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個掛墜盒!”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看得出他的確對今晚的行動結果很是失落,“毫無疑問的是,藏匿在這座山洞裡面的這個掛墜盒,是假的。”
他毫不留戀地把假掛墜盒丟回到石盆裡面,只把那張寫着RAB親筆信的羊皮紙緊緊地攥在了手中。
鄧布利多轉過身,望着一片平靜的黑色大湖,沉聲說道:“不過稍稍令我感到欣慰的是,早在我們今晚來臨之前,已經有一位很是出衆的巫師,他早早地知道了伏地魔製作魂器的事情,並且用他寶貴的生命,換取了一件魂器的毀滅。”
“毀滅?”萊特僞裝出一種恰到好處的懷疑語氣,“老師,您確定那個真正的魂器已經被人毀滅了嗎?”
“嗯?萊特你想說什麼?”鄧布利多轉過身,有些驚訝地看着萊特。
“我的意思是,真的能夠有巫師可以毀滅伏地魔親手製作出來的魂器嗎?”萊特說道,“我並不是懷疑他的能力,相反,我相當認可那位早我們一步到這兒的巫師的智慧。”
“只不過,魂器這種物品和其他的魔法物品還是有着非常大的區別的,更別說這還是伏地魔自己製作的魂器。”萊特說,“能夠製作出魂器的巫師都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他們爲了保障自己的一片靈魂不被摧毀,肯定會在魂器上面施展非常多的保護魔法。”
“一般情況下,魂器都有着強大的黑魔法保護,通常的手段都沒有辦法將其破壞。”萊特繼續說道,“不過更爲重要的一點在於,暴露在外面的魂器,是會引誘別人的精神的,就像之前的金妮·韋斯萊小姐一樣。”
“處於謹慎,我還是認爲我們不能簡單地判斷這位RAB真的把斯萊特林的掛墜盒給摧毀掉了。”萊特最後說道,“而且剛纔那封信上面也說了,這位RAB是偷走了魂器,並打算儘快銷燬,而不是已經銷燬了它。”
“是啊,萊特你說的很有道理。”鄧布利多點了點頭,頗爲沉重地說道,“很有可能的推斷是,當初這位RAB也是像我們一樣,和其他人一起來到這裡的,只不過他沒有找到山羊,反而是自己喝下了毒藥,最終沉入了這片湖泊……”
“我認爲,目前的當務之急就是儘快找到這位縮寫爲RAB的先生/女士,他/她的真名到底是什麼。”萊特提醒道,“然後我們才能夠找到更多的證據。”
“是這樣的沒錯!”鄧布利多說,“萊特你有什麼想法嗎?”
“有一點。”萊特謹慎地說道,他不得不如此,也是爲了避免鄧布利多察覺到他是一個開了天眼掛的掛逼。
“從開頭一句‘致黑魔王’,我們可以看出,這位RAB至少不是一個伏地魔的擁躉,當然也有可能他原本是,後來改邪歸正了。反正他不是一個什麼也不做的巫師,很有可能是參與了第一次巫師戰爭的人。”萊特假裝開始分析。
“繼續。”鄧布利多輕輕地點了點頭。
“然後我們再從名字縮寫入手。”萊特說,“毫無疑問,以伏地魔的性格,他是不會允許那些混血巫師,以及麻瓜出身的巫師進入他的麾下的,因此這位B先生/女士,他/她應該是一位純血巫師。”
“我讀的書並不多,對英國巫師界當中的那些古老家族瞭解的也並不深。”萊特說,“但從坎坦克盧斯·諾特先生所著的《純血統名錄》來看,直到20世紀30年代仍舊保持‘真正純血統’的英國巫師家族,共有28個,其中以‘B’開頭的姓氏,總共有四個。”
“布萊克(Black)、伯斯德(Bulstrode)、博克(Burke)、波特(Botter)……”萊特忽然面露尷尬,開口的這一瞬間,他就意識到了不好。
“是波特(Potter)。”鄧布利多微笑着糾正道,“所以是三個家族,布萊克、伯斯德、博克。”
“是啊,抱歉,是三個家族。”萊特硬着頭皮繼續說道,但很快就再一次說順暢起來。
“考慮到伏地魔是把日記本交給了聲名鼎赫的馬爾福家族處理,因此會了解到同樣是他的魂器的斯萊特林掛墜盒機密的,肯定不會是博克家族,雖然伏地魔也曾經在博金·博克商店裡面擔任過一段時間的店員。”萊特最終分析道,“但很顯然,與最古老而高貴的布萊克家族相比,博克家族和伯斯德家族就什麼也不是了。”
“萊特你認爲,這位RAB的真正姓氏,是布萊克?”鄧布利多問道。
“應該是如此。”萊特點了點頭,“而且據我所知,布萊克家族當中的成員,有很大一部分都很偏好於黑魔法。”
其實萊特有點慶幸的,幸好當初是雷古勒斯·阿克圖勒斯·布萊克偷走了魂器,名字縮寫因此是RAB,要是是小天狼星……
“致黑魔王……SB!”
萊特根本不敢想象那是多滑稽的場面。
“我很高興你能夠有這樣理智而清晰的分析。”鄧布利多鎮靜地看了一眼萊特,他又重新唸叨了幾遍,“RAB,RA—布萊克。”
萊特往大湖看了一年,既然已經找到了雷古勒斯準備好的假魂器,那麼這一趟旅途也算是成功了,既然如此的話,就沒有必要繼續再在這個噁心的大湖邊上繼續待下去了。
或許有些前輩會立馬把雷古勒斯的屍體從大湖當中拯救出來,可萊特表示自己沒這個興趣去救起一副在陰屍大湖之中浸泡了幾十年的骨架子,這件事情誰願意幹誰幹!再說了,他還完全不知道雷古勒斯長什麼樣子呢,要是一不小心把他的屍體燒成了灰,那不得被小天狼星懟死。
“老師,關於這位布萊克先生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吧。”萊特說,“現在既然已經取到了魂器,即使是假的,但我覺得我們也可以離開了。”
“那萊特你先渡湖吧,記得帶上我們的功臣。”鄧布利多說,他早就看出了萊特對這片湖水的不喜,“我最後一個走就好。”
萊特乾脆利落地踩上晶體島旁邊的木船,直接回到了岸邊,隨後他又重新取出一號兵卒,讓它再一次擔任起船伕的工作,先後把兩隻小羊和鄧布利多載了過來。
此行差不多也算是圓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