但是這話由憐兒的口中說出來,那感覺就完全變了,莫無邪能看出來的是一個部下對主上的忠誠。只有這樣看待自己的主上,她纔會誓死效忠。
這讓本來想要挖牆腳的莫無邪有些於心不忍了,她要是真讓憐兒做了什麼有愧於郝邪的事情,她一定會自責死吧?
憐兒夾在她跟郝邪之間,她的立場一定很艱難。
莫無邪不露聲色地嘆了口氣,想知道是什麼讓憐兒如此的忠誠於郝邪,“憐兒,你能說說你是怎樣成爲了郝邪的部下麼?”
這一點她非常的好奇,難道說郝邪之前救過憐兒的命?
憐兒看了看四周,覺得這不是一個講話的好地方,“王妃,我們換一個地方說話吧。”
繞了一個大圈子,她們還是回到了郝邪的房間,偌大的王府她也只有這一個地方可去。坐在牀頭,莫無邪無聊地擺弄着牀簾上的繡花,等待着憐兒的下文。
“王爺以前救過我的命,所以我的命就是王爺的,就算是死,我也會追隨王爺。”憐兒幽幽地開口,嬌豔的薄脣吐露出堅決的話語。
果然是因爲這樣!
“他是怎麼救你的?”莫無邪很想知道,能讓郝邪救人,那郝邪一定是看中了憐兒的什麼,不然的話郝邪纔不會去做那種多餘的事情。
那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人也會去救人?
這然跟她很好奇其中的緣由。
“這個……恕我無可奉告。”能夠告訴莫無邪這些已經不錯了
,要不是看在王爺喜歡她的份上,憐兒是一個字都不會講的。
居然這樣吊她的胃口!
莫無邪滿臉的不爽,斜着眼睛瞟她,“這個又不是什麼機密,講出來又不會怎樣,難道我還能對郝邪做什麼不成?”
憐兒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僵硬地站在原地如同一座沒有任何感情的雕塑一樣,就連說出來的話都帶着冷意,“王妃,你何必逼我?”
再追問下去的話,恐怕是要撕破臉皮了,沒想到她口風這麼緊。
莫無邪只得放棄,眼珠靈活地轉了轉,“不說算了。”
憐兒的樣子那麼倔,看樣子她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她還不如直接去問郝邪,不過一想到郝邪上午的表現,莫無邪的眼神就變得無奈了,郝邪肯定也不會說的!
那個狡猾如狐狸的人,怎麼會在不拿一點好處的情況下跟她透漏情報!
這一對主僕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知道王妃打算什麼時候去拜訪婉側妃呢?”憐兒刻意的轉移話題。
不說她還差點忘了,她還有一個婉側妃沒見過呢,但是今天她已經沒有興致去耍了,她去宮沫兒那兒大鬧了一場的事情應該已經傳遍了整個王府了吧?婉側妃肯定也知道,她還是讓那個女人在忐忑中先度過幾天再來收了她好了。
莫無邪伸了個懶腰,一臉的無所謂,“過兩天吧,我現在只想找聖水。”
她的鬍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長出來,要是不趕快弄到聖水的話,她變成了男人可怎麼辦啊?
“這聖水究竟是何用處?”憐兒以前也聽說過聖水,但是誰都不知道這聖水的用處,現在王妃這麼迫切的想要得到究竟是要做什麼呢?
莫無邪抿了抿嘴,記着她之前不不告訴她的話,也不打算跟憐兒說,眼睛上面一瞟,“你都不告訴我郝邪怎麼救你的,我纔不會告訴你我要聖水做什麼用。”
聽到這兒,憐兒只是將目光放向別處,也不再說什麼了。
跟這個丫頭在一起的感覺真是太拘謹太不舒服了,還是春桃好,什麼都不會對她保密。現在她還怪想春桃的了,也不知道春桃現在怎麼樣了,她不在將軍府,莫清幽不會虐待她吧?
要真是這樣的話,她一定要回去救她才行!
“憐兒,你說我什麼時候才能去將軍府啊?”
“後天,三日回門。”
還要等兩天?
這日子未免也太難熬了吧,莫無邪不悅地皺着眉頭,“難道我只能在兩天之後才能回去麼?現在不可以?”
憐兒神色嚴峻,“不可以,嫁人要在第三日才能會孃家,否則視爲不祥。只有被夫家拋棄的人才會在三日未滿就會孃家。”
竟然還有這樣的破規矩!
莫無邪在心裡唾棄了這封建的制度一口,只能放下性子來等待這兩天快點過去了,希望她的小春桃能夠幸運點,不惹莫清幽的注意。
莫無邪嫁給郝邪之後,郝靖對莫漢庭的態度也冷了很多,也不打算再去將軍府了,在那將軍府也沒什麼需
要他再去關注的事情。莫漢庭那個老東西還想着將莫清幽推給他,當他郝靖是收破爛的麼?什麼樣的女人他都要?
莫清幽自覺郝靖不喜歡她,但是心裡不想就這樣放棄了,莫無邪都嫁給郝邪了,她難道要嫁給一個平庸的人,讓莫無邪以後都能嘲笑她麼?
能夠和郝邪坐到平起平坐的除了皇上就是太子了。
她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得到太子妃的位置!
郝靖不來將軍府,她就親自去太子府,去給郝靖獻殷勤。這其中的目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對此,郝靖更加會想到莫無邪那麼的討厭他,和莫清幽形成了如此鮮明的對比,他心裡的怒火就更加的旺了。
“爹爹因爲無邪的事情深感愧疚,特地讓我來給太子獻上薄禮,以表歉意。”莫清幽領着幾個下人走到了郝靖的面前,伸手招呼着那幾個下人把手裡端着的東西亮出來。
每一件物品都價值不菲,但是對於貴爲太子的郝靖來說,什麼樣的好東西沒見過,那些東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何況,他對財寶的興趣遠不如對權勢的渴望。
因爲莫漢庭的懦弱,害他沒有得到莫無邪,他失去了一個可以跟郝邪對抗的最好的棋子!這盤局他已經處在下風了!
“碰……”
越這樣想,郝靖就越憤怒,手中的杯子在強勁的力道下被捏碎了,酒水中帶着點點猩紅四射開。
莫清幽驚呼,被郝靖憤怒的樣子給嚇着了,“啊!”
他郝靖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啞巴虧,明明聖旨就在眼前了,莫無邪竟然在一天之內嫁給了郝邪!他郝靖成了一個笑話!
豈有此理!
郝靖絲毫不管手背杯子的碎片將自己的手掌劃破成什麼樣子,就像是感覺不到痛一樣,眼底的怒火幾乎可以將他整個人都給燒起來了。
自從昨天回來之後他就沒有消氣過,那氣然而越來越大,在看見莫清幽那媚笑着的臉的時候,徹底爆發了。
“滾!”郝靖惡狠狠地衝着被嚇愣住了的莫清幽吼道。就像是一隻已經進入癲狂的野獸,隨時都會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
“太子,你的手……”莫清幽雖然很怕這個樣子的郝靖,,但是她更怕自己這一走,太子妃的位置就真的沒有希望了,站在原地怎樣都不肯後退還望前走了兩步,顫抖着的手指指着郝靖那隻已經在滴血的手。
郝靖將手中的碎片甩落在地上,有幾塊碎片彈到了莫清幽的腿上,疼得她的臉色變了變,她咬了咬脣,試探地靠近郝靖,“太子,你別再生氣了,這身體是自己的,氣壞了豈不是讓別人更加的囂張?”
郝靖沒有出聲,鼻孔裡喘着粗氣,手掌還在流血,一滴滴鮮紅的血液落在青石地板上,就像是開出了花一樣。
進郝靖沒有兇她了,莫清幽更加靠近了他一些,並伸手輕輕握住了郝靖的手,低頭將那手上殘餘的碎片給拿走。刺鼻的血腥味讓莫清幽的胃一陣陣的抽搐,但是她強忍着不讓郝靖看出來,額頭上滲出了不少冷汗。終於將那碎片都扔掉了之後,她掏出手帕將手掌包上,紮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