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達長沙的時候,青龍已經等在那裡了。
青龍看了看車上的幾個人,點了點頭:“不錯,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然後也不廢話,鑽到車裡邊來了。
我問青龍:“咱們去哪?”
青龍說:“說了你知道嗎?”
我說:“我怎麼覺得你像是人販子要拐賣人口呢?”
青龍指指楊念魂:“就算是拐賣要我也是拐賣她啊。我沒事拉着你幹什麼?”
楊念魂就得意洋洋的衝我笑。
我氣不打一出來:“你也就有點被拐賣的價值,有什麼好笑的?”
楊念魂得意的說:“你連這點價值都沒有,還說我呢。”
一路上,鐵蛋在青龍的指揮下,在一條寬闊的大馬路上七扭八拐。越走越偏僻。
我長嘆一聲:“看這架勢,真是要把我們賣到深山裡邊去了。”
楊念魂哈哈大笑:“我買個個光棍當老婆,你當兒子。來乖兒子,叫媽。”
我說:“麻痹的,你傻呀,把你買過去不就是生孩子的嗎?”
楊念魂憤憤不平:“我本來就是不孕不育,我和你們不是同一類人,怎麼可能生孩子。”
我擺擺手:“我敗給你了,第一次看見這麼理直氣壯說自己不孕不育的。”
我不知道在車上坐了多久。等半夜的時候,車終於停下來,我迷迷糊糊問了一聲:“又要加油了?”
這時候,前面傳來鐵蛋的聲音:“下車吧,前面沒路了。”
我們全都困得迷迷糊糊,尤其是唐凱麗,身手又不好,一路顛簸,一直上吐下瀉,這時候都要暈倒了。
我看見外面層巒疊上,已經是在羣山之中了。
我說:“這大半夜的,再掉下去了,在這睡一覺,明天再走吧。”
沒想到,身後有人來了句:“不行,沒時間了,現在就得走。”
我有點生氣吼道:“走走走,你看看把唐大仙累成什麼樣了。”
吼完我才發現,剛纔說要走的就是唐凱麗。
我有點不好意思的回頭,看見唐凱麗滿眼淚花:“好孩子,好孩子。我沒事。”
周圍鐵蛋等人就開始起鬨:“大力還挺孝順哈。揹着你媽唄。揹着不就成了嗎?”
唐凱麗擺擺手:“沒事,我自己能走,當年跟着永興,什麼路沒有走過。哎,這次估計能見到陳永興了。”
我說:“什麼?什麼意思?陳永興在裡面?”
唐凱麗點點頭:“鼠面人告訴我說,只要進了桃花源,就能見到陳永興。”
我有點擔心:“鼠面人該不會把你給騙了吧。他那種人,一看就賊眉鼠眼的,不像是好人。”
青龍倒也不生氣:“我們老大就長了那麼一張臉,有什麼辦法呢。”
唐凱麗說:“鼠面人怎麼也算是老大,不能撒這種謊。何況,無論見得到撿不到陳永興,我都得去一趟。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吧。”
我們說話的工夫。旅館老闆已經幫着鐵蛋把行李準備好了,。除了唐凱麗以外,其餘的人每人一個大揹包,沉甸甸的背在身上。
然後,青龍在前面領路,舉着個大手電,深一腳淺一腳的領着我們走。
我有點緊張:“這就要到桃花源了嗎?傳說中的九死一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現,難道,過一會我們這些人就死於非命了嗎?”
我緊張的問前面的青龍:“咱們能不能走慢點。”
青龍不耐煩得回頭:“你又怎麼了?”
我說:“不是說這裡危險的很嗎?九死一生,咱們至少也得注意着點,有所防備吧。”
青龍哈哈大笑:“大力,這裡離着桃花源還有十萬八千里遠呢,看把你給嚇得。”
我罵了一聲:“真要是十萬八千里,這一步步走過去,也趕上唐僧取經了。”
我們一直走到天矇矇亮的時候。
這時候已經深秋了,好在這裡是南方,還不至於太冷。但是早上露水很重,把褲腿都打溼了,黏在褲腿上是在不舒服。
我揹着包袱爬了一夜的山,困得迷迷糊糊,臉上全是油汗。實在難受的很。這樣走了兩步,忽然被個樹根絆了一跤。
我這時候真是棋擊敗了,乾脆坐在地上:“我不走了。你們去吧。我歇會。”
大夥顯然都很累了。有我這個起頭的,紛紛停了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青龍也是滿臉疲憊,摁滅了還在亮着的手電,那手電用了半夜,光線已經很微弱了。
青龍指着遠處說:“就要到了,大家再堅持堅持,看見那縷煙沒有,那裡就是目的地。”
衆人在他的催促下,又紛紛爬起來。向天邊一抹淡得看不見的煙走去。
本來以爲只是幾裡地的路程,但是走起來,才知道青龍結結實實把我們都給騙了。
這煙在山頂上看就在不遠處,但是一路上我們上山又下山,鑽過林子又趟過小溪。一直走到了中午。
等我們走到目的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累趴下了。
我躺在地上,側着臉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
那些人是天足觀的,他們正在搬運什麼東西。而在中央的空地上,有幾顆大樹被砍到了,溼漉漉的點着。我們看到的煙,就是這東西發出來的。
青龍也在地上累的爬不起來了,仰着脖子喊:“柴教授呢?”
喊了幾嗓子,柴教授笑眯眯的過來了:“哎呀,青龍兄弟,數日不見,真是想死我了。”
青龍拉着張臭臉:“滾一邊去,這裡就是你找到的地方了?”
柴教授看來心情好的很,依然是滿臉堆歡:“沒錯,就是這。”
我問:“這是哪啊。”
柴教授像是剛看見我似得:“哎呦,這不是大力嗎?真是他鄉遇故知,咱們兩個……”
我也臭着一張臉:“滾一邊去,這裡到底是幹嘛的?”
柴教授依然不惱火:“這裡是一個銅礦。確切的說,是合金礦。”
楊念魂說:“麻痹的,咱們我去桃花源沒采礦了。大力,你說的沒錯,咱們是被拐賣了,不過不是當媳婦和兒子,而是在礦山當工人。”
柴教授湊過來:“哎呦,這不是楊姑娘嗎?一日不見……”
楊念魂也有樣學樣臭着臉罵道:“滾一邊去,我們來這幹嘛?”
這次柴教授急眼了,發着並不嚇人的老威:“你們幾個怎麼回事?覺得我老了好欺負是不是?怎麼上來就罵?”
幸好武陵走過來了,替柴教授解了圍:“這裡的礦很特殊,是幾千年前的,而且材料和我們找到的青銅器一樣。”
我撓撓頭:“你們這是打什麼注意呢?”
武陵說:“那些青銅器上面都暗示了桃花源的故事。所以,這裡和桃花源肯定有一定的聯繫。你們幾個來看看這裡。”
本來我已經累的骨頭都要散了,不過,武陵說的很誘人,我叼着乾糧爬起來,彎着腰跟着他走過去。
山壁上有一個洞口,周圍的雜草和樹木已經被清理出去了。我探頭向裡面望了望,看見那裡斜斜的有一條斜坡,一直向下。
洞口上幾個人拉着繩子,繩子繃得很直,還在不住的顫動。
武陵說:“這個斜洞,應該是當初開礦的時候挖出來的。我已經安排人下去偵查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隨便吧。”
周圍全是人,大部分是天足觀的人,有少部分柴教授的人。柴教授的新女婿像是保鏢似得跟在柴教授身後,既不靠近,也不離開。鼠面人的人也有幾個,只有鐵蛋的人最少。
我看見遠遠地有一頂帳篷,不由的奇怪:“怎麼大家走在地上打地鋪,那邊就有個帳篷呢?”
武陵輕描淡寫的說:“村長和鼠面人老大正在裡面商量事情。”
我呸了一聲:“什麼事值當的鑽到帳篷裡面。”
這時候,旁邊的人喊道:“上來了,上來了。下面有動靜,大家趕快拉。”
周圍那些天足觀的村民開始像拔河一樣拉繩子。按道理說他們個個身手不錯,但是看起來,繩子拉得很是費勁。
武陵抄着手站在一邊訓人:“都別偷懶啊,拉個人而已,看你們一個個,裝的多累似得。”
那些拉繩子的人咬着牙喊道:“不信你來試試,怎麼這麼沉。”
武陵伸手試了試繩子,滿臉疑惑:“沒道理啊。大郎能有多重?”
我一聽是看守在下面,不由得跳了起來:“你這是公報私,下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故意把他派下去。”
武陵一臉淡淡然:“不派個人下去,能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我也顧不得全身痠痛了,衝上去幫忙拉人。
繩子拉在手裡,覺得另一頭有幾千斤重。而且我們向外拉,下面像是往裡面拽。
我心裡驚慌,下面不會是有個鬼吧。
這時候,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上來了。這聲音絕對不是人能發出來的,像是爪子在磨石頭。
過了幾秒種,站在繩子最前面的人,忽然驚呼一聲:“我的媽呀,隨後摔倒在地。”
他這麼一鬧,頓時大亂。所有的人都使岔了力氣,繩子刺溜刺溜的向下滑,最前面的人手裡還抓着繩子,慌亂之中甚至忘了扔掉,也隨着繩子往礦洞裡掉下去,嚇得哇哇大叫。了,溼漉漉的點着。我們看到的煙,就是這東西發出來的。
青龍也在地上累的爬不起來了,仰着脖子喊:“柴教授呢?”
喊了幾嗓子,柴教授笑眯眯的過來了:“哎呀,青龍兄弟,數日不見,真是想死我了。”
青龍拉着張臭臉:“滾一邊去,這裡就是你找到的地方了?”
柴教授看來心情好的很,依然是滿臉堆歡:“沒錯,就是這。”
我問:“這是哪啊。”
柴教授像是剛看見我似得:“哎呦,這不是大力嗎?真是他鄉遇故知,咱們兩個……”
我也臭着一張臉:“滾一邊去,這裡到底是幹嘛的?”
柴教授依然不惱火:“這裡是一個銅礦。確切的說,是合金礦。”
楊念魂說:“麻痹的,咱們我去桃花源沒采礦了。大力,你說的沒錯,咱們是被拐賣了,不過不是當媳婦和兒子,而是在礦山當工人。”
柴教授湊過來:“哎呦,這不是楊姑娘嗎?一日不見……”
楊念魂也有樣學樣臭着臉罵道:“滾一邊去,我們來這幹嘛?”
這次柴教授急眼了,發着並不嚇人的老威:“你們幾個怎麼回事?覺得我老了好欺負是不是?怎麼上來就罵?”
幸好武陵走過來了,替柴教授解了圍:“這裡的礦很特殊,是幾千年前的,而且材料和我們找到的青銅器一樣。”
我撓撓頭:“你們這是打什麼注意呢?”
武陵說:“那些青銅器上面都暗示了桃花源的故事。所以,這裡和桃花源肯定有一定的聯繫。你們幾個來看看這裡。”
本來我已經累的骨頭都要散了,不過,武陵說的很誘人,我叼着乾糧爬起來,彎着腰跟着他走過去。
山壁上有一個洞口,周圍的雜草和樹木已經被清理出去了。我探頭向裡面望了望,看見那裡斜斜的有一條斜坡,一直向下。
洞口上幾個人拉着繩子,繩子繃得很直,還在不住的顫動。
武陵說:“這個斜洞,應該是當初開礦的時候挖出來的。我已經安排人下去偵查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隨便吧。”
周圍全是人,大部分是天足觀的人,有少部分柴教授的人。柴教授的新女婿像是保鏢似得跟在柴教授身後,既不靠近,也不離開。鼠面人的人也有幾個,只有鐵蛋的人最少。
我看見遠遠地有一頂帳篷,不由的奇怪:“怎麼大家走在地上打地鋪,那邊就有個帳篷呢?”
武陵輕描淡寫的說:“村長和鼠面人老大正在裡面商量事情。”
我呸了一聲:“什麼事值當的鑽到帳篷裡面。”
這時候,旁邊的人喊道:“上來了,上來了。下面有動靜,大家趕快拉。”
周圍那些天足觀的村民開始像拔河一樣拉繩子。按道理說他們個個身手不錯,但是看起來,繩子拉得很是費勁。
武陵抄着手站在一邊訓人:“都別偷懶啊,拉個人而已,看你們一個個,裝的多累似得。”
那些拉繩子的人咬着牙喊道:“不信你來試試,怎麼這麼沉。”
武陵伸手試了試繩子,滿臉疑惑:“沒道理啊。大郎能有多重?”
我一聽是看守在下面,不由得跳了起來:“你這是公報私,下面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故意把他派下去。”
武陵一臉淡淡然:“不派個人下去,能知道是什麼情況嗎?”
我也顧不得全身痠痛了,衝上去幫忙拉人。
繩子拉在手裡,覺得另一頭有幾千斤重。而且我們向外拉,下面像是往裡面拽。
我心裡驚慌,下面不會是有個鬼吧。
這時候,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上來了。這聲音絕對不是人能發出來的,像是爪子在磨石頭。
過了幾秒種,站在繩子最前面的人,忽然驚呼一聲:“我的媽呀,隨後摔倒在地。”
他這麼一鬧,頓時大亂。所有的人都使岔了力氣,繩子刺溜刺溜的向下滑,最前面的人手裡還抓着繩子,慌亂之中甚至忘了扔掉,也隨着繩子往礦洞裡掉下去,嚇得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