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婚禮就這樣開始了,而婚禮是最能團聚的時刻,方磊和寧靜,張欣和吳倩,趙妍兒和趙哲,周依依也如期而至,甚至於跟秦淼有關係的林長庚,思琳娜,當然還有陳瑤和林楠,除了龐大海都匯聚在了這場何木的婚禮裡。
即便是匆忙趕來的趙妍兒,她的美麗也沒有被忽視,耀眼的紅裙是那麼地令人過目不忘,直到了所有的人都圍着她了;張欣和吳倩自然是和趙妍兒一起,而趙哲和方磊夫婦很默契地在一起,又耐不住趙哲父女的關係,這一夥人就這樣似乎圍着趙妍兒一起了,然而林楠的期盼終於得以實現,帶着她的父母直直地插到了趙妍兒的跟前,一時之間,不知道的還以爲趙妍兒是個主角呢。
趙哲和林長庚見面,倒沒什麼冷意,畢竟是感情上的糾葛。但方磊和林長庚的見面,又有些火-藥味了。
方磊先開了口,“呦,林總能來參加小木的婚禮,倒真是別有風趣啊,怎麼是來的道喜的。”
林長庚站在林楠和陳瑤中間,一同方磊般的紳士態度對着二女說道:“你們也很久沒見妍兒了,過去吧,畢竟是何木大喜的日子,借個喜氣,緩緩關係。”
一圈人圍着趙妍兒,倒是方磊和林長庚站在了最外圍了,林長庚回擊着方磊,“我來是參加秦淼的婚禮,雖然我很不喜歡他們一起,但是比起何木和貴公子一起,倒是順眼了許多了。”
方磊眼角略微一顫,轉而輕笑:“方寧遠那小子,倒是給你惹了不少的麻煩,要是他們姐弟兩在一起,是比秦淼要嚴重些,不過,我還真捨不得何木就這樣嫁給了秦淼了。”
林長庚儒雅的氣息不降反升,舉過酒杯先敬酒給方磊,他說:“像方總這樣風流倜儻的魅力男子,培養的兒子自然要是人中龍鳳,要不您看看楠楠怎麼樣?咱們交道打了幾十年了,不在乎再進一步?我可就這一個女兒的。”
方磊尋思着林長庚的言外之意,順水推舟是最保險了,“就你林總最會開玩笑,我都不敢想的結果,你林總總是讓人大吃一驚啊。不過,小孩子們的感情,還是他們自己解決吧,弄到最後,跟我們這一代似的,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林長庚似乎是有意在打擊方寧遠,“嗯…你還別這樣客氣,我還真相中了小遠,只是方總不好意思透底小遠和妍兒的關係吧。”
方磊笑了,“林總真是技高一籌啊,倒是讓我應接不暇了,妍兒可是個好姑娘,倒真是和楠楠親姐妹了。”
話鋒一轉的方磊,又讓林長庚輕咬着後牙,“哎呀,可別這樣說,論計謀,我這一星半點的,哪能跟寧老的女婿比啊,連趙峰這樣的叛徒都還對你忠心三分,我完全被他忽悠了。甘拜下風啊。”
針尖指向了趙峰,方磊的眼神突刺地一閃,冷笑道:“做什麼事情不都得顧及些情面嗎,得饒人處且饒人嗎。”
林長庚搖頭,“不不不,這一點,你兒子可比你狠些。比你有前途。”
繼續交談就少不了關於何木的事業,隱隱約約地在彼此攤牌各自的底氣。這是方寧遠不在這,要是他能知道,就會理解爲什麼他和何木創辦的九宮閣能這麼短的時間就順利進入市場,其中的林長庚的阻礙,都被方磊一波波地反擊了回去。
圍在中心裡的趙妍兒在林楠到來的時候,趙哲就推趙妍兒上前了一步,林楠得到了趙妍兒的靠近,心急地去握緊了趙妍兒無動於衷的雙手,林楠笑的很甜,“姐姐,楠楠好想你啊。”
趙妍兒恍惚,一幕幕小時候和林楠在一起的畫面出現,心中過不去的坎讓她又把手縮了回去。
林楠直言着,“姐姐還在生我的氣,我真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楠楠是捨不得姐姐纔不告訴你的,就像怕姐姐現在不理我的一樣。”
趙妍兒略微轉過頭,不知是嫌棄林楠這樣說,還是在避開陳瑤灼熱的視線,“你姓林,我姓趙,還是叫我趙妍兒吧,我怎麼可能是你姐姐。”
林楠垂下了頭,陳瑤前來,雙手握緊了趙妍兒兩邊的肩頭,“妍兒,是媽媽對不起你,聽說這些年你上學苦了很多,真是心疼死我了。”
陳瑤打量的眼神就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孩子,在這喜慶的場合裡很不協調,趙妍兒倒是有些不捨地推掉了陳瑤的雙手,“媽,我不是小女孩了,你給了我這麼多,我要是看不好,豈不是太沒用了,況且,我這樣挺好的。”
陳瑤忍住眼眶裡的淚盈,“小婉呢?怎麼沒有帶她來呢?”
趙妍兒戴上了警惕的眼神,“你怎麼知道小婉的?”
陳瑤轉而和氣地輕笑,“妍兒,媽媽像你這麼大時,可連個孩子都不會照看呢,你現在能把一個嬰兒養大,能不是我關心的嗎!”
“我爸給你說的?還是你們家的林長庚調查的?”趙妍兒的語氣顯然很生氣了。
陳瑤搖頭,“不,誰都沒有說,是我自己找你去的,偷偷看着你好幾次了,我們家的妍兒真是長大了,比她媽媽要強多了。”
趙妍兒聽不下去了,原來自己心心念地想見到陳瑤,竟然是她在偷偷關注這自己,趙妍兒冷漠不起來的語氣,有些惋惜了,“那謝謝你了,還能關心着小婉。”
顏值在這母女倆相互的映襯下,比比攀升,如此相像的母女更是像一種連鎖反應,青春和成熟、嬌豔和高貴、冷漠和熱忱,在彼此間融匯,交相輝映;所以,此時就能看到,趙妍兒在以後會是與陳瑤一般韻味,成熟、高貴、華美,而陳瑤青春時也亦如趙妍兒此時一般嬌豔、脫俗,迷人。可這不該有的隔閡又總是阻撓着母女二人,註定了不能如常人般的相處。
寒暄來不及了,全場真正的焦點在方寧遠的手中牽着,一步步地朝着婚禮的殿堂前進。
周依依前來給趙妍兒解圍了,除了何木和趙妍兒,周依依這位當紅的花旦又可以是第三個焦點了。周依依挽住趙妍兒驚訝道:“妍兒姐,你看我哥,真是夠大方的啊,這是要親手把木姐嫁出去嗎?怪不得怎麼找也沒找到他。”誰知道這小妮子是找她哥呢,還是以這爲由找她的林奕哥哥呢。
趙妍兒轉過身,與着陳瑤肩並着肩。周依依則依靠在趙妍兒的另一側,也就是這無意間的一瞥,看到了秦淼身後冒出的黑影,林奕,頓時就提請了精神,眼神再沒有其他的去處。
方寧遠牽着何木的手,先是走過了方磊,何木恭敬地鞠躬致謝,方磊拍拍何木的肩膀,“好孩子,本該方叔送你過去的……記住了,你永遠是我方家的閨女!”
何木然後遇過趙妍兒和周依依,三女抱在了一起,頗爲耀眼,她們眼神在交流就夠了。
最後落在了吳倩的身邊。
吳倩和寧靜,還有張欣都靜靜等待着何木的到來,多餘的話沒有,喜極而泣的場面是少不了,吳倩端詳着何木幸福下的表情,緩緩說道:“孩子,媽媽相信你的選擇,永遠支持你。”
何木重回美國後的期間,秦淼不僅跟她坦白了自己的病情,也包括了當年請求吳倩和寧靜的秘密,他是希望知情的二老能爲他保守秘密,他自己希望慢慢地與何木分開,讓彼此間都留住最美好的回憶,但事與願違,愛情的牽絆總是讓他一拖再拖,不捨到不得不分開的地步。所以,此時的何木望着吳倩和寧靜,也深深感知到了這幾年她們爲什麼都沒抱怨過秦淼什麼,她們都是將秦淼發病後當成了將死之人。所以,此時吳倩的鼓勵成爲了何木邁向婚禮紅毯的最後一步。
何木與吳倩抱在一起,有了十幾秒,何木說:“媽媽,辛苦你這麼些年了。”
吳倩笑着哭,拍着何木的肩背,“辛苦什麼,能見到你結婚成家,我比誰都幸福,去吧,讓小遠送你去吧。”
繼而何木又抱緊了寧靜,何木笑了笑,“謝謝您能來,靜姨。”
寧靜的雙眸在釋懷,帶着喜悅的神采,“傻閨女,咱娘倆誰跟誰,是小遠沒福氣,不過你可還是我方家的閨女,那永遠是你的家。”
何木用力點着頭,頭紗陣陣地波瀾,應是感激的波動。寧靜輕拍着何木,把她送到了張欣的跟前,張欣沒有擁抱何木,而是牽住了她的手,張欣笑罵着,“兜來兜去,還是回到了原點,可是本事學會了,比師父都強了哈。”
何木破涕爲笑,轉而有正色道:“師傅也別笑話我了,既然放下了,就該爲自己的將來考慮下了,也讓我這個大徒弟好放下心。”
張欣把何木的手交給了一旁默默無語側畔跟隨的方寧遠,又對何木說着最後的玩笑話,“都結婚的女人,還這麼多心思,怎麼是不是想把這手捧花也送給我,早點盼着把我甩給別人,好不用養老了,你小妮子想得美。”
何木上前一步,轉過臉看了眼張欣,“師傅,你猜中了,真是要給你的。”
說完這話時,何木就轉過了身,她一隻手挽着方寧遠,一隻手捧着要最後時送給張欣的捧花。看着這一幕的張欣,是不禁地臉紅了,這不是要羞辱她這老人家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頓時紅上的臉,是俏嫩欲滴,哪裡能看出是個四十出頭的中年婦女。
一條十米長三米寬的紅地毯,直直地延伸到了秦淼的腳下,他的新郎裝在他挺拔的身姿下十分有型,看不出是個大病初癒的模樣,也虧得他是個運動員,型男在他身上在合適不過了。
潔白瑩瑩地婚紗拖着娟娟款款的長尾,朦朧的頭紗下散發着不可忽視的美貌,成爲焦點的新娘是在發光的,一時之間,幸運這個詞落在了新郎秦淼的頭上,而方寧遠依舊是面無表情地沉重,讓何木就這樣攙着他的胳膊,在司儀的提示下,挪開了他此生最難拔開的腳步,可也異常地堅穩。
秦淼雙目裡只有徐徐到來的何木,笑容是從沒消失過,而他身後是林奕和Rola。
Rola同樣如她哥秦淼一般,眸子裡只有一人,就是方寧遠,她帶着些隱隱地擔心,爲方寧遠捏了一把汗,同時隨着何木的靠近,也緊張地心悸了起來。
一行的十米,讓司儀講着開場白,司儀是在歷數着分享着何木和秦淼的愛情辛路,彼此間的感情牽絆是這場愛情的主旨,也是這段紅毯的詮釋。
就在方寧遠來到秦淼的面前,司儀正式結束開場的時候,這一幕的交接讓所有人矚目了。方寧遠牽起何木的手,握的很緊,他先轉身看着何木,用了三秒鐘沉寂,再說道:“你何木,我最親愛的木姐,今天我要把你嫁給你最愛的人了,從此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雖然我很不捨地把你交給秦淼,可我也會一直盼着你,能幸福長久。我方寧遠最感激的人就是你,請你記住,你的委屈是讓我成長的絆腳石,而你的幸福就是我一生執着的里程碑。”
繼而方寧遠看向了秦淼,“所以,也請你秦淼記住,我的里程碑由你來書寫,我也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但我木姐若今後在這裡再受委屈,就是我不能推卸的責任,那請在此之前,先告訴我,我帶她回家。”鄭重地對着秦淼說完這些話,方寧遠就已經用另一隻手抓住秦淼的手。
看似雲淡風輕地一笑在方寧遠的臉龐拂過,秦淼和何木的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Rola懸着的心終於落下,林奕在一旁看着Rola的表情一變再變,頓時就有些好笑地沒忍住,Rola冷瞥了眼,來不及地又看着方寧遠轉過身的背影,那好似對於他來說沒有了遠方,是一幕垂着頭地邁着腳下的步;Rola真的心疼了,她可以體會到,把自己心愛的人交付給他人的感覺,一定是痛心疾首的……
神父籠統而又莊重的宣言在感化着在場的所有人,愛情的成果馬上就要被神父宣告,這一令人關注的場面,只有方寧遠和Rola沒有關注,一個是背對着他們,一個是專注着背對的人。
這是方寧遠來到了趙妍兒的跟前,也聽到了神父的最後一句:“請爲彼此交換戒指。”
這個時候,周依依手捧戒指朝着何木走去,頓時驚呼着,原來這大明星是來給何木送戒指的,然而林奕也邁開了步伐,拿着戒指盒子,來到了秦淼的身前,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周依依如今的變化。
周依依交完戒指,和林奕一併退下着,氣質大變的周依依微揚起下巴,歪過頭地打趣道:“林奕哥哥是在這有女朋友了,也不知道回去看看依依了。”
周依依的言外之意明顯地就是指着Rola,之前他對着Rola笑的一幕是特別的親近,以至於讓周依依都誤會了。
林奕腦子裡白光一閃,“Rola嗎?倒是你,都大明星了,還以爲不是你呢。”
周依依故意靠近了些林奕,“怎麼?農家小天后沒聽說過嗎?”
林奕搖頭,“我在美國呢,再說我一直在幫木姐找證據滿世界的跑,哪裡知道明星周依依就是你啊,還以爲是藝名呢。”
周依依忽然冷哼一聲,“哼,那就呆在你們美國吧。”
Rola還不知道,自己對林奕的一瞥,讓當紅小花旦會心酸不已,但此時的她卻再也控制不住了,轉身就退出了下來,她專注的眼神發現了方寧遠來到了誰的眼前,那翩若驚鴻的麗質也只有她聽說中的趙妍兒纔是如此吧。
趙妍兒看着何木和秦淼在最後交換完戒指,相擁接吻時,她也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方寧遠是死寂一般的模樣,趙妍兒深知方寧遠此刻的心情,她知道方寧遠最不合適地就是呆在這裡,而這樣的方寧遠更不是她印象中該有的模樣,亦如當年方寧遠輕撫她臉頰時的關心一樣,趙妍兒在此刻也攬過方寧遠如灰跡的臉頰,把這沒有依託的心靈挽入身懷,擁抱,她說:“自作自受,逞什麼強,幹嘛非得上去。”
方寧遠突然抱緊了些趙妍兒,“對不起,讓你也失望了,我發現我沒有理由不這樣做,謝謝你,還能相信我。”
羞澀的紅暈漸漸地縵上了趙妍兒的臉龐,無怪乎此刻周圍的人都轉而看向了她趙妍兒,林長庚是眉頭緊皺,方磊卻好像明悟了什麼,一衆人更是好奇地看着趙妍兒又再一次提高雙臂,拍着方寧遠的肩背,那裡還有她砍過的痕跡,她輕聲地在方寧遠的耳旁說着:“你還是個男人呢,別在木姐大喜的日子弄得跟分別似的。”
方寧遠再說話的時候,卻是何木拋捧花的時刻,張欣有意的躲避讓何木知道自己不能胡作非爲了,然而這喜慶一幕的即將發生,是涌動些了姑娘上前了,人影中,錯亂地把趙妍兒和方寧遠相擁的一幕隱在後面,何木開始看不清了,更是在她背過身後,笑着說着和方寧遠此刻同樣的話,“謝謝你了,妍兒。”
捧花落在了林楠的手裡,倒是讓這姑娘激動地跑到了趙妍兒的跟前,也正好看到了趙妍兒和方寧遠擁在了一起,她自言自語地有些生氣,“這小子是祖上積了多少輩的德,能讓我姐這樣擁抱!”
同樣一襲紅裙禮服的Rola是自愧不如地挪出了後臺,她那裡有勇氣去跟趙妍兒爭輝,更何況他方寧遠還不怎麼待見自己呢。
本不該有的落寞在這種場合揮之不去,Rola在婚禮場地的最邊緣處,直到林楠尋到了她。
Rola勉強地輕笑,“怎麼了?見了心念這麼久的姐姐了,不去多陪她一會兒?”
林楠冷哼着,倒是這會兒像極了趙妍兒,“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方寧遠,怎麼就跟我姐抱這麼久,連句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Rola提不起悅色,“人家都有娃娃親,關係能不好嗎!”
林楠這才感覺到了不對,於是大大咧咧地笑罵着,“唉!怎麼了,你哥結婚不至於這麼難過吧!不是都看開了嗎,還不樂意接受這嫂子?”
Rola是得表現出了該有的喜氣模樣,“哪裡有啊,我能不高興嗎!至少都圓滿地結束了,能不高興嗎!”
林楠拉着Rola回到了場內,卻在這時候,見不到趙妍兒和方寧遠的身影了。
之後的趙妍兒一直陪着何木,而周依依則陪着方寧遠。
在周依依所呆的酒店裡,方寧遠躺在沙發椅上,周依依窩在牀上,她打趣道:“哥,洞房前,你應該還有機會的。”
方寧遠抽出身後的靠枕,對着周依依的頭就拋了過去,“你木姐不是這樣的人,她只是等我一個答覆。放心吧,你哥我好好的。”
周依依反而抱緊了被拋過來的靠枕,一本正經地問道:“難道是妍兒姐?我說吧,那年給你送車的時候,就看出了你們有貓膩!”
方寧遠沉聲打斷着,“你是不是想說,不能辜負你妍兒姐。”
周依依嘻笑着,“哎呀,你們打來鬧去的,木姐不離開你纔怪!”
方寧遠輕聲疑惑,“嗯?”
周依依翻過身,開始吐露心裡話,“哥,你別生氣啊,我作爲一個局外人,眼睜睜地看着你和木姐還有妍兒姐的發展,你沒能帶給木姐任何她需要的,而木姐也沒能賦予你所期盼的,你們真的很牽強地,不應該地走在了一起。”
周依依愣了會兒,見方寧遠沒有反駁,她繼續講道:“再說妍兒姐,一個外表高冷卻內心極好的姐姐,像我這樣一個農家的姑娘,她卻從不嫌棄過,與木姐親密的不同,是妍兒姐更像是我的閨蜜,從我的眼裡看你們一幕幕發生的事情,真的是與常人詫異太多,我都覺得自己能和妍兒姐成閨蜜夠與衆不同的了,你倒好了,門當戶對不說,該抱的抱,該親的親,該住一起的住一起,甚至你們連孩子都不用生了,知道嗎,小婉最喜歡的就是你和妍兒。”
生不起氣來的方寧遠,在此刻卻全是Rola的身影,那個在婚禮上惶恐不安的眼神他還歷歷在目,真是把這小姑娘嚇壞了。
但是周依依提及的這些,方寧遠又全都聽着,本是模棱兩可的相問,但卻被小婉的出現好像是給着實了。方寧遠回想到了那一夜與趙妍兒的醉酒同臥,那小妮子一定是看了很久,纔會在大早上的移交着不可思議的吻。
方寧遠終於開口了,“小婉,註定會回到她媽媽身邊的,我們誰都留不了的。”
周依依更加的好奇了,“哥,你一點也不反駁我嗎?你心裡真的已經有了妍兒姐的影子?那大海哥可怎麼辦啊?”
方寧遠才反應了過來,“好你個依依,到底還是偏向你的大海哥!”
周依依卻很認真,“講心裡話,木姐結婚了,你現在心裡到底有誰的影子?”
方寧遠被問住了,心裡掩藏的一幕怎麼也擺脫不了Rola的聲音,他有些怕了,於是刺激着周依依,方寧遠在反擊着,“你啊,我的小妹。”
羞怒的周依依看出了玩笑,於是她甩回了靠枕,嬌罵着,“講實話!”
方寧遠又說,“我哪裡還有什麼資格,一個丟不掉別人影子的人,怎麼能有權利說對另一個人好。”
周依依爬在了牀尾,“你都分開木姐一年了,還沒放下?”
方寧遠冷笑着自己,“你認爲你哥是那樣的人嗎?”
周依依嘆氣了,“這一點,你和妍兒姐真的很像!”
方寧遠不置可否地點頭又搖頭。
第二日一大早,思琳娜和方寧遠來到了警察局,沒多久,何木和秦淼與Rola也到了。
在方寧遠遞交了證據後,案子終於有了結果,思琳娜被指控了間接殺人,而秦炎萬幸地獲得了保釋觀察,故意傷人罪難逃其咎。
就在中午快要移交宣判的時候,方磊和林長庚又不期而遇在這個警察局裡,這一次的目的很明顯了,方磊爭取讓秦淼免罪,而林長庚更是要保釋思琳娜。
思琳娜並沒有什麼後悔的模樣,她被帶走前,對何木和秦淼說道:“我並不後悔這樣對你,你何木瞭解的太少了,不值得秦淼這樣爲你,所以我恨你,但我又感激你,至少你們是對的,好好活着秦淼,祝你們幸福。”
那是兩個月後的結果,何木無罪解除嫌疑,秦淼被以合理衝撞的傷害,和第一時間報警的態度被廳外釋放,只是罰款20000美元,而思琳娜是認罪態度良好,一年前就認罪了,再加上本身的美國公民的身份,被林長庚的律師硬是辯駁到了蓄意傷害罪,跟殺人無關,收監三個月,罰款六十五萬美元。一條人命就這樣被金錢一筆帶過,僅有的三個月,又不知道讓林長庚用什麼辦法給解決了。
回到這個結果之前,當方寧遠走出警察局的時候,纔是真實地爲何木解決了所有麻煩,那替何木一身輕鬆的感覺讓他暢快了很多。
方寧遠對秦淼和何木講道:“我也沒什麼送你們的,只是定了輛車給你們,俗是俗了點,但在美國這裡很實用吧。”
何木還在挽着秦淼的胳膊,粉面盈彩的臉頰寫滿了嬌妻的神色,“謝謝你,小遠。”
方寧遠持續地笑着,“有什麼好謝的,我這些資產還不是你的辛苦才得來的,你這樣說,倒是讓我覺得這個做弟弟的小氣了,怎麼也得再給棟房子當嫁妝啊。”
秦淼沉重地說道:“你的禮物在早上就收到了,確實貴重了些,但是我和小木接受了,我能感覺到你的真心,謝謝。”
Rola在一旁嘀咕,“大晚上的不回來,早上卻被送來輛瑪莎拉蒂,真不知道晚上去哪瘋了。”
何木似乎看出了Rola的抱怨,於是她挽着秦淼先道別了,“小遠,我和秦淼先回去了,你應該給Rola有些話要說吧,嗯,記得晚上回家吃飯吧,妍兒也在。”
剩下了Rola和方寧遠,一時之間二人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方寧遠依舊是冷漠如初,Rola有些生氣地罵聲,“怎麼,炫什麼富,秦炎說你訂的那輛200多萬的,什麼總裁?是想炫耀什麼啊。”
方寧遠這樣解釋,“即使木姐不回國了,就像這輛【總裁】一樣,她一直都是公司的總裁。”
忽然明白的Rola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那也不能因爲一個名字就這樣破費啊。”
方寧遠皺眉地說:“因爲一個名字?或許吧。就像對你的許諾,我依然還記得,如果你還是認真的。”
Rola看着牽強附會的方寧遠說着許諾,她反問道:“怎麼?你是不是覺得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在配合你演戲?根本沒在意過的許諾?”
方寧遠也反問,“那不然呢?我們的合作也結束了,雖然是註定會不歡而散,但我還知道,不能虧待你。”
Rola白了他一眼,“說的我很小氣似的,你要是過意不去,那乾脆就摺合下算了,陪我去個地方,之前的過往就一筆勾銷。”
方寧遠想要沉默的心卻在掩飾着直接開了口,“好。”
Rola有些生氣,直言:“我也不想怎麼樣,說清楚些,也好。你說的分手費是吧?之前是托斯卡納,又改成了香港不是嗎!那現在就換成洛杉磯就好了。”
方寧遠是憋不住沉默了,幾秒後,他說:“你確定?”
Rola本就心慌的難受,強忍着最後一次的可能,她還是說了,“有什麼確定不確定的?你以爲我很在意?既然你提了,就這樣結束吧,誰也別虧欠誰。”
沒多久,一起回海景別墅的兩人坐到了出租車上,Rola冷哼,“回去是急着找你的妍兒姐去吧?這麼怕我亂說,這麼想封我的口。”
方寧遠沒想到Rola會這樣認爲,他暫時地滿足了Rola的幻想,“封口?可以,從此咱們兩不相認,同爲陌路人。”
Rola冷哼,轉頭,強硬地連回應都免了。方寧遠在一旁親身開始體會這種糾結的結果。
到了別墅裡,卻發現空無一人了,原來是方磊企劃了新的娛樂公司,何木和周依依正好是方磊計劃的人選,何木負責經營管理,而周依依則是被簽約的藝人。
Rola好奇着空蕩的房子,“怎麼都去了?你的妍兒姐也一起去了?”
方寧遠發現了桌子上留的兩張邀請函,打開一看就是方磊新籌辦的見面會邀請,而這兩張的意思,就是希望自己能和Rola一起過去。
方寧遠本是拒絕的,但還是先徵求了下Rola的意思,“你要去嗎?”
Rola看着方寧遠這樣來問話,那感覺好像她自己還和方磊有着什麼陰謀,於是她冷哼着,“爲什麼不去?”
這是中午的時候,Rola換了一身黑色的禮裙,脖頸上多了條墨色的頸圈,是棉質的,很細,襯托着修長的脖頸,顯得很優雅,很不失韻味。一時之間方寧遠看的有些着迷,原來這魔女也有女人味的時候。
精緻而又簡單的妝容在Rola十八歲的臉上,倒有些多餘了,方寧遠看着多出很多成熟感覺的Rola,有些嫌棄也不該他發出了聲,“至於這麼化妝嗎?”
“要你管!”Rola倔強的態度讓方寧遠沒有了說話的機會。
地址有些遠,但是沒有了其他的汽車。
方寧遠說繼續打車吧,Rola卻不知哪一會兒轉不開眼神了,看着秦炎放置一旁的機車。
“真的要騎這個去?”方寧遠看着黑色的R1,當真是野性十足。
Rola提着長裙,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了,“都幾點了,難道過去要參加散會嗎?”
急馳在公路上的方寧遠,他身後側坐着長髮飄飄的Rola,方寧遠控制着速度到了80邁,但是風力還是很大,Rola不得已地抓緊了身下的皮座。
方寧遠能感覺到Rola的不穩,他在等紅燈快要結束的時候,伸出手到後背,拉着Rola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腹前,“抓穩了。”
Rola心跳加快着,如這彈射出去的機車一般,直至速度再次提到了80,手臂攬着方寧遠的腹部,臉頰也貼到了他的後背,出於尷尬和不捨,Rola大聲對着方寧遠的身後問着:“至於開這麼快嗎?”
方寧遠放慢了些速度,“說吧,怎麼補償你。”
呼呼的風裹着Rola,讓她把心思都躲了起來,言辭鑿鑿地諷刺着方寧遠,“你既然這麼想撇清關係,乾脆就來點實際的。”
方寧遠一狠勁提高了速度,讓Rola微微起開的身再度貼到了他的後背,“你說什麼?”
既然你聽不到,那乾脆就這樣抱着吧,也算是最後的補償了,“我說,我要一把琴。”
“僅此而已?”
Rola點着下巴,磕在了方寧遠的肩頭。
方寧遠猶豫了會兒,緩緩降了點速度,這樣去回答了,“那我在歐洲給你定製個,我媽的琴都是在那裡做的,雖說不是最好的,但應該是最合適的,回頭把你喜歡的型號發給我。”
Rola當然知道她師傅寧靜的琴有多貴,她搖頭了,“太貴了。”
方寧遠好像生氣了,用着速度在發泄,“貴了纔好,這樣可以兩不相欠。”
Rola不捨的心也如這速度下的慣性,逃不開方寧遠的後背,輕動的脣帶着苦澀,“好。”
疾馳的機車好像壓制不住它的憤怒了,速度在越來越快,方寧遠的眼神寫着堅定,碼錶上的指針過百,Rola不捨的手臂摟的方寧遠更緊了。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身後追來了輛警車…… шшш ¸тTk án ¸C○
方寧遠被攔了下來,中國的駕照在美國警察的手裡反覆地去確認,Rola散亂的頭髮也不顧及了,她極力地在給警察解釋,就如當初在夏威夷解釋尋釁滋事一般,只是不同的是,她凌亂的髮型與之很不協調了。
美國警察告訴着Rola,“你男朋友在美國的記錄可能會影響他的簽證。”
Rola在爲方寧遠解釋,而方寧遠始終對此毫不關心,他看着Rola狼狽的模樣還想要挽回來什麼,忽然就爲她心疼了些;方寧遠不忍又控制不住地靠近了Rola,來到她的背後,利落地摘掉了她頭上束緊的髮帶,眼神專注着髮髻,手指熟練地整理和改變着Rola的髮型。
美國公路邊,警車旁,一個違章的男人對警察置之不理,只專心着爲一女子整理妝容。簡約不失精緻的髮型被方寧遠盤起,最後只用了跟髮帶串起固定,像落棲而來的鳳凰悠然在髮髻,到此完成,十分鐘了,方寧遠這纔看向了警察,問道:“需要遣送回國嗎?”
警察在搖頭,“也不是,希望你能遵守安全守則,禁止超速,並且應佩戴安全帽。”
方寧遠很乾脆地接過了罰單,“貌似現在不合適了,我想以後我會的。”
又一筆不良記錄記在了方寧遠在美國備案的檔案裡,警察處理完畢也就放過他們,方寧遠好奇地問着Rola,“爲什麼要討好他們?有用嗎?”
被方寧遠打扮出衆的Rola提不起對他超速的抱怨了,“好了,還不是我要你騎車的。”
方寧遠看了下時間,“現在過去估計也結束了,還去嗎?”
Rola看着距離公路不遠的海灘,“不去了。”
方寧遠注意着Rola,也發現了不遠處海灘上建築,應該是蹦極的塔。方寧遠疑惑地問:“你想去蹦極?”
搖頭的Rola在回答,是讓方寧遠腿下一軟了,她說:“是你去。”
“憑什麼?”
“憑你當初不經過我同意,就奪走我的初吻!”
作者有話要說:
禾小沐語錄:隨風飄擺的背影,我能看懂,卻不能也隨風而去。
【P S :
小遠:知道我爲什麼老是招惹你們美國的警察嗎?
小沐:看中了我美國公民的身份了唄!
小遠:我去!你怎麼知道的!
小沐:不就是想結婚嗎,結結結……
小遠:那能不離嗎?
小沐: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