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小姐、五少爺以及一衆少爺、小姐的爪牙走狗都跟着附和,指認任新月這個殺人兇手。
誰叫任家的幾個子女,沒有誰是任新月一派的,此刻自然是將罪過都歸咎於任新月。
原本這家族子女間的勾心鬥角就都是醜事,不宜外揚。
如今能簡單一點是一點,所以就連任尹劍都沒有爲任新月辯護半句。似乎是由着這個女兒自生自滅好了。
“是老臣教女無方,有辱門庭,慧妃娘娘在上,老臣願將逆女交給娘娘發落。”任尹劍垂首俯耳地說。
話落,周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慧妃娘娘和她身邊的四皇子身上。
空氣彷彿凝結了一般,衆人只等着慧妃娘娘震怒之下,撕婚書,殺兒媳,將任新月打入永不輪迴的地獄,徹底結束這個任家的禍害。
任新月卻是唯一一個面色如常的人,她平靜地看着院子中的衆人。
死可怕嗎?爲什麼她感覺不到一點兒恐懼?
“豈有此理!”不等慧妃娘娘開口,她座位旁的四皇子忽地拍案而起。
怒意滔天的四皇子說完話便直直朝着任新月走去,一把抓住任新月的皓腕。
“看她把四皇子氣的,這下別說退婚,就是小命恐怕都要不保了。”
“就是,這下都不用爹爹收拾,四皇子那暴力的作風,恐怕在這裡就能要了她的命呢!”
任府中一陣竊議,多是看好戲和落井下石的。任尹劍也是袖手旁觀,並不打算阻攔的樣子。
任新月一蹙眉,剛要用另外一隻手反抗,卻發現四皇子比她想象中的要強大許多。
眨眼之間,連自己的另外一隻手也被擒的死死的。
這種被禁錮的感覺讓她汗毛倒立,渾身都不舒服了起來。
“不要亂動,快讓我看看她們傷到你哪裡沒有!”四皇子語出驚人。
看着任新月的手,他眼底的暴戾瞬間化爲繞指柔。
小心翼翼地翻來覆去,仔仔細細地檢查,那目光好像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
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四,四皇子,你不打算追究小女的命案?不打算退婚?”任尹劍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磕巴地詢問。
“誰說本皇子要退婚?誰說我要責怪月兒了?”四皇子深情凝望着任新月,滿臉都是噁心死人不償命地甜膩。
“您……您剛剛不是說豈有此理嗎?”任尹劍百思不得其解。
“對啊,豈有此理!虧你們任府還是合顏國三大家族之一,竟然如此顛倒是非,污衊我未過門的妻子!”四皇子忽地變臉,橫眉冷目地掃過任府衆人。
任新月不知道這個一開始對自己見死不救,現在又大獻殷勤的四皇子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只又一次試着掙脫雙手。
奈何這人修爲頗高,她撼動不了半分。
任新月微微撇了撇嘴,乾脆作罷,歪着頭。從頭到尾就像局外人一般冷眼瞅着他表演恩愛情深的戲碼。
不得不說,他有演戲的天賦。
“你,你,還有你!都是在血口噴人!我親眼看見我的未婚妻被她六姐的家丁迷暈,擡到兇險萬分的魔獸嶺,後來我和我的侍衛幾乎是九死一生,損傷大半才救下我的未婚妻!只是我們最後都傷重昏迷,我的未婚妻才被你們良心發現的管家擡回府中。”
說到這裡,四皇子已經是滿臉憤憤,看樣子似乎是反要任府的人賠命。
“四皇子息怒!此事老臣也是才聽聞真相,真不是有意包庇我的六女兒……您,您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魔獸嶺現在還躺着上千魔獸的屍體和我死去的數十名侍衛的屍體,若不是我未婚妻大義滅親,本皇子也是準備追究到底的,哼!”
“不,不……請四皇子息怒!”任尹劍滿頭大汗,連連躬身請罪。
他哪裡知道這六女兒得罪到了四皇子頭上,這下不該死也該死了!原先義正言辭指認任新月的三姐,四姐,五少爺和一干家丁也全都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耷拉着腦袋縮在任尹劍的身後,屁都不敢再放一個。
氣氛僵持之下,衣着華麗的惠妃忽然掩脣咯咯笑了起來。
“好了好了,既然這惡毒女子已經伏法,我們也沒必要得理不饒人,相反,能有這麼一個大義滅親的好兒媳,這親事還是要快些操辦纔是。”
……
作者君手拿木棍,高喊:“打劫!存稿交出來~”
小月月眉頭高挑,手中匕首晃呀晃:“想要存稿?先問問我的刀答不答應。”
作者君把木棍一丟,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