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還未及笄,這就是患上癡呆症了麼?你醒來對我大肆辱罵,你還想讓我給你除去身上的臭味,你想的還真是美好!”
經過杜曉璃的提醒,杜可欣纔想起來她醒來後是如何對待杜曉璃的,看着她臉上的嘲諷,冷哼了一聲,轉身出了亭子。
“順便提醒你一聲,只泡一次是沒用的,六個時辰後還要泡一次才行。希望明天二姐你能香噴噴的出現在大家面前。”
杜可欣的腳步停了停,隨即向杜雲寒走去,和杜雲寒說了一聲後,轉身離開了御花園,那匆匆忙忙的樣子,想必是急着回去泡澡了。
不一會兒,單公公那鴨公嗓喊了句皇上駕到,杜曉璃起身從涼亭離開,來到杜雲寒身邊,很快,韓冥澤的身影便出現在大家面前。
“參見皇上。”所有人齊齊行禮。
“免了吧。”韓冥澤看了一眼御花園裡的人,這些就是這次比賽的學員了,一個個看起來都是相當的優秀。“今天朕請大家來,是爲了給你們接風洗塵,同時呢也預祝你們在這次比賽的時候都能旗開得勝!”
杜曉璃差點笑出來,這都旗開得勝了,誰拿第一,誰拿倒數第一?
韓冥澤和大家一起賞花,說中午的時候給大家辦了個接風宴,杜曉璃覺得無聊,就給韓冥澤請示了一下,說去給太皇太后檢查一下身體。韓冥澤一聽便同意了,讓人帶她去了禁宮。
杜曉璃到禁宮門外,帶她過來的公公剛剛離去,紅袖便已經出現在門口。
“杜小姐,請跟我來。”
“謝謝紅袖姑姑。”杜曉璃笑着說,跟着紅袖進去了。
紅袖帶着杜曉璃去了太皇太后的寢宮,太皇太后正在榻上閉目休息,夢姑在一旁慢慢的扇着扇子。聽到進門的聲音,她睜開眼來。
“參見太皇太后,太皇太后身體康泰!”杜曉璃福身行禮說。
“快起來,到哀家跟前來坐。”春茗搬了個凳子過來放在榻前,太皇太后坐起來,說:“剛剛夢姑說你來了,哀家還有些驚訝,你這麼忙,怎麼會來看哀家這把老骨頭。這次進宮是有什麼事情嗎?”
“回太皇太后,皇上宴請這次比賽的學員進宮賞花,臣女也一起來了。想着太皇太后回來後一直沒有來看看您,便向皇上請示了一下,過來給您檢查一下身體。太皇太后,您把手伸出來一下。”
太皇太后將手伸出來,紅袖拿了布墊過來,杜曉璃讓太皇太后將手放上面,給她把了把脈。
“太皇太后身體恢復的不錯,現在已經可以不用服藥,用藥膳調理就好了。藥膳還是和以前一樣,杜絕大魚大肉。”杜曉璃收回手說。
“你訓練的廚子果然手藝不錯,比起之前的御廚,做出來的東西好吃多了。”太皇太后笑呵呵的說。
“那是因爲太皇太后您以前身體不好,所以吃什麼都覺得不好吃。而那些藥膳又要培訓過的人才能做,所以才讓專人給您做飯。您現在身體好了,吃以前御廚的菜,也會覺得好吃的。”杜曉璃笑着回答說。
“哈哈,你還是這麼會說話。”太皇太后握着杜曉璃的手,笑着說。
杜曉璃陪太皇太后說了會兒話,又去了禁宮的小廚房,教新來的廚子做另外一道藥膳。
這廚子原本是風雪樓專門做藥膳的廚子,杜曉璃去驛館給路君琦解毒的時候就叫到了莊子上給太皇太后做藥膳,因爲他的手藝都是杜曉璃教的,所以味道還不錯。後來太皇太后回宮,杜曉璃便讓他一起進來了,在禁宮負責太皇太后一日三餐。
應着太皇太后的要求,杜曉璃一邊做着藥膳,一邊給御廚示範,等把御廚教會,她也做將藥膳做好了。隨後她還炒了兩個清淡的炒菜,端着去了餐廳,和太皇太后一起吃了午飯,陪她聊天,等她午睡才離開。
回去的時候,那邊的宴席已經散了,學員正準備回隨緣,杜雲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
“杜太醫。”一個公公來到杜曉璃身邊喊道。
杜曉璃認出這是經常跟在單公公後面的沙公公,問:“沙公公有什麼事嗎?”
“皇上召見,請跟我來。”沙公公甩了一下手裡的拂塵,轉身領着杜曉璃往御書房走去,到了御書房,進去通報了一下,便讓杜曉璃進去了。
杜曉璃來到御書房,這不是她第一次來這裡,可是這次卻明顯感覺不一樣,仔細想了想,發現屋子裡的侍衛和宮女都不見了,只有單公公一個人伺候着韓冥澤。
“參見皇上。”杜曉璃行禮道。
“平身。”韓冥澤放下手裡的毛筆,自從前幾天杜雲寒將內閣撤銷後,他每天要批閱的奏摺一下子多了好多,他花在這上面的時間也就越來越多了。到現在桌子上都放着兩摞奏摺。
“謝皇上。”杜曉璃起身,再次在心裡吐槽這封建社會的跪拜制度。
“皇祖母的身體怎麼樣?”韓冥澤問。
“回皇上,太皇太后身體恢復的很好。蠱蟲帶來的傷害已經好了許多。再調理些日子就差不多能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杜曉璃回答說。
“皇祖母的事情辛苦你了!”
“太皇太后人很好,對微臣也很好,於公於私,微臣都應當盡心盡力。”
“嗯,你有這份心很好。”韓冥澤讚許的點點頭,沉默了一會兒,問:“皇祖母種的這種蠱你可瞭解?如何才能讓它進入人的體內?”
“回皇上,這蠱雖然等級比較低,但是前期的飼養卻比較困難,需要特殊的環境,等其結繭後要放在專門的盒子裡,離開盒子必須在半個時辰轉移到人的身體裡面去,不然蠱蟲就會死亡。結繭後的蠱蟲比米粒還小,可以放在食物裡,讓人在不經意的時候吃下去。只要進入到人的身體,蠱蟲就能安家落戶了。”杜曉璃解釋說。
韓冥澤聽完後沉默了一會兒,沉聲道:“離開盒子只能存活半個時辰……”
杜曉璃看着韓冥澤的樣子,也沉默了。
蠱蟲離開盒子只能存活半個時辰的特性,這一點說明這下蠱的人一定是宮裡的人,而且是能接近太皇太后的人。
“皇祖母是什麼時候中蠱的?”
“最少五年之前。”杜曉璃思索了一會兒說,“這蠱蟲到了人的身體裡面生長需要三年左右的時間,到了成熟期後纔會破繭而出。不過從蠱蟲進入身體後就會開始對人產生影響,破繭後便開始饞食身體。一開始不會很明顯,到了後期速度就會加快。依照太皇太后的身體狀況,蠱蟲已經破繭兩年左右的時間。”
“嗯,皇祖母也是差不多五年前開始不喜歡和人接觸的,後來直接禁了宮,不許人進去。”韓冥澤回憶說。“杜太醫,你說蠱蟲離開盒子後存活時間不久,那下蠱的人就是宮裡的人了?”
“可能性很大。”杜曉璃說。
“朕自從知道皇祖母中蠱後就一直派人秘密去查,可是卻沒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這蠱蟲一直是苗疆那邊的產物,這次居然會出現宮裡。我派人去查來源,也什麼都沒查到。沒想到,苗疆的人居然已經穿插到宮裡來了。”韓冥澤渾身散發着冷氣,看來是對苗疆的人混跡進來很不滿。
“皇上,既然下蠱的人在宮裡,而且能接觸到太皇太后,身份肯定不低,也許宮裡其他的人也中蠱了也說不定。這中蠱的人會受到下蠱人的操縱,如果發現宮裡有人行爲異常,皇上要小心。”杜曉璃提醒道。
“朕知道了。”韓冥澤點頭。他看着杜曉璃,手在龍椅上敲着,這點倒是和韓冥熠有些像。“杜太醫,朕再問你一個問題。”
“皇上請問。”
“撤銷內閣的事情,是你給杜丞相出的注意?”
杜曉璃心裡咯噔一下,想了想,她俯身回答說:“這個事情和微臣並沒有什麼關係,我想或許是我爹覺得這權利歸還給皇上最好,這鳳鳴國原本就應當由皇上親自管理。”
韓冥澤並不說話,看着杜曉璃淡定的樣子,玩笑似的說:“冥熠真的是好眼光,如果不是給你們倆指婚了,朕都想將你收到後宮裡面來了。”
杜曉璃呼吸一頓,隨即笑了笑,說:“微臣這樣的山野村姑,皇上怎麼看的上呢,還是不要打趣微臣了。”
“不過這樣也好,給你和冥熠指婚,你也算是我韓家的人。以後你還是我的弟妹呢!”韓冥熠笑着說,“好了,比賽的事情就要你們多費心了,這次的比賽能順利結束的話,朕給你立大功!”
“謝皇上!微臣告退!”杜曉璃向韓冥澤行禮,然後慢慢退了出去,守在外面的沙公公看到她,將她送出宮去。
韓冥澤看着杜曉璃離開,拿起筆打算繼續批閱奏摺,可是打開奏摺,卻什麼都看不進,說:“小單子,你說,這杜曉璃,真的是在山村裡長大的嗎?”
“應該是沒錯的,這定王不就是和她在山村裡認識的嗎”單公公回答說。
“可是,哪裡有這樣的村姑?那氣勢,那能力,那晚的舞蹈,那驚人的醫術,才十三歲,就算是京城裡的這些大家閨秀也沒人能比的上吧?而且還有隨緣這樣賺錢的地方,真真是將世間所有的女子都比了下去啊!”韓冥澤想起杜曉璃的能力,微笑着說。
“可不是嗎,這杜丞相真是生了個好女兒!”沙公公也感嘆着說。
“可惜這樣的妙人被五弟捷足先登了。”
“就像皇上剛剛說的,這杜太醫嫁給定王,這不還是皇室的人嗎?”
“就怕她會成爲別人的助力啊!”
“應該不會的。杜太醫雖然對身邊的事情比較淡,但是她的心還是向着定王,向着皇上的。這內閣存在這麼久了,歷代的丞相都不願意把這權利交出來,可是到了杜丞相這裡,他就把它交出來了。而且杜丞相也說了,是因爲杜太醫他纔會做此選擇的。如果他們有什麼其他想法的話,也不會這樣了。”單公公說着自己的想法。
“呵呵,真是一奇女子。只可惜,唉……”
杜曉璃來到宮外的時候,那些學生已經離開了,只有她的馬車孤零零的留在原地。
“小姐。”車伕坐在馬車上,看到杜曉璃出來了,趕緊下來,順便將車上的小凳子端下來放在馬車旁邊。
“辛苦你了。我們回隨緣。”杜曉璃踩着小凳子上了馬車,隨口吩咐道。
“好的小姐。”車伕將凳子放回馬車上,自己坐上來,抽打了馬兒兩下,馬兒便嘚嘚嘚的跑了起來。
杜曉璃靠在榻上,想着韓冥澤剛剛說的話,他派人去查,居然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可見對方隱匿之深,力量之強大。這樣的勢力居然滲入到皇宮裡,想想都有些可怕。
不過她相信有了她今天給他提供的這些信息,查出是什麼人,應該不是問題。現在她的任務就是保證兩天後的學院比賽順利進行。
好在這兩天,各個國家的學員都在準備比賽的事情,並沒有惹出什麼事情來,給她省了不少心。
晚秋的天氣帶着絲絲寒意,落葉在秋風裡飄蕩,杜曉璃看着那些學員都穿着棉衣了,心道這比賽怎麼給安排在這個季節,那些跳舞比賽的不是的凍死,畢竟那些大家閨秀都沒幾個有內力來抵禦寒冷。
不過她不知道,那些練舞的小姐即便是數九寒冬也會堅持練習,所以這樣的天氣對她們來說並不是不能忍受的。
一大早,隨緣會所便來了不少人,所有人全部聚集在臨時搭建的露天會場裡。因爲條件不夠,所以只是圍着中間的比賽場地建了四五排座位,只有那些有身份的人才能入場觀看。
而比賽場全部鋪上了紅紅的地毯,杜曉璃看着的時候第一個反應還以爲自己來到前世看那些明星走紅地毯了。
比賽場地正前方,觀衆席的前面,放了幾張桌子和椅子,那是來自各國的裁判坐的地方,四個國家,一個國家出兩人,這八人必須做到公平公正的判決。爲了保證公平性,杜曉璃還給出了一個主意。
以前這樣的比賽,都是裁判商議着判決出第一名第二名等。杜曉璃知道這樣的判決後,給韓冥澤建議說改爲讓每個裁判打分的制度,在他們給出的分數裡,去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再算平均分,以此作爲學員的得分。這樣便能儘可能的避免喜歡或者討厭某個學員引起的不公平了。
韓冥澤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想法,覺得可行,便將孟太傅、孟老太傅、傅閣老等人召集起來,大家集體商議了一下這個事情,最終覺得就按照她的方法來做。
所以,現在八張桌子上都放了筆墨紙硯,需要打分的時候,便在紙上寫上分數就行了。
除此以外,裁判後面的觀衆席是經過精心設計的。這裡與周圍不一樣,這是單獨的臺子搭建而成,而且還弄了臨時的遮陽頂,一看就是給皇家人準備的。
男女的比賽是分開的,先男後女。其實這比賽主要爲男子準備的,女子部分都是附帶舉行的。
男子部分的比賽分爲了詩詞歌賦外加琴、棋、書、畫,每一種又分了初賽、複賽、半決賽、決賽,每一類的比賽排出前七名,前三名均有獎勵,而後等所有比賽結束後,再根據每個人獲得的名次排出前三名,這三人不管是哪個國家的,在以後的日子裡都是受到國家重用的。
每個學員必須參加文化類的比賽,另外再在琴棋書畫裡選2種來作爲輔助。每個國家的男學員有二十八人,四個國家一共一百一十二人。初賽的時候淘汰一半,剩五十六人;複賽淘汰一半,剩二十八人;半決賽淘汰一半,剩十四人;最後的決賽再評前七名。
辰時中,比賽的學員和觀看的觀衆都到了。爲了參觀這天的比賽,韓冥澤早早的結束了早朝,帶着官員直接來到了比賽場地。
孟唯仁擔任了此次比賽的主持,待人全都到齊後,他便來到比賽場地中間,用自己最大的聲音說:“歡迎大家來參加這次學院比賽。這次比賽能在我鳳鳴國舉行,我們謹以最大的熱情歡迎其他國家的參賽選手!”
“我是這次比賽的主持人,孟唯仁。比賽的規矩相信大家都已經知道了,我在這裡再說一下,這次的比賽……”
“……下面,請皇上爲大家說幾句話。”
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到了看臺正中間,韓冥澤起身說了幾句話,無非就是鼓勵大家好好發揮之類的。等他說完後,比賽便開始了。
第一輪的比賽很簡單,是最簡單的一些問答,都是以前那些大詩人的詩詞填空,還有一些文化常識。場地中間擺了一百多套桌椅,選手入座後,考官開始將題目發給大家。
杜曉璃在場地邊上坐着,韓冥香、傅雅蘭、孟江卓還有季流霞坐在她旁邊,幾人小聲的討論着參賽的人。
“你們看,雅蘭姐的目光在曉璃哥哥身上動都沒動過。”季流霞看着一直盯着杜修恆看的傅雅蘭,捂着嘴偷笑着說。
傅雅蘭被人戳穿,臉一下子紅了,嗔道:“你胡說什麼!”
“我哪裡胡說了,公主,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季流霞原本坐在傅雅蘭旁邊,怕傅雅蘭打她,來到另外一邊坐下,歪着頭看着這邊的人。
韓冥香那天聚會沒有去,但是她後來聽季流霞說了那天的事情,知道傅雅蘭和杜修恆兩心相悅,也替她高興。看到傅雅蘭羞的通紅的臉,她難得來了興致,笑着說:“人家看自己的心上人有什麼不對?不看他還看你啊!”
“哈,公主說的對,雅蘭姐你繼續看吧,我不會說什麼了!”季流霞笑嘻嘻的說。
“你還說我,你看你未來相公也在下面坐着呢!”傅雅蘭看到季流霞和韓冥香兩人唱雙簧,也將季流霞拉下水。
“哪個是曲毅啊?”杜曉璃問一旁的孟江卓。
“就是杜大哥後面那個。”孟江卓尋找了一下,在杜修恆後面看到了曲毅。
難怪傅雅蘭會看到曲毅了,原來是順帶的。
杜曉璃往鳳鳴國的地方看去,果然在杜修恆不遠的地方看到了曲毅。只見他穿着統一的學生服,高高瘦瘦,一臉斯文,埋頭填寫着答案,他那奮筆疾書的樣子,想必對那些試題都非常瞭解。
不過這斯文的樣子,能壓得住季流霞那活脫的性子嗎?
“哎呀,雅蘭姐姐不是一直看着杜大哥嗎?怎麼還會有心思去看別人?”
“你再笑話我,我打你啊!”
“好啊,那我們就來比試比試怎麼樣?”
“如果你和我比樂器的話,我跟你比。”
“額,那還是算了吧。”
杜曉璃和韓冥香還有孟江卓看着兩人鬥嘴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向沉穩安靜的傅雅蘭在遇到這種情況的時候也不淡定啊!
“對了曉璃,你上次不是說讓杜丞相去提親嗎?怎麼一直都沒聽到消息啊!”孟江卓問。
“因爲我爹說了,讓我哥先參加這次的比賽,如果他能取得好的成績的話,也纔好意思上門去提親。”杜曉璃回答說。
季流霞聽到杜曉璃的話,說:“那就是沒問題啦,以杜大哥的成績,在這次的比賽中取得好成績那是輕而易舉的!雅蘭姐姐你就安心等着吧!”
“流霞你年初就要及笄了吧,你的婚期好像就是你及笄後一個月。不管怎麼樣,你都會比我先出嫁的!”傅雅蘭笑着回擊。
說到這個,季流霞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了下來,看了看曲毅,又看了看在場地一旁站着的一身白色盔甲的季流風,嘆了口氣:“唉,我哥哥都還沒成親呢,我這做妹妹的……”
大家順着季流霞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季流風,他正在和一名侍衛說着什麼,舉手擡足之間流露出他那風流不羈,還有那盡職盡責的心態。
說來他已經二十出頭了,一般的人在他這個年紀孩子都會打醬油了,可是他卻還沒成親,不得不說,他確實像他在杜莊說的那樣去實現他的夢想了,將他的青春和熱血奉獻給了這麼多年的戰爭,和無數士兵一起換來了鳳鳴國今天的安居樂業。
杜曉璃她們後來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其他學員身上,只有韓冥香還在看着季流風,目光漣漣。
季流風和侍衛交代完了以後,感覺到有人看着自己,擡頭望去,看到了看臺上的幾人,想了想,他走了過來。
“參見公主。”季流風雙手抱拳行禮道。
“少將軍免禮。”韓冥香擡了擡手,說道。
季流霞看到季流風過來,說:“哥,你怎麼來了?”
“我看到你們在這裡,就過來和你們打個招呼。”季流風說。他看了看坐在中間的韓冥香,看到她正看着自己,又將自己的目光移開,對季流霞說:“你不在家裡呆着,又到處跑。”
“我來找曉璃她們的嘛,這幾天她們都忙,剩我一個人,都無聊死我了。”季流霞說着吐了吐舌頭。
“曉璃這麼忙,你記住別給人家添麻煩!”季流風叮囑道。
“我知道的,不會的啦!”季流霞朝季流風不滿的嘟嘴。
季流風不放心的看了季流霞一眼,對杜曉璃說:“你看着她一點。別讓她闖禍了。”
“我會的。”杜曉璃點點頭。
季流風看到一個侍衛朝他招手,朝韓冥香行了行禮,轉身離開了。
韓冥香一直看着季流風離開,直到他和侍衛離開了比賽場地,纔有些戀戀不捨的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杜曉璃默默的看着韓冥香,被自己的發現驚了一下,不過什麼都沒說。
因爲題量較大,這一輪比賽的時間比較長,在舉行到一半的時候,韓冥澤和一些重要官員便先行離開了。不一會兒其他人也走了,畢竟這安安靜靜的做題確實沒什麼看頭。
後來陸續有人完成了答卷,完成了的便可將答卷交上去,收考卷的人會根據先後順序在試卷的右上角標數字,等下午將試卷批改出來後,確定晉級除了要看分數,還要看交卷的先後,如果同樣的分數,自然是先完成的人晉級。
杜修恆不是第一個完成的,不過也是靠前的,他交了試卷回到休息去,在觀衆席上看了一圈,看到杜曉璃和傅雅蘭,微微笑了笑,然後才和身邊的人聊起天來。
等全部的人都交了試卷後,考官將試卷全部收起來,各國的學員便回了自己的院子。爲了保證學員的安全和比賽的順利進行,在比賽期間學員是不能出隨緣的。
下午是那八個裁判要對試卷進行評閱,並且選出晉級的那五十六個人,所以下午的時候沒有比賽安排。杜曉璃也因此得了空閒,在自己的房間裡看書。
突然,一個隨緣的丫鬟急匆匆地跑到杜曉璃的院子來,看到夏鳶就說:“夏姐姐,出事情了!”
夏鳶正打算給杜曉璃端茶過去,認出這丫鬟是負責北齊國女院的人小蘭,看到她臉上焦急的表情,問:“出什麼事情了?”
“夏姐姐,翎公主、翎公主突然說肚子疼!”小蘭喘着大氣說,一看就是匆匆跑過來的。
“怎麼回事?”杜曉璃聽到外面的動靜,拿着書出來,看着小蘭問。
“小姐,剛剛翎公主說她肚子疼,臉色像紙一樣蒼白。奴婢一看情況不對,就趕緊過來告訴小姐了。”小蘭說。
這才第一天就出事情了?!
“夏鳶,拿上傢伙立即跟過來。小蘭,我們先過去看看。”杜曉璃說着將書放到夏鳶懷裡,和小蘭一起去了北齊國女院。
夏鳶知道十七緊急,匆匆來到杜曉璃的房間,將茶杯和書放到桌子上,拿出裝銀針的盒子,檢查了一下沒問題,趕緊追了上去。
杜曉璃來到北翎羽的房間外,聽到裡面痛苦的哭聲,還有北翎弈成溫柔的安慰聲。
“小姐。”門口的丫鬟看到杜曉璃進來,行禮道。
杜曉璃朝她們點點頭,進到屋子裡,看到北翎羽在牀上哭得梨花帶雨,北翎弈成坐在牀邊,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已經被她抓出淤青來了。
“御醫怎麼還不來?”看到杜曉璃一個人進來,北翎弈成冷着臉責問道。
“七皇子,能不能讓我給公主看看?”杜曉璃問。
“七皇子,我們小姐是大夫。”跟着進來的小蘭解釋說。
北翎弈成將信將疑的點點頭,移到牀邊,把位置讓給杜曉璃。
杜曉璃來到牀邊,看着北翎羽像紙一樣慘白的小臉,問:“公主,你躺好,讓我給你檢查。”
北翎羽已經痛的沒有力氣了,由着杜曉璃將自己的身體放平,在肚子上按來按去的,一邊按一邊問這裡疼不疼。
杜曉璃檢查了一會兒,又給北翎羽把了把脈,臉色不變,心裡卻震驚不已。
“我皇妹怎麼樣了?你別光把脈不說話啊!”北翎弈成看着杜曉璃,焦急的說。
“七皇子別急,公主現在的情況比較緊急,我先給她止痛,不然公主有可能會痛死過去。”杜曉璃說。
她起身來到桌子上,迅速的寫了一張藥方,交給鶯歌,說:“你親自去抓藥,然後立即煎好了端過來。”
“是,小姐。”鶯歌拿着方子出去了。
夏鳶一早就讓人將洗手的水準備好了,杜曉璃洗了手,戴上夏鳶遞過來的手套,對北翎弈成說:“七皇子,請你迴避一下。我們要爲公主急救。”
北翎弈成看到盒子裡長長的銀針,說:“我憑什麼相信你?將我皇妹的性命交到你手裡?”
“七皇子,你現在沒有時間考慮,也沒有時間選擇,公主現在危在旦夕,我要現將她的情況穩定下來。你再如此的話,對公主更不利。我現在要爲公主寬衣扎針,你覺得你在這裡合適嗎?”杜曉璃說。
北翎弈成看到北翎羽已經痛的沒有意識了,雙眼變得有些恍惚,甩了甩手,出了房間帶上門。
“夏鳶,我們開始。那誰,你把你家公主的衣服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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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子昨天太累了,所以傻逼的忘了傳文,半夜3點醒了爬起來傳文,但是明天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審覈。今天如果不能按時發文,我面壁思過去。捂臉,果然是人老了,記憶不行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