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爲剛醒來，殘留了一點化學物質，其他的沒什麼問題，你要相信衛斯理，她一醒來，衛斯理就帶她過來了，這就說明了，他心裡對國家的忠誠，他甚至答應過我，如果小喬真的有什麼異變，他會親手解決。”莉莉婭說，“請大哥也相信他。”
“這混小子，爲了救人，膽大包天，幸好沒出事，如果真出了事情，後果不堪設想。”
“是，大哥說的是，我已經教訓過他了。”
既然瞭解了情況，安德森部長也不沒有繼續詢問，莉莉婭問，“你平時都很忙，這些事情都不會關心，誰把這件事告訴你了？”
“就是前cia的一名女特工，她還挺有本事，最近我打算調她到身邊來。”安德森說，“行了，我走了，下午還要去太平洋海軍基地。”
“是！”
安德森部長在國安局沒停留多久，莉莉婭卻是一身冷汗，cia前女特工？
她把剛剛做檢查的幾名醫生召集過來，“有問題嗎？”
衆人面面相覷，搖了搖頭，女醫生不甘心地說，“她體內的化學物質很不對勁，我懷疑在不久前曾經打過什麼東西，像是掩蓋什麼，人體排出要幾個小時，長官，我建議請她回來，等候五個小時，再做一次檢查，我覺得這個結果因藥物干擾，並不準確。”
莉莉婭凝眉，這人剛走，再請回來，再做一次檢查，別說衛斯理不同意，她也不同意。
莉莉婭沉了臉色，“你們之前不說，現在又要人家來做檢查，你以爲她是誰，隨叫隨到嗎？荒唐，什麼時候決定檢查隨你們醫生的事情，檢查不出就是她根本就沒異變，你想要一個什麼結果才放過她，一定要證明她是異變的嗎？如果真的如此，你們還有命在嗎？”
女醫生被莉莉婭教訓得臉色通紅，莉莉婭也也沒有和她多說什麼，問另外的醫生，“你們呢，可有其他的想法？”
一名男醫生說，“按照結果顯示，應該是沒問題。”
“沒問題就沒問題，這件事詳細記錄，誰也不要再提，肯定是那邊的情報失誤。”莉莉婭做了決定。
女醫生略不服，卻也沒辦法，莉莉婭說一不二的性格，他們只能聽命。
莉莉婭揉着眉心，爲了小喬這件事情，她和衛斯理已經弄得很不愉快，小喬絕對也不是隨叫隨到的性格何況是讓她配合檢查。
能配合一次已是非常難得，第二次絕對不可能。
她很清楚，逼得太緊，結局越糟糕，可其實，她只不過是一名天賦異稟的女特工罷了，未必和人體武器扯上了關係，是別的人太過草木皆兵了。現在研究的這批人，當年曾經當過另外一批人的助手，對這個項目的狂熱程度，讓她十分不喜，她不喜歡有人對這種……歪魔邪道太狂熱。
對他來說，這些就算是歪魔邪道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怎麼想，這件事若是弄得他們母子生疏就太不值得了。
衛斯理把小喬抱上牀，聲音帶着一抹溫和，“是不是特別累？”
“是的。”小喬一想起剛剛的刺激，毛骨悚然，“你知道多可怕麼？我是活生生地被折磨醒來的，太痛苦了，不管我怎麼逃開，都無法掙脫，我再不要去那裡了。”
誰再讓她去，誰就是她的敵人。
“好，我們再也不去了。”衛斯理一口承諾下來，小喬會有這一項檢查沒在他的預料之中，他頗爲內疚，小喬看着他，“你知道嗎？你抱起我那一瞬間，突然就很想嫁給你。”
就那麼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衛斯理少校的懷抱充滿了溫暖，溫暖得令她覺得這輩子就在他懷裡也不錯，不需要擔心更多的傷害也不需要有太多的彷徨，這樣的全身心地信任他，應該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他不會背叛她，也不會傷害她，終其一生，你還能找到比他，更讓你安心的人嗎？
怕是沒有了嗎？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可以把命放心地交給一個男人。
第一次覺得哪怕她站在懸崖邊上，只要衛斯理在旁邊，他也會抓住他，不會讓他跌落深淵，這種信任讓她手足無措，也又無法拒絕。
衛斯理說，“前面一百米就可以登記結婚。”
潛臺詞，去嗎？
小喬說，“不去！”
衛斯理也沒說什麼，不去就不去，尊重小喬。
所有的事情，都以小喬的意願爲主。
“少校，說實話，在我醒來第一天你就帶我去國安局，是不是怕我……以後會變。”小喬問。
多少，她能感覺到他這份心意。
正因爲感覺到，所以沒拒絕，他們都在賭博，在賭往後的平靜，衛斯理說，“是，到時候，就和他們無關了。”
如果是被他們知道，小喬凶多吉少，並且會承受非人折磨，她這短短的十幾年承受得夠多了，沒必要再去承受那些事情，他都會幫她擋住。
小喬身心受到巨大創傷，在車上就睡着了。
衛斯理把她帶回了他家，雖然陸小九提醒過他，爲了防止小喬身體出現不好的狀態，最好能送她回烽火集團，免得到時候他還遭受池魚之殃，少校一意孤行帶她回了家。
小喬睡到了晚上，人才緩過來，餓得前胸貼後背，感覺自己能吃下一頭牛，衛斯理微笑問，“你知道一頭牛的重量嗎？”
“誇張用法行嗎？”小喬說，“你一點都不幽默。”
衛斯理少校笑了笑，是的，他僅有的幽默都奉獻於她。
兩人吃過飯，衛斯理買了電影票，帶她去看電影，小喬看了看自己這身裝扮，“我要先回家一趟。”
“好！”
衛斯理在家裡把自己收拾了一遍，穿上了米色t恤，牛仔褲，打扮得很簡單卻鶴立雞羣，總算換上了一雙嶄新的鞋子，小喬吹了聲口哨。
這纔是有要去約會的樣子嘛。
衛斯理問，“帥嗎？”
小喬立刻送上高帽，“帥炸。”
她把自己丟在臥室的牀上，趴在柔軟的牀鋪上嗷嗷叫了一會兒，臉色莫名其妙地紅起來，她拍了拍臉頰，“喂喂喂，醒一醒，醒一醒，約會而已，緊張什麼？”
“少女要約會了。”她迅速去衝了一個戰鬥澡，抹上潤膚乳，這十餘年摔打長大，皮膚沒小時候公主似的細緻了，再加上不怎麼在意保養，小喬暗忖，幸虧年輕。
膠原蛋白充足。
她抹了面霜，化了一個細緻的妝容，淡淡的，並不濃烈，把自己的睫毛輕輕往上刷，還抹上了一點橘色的腮紅，又把頭髮吹得髮梢微卷，戴上了小九在她生日時送來的卡地亞鑽石耳環，小喬自戀地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心臟狂跳，也分不清是因爲要去約會，還是什麼。
“絕世美女，我都要愛上自己了。”
她拍了拍臉，拉開了衣櫃，“我要找一條配合我少女妝容的衣服。”
然後她悲劇的發現，她的衣服一點都不少女。
平時出任務多，都是襯衫休閒褲，要麼就是風格很濃烈的裙子，專門去秀身材秀美貌的，自然就不那麼少女風，很名媛風。
“名媛風和少校不太搭配呀。”少校今天很少男來着。
看，平時一成不變穿西裝的人，爲了約會，都穿牛仔褲了。
滿牀的衣服，竟然找不到一條少女心的裙子。
“要瘋。”小喬翻牆倒櫃，倏然亮了眼睛，從一個小盒子裡翻出了一條碎花小短裙，白色的面料，黑金小碎花，這是喬夏送她的一條裙子她一直壓箱底因爲風格不符合。
裙子到膝蓋之上，簡單又俏皮。
小碎花是很容易讓女神穿成土包子的衣裙，可穿在小喬身上，格外的清新俏麗，風格煥然一變，她從牀底拖出一個小盒子，選出了一雙細跟的同色系水晶鞋，兩條細帶子圈着腳踝，粉粉嫩嫩的，小喬在落地鏡子前轉了一圈，對自己今天的造型格外滿意。
只不過……
面泛粉紅一看就是熱戀中的少女是她嗎？
衛斯理看了看錶，洗澡暈了麼？
小喬從樓上邁着小碎步下來，衛斯理擡頭看了一眼，愣了愣，脣角微微揚起，又迅速壓了下去，小喬瞪圓了眼睛看着他，誇獎呢？
快誇我！！！
衛斯理彷彿看不懂她的眼神，就不誇，小喬難得穿這麼少女，心情很美麗，她本來就是能駕馭各種風格的衣服，只要不說話！
說話就只能駕馭一個類型。
“好看！”在小喬再不誇我就不和你看電影的無聲威脅中，衛斯理慢吞吞地誇了一句，只不過這好看，有點不太適應呢，這變化也特大了一點。
“當然了，我是無敵帥的。”小喬說，一點都不謙虛。
情商高的男人就不會在女人突然換風格的時候很白癡地問，爲什麼突然換風格了呀，那你想聽到什麼答應，衛斯理的脣角一路都是揚着的。
小喬還試着能不能把自己的裙子變得更短一點，順便往上提了提，衛斯理說，“差不多就行了。”
“有點長。”不夠少女。
要穿的短才少女。
他暗忖，再短就要風光外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