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未泯的張欣開始雙手去扯着被子,大有一副刨根問底的姿態,貼近着何木,着急問道:“小木,起來…不許裝睡,給我說說,你和方寧遠……”
何木隔着被子,使勁往被窩裡鑽,邊躲避邊責問:“師傅…你都多大了,怎麼還跟甜甜一樣,這麼八卦。”
張欣眯着美目,驕橫道:“你師傅我,還是沒嫁人的大閨女呢,嫌棄我什麼啊,快……給我講講。”
“都累死了…我要睡覺。”何木是被徹底打敗了。
“好你個小叛徒,虧的我推掉了英國的項目,專程回國陪你啊,連師傅的話都不聽了,真是師門不幸啊。”張欣一甩劉海,扭頭抱怨着,是讓這莫須有的罪名成立了。
何木掀開了被子,似乎有了個重大決定,那哭不出來的臉在笑,擠眉嘟嘴道:“coco姐!我保證以後替你拿下小遠。咱們睡覺好嗎?”
愣住的張欣,那離離閃閃的美目瞬間瞪住了何木,破口大笑道:“你個死妮子,這又是整哪出啊?”
何木紅着臉,羞羞地責怪:“反正早晚都是被他纏着,也算是爲了師傅你豁出去了,這樣總對的起師門了吧。”
同樣起了羞澀心的張欣,忍不住咧嘴笑着撲向了何木,也毫不顧忌形象了,摁住何木的肩膀,指着何木,一副調.教的樣子:“小妮子!自己不敢表現,拿你師傅當擋箭牌啊,我是在乎這點破關係的人嗎?”
何木睜不開的眼仍在扭頭躲避,發泄式地搖着頭大叫了會兒,最後眯眼訴苦:“他只要娶我,我就嫁。放心了吧!”
驚到的張欣忍不住擡頭向上看去,難以理解的表情十分明顯,詫異的脣角在微顫:“現在的姑娘都是這樣嗎?前一秒還死不承認,後一秒就委屈下嫁?”
何木小心臟怦怦亂跳,扭着頭解釋:“反正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只是換個稱謂而已,他願意給,我就接着。”
搖搖頭的張欣有些清醒,換了個角度責問:“牽強的很啊!哦…我是看出來了,你這輩子就不打算嫁人了,想學師傅我是吧!拿着方寧遠給我和你媽打馬虎眼,糊弄我們啊?”
何木半挑眉毛,諷刺道:“這對你徒弟來說,重要嗎?”
張欣的表情開始譏笑,慢慢反駁着:“你學我什麼都好,唯獨這樣不是你能學的。這是我的獨門絕技,想學是沒門了。”
反正也是撕開了臉皮,何木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承認了,此刻的她有些認真地回道:“師傅!我們的coco姐,大美女,我真的想睡覺了。我自知資質太差,是學不了你那本事。這世界上能娶我的,讓我願意嫁的,只有方寧遠一人了,這樣解釋可以了吧。”
張欣犀利的眼神出現,抓着疑問不放:“死妮子,還敢哄我!什麼叫一人了?加個‘了’什麼意思?”
何木遮着雙眼,尊師重道都拋到了腦後,大肆的抱怨是忍不住了:“你是這個世界上最不像長輩的長輩!明知還在故問,非得要你徒弟難堪嗎?”
張欣起身回去了,撐頭側躺着,看着又羞又怒的何木在淺笑,等何木平靜後,淡淡講道:“是不是說出來,就好受些了。想要的,和該要的是不是很難抉擇?”
何木現在只想睡覺,擺擺手敷衍着:“我不想和您這位守身如玉二十年的癡情女,談論什麼感情。我只有一種選擇,就是順從,沒有資格和您相提比論了。您老就不累嗎?咱們睡吧!”
平靜了的張欣,是讓何木可以慢慢地睡着了,張欣一直在看着何木,沒多久她淡淡地笑着:“你個丫頭,秦淼的過往願意談,怎麼唯獨方寧遠啓不開口?如果不喜歡,沒人願意強迫你的,他方寧遠也做不到。”
迷迷糊糊的何木是有些慣性地回了句:“喜歡,喜歡,放心吧,哪個姐姐不喜歡弟弟。不用關心我們,我們本來就是一家人。”
徘徊的乏意回來是趕不走了,張欣淺淺地打了一個哈欠,淡淡自語:“還是年輕好,想睡就睡了。”也許是久了的關係,何木莫名地與張欣有種同病相憐的親切感。此刻的何木正好翻過身,攬住了張欣,大腿也隨着抱在一起,就這樣何木靠着張欣的肩膀,深深地進入了夢鄉。
獨自飄零慣的張欣真是難得地在享受這份溫情,尤其是這位倔強的姑娘和自己是那麼的相像,久久了很久,張欣終於困了,緩緩閉上了雙眸,意識停下休息的那一刻,好像聽到了何木在傻笑夢語:“死小遠…是我好看,還是妍兒啊?”那一刻,淺笑的張欣在今晚是睡的很踏實了。
第二天一早,何木匆匆趕去了JL,她實在擔心,這一走就是五天,別在有什麼新項目要談了。而張欣很自由,她只是JL的一個顧問,悠閒的她是看着何木匆匆的離去,在何木奪門而出的前一刻,張欣晃着那款江詩丹頓的手錶,對何木大笑着:“小木,這表你也不願意帶,借給師傅玩玩,也可以裝嫩一回。”
何木撒開的腿,急忙後退,眼疾手快地奪了回來,諷刺道:“這位未嫁人的大閨女,您還很嫩,不用拿這個裝了。”扭頭偷笑着的何木急忙竄逃。
張欣在後面紅着臉嗤笑:“臭丫頭,一試就露餡,我看你是躲不過方家男人的折磨了。”
本不好意思拿出來的何木,是在張欣的打鬧中有了理由,讓她就此掛在了手腕上,也就此不知是陪伴了她多久……
同一天的早晨,湖苑別墅2號門口,方寧遠在按着門鈴。
“喬叔好!大海在家吧?”方寧遠給開門的喬叔打着招呼。
“方少好。大海一直在房裡,應該沒起呢。”喬叔眯眼笑着,是想到了一會兒被迫起牀很無奈樣的龐大少爺。
可不是,十分鐘後,只見方寧遠騎坐在爬着睡覺的龐大海後背上。這方寧遠在壞笑着,雙手抓住龐大海的肩膀,使勁地往後拉着,嘴角得意笑着:“你這懶豬,是得要我給你練練晨起瑜伽了。”
龐大海的腰被折起,怒意上頭,星眉怒眼還是那麼帥氣,迷人的上脣在勾起誘惑的弧度:“死小遠,不回來還好,回來就上我的牀!想練瑜伽啊,我陪你試試雙人亂舞怎樣?”
這一刻只見龐大海伸出手抓住方寧遠的惡爪,一個不趁讓方寧遠失去平衡摔向了龐大海後背,趁機復仇的龐大海挺起腰桿,利用柔軟極致的大牀,讓他和方寧遠彈了起來。處於下身位的龐大海來了個驢打滾,反其道地跨坐在了方寧遠的小腹上,得意的笑讓龐大海急忙單手摁住方寧遠的胸膛,另一隻手指着方寧遠的鼻頭,開始了一頓數落:“整個寒假不見蹤跡不說,一見面就想折磨我睡覺,你個傢伙是不是又欠敲了。”
方寧遠小腹再結實也抵不住龐大海這個大高個的擠壓啊,莫名地反感出現在小腹上。方寧遠大力推着,狡辯的口氣再明顯不過了:“本想噁心你,誰知道你比我還噁心……”
龐大海死活不放人,鐵了心的要報復一把了,雙手死死訂住方寧遠的肩膀,威脅的口氣在越說越接近某人的臉:“說!以後還敢亂上我的牀不?”
方寧遠是受不了,扭着頭,同樣極大力推着健碩的肩膀,噁心連連地討好:“好好!打不過你!趕快起來,別噁心我了,趕快挪開!”
龐大海看着7點半的時間,再次倒入枕頭裡,揮着手在嫌棄:“不能碰我!”
方寧遠在一旁無奈道:“我這大早上的,來給某人送禮物了,還不樂意啊!”
龐大海懶懶地無力說道:“放一邊就好了。”
方寧遠是看不下去了,反問道:“大海!都什麼時候了,該起了。”
龐大海繼續趴在枕頭裡,揮着手:“早着呢,我可不像你這麼無聊,大早上練什麼瑜伽。”
方寧遠忍不住踢了踢龐大海的屁股,笑問:“你就不好奇,我用120萬買的什麼?”
龐大海有氣無力的回話,讓人聽得很無趣:“愛買什麼買什麼,這錢我又不要了。”
方寧遠嗤笑兩聲,盤起腿,靠近了些龐大海,繼而說道:“好心爲了你搶到的好貨,你就不應該興奮地起來嗎?”
此刻的龐大海都懶的多說一個字了,懶散的手滑了滑潔柔的牀單,從枕頭裡傳出兩個字:“放這……”
方寧遠取出懷錶,在手裡晃着,誘惑着:“我也不知道啊,竟然有人能有這樣的畫技,你拜他爲師都不爲過啊。”
輕輕“咦?”了一小聲的龐大海,依舊是懶洋洋地翻過身,眯着眼看到了方寧遠的手中的懷錶,皺眉不止的他是有些氣急敗壞了,微怒道:“死小遠,拿個懷錶糊弄我。”說完就是要再趴回老窩的姿態了。
方寧遠趁機拉了回來,把懷錶甩到了龐大海的懷裡,挑着眉梢地誘惑道:“打開看看!先看看,保證有驚喜。”
龐大海不得已撐着身子,靠在了牀頭,那時他手裡是多了一份顫動,也許是機械的時刻在驚醒着他,也許是那一盞可以沁入人心的容顏。龐大海脫口而出:“妍兒姐?”
方寧遠笑而不語,撲朔迷離的眼神讓龐大海開始浮想聯翩……
龐大海懷疑道:“你偷偷和妍兒姐去歐洲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何木語錄:都說事不過三,我就錯過了一次而已,就再也沒有以後了。
【 PS :
小遠:木姐,這禮物怎樣?
大木:好是好啊,可遠不如你一眼認定的愛情懷錶啊!
小遠:情況所迫,迫不得已,我那是替大海說的。
大木:可我看你演的就不錯嗎!是本性出演吧。
小遠:那只是件藝術品,哪有我胡扯的那些!
大木:一般人還真看不出來,不然早就讓人買走了。
小遠:這也能怪我?這世界上誰能知道有趙妍兒這個人。
大木:哼…就是狡辯!反正這麼小的懷錶,你都能一眼就發現,就代表了有問題!
小遠:有嗎?
妍兒:哼…誰知道你天天想的什麼,反正沒什麼好主意。
大海: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