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魯梅伯呆若木雞,心中陡然掀起驚濤駭浪,“不是我,我什麼都不知道,那就是有人借用我的名字在欺騙薩託尼,會是誰呢?”
一張冷峻森然的面孔在他腦海中浮出來,他心頭中那種最可怕的念頭終於浮現出來,這一切難道真的全部都是假象,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個男人親手設計的麼?
“薩託尼去找我的時候,還有誰跟他在一起?”貝魯梅伯腦海中彷彿閃過一道明光,他猛然問道。
“唔,我記得好像是幾個海軍的新兵吧,對,沒錯還是他們回來向我報告說薩託尼中校在中途失蹤的消息,我當時太着急,所以沒有記清楚具體是誰。”海軍少校回答道。
“亞爾林!是你,對麼!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貝魯梅伯慘笑一聲,嘴脣被牙齒咬出來鮮血。
梨帕不明所以的看着失態的貝魯梅伯和歇斯底里的海軍少校,余光中凝固的血腥字體令他心頭也被一股陰霾所籠罩。
回到筒樓的時候,貝魯梅伯意外的發現門口的佇立的守衛都不見了,他不發一言的走進屋子,才發現屋子裡進來過人。
他進入房子仔細的探查一圈,發現電話蟲被人取走了,果然很快傳來敲門的聲音,一名海軍士兵站在門口向他彙報道:“海軍153支部的後勤處派人將電話蟲取走進行維修和護理。”
貝魯梅伯面無表情的聽着,心頭則是狠狠一沉,這肯定是亞爾林的意思,以此來徹底切斷他和外界取得聯繫,他被徹底的鎖死在這座基地內。
果然,海軍還向他彙報,港口的兩艘軍艦剛剛已經駛離出去。
關上門。
貝魯梅伯目光陰翳的盯着梨帕和少校,沉聲道:“我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這一切的幕後真兇就是亞爾林少尉,梨帕中校,我需要你剷除掉他。”
幾個小時後。
“.……現在的狀況就是如此了,因爲我的錯信,現在整個海軍支部都被安插上亞爾林少尉的心腹,他把控着整個管理的士官層。”貝魯梅伯有選擇性的敘述着,讓梨帕中校明白眼下的險境。
梨帕喉嚨有些乾澀,表情嚴肅凝重道:“需要我怎麼做?”
“爲了整個支部的運轉正常,而不會引發暴動,我們需要將士官的集體迅速的撤換成我們可以信任的人,這還是亞爾林少尉教會我的,我不知道他爲什麼這個時候還敢離開支部,但是這顯然是他犯下的致命的錯誤,梨帕中校只要有你的幫助我們就能夠迅速的重新撤換掉整個士官層,到那時,只需要蒙卡上校的一個命令,亞爾林少尉就會爲他所做的一切惡行所付出代價。”貝魯梅伯獰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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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艘軍艦安靜的停靠在逼仄的碼頭,霜月島的鎮民有些畏懼的盯着兩艘不知爲何駛來的軍艦,碼頭上搬運卸貨的船工有些畏縮的不敢靠近,很快島上來了海軍的消息就被傳回小鎮上。
小鎮的西側有一處佔地廣闊的道場,道場的名字叫作一心道場,此刻道場內一羣學員正在持劍對着木樁揮刺,其中卡巴也拿着一柄木劍有板有眼的對着一人高矮的木樁突刺。
哧…..滋啦……
一劍連着一劍刺在木樁上,留下一道道細裂的白痕,他有些無聊的打着呵欠,他是一個多月前來到這座小鎮的,然後無聊的等待中漫無目的的逛到這座道館,然後被吸引過來的,套用他自己的解釋就是,反正小鎮很沒意思,閒着也是閒着,不如找點時期做,正好一心道場收費便宜,還能夠活動身體。
道場的主人是一個叫作耕四郎的中年男人,一副儒雅溫和的樣子,臉上戴着一副透明的鏡框,無論何時都是笑眯眯的樣子,沒有一點的殺伐狠厲的氣息,實在難以想象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會是道場的主人。
不過鑑於道場的收費非常低,卡巴也懶得計較,他的注意力基本上都集中在不遠處一個綠藻頭耳朵上掛着三個水滴狀的金色耳環的男人身上。 шωш ¤ttkan ¤co
白色的短袖T恤,腰間綁着綠色的腰帶,渾身散發着一股野獸一樣的氣息,此刻正左右手各握着一柄鐵劍瘋狂的朝着身前的銅鐵澆灌的樁子劈砍,刺目的火花像連接成恐怖的火蛇在翻滾,目不暇接的劍影好似潑灑的雨幕冷冽刺骨,以卡巴的目力,他甚至都看不清那些劍影中哪道是虛哪道是實。
野獸一樣的嘶吼,伴隨着連貫的劈砍聲,隔着十來米,卡巴都感覺到脊背上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他瞳孔微微餘光悄然的瞥着,對方就似乎有所察覺,眼睛陡然轉動瞪過來,銳利的眼神就像是劍刃在延伸,刺的他眼睛生疼,肌肉更是本能的繃緊差點就想要揮刀朝那邊砍去。
對方的目光一轉即逝,卡巴卻好似全身僵硬了一剎那,然後,對方漠然的收回眼神繼續對着眼前的鐵樁子不知疲倦的揮砍着,以卡巴這一個月餘的觀察,他知道這個傢伙會從白天一直劈砍到夜晚,且好似根本不知道疲倦。
“羅羅諾亞?索隆,一頭野獸似的男人,妄圖斬斷鋼鐵的劍客!”卡巴心頭浮出對這個男人的評價,然後就看見對方忽然停下動作,雙劍斜握在掌心,就像是一頭螃蟹似的朝着自己走過來。
周圍的穿着白色的學員都自發的散開,只有卡巴有些不明所以的盯着索隆,他看着四周彷彿看好戲似的戲謔眼神,再對上索隆逼近過來的腳步,心頭髮毛。
“新來的,你來道場已經一個月了。”一劍之距的位置索隆站住腳,像刀鋒一般冷冽的聲音刺入卡巴的耳膜。
“啊,是的。”卡巴警惕的看着索隆。
“很好,來比試一場吧。”索隆“唰”的雙刀插入刀鞘,兇狠森冷的目光鎖定住卡巴,同時左手輕輕的扶住刀鞘,右手緩緩的摸住刀柄。
“.……”卡巴感覺頭皮一炸,到嘴邊拒絕的話被吞入咽喉,他感覺索隆不會給他拒絕的機會,對方的殺機已經凜然的鎖定住自己,只要自己一個動作,對方就會不由分說的劈砍過來,唯一能做的只有拔刀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