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那天晚上你和奧戴麗夫人去了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事?”傑克淡淡道。
聽聞此話,比爾突然推開傑克,憤然指着他低喝道:“滾,離我遠點!”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傑克神情淡然的揮手彈了彈兩肩上的灰塵,然後庸懶地理了理襯衫的衣領,說:“本來我是想幫你才特意跑這一趟的,如果你真那麼想死,那算我沒來過。”說罷抽腳就走。
“站住!”比爾突然喊住他,狠狠地抽了抽鼻吼風,問:“你真相信我是被冤枉的?”
“人命關天,單憑我的信任是無濟於事的。”傑克走近鐵欄杆,神色嚴肅地對他說:“一個月後你就要被絞死了,如果你想活命,那就告訴我事情的真相,否則我也沒法幫你。”他沒有告訴比爾弗德保法官已經延長了他的刑期,是爲了給比爾產生求生的慾望,好讓他說出事情的真相;另,在兇手還沒有抓到之前,比爾仍然得不到釋放。
比爾頓了下,後退兩步,仰天冷笑幾聲,又突然一個箭步衝到鐵欄杆前,雙手猛地拍打那油黑的鐵欄杆,怒道:“我不信,狗雜種,你若是他們收買來害我的我做鬼也饒不了你。”他的語氣粗暴而無禮。
“瞧瞧,瞧瞧!”看着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比爾,傑克冷言冷語的諷刺道:“你現在這個樣子,說真的,如果不是受你父親鮑爾醫生所託,我才懶得多管閒事呢!要死要活隨便你,像你這樣一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多一個不如少一個。”
比爾聽後彼受打擊,陡然停下動作,平靜了片刻後他突然張大嘴,問:“你到底想知道什麼?”這次他的語氣比之前緩和了些。
傑克兩眼直勾勾地審視着他,“真相。我要你實話實說,而且必須對我沒有絲毫的隱瞞,不然上帝也無法救你。”他一字一頓道,邊說邊環視着四周。
監獄裡昏暗潮溼,除了那個躲在監獄門口竊聽的廋高個警衛外,別無他人。然而,傑克和比爾兩人卻沒有發覺他們的話已經被人竊聽。而那個竊聽的人正是上尉派來暗中跟蹤傑克的新來的彪悍門衛。
監獄裡。比爾瞪大兩隻牛眼,聲音戰慄道:“什麼真相?”他實在是不想再提起那天晚上的事了。
傑克用餘光掃了一眼外面的看守,氣定神閒道:“告訴我,那天晚上你帶奧戴麗夫人去哪了?”說罷從懷裡掏出事先準備好的一小瓶威士忌,塞到他手裡。
比爾一聲不吭地接過酒,手足無措地打開酒瓶蓋仰頭咕嚕了一口,然後低頭琢磨了片刻,說:“那天晚上,我中途返回查理家後碰巧遇上奧戴麗夫人,她讓我開車送她回家。我當時沒有拒絕她,就順路把她送回家。”
傑克斂容屏氣道:“有沒有目擊證人證明你把她送到家門口?”
比爾遲疑片刻,說:“沒有,當時已經很晚了,我沒有留意周邊有沒有人。把她送回家後,我就直接開車走了。後來發生什麼事,我一點也不知道。”
“你回家後都做了什麼?”
“回到家後,我的父親和母親和睡着了。當時我心裡煩得很,就買了一瓶酒在街上晃悠了一會兒,邊走邊喝,然後回家就遇上你們了。”
“奧戴麗當時危在旦夕,你爲什麼還要阻止你父親救奧戴麗夫人?”
話音剛落,一隻黑貓突然從監獄的鐵窗口“喵喵”地爬進來,跳到了比爾肩上,一雙幽綠色的眼睛陰森森地盯着傑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