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la看着方寧遠揣緊褲兜還渾身一股慢悠悠地姿態回他自己的房間去了,而哭意上來的她躲回了房裡,身子骨一擰就撲到牀上,抱着枕頭一陣嬌罵,“有本事你在知道是我的東西后,也這麼留戀不捨啊!”臉埋了枕頭裡,腳在一陣亂踢後,才發泄出了她的羞怯,慢慢地,要冷靜了下來。
忽然地坐直了腰身的Rola,舉起了自己的雙手,是在自言自語,“罵不還口打也不還手的,難道…真的是我太沖動了?好像,他的意思是不知道這是誰的內內,貌似也沒有故意諷刺我,難道真的是像他說的,工作人員的……惡搞?”
後知後覺的Rola開始客觀地梳理前因後果,那也是一臉的後怕裡夾雜着絲絲的後悔,她快速撲閃着眼睛似在回憶裡取證,“服務人員以爲我們是情侶,以爲那內衣就是我的?方寧遠說了,那天夜裡是服務人員給我換的睡袍,那就一定看見過我了,也就知道這內衣是我的了,也就是說,她們是特意給我送來了,只是一併帶着方寧遠的褲子……的玩笑?”捋順了情節的Rola很後悔打方寧遠這麼狠了,她其實也只是氣方寧遠拿着不知道是誰的羞物老往他自己的身上揣,這麼貼身的衣物怎麼可以……
這是方寧遠回到了房裡,他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Rola的羞物丟到了垃圾桶裡,然後就側步進入了洗手間,瘋狂地搓洗着自己的雙手,時間久了手裡的溫度被沖走,涼意順着指尖透過血管要遍佈了他的全身,方寧遠一個冷顫,莫名奇妙地就浮現出了Rola最後的諷刺,他抵着頭在自怨自艾道:“唉……錯都錯了,說都說了,大不了就收藏了怎麼了。反正我不是那樣的人,愛怎麼說隨你就是。”
像是破罐一摔到底,方寧遠又撿起了羞物,塞到了原來那條褲子的褲袋裡,再用一個環保袋包裹住,壓到了登機箱的最下面,垂頭喪氣着說:“就怕你再說我,我就留着氣你這小魔女,看你還敢動手不。”說完就捂着臉,打算用這魔女賜予的光環好讓她退避三舍,以求他所謂的肅靜了。
夜要深了,已經躺在牀上了的方寧遠還是忍不住哀怨,“平常也沒見她這麼大脾氣,真的是我一覺…睡醒了?都是做夢嗎?”閒言碎語到此,反正他自己是困了,拉着薄被給他自己蓋上,平躺着卻又翻來覆去,他又這樣在安慰着自己,“管她呢,愛怎麼嫌棄就怎麼嫌棄吧!”
深吸一口氣後,薄被上糾纏一起的十指還是沒能老實休息,方寧遠閉着眼地叨咕:“我纔不問,我就睡,反正我睡我的!趕快睡,趕快睡……睡吧,睡吧,她關我什麼,我怎麼會睡不着呢!完了,滿腦子的Rola,我真的不是戀物癖……”方寧遠差一點就一夜無眠。
翌日的清晨格外陰暗,似乎又要有暴風雨將至,而此刻機場內的候機廳裡,方寧遠是擔起了心,就像他昨晚不安的情緒一樣,他怕就怕這天氣會跟這魔女一般,會把這暴烈的風暴弄得跟常客似的,說來就來。
就這樣,方寧遠坐在候機室裡安靜又迫切地等待登機的通知,而天空不斷地在陰陽錯亂交替,不知要給人們展現着什麼魔法,變化無常地亦如他身邊的魔女,忽然嬌寵地像只貪戀他的懶貓,Rola柔聲緩緩地細語,“你的臉還疼嗎?對…對不起啊。”
難以置信的方寧遠是嚇傻了,可Rola又靠近了些他,盯着他的臉頰,繼續吐若芬蘭,“是我錯怪你了,我是一時衝動,還以爲你有找小姐留下罪證的癖好。”
方寧遠直接嚇得從椅子上滑落到了冰涼的地板,擡眸帶着後怕的白眼,“你,到底有什麼預謀!”
Rola也蹲在了地板上,看着地面說,“我保證不打你了。”
方寧遠幽幽的暗語細聲,“還是打我吧,這樣至少會讓我比較清醒。”
Rola忽然提高了點嗓音,有了些刺耳,“除非你,真的找小姐去。”
還沒站起來的方寧遠又蹲坐了下去,“大姑奶奶,您這是哪門子的擔心啊,用不到你操心吧。”
“我是替木姐不值,你昨晚沒接到客房的服務電話嗎?”Rola繼續小聲提醒,“不是男人一衝動就容易……發泄嗎?”
一臉呵呵冷笑的方寧遠當真是對Rola刮目相看了,他轉過臉看着Rola,很認真地嗤笑着,“你是在表達喜歡我嗎?”
Rola立馬搖頭,壓低着情緒地帶上了嫌棄,“誰喜歡你!我是怕你因爲討厭我,就誤入歧途,以後不是要天天酒店嗎?”
方寧遠不知那根筋搭錯了,賣味地諷刺,“難不成你以爲我在喜歡你?呵……你這麼惦記我,乾脆你就跟我一個房間得了,能時刻盯着,還能省了我不少的房費。”
Rola紅臉低頭,“好。”
方寧遠是沒能站起來,再次要摔倒。Rola扶着方寧遠站穩,她解釋,“我替木姐看着你。替木姐……”
方寧遠點着頭,笑道:“放心,有你這魔女在,保證總統套房‘伺候’……”原因無他,套房不止一個房間吧!
可Rola刺激着方寧遠的底線,“不用,咱們標間就好,套房太貴,太浪費,還…不習慣……”
“怎麼說你也很有姿色,你不怕我監守自盜嗎?”臉紅像是在彼此間槓上了,你濃我就豔。
“你不敢,你也盜不走。”激將的語氣是Rola還真沒想到方寧遠會這麼說,她有些後怕地回憶到了醫生的勸告,你們的孩子……
“呵呵……”方寧遠的冷場似乎在不怕她反抗起來會有多可怕,他自認爲真要動起手來,自己還是能制止住她,但是,真到了要親密到那種程度的可能,他自問自己做不來。
Rola的溫順徹底攪渾了方寧遠對她的認爲,潛在地還默認着她依舊是個小魔女,只是還有着與自己合作的週末情侶關係而已,想到這的他拿出手機,看到的還真是週末的提醒,方寧遠情不自禁地就開了口,“嗨,真是的,難道這麼巧,週末。”
Rola假裝像是被提了醒,她大膽地挽住方寧遠的胳膊,“你不說我都忘了。”
方寧遠任着Rola挽住自己,“我怎麼覺得,昨天是不是我被你打的還沒好過來,有些暈頭轉向。”
嬌美到極致的Rola擡着水汪汪的大眼,似乎含着委屈,“你不喜歡嗎?”
方寧遠加快步伐,“誰喜歡被打!”
Rola繼續像只小貓粘着方寧遠,“你不喜歡嗎?”她面若桃花,捏在他臂膀上的手卻暗勁侍候。
疼痛的威脅讓方寧遠習慣地冷笑反答,“喜歡,能不喜歡嗎……”
不僅是Rola得到了滿意,好似老天爺也點頭同意了,廣播裡提示着他們準備登機的信息。
Rola和方寧遠保持着這樣來到了安檢口,她最後問着,好似揭開了謎底,語氣是有些緩慢,“你說我這般的色……誘,合格嗎?”
此刻給方寧遠的感覺就是這魔女在故意不服氣自己當初說她不會誘惑,他本就一開始就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個玩笑,方寧遠亦如當初輕蔑地笑,“勉強吧。”
依舊不服氣的Rola嬌哼着就動起手,她掐上了暗勁在威脅着方寧遠,音線壓細成針般的刺耳,“講實話,親愛的。”
“我很挑剔,我的勉強或許是別人的滿意。”方寧遠迎着假意的笑臉,刺骨的疼痛讓他安心地認爲今天的一切可不都是個玩笑嗎!不然以後怎麼受呢。
Rola嘟了下嘴,作罷,她側步上前先去安檢,冷言冷語地留下句話,“我纔不信。”回眸的一瞬間似清風撥明月,讓人觸不可及又流連忘返。方寧遠怎會知道,她最後的語氣包含着對他自己的愛戀。
伊人這樣乾脆地甩開是恍住了傻愣的方寧遠,他突然十分害怕Rola用這種媚色拋頭露面,他堅信,如果自己再給她化個豔妝,丟到夜總會去,後果一定不堪設想。冷顫一陣陣的,好似一下掉到了極寒之地,把腳步冰封在了原位,一動不動。
Rola驕橫的口氣化作驚雷,讓方寧遠如夢初醒,這才覺悟着如此的Rola纔是他眼中該有的魔女樣,那不輸趙妍兒口氣在Rola的脣邊張嘴就來了,“死人了!下什麼神呢,磨磨唧唧好玩嘛!”
這又是到了飛機上,登機牌上寫着的是法國!所以,這無怪乎Rola會這麼地大變,她真的怕遇到自己的師傅,然後一語道破了自己是誰,和一併就能揭開那夜不堪的相對;她是得要做些準備,是得讓他看到自己有溫柔的一面,那怕是今天這樣有意無意地變化。
只要有女人在,方寧遠都是果斷地選擇在了頭等艙,尤其是要飛十幾個小時的,而且習慣在飛機上睡覺的他還真怕自己再一次倒在可人的懷裡,然後一塌糊塗地再一睡不起。頭等艙畢竟有着寬厚的座椅,這相距的寬度是放心地不能臥在她懷裡了,甚至於都不能用很小的聲音去聊天。
Rola坐在方寧遠旁邊,她忽然拿起了手機,紅着臉地在摁着鍵盤。沒多久,方寧遠的懷裡被丟來了Rola的手機,短信框裡輸入着一行話,‘那個,我有個不好的習慣……’
微弓身的方寧遠側過臉去瞥了眼身旁的Rola,他手中還沒用上的眼罩套在了食指上,拿起她的手機在上面繼續寫道:‘什麼習慣?’然後丟給了Rola。
Rola磕磕絆絆的打字速度十分地惹眼,像是在慢放了的畫面一般,方寧遠的好奇又十分有限,臥倒下去的他在諷刺着Rola的無聊;在方寧遠感覺自己似乎要睡着的時候,又被空投過來的手機驚醒,方寧遠是被這纏人的小魔女折磨地想要辣手摧花,以求安靜了;那黑色的眼罩還掛在方寧遠的食指上,就這樣地他急喘着氣去握緊了手機,屏幕柔亮似乎有朵朵桃花從裡面灑落,映着臉龐地不肯離去,只見聊天框裡赫然地寫道,‘我習慣裸睡,記得晚上時要帶眼罩睡。’
手裡的眼罩似乎被定格成了強有力的物證,而鼻血在躁動的異常,是在證明着Rola的這組色彩感極強地誘惑表現,方寧遠是徹底敗給了Rola,果斷地給了她打出了滿分。
那差點要滑落手心的手機再度被方寧遠握緊,他顫抖地摁着鍵盤,‘這誘惑我給你滿分。之前都是我的錯,有眼不識泰山,還是您老厲害。’
長臂直直地襲來,那修長的手指可以隨意撕裂胸前的門戶,可卻溫柔地挑送着沉甸甸般的手機。方寧遠送過了手機,卻怎麼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手裡閒餘的眼罩,帶也不是,丟也不是……
Rola拿着手機看的是心跳加速,滿分?他是喜歡這樣的人?應該是在諷刺我吧,可我不是在給他慪氣,證明我有多會誘惑人。就在方寧遠又要睡着的時候,Rola再怕文字會讓他誤會,於是對着方寧遠正色地說道:“方寧遠,我是認真的,不給你開玩笑。”
睜開眼的方寧遠頓時感覺着空氣裡有殺氣形成的刀光,在圍繞着Rola,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似乎要鎖定着自己。她不在開玩笑?方寧遠是不敢相信地直言相勸,“不開玩笑?難不成你真的要和我一個房間?”
Rola堅定地點頭,“嗯。”
“剛剛發的也不是玩笑?”
“嗯!”
“我還是個男人,這玩意我只會在飛機上用。”方寧遠甩着手中的眼罩,說明的很徹底。
Rola反問:“你就這麼怕?”
“你就不怕?”方寧遠是憋不住了,有些咆哮的底氣在鼻孔穿行着。
Rola依舊搖頭,看不出她是在玩笑,“不怕。”
方寧遠像是被Rola的篤定打入了大牢,而且是毫無翻身之地,臨危之際的他放下了面子,哭求着,“求你了,繞了我吧,我真的沒找小姐,你怎麼就不相信我,那內衣真不是我弄來的。”
聲音有些大了,讓周圍乘客的吭氣的聲裡還帶着嫌棄,只有最後面的角落裡是帶着責備,方寧遠沒有回頭,不然他會驚訝地開口,磊哥?是的,方磊現在和他一趟班機。
Rola看着效果適得其反,她不在開口了,緊繃的嘴在抱怨着,分明就是你自己把我抱過去的,還就是你留着,怎麼就冤枉你了;可拿起手機打着的信息只能是這樣,‘只有我眼看着才能相信,你要是不帶眼罩,我就打的你看不見爲止。’
方寧遠再一次被手機正中身懷,他無奈回着,‘後悔可別怨我。’
Rola接過手機,冷哼一句,“好心沒好報,哼。”說完就轉身,不在理會某人。
這是到了法國,方寧遠在機場出口拿着行李,一併與Rola準備離開的時候,他們一同看到了不遠處的方磊;此刻方寧遠本是難堪的臉卻又忽然笑意相迎,原來方磊的身後竟然是寧靜;方寧遠是熟悉,距離十幾米就確認無比,同樣的Rola也是確認無比,她恨極了自己的烏鴉嘴,怎麼就說什麼就應什麼,她紅彤彤的臉在笑着,方磊看的到,寧靜也看的到。
Rola不敢過去靠近,一個人傻站在,眼睜睜地看着方寧遠跑了過去,很放心的丟下自己,也虧得他會丟下自己。
就在Rola看着方寧遠要靠近寧靜的時候,她又發現了方磊的眼眸對着自己閃爍,似乎在打招呼,然後又很刻意地在寧靜的耳邊說着悄悄話,只是幾秒鐘的時間,滿眼詫異的寧靜似乎成了演員一般,對Rola的眼神好似成了陌生人一般。
正如Rola的感覺一樣,寧靜在接到方磊的提醒後,再去接過自己兒子的雙手時,握的即柔和又不捨,“你個小子,怎麼就讓你木姐回到了秦淼的身邊。不會是因爲哪位姑娘?”寧靜眼神望向Rola,短暫的冷漠好似可以跨越時空。
三雙眼睛同時望向了Rola,聚焦着有溫度的視線是把Rola嚇得要後退半步,而方寧遠在寧靜跟前笑語着,“您老是喜歡她這樣的?那我給你娶回來,可好?”
寧靜即刻就抓緊了他的手,“好啊。”
“不是吧……媽,你就這麼不希望木姐是你兒媳婦。”方寧遠是有些驚訝寧靜的速度。
“媽不是說過嗎,你們不合適,只是當時沒告訴你秦淼的事情。”
“什麼?你知道秦淼。”方寧遠陡然吃了一驚,咂舌道。
“所以,我能想像到你木姐得知一切後會面對什麼,一開始她就不是真的離開秦淼,我怎麼能看着你受這種折磨呢。”寧靜憋在心裡的苦楚全是替何木難受,如今也算是替何木得償所願了。
方磊卻插話道:“哼,臭小子,我看人家何木對你好好的,是你小子自己不知道珍惜,還滿身誓言着愛情,不知所謂。”
方寧遠本就記恨着方磊的作爲,方寧遠憤憤地瞪着,不在乎方磊是誰老子,“我今天這個樣,就是你一手造成的,告訴你,我這輩子等木姐等定了,只要秦淼不娶她,我就等着。”
方磊冷哼,“呵…跟我裝什麼深情,你小子深情還會招惹Rola,怎麼這都打算住一起了?啊,飛機上說的什麼以爲我不知道嗎?告訴你,你木姐的事情不用你插手,非得自己管,你現在收手,剩下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方寧遠故意撇開了半步的距離與方磊,嫌棄的話語又好似憋了好久,“多長時間了,你有真正地關心過嗎?有真正幫木姐找過證據嗎?你所謂的關心,只是利用利用再利用,木姐不就是被林長庚記恨了嗎,你就這樣把木姐置身火海,所謂地一併打倒你的對手,名利雙收,布的好大的一個局……”
到如今方磊是苦心用盡了四年,全是爲了何木,如今被方寧遠說成自私的小人,他同樣也要憋不住了,掏心窩的話說出來,聲音是有些控制不住,也讓Rola給聽了,“你知道個屁!你以爲就趙峰誣陷的何木是童養媳嗎,多少元老股東都是點名了何木的身份,只是沒能說出口而已!告訴你,方寧遠,你就是個窩囊廢,虧得我用盡了心力,你還是不配何木,再告訴你,我方磊還真的只認何木一個兒媳婦,你丫的有本事再追回來,去啊!去啊!”
方寧遠看着方磊在徹底爆發,可即便如此,方寧遠還是不冷不熱地白眼,攬過寧靜不在理會方磊。
方磊如今是隻要見到方寧遠就氣不打一處地來,再看着卿卿我我的母子二人,轉身把目光鎖定在了十幾米處的Rola,箭步朝她走去。
方寧遠這一刻是好奇了,轉過臉皺眉掃了眼Rola。
Rola此刻像是早戀被發現,見到家長似的,而且自己還是過錯方的感覺,她禮貌地站立着,頷首招呼着,“方董您好。”
方磊很慈善的笑着,跟她粉絲醫生的感覺無異,他說:“不用客氣,你師傅跟我說了,我還不知道呢,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Rola紅着臉聽着一家人的含義,可是明明剛纔這上位者明確說出只認何木,Rola不敢擡眸凝望,微微偏了視線,避開了方磊的好意,卻又注意到了方寧遠的嫌棄視線,她恍了,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在那傻傻地,“啊?”
方磊知道在這裡不能久留,於是給了Rola一張名片,並且告訴她,“我希望,今天晚上任何時間,你能聯繫我,有些話需要跟你一個人談談。”
Rola本能地禮貌接過名片,上面只有方磊的名字和電話,空白的如此乾淨利落,好似眼前的偉岸身軀一般,處處透漏着潔淨。
而這一邊的方寧遠看着寧靜,勸慰着,“媽,我的好好好靜姐姐,你放心吧,我和Rola可以的,不用擔心。”
寧靜始終笑語着,“人家可是小姑娘,你不能欺負人家,不然你爹的臉可沒地方藏了,怎麼說人家父親也是堂堂美國國家地理攝影師,好好照顧人家。”
方寧遠十分的好奇,“靜姐,你怎麼會和磊哥一樣,未卜先知了。”
寧靜嗔道:“你倒是忘記你自己說的了,一位對自己很重要的人,還是女孩子,這很重要的女孩子,你爸能不關心嗎。”
方寧遠的口吻是這麼的讓回來的方磊感覺熟悉,方寧遠在說:“就知道有磊哥的一腳,真不怪我煩他。”
方寧遠藉此機會就暫別了方磊和寧靜,方磊看着方寧遠離開,無奈地嘆氣,“明明是你告訴我的,怎麼我成了背鍋了。”
寧靜拉着方磊的胳膊,“怎麼,你還不願意了?”
方磊握緊寧靜的手,笑着,“反正這小子煩透我了,不在乎在多一條誤會。”
寧靜擡眸故意凝視,深沉地問着,“你怎麼就不放心何木呢,Rola不好嗎?”
方磊也故意凝眉思索,他搖着頭,“嗯……我還是喜歡何木多一點,畢竟何木有能力撐起JL。”
寧靜嬌嗔地罵着,“那是我徒弟,我看哪裡都比何木好。”
方磊還是搖頭,十分不像他平時對寧靜的態度,“可我就是覺得何木好。”
寧靜在方磊的跟前就是個大姑娘,“我不,Rola好!就是Rola。”
方磊笑哼哼,“何木好,何木好。”
寧靜拍打着方磊的胸膛,“就是我徒弟好,她也叫禾木,我不管,你就要說禾木更好。”
方磊愁眉,“她怎麼會這麼巧也叫禾木?”
寧靜嘟着腮幫,哪裡是當了二十年的母親,“人家的母親就是在新疆,哪裡有個村落,就叫禾木村。”
方磊眼前一亮,驚呼着,“這麼傳奇啊?真的有這地方?那這劇情完全就是一部電影了。”
寧靜繼續剛剛的話題,“這就叫做緣分,你兒子註定跟禾木一起。”
方磊壞笑着,“對,何木。”
寧靜還在強調,“是禾木!”
方磊點頭,“我就是說的何木!”
寧靜瞥了眼,“是禾木,Rola!”
方磊搖頭,“可是你兒子未必就喜歡啊,況且人家Rola也未必就喜歡你兒子啊。”
寧靜暗掐着方磊的胳膊,“好你個方導啊,明明查了這麼多,你敢說你一點實情不知道,他們現在到底什麼關係了?”
方磊苦笑着,“我看你兒子還是自作自受,有的苦吃,別指望Rola了。”
寧靜說着說着就出了機場,“我可不信,要不是你不讓我去認Rola,我還真打算促成他們兩。”
方磊親自給寧靜開着車門,“別,千萬別,孩子們的事情,還是自己處理,得不償失啊。”
寧靜最後拿着車門威脅着方磊,“說,Rola更好,不然自己跑回家。”
方磊叫苦道:“你兒子是沒本事,不然兩個娶了不就行了。”
寧靜怒了,“像你一樣啊,沾花惹草。不愧是跟你一樣的姓!”說完就關上車門,指揮司機離開了。
方磊旁邊幾個助手,一直忍着笑,等到了寧大小姐離開了,纔在方磊面前肆無忌憚地大笑。方磊訓道,“真是白疼你們幾個了,也不看看人家何木以前怎麼幹的助理,有這麼好笑嗎!還不開車去。”
又過了一會兒,一輛黑色的轎車來到了方磊的跟前,方磊不解恨地對着空氣在強調着,“就是覺得何木更適合,他倒是能娶到啊,唉,沒這個命享福了。可惜。”
方磊和寧靜就這樣相繼的離開,因爲Rola讓兩位恩愛的夫妻小鬧了幾天,最後還是方磊妥協了,他最後說着,“如果方寧遠這小子聽我的,我就讓她追Rola。”寧靜滿意的笑了,其實她心裡也清楚,感情的事情不是別人能掌握的,只是她覺得可惜,如果不是自己的堅持,或許何木就早一點回到了秦淼的身邊,不會遭受這麼多的勞累心酸。
同樣的他們也不知道,幾年後,方磊一翻訓話後,方寧遠背起大提琴,追尋了Rola好久好久……
在機場隱隱成爲了方磊和寧靜焦點的Rola,絲毫不會感應到有何不適,她正準備好了,接受方寧遠的揭穿:原來你就是禾小沐,那夜裡是我們睡在一起,你原來真的是裸睡等等,一些這樣的質問。
可是,方寧遠只是接過了登機箱,率先朝着機場外走去,一聲不吭。
越是這樣Rola越心慌,她急忙跟上,小心地問,“你見到你媽了?”
本以爲是小心的問,沒有任何的破綻,可方寧遠就像是抓住了她的鞭子,犀利的眼神迅猛地刺痛了她的防衛,方寧遠陰沉地說:“你怎麼就確認那是我媽?”
Rola是沒聽到他們的談話,除了最後方磊發泄的大聲,那段好似就是在故意說給自己聽的話;她惱羞着自己的蠢笨,也只能故意逞強着,“你們這麼親密,又這麼相像,不是你媽還能是你姐?”
方寧遠冷哼,“哼,我還真管她叫姐。”
Rola暗喘口氣,本是做好準備試探口風,結果差一點就暴露了;此刻,Rola心慌地後怕擔心:可是…這拆穿到底是有沒有?
着急先壓在心底,於是Rola繼續試探地閒言碎語着,“你爸好像挺喜歡木姐的。”
方寧遠又不知道那根筋搭錯了,陰鷙的眼神透着殺氣,“最好離他遠遠的,別怪我沒警告你。”
Rola手心裡還有着方磊的名片,她後怕極了,難不成他能聽到方磊給我說的話?可是這種態度算什麼?吃他老子的醋?可是,也不是啊。
Rola是不清楚方寧遠有多怕方磊,與其說一直討厭,其實就是怕,尤其是現在正是幫助何木尋找證據的時候,方磊如果利用Rola插足,想必不知道又怎麼利用。這是方寧遠偏執的理解與後怕,因此他希望着Rola不要接觸方磊。
機場錯過了差一點就會天下大白的時刻,Rola安心地跟着方寧遠離開,前往着預定好的酒店,對酒店!方寧遠不丟那一絲可怕的眼神在警告,“一間房,你說的。”
Rola胸口緊的不安,顫顫的嘴角,好似讀懂了方寧遠的意思,那似乎在報復什麼!難不成就是和你爸說了幾句話?那是你爸啊,有這麼對我兇嗎,虧得你爸還處處替你着想着木姐……Rola這一會兒是覺得方寧遠有些不可理喻了。可這前提,又不是自己在自作自受嗎。
等Rola到了酒店,是惡狠狠地瞪着方寧遠,她急喘着氣:“情趣主題房,你是覺得我好欺負嗎!”
方寧遠同樣看着酒店的房間,解釋,“明明是套房啊,怎麼會是這樣。”
豔紅色的主題裝飾着整個偌大的房間,獨有的大紅色的桃心大牀是唯一可以休息的寢具,惹人注意的還有無死角透明的浴室,哪裡面還有個堪比雙人牀大小的鴛鴦浴缸,細節的裝飾上也跑不了情趣的主題,簡直不堪入目。
Rola怒罵着,“套什麼房,不是說過!標間就好了。”
乾脆利落的方寧遠疾速地回到大廳退房,“定錯了,只看了套房,不是要這樣的。”
“先生不好意思,其它套房訂滿了。您確定要退訂?”詢問的口吻很明確。
方寧遠看了眼惱怒的Rola緩緩下來,急忙確認:“對對。不要!”
“好的,按照規定,我們只能退回百分之八十的房費,您確定?”前臺人員二次確認。
方寧遠同樣惱羞着,“退退,白住也不要。”
Rola是聽到了,忍不住冷哼,是把方寧遠弄得十分尷尬。
也許是Rola的刺激,方寧遠此刻纔回想到了什麼,“那個我要兩個標間就好。”
“不好意思,標間只有一間了。”這一會兒分外忙的前臺,連歉意都很簡單了。
“啊?那我那個套房不退了。”方寧遠這才意識到了本質的尷尬,管他住哪,只要不在一起就行!
“請稍等,先生……不好意思,此款主題套房是旅遊旺季主打的浪漫主題,剛剛已經在網上預定了,我們質詢過您是否要退掉。”始終沒有擡頭的前臺服務人員是在展現生意的火爆。
Rola瞪着方寧遠,擡腿踢了一腳,說着中文,“到處都是這樣的房間,也沒有什麼好服務,就要一間標間。”
方寧遠聽出了Rola的意思,她是堅信自己禁不住客房服務的誘惑。
可不是,Rola那樣的誘惑就讓方寧遠給了滿分,她不擔心纔怪。只是Rola不會理解,自己這樣不服氣的誘惑反而更能刺激方寧遠的神經,讓他腦中的畫面感異常地有輪廓感。
方寧遠帶着Rola到了客房,他自己率先去洗漱了,而Rola卻拿起了電話,沒多久,她就開門離開了。
十分鐘後,方寧遠裹着浴袍出來,看着空蕩的房間,是有些不適應,“Rola,Rola?人呢?”本想說的‘不洗澡嗎’,給咽回了肚裡,是有些耳紅面赤了。
方寧遠在其中的一張牀上坐着,默默地等了有半個小時之久,可依舊不知道Rola去哪裡了,忍不住打過手機,始終都是滴滴地等待聲。
房間裡亮着的燈說明着Rola沒動房卡,夜幕垂落掩飾着蠢蠢欲動的煩躁不安,方寧遠躺在牀上有睡了會兒,可就是不踏實,他來回地在房間走動,十分不解地猜不到Rola怎麼就離開了,難道是餓了吃夜宵?難道生氣了,或者是因爲自己剛開始訂房間的後果,可是這也沒有其他的房間了。
這是Rola離開了兩個小時後,方寧遠有一刻在怕Rola會不好意思敲門回來,就索性開着大門給Rola留着;他在窗邊站着,嘴裡叼着的應該是第五根菸了,本不願承認會擔心Rola的方寧遠卻在聽到敲門聲後,迫不及待地未轉身就質問,“幾點了!你去哪了……”
可是,方寧遠回身的瞬間看到的卻是一位金髮美女,她穿着很性感,快沒有底線的那種,手裡拎着黑色的標準方包提醒着方寧遠這是位特殊服務人員,她媚笑着眼,很有親和力地用英語詢問,“是您預約的服務?”
方寧遠一臉的詫異,“什麼?”
“是這一層的預約啊,只有您的房間是開門的。”
方寧遠頭大着,原來這種服務的交接就是以大門開關爲準,開着門就直接進來,倒是很迷惑人了。方寧遠隨即就解釋,“不好意思,我想你弄錯了,我不是給你留的門。”方寧遠也是怕Rola萬一回來了也沒有房卡進不來,省的她再敲門,就索性就留着門給她,卻怎想……
金髮美女沒有理解方寧遠的意思,“您放心,我們專業全套服務,不留任何信息,可以再給些折扣的。”
方寧遠也沒想到金髮美女會把被留門的人當成了是競爭對手,介於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留門的問題,於是方寧遠怕再麻煩,打算很乾脆地用錢打發走,“多少錢,我給你,請離開……”
金髮美女擔心的神色被方寧遠的開口驅走,她只聽到了價格的詢問,眼前就是一亮,即刻就滑溜地鑽進房內,小碎步款款也就脫去了衣飾,目的明確地去了淋浴房,同時也是很乾脆地說着:“稍等,很快就洗好。”
還沒等方寧遠再開口攆人,金髮美女已經裸露出來的後背刺激着方寧遠轉身避開,而嘩嘩的流水聲更提醒着方寧遠這個時候攆走她有些不合適了,他無奈地嘆氣,到桌前拿出錢包,抽出三百美元打算放在金髮美女的方包上,等她出來就讓她趕緊離開。
方包在門口櫃子上的角落邊放着,方寧遠上前把錢搭在了它上面,這個動作進行到了一半而已,門口竄出了一道倩影,Rola撲閃着睫毛是用了幾秒發現了不對,她問:“方寧遠,你拿錢幹什麼呢?”
穿着浴袍還叼着香菸的方寧遠是那個恨呀,還沒等他解釋,Rola就來到跟前聽到了洗澡的聲音,怒色從她頭頂開始往全身蔓延,顫顫的嘴角在逼問,“你就這麼想趕我走,我出去吃飯的功夫而已。”
“不是的,Rola,你想多了!”
沒有任何的機會解釋,金髮美女用她專業的素質證明着她工作的效率,只是三分鐘的時間,她就沖洗完畢出來了,白色浴袍裹着豐腴的嬌姿,讓一條浴帶故意在鬆鬆垮垮,露出了幾跟線細組織的內衣誘惑,方寧遠猛轉開身子,滿臉被冤枉的綠色。
Rola看着整個房間裡,稍微被方寧遠睡凌亂的牀,又配合着一男一女浴袍加身,而顯眼的三百美元很辣眼睛地說明這次交易的目的,Rola指着金髮美女嫌棄,“你就喜歡這樣的!”
雖說金髮美女聽不懂中文,但是女性咄咄相逼的姿態還是能感覺到,金髮美女不知道Rola在嫌棄方寧遠,而是把Rola當成了自己的那位競爭對手。
金髮美女冷瞥着,故意靠近方寧遠,露出大腿去勾勒住他背過去的身軀,而臉龐卻面對着Rola,還嬌嗔地給Rola說着:“你來晚了,我們已經談好了。”
方寧遠恨透了自己,即刻拿起金髮美女的方包和三百美元丟給了她,“趕快走,不需要你。”
什麼也沒開始就給錢打發走,是很明確地告知了金髮美女自己的多餘,她也不避諱,直接脫掉浴袍,三下五除二就換好了剛剛的連體裙,拎着方包賣味地說着:“原來你喜歡的是這樣的,有點民族歧視啊,哼哼……”金髮美女離開了,方寧遠卻絲毫沒有放鬆。
Rola的嗓子在冒火,可就是發不出,不甘心的眼神在急速透漏着灰色的死氣,就這樣有了五秒之久,她看着方寧遠轉過身來解釋着,他說:“Rola,這都是巧合,我專門給你留着門,誰知道她就進來了。”
Rola很難理解,“你不想讓她進來,她就會進來?”
方寧遠原原本本地解釋,“是這樣,她們這些人都是以客房留不留門來尋找客戶,所以我趕她走,她就當成了還有其他的競爭着,所以就再三央求我,而我是怕麻煩想給錢打發走了,誰知道她速度這麼快,還沒等我說清楚呢,就先洗澡去了。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解釋算清楚了,醒悟過來的Rola,這下子是火冒三丈了;她箭步到了門口的走廊,破口就是大罵,“臭不要臉!你纔是出來賣的,本姑娘堂堂正正地來,敢拿我當小姐,我撕爛你的嘴。”
方寧遠感慨着自己多餘的擔心,怎麼就把門給留開了呢。
Rola罵完了,情急的她都是用中文罵的,是讓周圍的房客覺得一陣的莫名其妙。當Rola回來看着方寧遠的時候,狠狠地把門甩死,那動作在警告着,你樂意了,害得我被人誤會成什麼了!
方寧遠看了出來,忍不住笑道:“不是,Rola,要不以後還是給你單開一間房吧。”
Rola瞪着方寧遠不放,咬着牙地拒絕,“怎麼,是嚐到好處了,想自己方便開葷了。”
方寧遠好心提醒,“我這不是怕人覺得你會被誤會成……”
“滾!”Rola朝着方寧遠的肚子猛踹一腳,勁道之狠連他身上的浴帶都散開了,瞬間肉色的線條席捲了Rola的眼簾,而那灰色的包裹着的塑型很突出的平角衣褲成了方寧遠唯一的裝飾,Rola捂着眼睛再度大罵,“真都是臭不要臉的!”
作者有話要說:
方寧遠語錄:一語花海,一世守候,感謝你給我了最美的青春。
【 P S:
小遠:你護照上的名字爲什麼寫着禾小木。
小沐:管得着嗎你!
小遠:不會是和我一樣,有什麼紀念意義吧。
小沐:哼,鹹吃蘿蔔淡操心。
小遠:哦?你媽不是姓羅的嗎!
小沐:所以,我自己給自己起名,Rola。
小遠:R,o,l,a……那我以後叫你羅拉拉吧。
美爸:拉什麼拉!快去伺候你的魔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