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分院帽的新歌

“卡爾,那個女生是誰?”金妮問,“就是在火車上找你打招呼的那個。”

“我不知道,”卡爾薩斯說,“我從來沒有見過她———哦,以前見過一次,但是印象不深。”

“他走了我才高興呢,”盧娜說,“他可不算一個好老師,對吧?”

“不管怎麼說,她長的還是不錯的,是吧?”哈利假裝嚴肅的說,實際上他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卡爾薩斯本來不想搭理他,不過看到赫敏皺着眉頭的樣子,“長得不錯?還行吧,我對她沒什麼印象。”

赫敏清了清喉嚨說道:“嗯——是啊———。”

“我知道她,她是赫奇帕奇的五年級學生,身後的追求者很多。”盧娜說,一副不管不顧、大大咧咧的勁兒,完全沒有看到赫敏的樣子。

“是啊。”羅恩酸酸的說道,這時身下的車輪吱吱嘎嘎地開始轉動了,“一個身後的追求者能排成一排的女生,而現在只對卡爾薩斯表現出了強烈的興趣———當時她根本沒有看任何人一眼。”

“我懶得解釋,羅恩。”卡爾薩斯淡淡的說了一句,就轉頭看向窗外去了。

盧娜揚了揚她本來就不明顯的眉毛,來回盯着卡爾薩斯和羅恩看了片刻,就好像他是一個還算有趣的電視節目。

馬車排成一隊,吱吱嘎嘎、搖搖晃晃地在路上行走。他們經過通向學校場地的大門兩邊那些高高的石柱,柱子頂上是帶翼的野豬,霍格沃茨城堡隱隱約約地越來越近:一座座高聳的塔樓在黑暗的夜空襯托下顯得更加漆黑,偶爾可見一扇窗戶在他們頭頂上射出火紅耀眼的光芒。

馬車丁丁當當地停在了通往橡木大門的石階旁,卡爾薩斯走下車,和他們匯入人羣,匆匆走上石階,進入了城堡。門廳被火把映照得紅通通的,迴響着學生們的腳步聲。他們穿過石板鋪的地面,向右邊通往禮堂的兩扇大門走去,開學宴會就在那裡舉行。

禮堂裡滿滿當當地擺着四張長長的學院餐桌,上面是沒有星星的漆黑的天花板,與他們透過高高的窗戶看見的外面天空一模一樣。餐桌上空飄浮着一根根蠟燭,照亮了點綴在禮堂裡的那幾個銀白色的鬼魂,照亮了同學們興奮的面龐。他們在興高采烈地談話,交換暑假裡的新聞,大聲跟其他學院的朋友打招呼,互相審視着對方的新發型和新衣服。

盧娜離開他們坐到拉文克勞的桌子旁去了。他們剛走到格蘭芬多的桌前,金妮就被幾個四年級同學大呼小叫地拉過去坐了。

卡爾薩斯、哈利、羅恩、赫敏和納威在桌子中央找到幾個座位坐在一起,他們一邊是格蘭芬多學院的鬼魂——差點沒頭的尼克,另一邊是帕瓦蒂•佩蒂爾和拉文德•布朗。兩個女生虛情假意、過分熱情地跟哈利打招呼。

“別在意,哈利。”卡爾薩斯說。

但是明顯的,哈利還是在意的,因爲他從一進門就開始不自在了———每個人都對哈利悄悄的指指點點。

哈利的目光也在教工桌子上掃來掃去,想找出海格的位置。

“他還沒回來。”卡爾薩斯說,“他被派去做一些事情,估計快回來了。”

“哦——是,就是這樣。”哈利說,“我知道了。”

“那是誰?”赫敏伸手指着教工桌子的中間。

那是一張蒼白的、癩蛤蟆似的臉和一對眼皮鬆垂、眼珠凸出的眼睛。

“就是那個姓烏姆裡奇的女人!”哈利驚訝的說。

“誰?”赫敏說。

“她參加了對我的審訊,她替福吉工作!”

“她爲福吉工作!”赫敏重複一遍,皺起了眉頭,“那她到這裡來做什麼呢?”

“不知道——”

“很顯然,”卡爾薩斯眯起了眼睛,看着教工的桌子,“我們的教師隊伍還缺什麼職位呢?”

“不,”赫敏喃喃地說,“不會……”

格拉普蘭教授走到桌子的最盡頭,坐在了原本應該屬於海格的座位上。那就是說,一年級新生肯定已經渡過湖來到了城堡。

果然,幾秒鐘後,通往大廳的門開了,長長的一隊看上去驚魂未定的一年級新生由麥格教授領着走進了禮堂。麥格教授手裡端着一隻凳子,上面放了一頂古老的巫師帽,帽子上補丁摞補丁,磨損得起了毛邊的帽檐旁有一道很寬的裂口。

禮堂裡嗡嗡的談話聲漸漸平息了。一年級新生在教工桌子前排成一排,面對着其他年級的同學。麥格教授小心地把凳子放在他們前面,然後退到了後邊。一年級新生的臉在燭光的映照下閃着慘白的光。隊伍中間的一個小男孩看上去似乎在瑟瑟發抖。

接着,帽檐旁的那道裂口像嘴一樣張開了,分院帽大聲唱起歌來:

很久以前我還是頂新帽,

那時霍格沃茨還沒有建好,

高貴學堂的四位創建者,

以爲他們永遠不會分道揚鑣。

同一個目標將他們聯在一起,

彼此的願望是那麼相同一致:

要建成世上最好的魔法學校,

讓他們的學識相傳、延續。

“我們將共同建校,共同教學!”

四位好友的主意十分堅決,

然而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

有朝一日他們會彼此分裂。

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朋友。

能比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更好?

除非你算上另一對摯友——

赫奇帕奇和拉文克勞?

這樣的好事怎麼會搞糟?

這樣的友情怎麼會一筆勾銷?

唉,我親眼目睹了這個悲哀的故事,

所以能在這裡向大家細述。

斯萊特林說:

“我們所教的學生,他們的血統必須最最純正。”

拉文克勞說:

“我們所教的學生,他們的智力必須高人一等。”

格蘭芬多說:

“我們所教的學生。必須英勇無畏,奮不顧身。”

赫奇帕奇說:

“我要教許多人,並且對待他們一視同仁。”

這些分歧第一次露出牆倪,

就引起了一場小小的爭吵。

四位創建者每人擁有一個學院,

只招收他們各自想要的少年。

斯萊特林教的巫師如他本人,

血統純正、詭計多端。

只有那些頭腦最敏銳的後輩,

才能聆聽拉文克勞的教誨。

若有誰大膽無畏、喜愛冒險,

便被勇敢的格蘭芬多收進學院。

其餘的人都被好心的赫奇帕奇所接收,

她把自己全部的本領向他們傳授。

四個學院和它們的創建人,

就這樣保持着牢固而真摯的友情。

在那許多愉快的歲月裡,

霍格沃茨的教學愉快而和諧。

可是後來慢慢地出現了分裂,

並因我們的缺點和恐懼而愈演愈烈。

四個學院就像四根石柱,

曾將我們的學校牢牢撐住。

現在卻互相反目,糾紛不斷,

各個都想把大權獨攬。

有那麼一段時光,學校眼看着就要夭亡。

無數的吵鬧,無數的爭鬥,

昔日的好朋友反目成仇。

後來終於在某一天清晨,

年邁的斯萊特林突然出走。

儘管那時紛爭已經平患,

他還是灰心地離我們而去。

四個創建者只剩下三個,

從此四個學院的情形,

再不像過去設想的那樣和睦相處,團結一心。

現在分院帽就在你們面前,

你們都知道了事情的淵源:

我把你們分進每個學院,

因爲我的職責不容改變。

但是今年我要多說幾句,

請你們把我的新歌仔細聽取:

儘管我註定要使你們分裂,

但我擔心這樣做並不正確。

儘管我必須履行我的職責,

把每年的新生分成四份,

但我擔心這樣的分類,

會導致我所懼怕的崩潰。

哦,知道危險,讀懂徵兆,

歷史的教訓給我們以警告,

我們的霍格沃茨面臨着危險,

校外的仇敵正虎視眈眈。

我們的內部必須緊密團結,

不然一切就會從內部瓦解。

我已對你們直言相告,

我已爲你們拉響警報——

現在讓我們開始分院。

帽子說完又一動不動了。四下裡響起了掌聲,但其間夾雜着竊竊私語。

“今年有點跑題了,是不是?”羅恩揚起眉毛說。

“確實是這樣。”哈利說。

“不知道它以前有沒有發出過警告?”赫敏說,聲音微微顯得有些不安。

“有過的,有過的,”差點沒頭的尼克很知情地說,隔着納威朝赫敏探過頭來(納威恐懼地退縮着,一個鬼魂從你身體裡穿過去,這是很不舒服的),“分院帽覺得自己在道義上有責任向學校提出適當的警告,如果它覺得——”

可是麥格教授正等着報出一年級新生的名單,這會兒用十分嚴厲的目光瞪着那些交頭接耳的同學。差點沒頭的尼克用一根透明的手指壓在嘴脣上,一本正經地坐得筆直,禮堂裡的嗡嗡議論聲戛然而止。麥格教授又皺着眉頭掃了一眼四張桌子,然後垂眼望着手裡那張長長的羊皮紙,大聲報出第一個名字。

“尤安•阿伯克龍比。”

那個神色驚慌的小男孩跌跌撞撞地走上前,把帽子戴在了頭上。幸虧有他那兩隻大得出奇的耳朵卡住,帽子纔沒有滑落到肩膀上。分院帽考慮了片刻,隨即帽檐旁的裂口又張開了,大聲宣佈道:“格蘭芬多!”

哈利和格蘭芬多的同學們一齊熱烈鼓掌,尤安踉踉蹌蹌地走到他們的桌旁坐了下來,看他那副神情,他似乎巴不得地上有個洞讓他鑽進去,再也沒有人盯着他看了。

慢慢地,那支長長的一年級新生隊伍一點點縮短了。

終於到了最後,羅斯•澤勒被分進了赫奇帕奇,麥格教授拿起帽子和凳子大步走開了,這時鄧布利多教授站了起來。

“歡迎我們的新生,”鄧布利多聲音洪亮地說,他雙臂張開,嘴上綻開燦爛的笑容,“歡迎!歡迎我們的老生——歡迎你們回來!演講的時間多得是,但不是現在。痛痛快快地吃吧!”

禮堂裡發出一片讚賞的笑聲和熱烈的鼓掌聲,鄧布利多端端正正地坐下來,把長長的鬍子甩到肩膀上,不讓它們擋着他的盤子——美味佳餚突然從天而降,五張長桌上一下子堆滿了大塊牛肉、餡餅、一盤盤的蔬菜、麪包、果醬和一壺壺的南瓜汁,因不堪重負雨發出陣陣呻吟。

“太好了。”羅恩饞涎欲滴地嘆了口氣,抓起離他最近的一盤排骨,開始一塊塊地往他的盤子裡堆,差點沒頭的尼克在一旁鬱悶地看着他。

“分院之前你想說什麼?”赫敏問鬼魂,“就是關於帽子提出警告的事?”

“噢,對了,”尼克說,他似乎很高興有理由把目光從羅恩身上挪開,羅恩這會兒幾乎是在狼吞虎嚥地吃着烤土豆,“是啊,我以前好幾次聽過分院帽提出警告,總是在它感覺到學校面臨着巨大危險的時候。當然啦,它的忠告每次都是一樣的:團結一致,保持內部的穩定。”

“託系目怎子度月小於危險?”羅恩說。

“你能不能把你的嘴巴清乾淨在說話?”卡爾薩斯說道

羅恩看了卡爾薩斯一眼,使勁吞下嘴裡的東西,說:“它只是一頂帽子,怎麼會知道學校有危險呢?”

“我不知道。”差點沒頭的尼克說,“當然啦,它放在鄧布利多的辦公室裡,所以我敢說它在那裡聽到了一些什麼。”

“它希望四個學院的人都成爲朋友?”哈利說,他朝斯萊特林的桌子望去,德拉科•馬爾福正在那裡侃侃而談,“這種可能性很小啊。”

“哎,你不應該是這種態度。”尼克責備地說,“和平共處,共同合作,這纔是關鍵。我們這些鬼魂雖然屬於不同的學院,但始終保持着親密的友誼。儘管格蘭芬多和斯萊特林之間競爭激烈,我們卻從來也沒有吵過架。”

“是啊,”卡爾薩斯說,“這種事情完全沒有意義。在某些時候,就需要拋棄某些恩怨,來面對共同的敵人。”說完他意味深長的看了羅恩一眼。

“說得漂亮,卡爾,”尼克說道,“———不過,那個女生是誰?我發現她從你一進門就不停的在看你。”

“嗯?”他們順着尼克悄悄指的方向看去,那位叫古林娜的姑娘正坐在赫奇帕奇的桌子上,她的對面坐的是秋張。

當卡爾薩斯看過去的時候,看到古林娜正在向自己招手。

“還挺不錯的,”差點沒頭的尼克開心的笑着,腦袋在割開一半的脖子上也歡快的顫動着,“一點也不好!”赫敏說,生氣地白了尼克一眼,“我總覺得這個人有問題。”

“我該說什麼?”卡爾薩斯盡力的顯示出自己的無辜,“赫敏,你知道的。”

“是啊,我當然知道。”赫敏沒好氣地說,“但是我就是不喜歡這個人。”

在後來吃飯的時候,赫敏一直氣鼓鼓地沉默着。

同學們都吃飽喝足了,禮堂的聲音漸漸嘈雜起來,這時鄧布利多又一次站起身。說話聲立刻停止了,大家都把臉轉向了校長。

“好了,既然我們正在消化又一頓無比豐盛的美味,我請求大家安靜一會兒,聽我像往常一樣講講新學期的注意事項。”鄧布利多說,“一年級新生應該知道,狩獵場裡的禁林是學生不能進去的——這一點,我們的幾位高年級同學現在也應該知道了。”

“管理員費爾奇先生請求我,他還告訴我這已經是第四百二十六次了,請求我提醒你們大家,課間不許在走廊上施魔法,還有許多其他規定,都列在那張長長的單子上,貼在費爾奇先生辦公室的門上。”

“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有兩個變動。我們很高興她歡迎格拉普蘭教授回來,她將教你們保護神奇生物課。我們同樣高興地介紹烏姆裡奇教授,我們的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新老師。”

禮堂裡響起一片禮貌的、但不很熱情的掌聲,

鄧布利多繼續說道:“學院魁地奇球隊的選拔將於——”

他猛地頓住話頭,詢問地望着烏姆裡奇教授。由於她站起來並不比坐着的時候高出多少,所以一時間誰也不明白鄧布利多爲什麼突然停住不說了,這時只聽烏姆裡奇教授清了清嗓子:“咳,咳。”大家這才明白她已經站起來,正準備發表講話呢。

鄧布利多只是一剎那間顯出驚訝的神情,接着他就機敏地坐了下去,專注地望着烏姆裡奇教授,似乎正迫不及待地想聽她說話呢。其他教師則沒有這樣巧妙地掩飾他們的驚詫。斯普勞特教授的眉毛都快躥到她飄拂的頭髮裡去了,麥格教授把嘴巴抿得那麼緊,以前從沒有哪位新教師打斷過鄧布利多。許多學生都在暗暗發笑:這個女人顯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規矩。

“謝謝你,校長,”烏姆裡奇教授假笑着說,“謝謝你說了這麼熱情的歡迎辭。”

她的聲音又高又尖,還帶着氣聲,像小姑娘的聲音一樣,她又輕輕咳嗽幾下清了清嗓子(咳,咳),繼續往下說道:“嗯,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她咧嘴微笑着,露出嘴裡很尖的牙齒,“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着我,太好了!”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爲非常好的朋友!”

同學們聽了這話,互相交換着目光。有些人幾乎毫不掩飾地露出了一臉壞笑。

“我有一種想把這桌子拍到她臉上的衝動。”卡爾薩斯小聲說,周圍的人都紛紛表示同意,就連羅恩也難得贊同的點了點頭。

烏姆裡奇教授又清了清嗓子(咳,咳),可是當她繼續說話時,她聲音裡的一些氣聲聽不見了。現在她的聲音變得一本正經得多,話也說得乾巴巴的,好像那些話早就熟記在她心裡似的。

“魔法部一向認爲,教育青年巫師是一項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寶貴天賦,如果不在認真細緻的指導下得到培養和鍛鍊,可能會毫無結果。魔法世界獨有的古老的技藝,必須代代相傳,不然就會消失殆盡。我們的祖先積累下的珍貴的魔法知識寶庫,必須由那些有幸從事高貴的教育職業的人們對它們加以保護、補充和完善。”

說到這裡,烏姆裡奇教授停住話頭,對着其他老師微微鞠了一躬,而他們誰也沒有朝她回禮。麥格教授的兩道黑眉毛緊緊擰在一起,使她看上去活像一隻老鷹。

“霍格沃茨的歷屆校長,在肩負管理這所歷史名校的重任時都有所創新,這是完全應該的,因爲如果沒有進步,就會停滯,就會衰敗。然而同時,爲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絕不應當鼓勵的,我們的傳統經過千錘百煉,經常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要達到一種平衡,在舊與新的之間,在恆久與變化之間,在傳統與創新之間——”

鄧布利多說話時四下裡鴉雀無聲,現在同學們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咯咯發笑,禮堂裡一片嘈雜。在那邊拉文克勞的桌上,秋•張正在興高采烈地跟古林娜開心的聊天,和她隔着幾個座位的盧娜•洛夫古德又掏出了那本《唱唱反調》。與此同時,在赫奇帕奇的桌上,厄尼•麥克米蘭是仍然盯着烏姆裡奇教授的爲數不多的幾個同學之一,但是他的目光呆滯無神。(假裝認真聽講,大家以前經常這樣吧?)

烏姆裡奇教授似乎沒有注意到聽衆的坐立不安,但是教師們一個個聽得都很仔細,卡爾薩斯看向鄧布利多,眼神帶着詢問。

而鄧布利多只是調皮的對卡爾薩斯眨了眨眼睛,但是面部依舊是一副認真聽的樣子。

“——因爲有些變化取得了好的效果,而另一些變化到了適當的時候,就會被發現是決策失誤。同時,有些舊的習慣將被保留,這是無可厚非的,而有些習慣已經陳舊過時,就必須拋棄。讓我們不斷前進,進入一個開明、高效和合乎情理的新時代,堅決保持應該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

她坐了下去。鄧布利多開始鼓掌,其他教師也跟着拍手,但是他們有些人只拍了一兩下就把手放下了。有幾個學生也一起鼓掌,但大多數學生只聽了兩三句就開了小差,這會兒根本沒有意識到講話已經結束,沒等他們開始好好鼓掌,鄧布利多就又站了起來。

“非常感謝你,烏姆裡奇教授,你的講話非常有啓發性。”說着,他衝她欠了欠身,“好了,正如我剛纔說的,魁地奇球的選拔將於——”

“是啊,確實很有啓發性。”赫敏壓低聲音說。

“是嗎?”哈利驚訝地說,“在我聽來像一大通廢話。”

“但我只聽懂了一個意思。”卡爾薩斯雙手交叉,托住下巴說道。

“什麼?”哈利茫然地問。

“魔法部開始干預學校的事情了。”卡爾薩斯回答道。

周圍響起一片桌椅板凳的碰撞聲,顯然鄧布利多已經宣佈全校師生解散,因爲大家都站起來準備離開禮堂了。赫敏一躍而起,顯出很驚慌的樣子。

“羅恩,我們應該去給一年級新生指路的!”

“哎呀,對了,”羅恩說,顯然他已經把這件事忘得精光,“喂——喂,你們大家!小不點兒們!”

“羅恩!”

“咳,本來就是嘛,他們這麼小——”

“我知道,但你也不能管他們叫小不點兒!——一年級新生!”赫敏很威嚴地衝着桌子那邊喊,“請這邊走!”

一羣新生很害羞地從格蘭芬多和赫奇帕奇桌子之間的過道中走了過來,一個個都儘量縮在後面,不敢出頭。

“待會兒見。”卡爾薩斯對赫敏說,然後和哈利一起朝禮堂外走去。

他們剛走出禮堂,就聽見一個聲音說,“嗨,卡爾。”

是古琳娜,她的身邊的跟着秋。

古林娜走到卡爾薩斯和哈利的面前,“怎麼樣?過來的時候還順利吧?”她說話的語調在外人聽起來完全不像是隻見過兩次面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對玩了很多年的朋友。

“嗯———嗨,哈利。”秋紅着臉向哈利打招呼。

“嗨。”哈利也不知所措的迴應着。

“不反對我們兩個單獨說幾句話吧?”古林娜看着秋張和哈利說道,完全沒有徵求卡爾薩斯的意思。

“哦———當然。”哈利說道。

“嗯———好———”秋回答。

於是兩個人一起走了。哈利和秋走了之後,古林娜對卡爾薩斯說,“走吧,咱們去散散步。”說着就要拉着卡爾薩斯的胳膊離開,而卡爾薩斯沒有動,只是看着她。

“怎麼,怕我吃了你嗎?”古林娜笑着,有一次拽着卡爾薩斯,她摟着卡爾薩斯的胳膊,好像兩個人有多麼的熟一樣。

“請不要這樣,”卡爾薩斯甩開古林娜的手,“這樣我走路很不方便。”

“哦,好吧。”古林娜倒是顯得很不在意。

他們走在比較安靜的一條走廊上,“怎麼樣?這個假期過的?”古林娜首先問道。

“還行,”卡爾薩斯回答說。

“你知道我這個暑假在幹什麼嗎?———哎呀,這可是說來話長了……”說着,她開始滔滔不絕的講着自己在這個暑假的一些有趣的事情。

“———然後啊,我媽媽就說———你在聽嗎?卡爾。”

“哦,我在聽。”卡爾薩斯回答。

“爲什麼你就不應一聲呢?”古林娜說到。

“額,”卡爾薩斯看着古林娜,“我們以前認識?”

“不啊。”古林娜回答說道。

“那麼我怎麼感覺你跟我很熟悉的樣子———我到現唯一知道的只有你的名字而已。”

“———卡爾?”另一個聲音出現了,卡爾薩斯看見赫敏出現在了走廊的拐角,正抱着個手臂看着他們兩個。

“哦,咱們下次再聊吧。”古林娜歡快的走了。

這是赫敏走到卡爾薩斯身邊,眯着眼睛盯着古林娜的背影。

“赫敏,這———”

“你不用說什麼。”赫敏說道,“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算了,我們走吧。”

於是他們向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走去,

“怎麼樣?當級長的感覺?”卡爾薩斯笑着問道。

赫敏皺起眉頭,“一羣小鬼頭,不是一般的不好應付。”

“是啊,”卡爾薩斯笑着說,“不是很合適你嗎?一絲不苟嚴肅的學姐?”

赫敏也笑了,“是啊,假如不裝的嚴肅一點,那還真是鎮不住他們呢。”

他們在胖夫人肖像前剎住腳步,“米布米寶!”赫敏說。

“對啦。”胖夫人說,她的肖像突然像門一樣朝他們打開了,露出牆上的一個圓洞,卡爾薩斯和赫敏鑽了過去。

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看上去像以前一樣讓人覺得愉快,這是塔樓中的一個圓形房間,擺滿了已經磨破的、又鬆又軟的扶手椅和搖搖晃晃的舊桌子。壁爐裡噼噼啪啪地燃着旺火,幾個人在那裡把手烤熱了再回樓上的宿舍。

“晚安,赫敏。”

“晚安。”赫敏說道,然後就朝通向女生宿舍的那扇門走去。

卡爾薩斯還沒進宿舍的門,就聽見裡面在大吼大叫。

“是的,沒錯!”

“那你也瘋了。”

“是嗎?可是對你來說很不幸啊,哥們兒,我同時還是個級長!所以,除非你想關禁閉,不然說話還是放規矩點!”

卡爾薩斯走了進去,正看見羅恩正憤怒的說道,“還有誰的父母對哈利有意見?”

“我父母都是麻瓜,哥們兒,”迪安聳聳肩膀說,“他們根本不知道霍格沃茨有人死了,因爲我纔不會犯傻去告訴他們呢。”

“你不瞭解我媽媽,不管是誰都別想有什麼事瞞過她!”西莫衝他嚷道,“而且,你父母反正也看不到《預言家日報》。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校長已經被威森加摩和國際魔法師聯合會開除了,因爲他正在喪失理智——”

“我奶奶說那都是胡扯。”納威尖聲說起話來,“她說走下坡路的是《預言家日報》,不是鄧布利多。她已經停止訂這本雜誌了。我們相信哈利。”納威簡單明確地說。他爬到牀上,把被子一直拉到下巴上,兩隻眼睛嚴肅地望着西莫。“我奶奶總是說神秘人總有一天會回來的。她說如果鄧布利多說他回來了,那他肯定就是回來了。”

“額,”卡爾薩斯插嘴說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事,”哈利說道,“睡覺吧,明天就要上課了。”說完,他就躺下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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