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陸小九說，“明天你去集市看一看就行了，還有時間。”
陸柏點頭，他還要更多地瞭解這裡的軍火流通渠道和模式。
“我們去吃點宵夜，我都餓了。”
“好。”
他們找遍了酒店三個街區都沒有看到做生意的，只好作罷，回了酒店叫了一點吃的，陸小九覺得沒胃口又作罷了，不喜歡吃。
“你真是挑剔。”
“那是必須的，做人怎麼能不挑剔。”陸小九說，“我去洗澡了。”
陸柏點了點頭，他心無旁騖地開了電腦和穆涼開會議。
“一名經銷商怎麼運作？”穆涼想了想，“如果用金字塔的經營模式，這不是長久之道，在通過了三方最後武器的價格會提升，這羣人都是見錢眼開的傢伙，如果後面價格沒有優勢，他們寧願在集市買。”
“這就要解決一個問題，用武器說話。”陸柏說，“我明天去武器市場看一看，今天開車的時候，我看很多手裡基本都是ak，大多數還是仿製的。”
“他們的消費能力也就這樣。”穆涼蹙眉，“我晚上和楚凜商量一下怎麼做，你在那邊注意安全。”
“行，我知道了，我約了他們明天去看貨，他們如果沒興趣，我就要聯繫另外一個政黨了。”
“注意安全就行。”
“小白，幫我拿衣服，我忘了拿衣服。”陸小九說。
穆涼吹了一聲口哨，“她竟和你住一個房間，那還不生米煮熟飯。”
“掛了。”陸柏匆匆地合上了電腦。
陸柏翻開她的包，翻出了她的睡衣，陸小九就帶了兩套衣服，一套睡衣，放在門口，“你自己開門拿。”
“好咧。”
陸柏站在窗口，看着這座城市，對他來說，穿越國境無數次也來過肯尼亞很多次，可第一次，心情如此複雜，雀躍，又彷徨。
小九吹乾了頭髮出來，就看到他在發呆，她心裡可緊張死了，非常後悔今天自己愚蠢的決定，現在還不能說再訂一個房間。
和小白在一個房間裡，真的好緊張。
不能讓小白看出來。
陸小九在浴室裡調整好心情，努力做出若無其事的樣子，這才能出來。
“小白，你在想什麼呢？”
“沒想什麼。”陸柏說，微微一笑，“你沒和天一說來肯尼亞了嗎？”
“他在軍營呢，最近很忙。”
陸柏點了點了頭，他梳洗出來時，陸小九已經在看書了，她拿着一本旅遊雜誌看得津津有味，對別人拍攝的照片很感興趣。
陸柏拿出備用的牀鋪鋪在地上，陸小九問，“你在幹什麼？”
“我睡地上。”
“這牀這麼大，一起睡呀。”陸小九說，“有兩牀被子呢，又不是沒一起睡過。”
“我們最後一起睡是你十二歲的時候。”
“哦。”陸小九躺了回去，“隨便你。”
陸柏關了燈，略有點迷茫，陸小九根本沒睡着，睜着眼睛看天花板，她一側頭就能看到躺在地上的陸柏，“小白，你什麼時候談戀愛。”
“不知道。”
“那你喜歡什麼樣子的？”
“這個問題我們探討過了。”
“哦，那倒也是。”陸小九又問，“周馨馨一直都喜歡你，一直追着你，你沒被她打動嗎？”
“沒有。”
“那你也真是挑剔。”陸小九非常疑惑地問，“將來小白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孩呢，我真的很好奇。”
“好奇這件事做什麼？”
“萬一我不喜歡你喜歡的女生呢？”
“你爲什麼要喜歡我喜歡的女生？”
“你要是和我不喜歡的女生在一起，那我們不是要疏遠了嘛，你要是愛上一個人，肯定滿心思都向着我，她要是討厭我，你不是也會討厭我嗎？”陸小九悶悶不樂，“自古姑嫂就是大問題好不好。”
姑嫂！
真是夠了。
“不會的。”陸柏說，“我是不婚主義。”
“那也會談戀愛吧。”
“我喜歡男人。”
陸小九一咕嚕爬起來，“你一定是欺騙我的吧？”
“沒有。”
陸小九目光微妙，手腳迅速地爬下來，鑽進他的被窩裡，陸柏像是觸電似的，幾乎快要跳起來，迅速果斷地把她掀開，“你做什麼？”
“你說你喜歡男人，我不信。”
“不信就不信，你是在做什麼？”
“實驗呀。”
“上去。”
陸小九不甘心地問，“你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
“女人。”
“幹嘛要撒謊嘛。”陸小九有乖乖地坐回去，頗有點可惜的樣子，她還想要不要非禮一下，這時候的小白特別好調戲，讓她很有成就感。
陸柏真是避她如蛇蠍，陸小九說，“小白，以後你談戀愛，也不準討厭我。”
“我不會討厭你。”
“誰知道將來會被哪個狐狸精給勾搭走呢。”
“……”陸柏心情頗爲微妙。
對面狐狸精你好，狐狸精再見！
“睡覺。”
“睡覺就睡覺。”陸小九夜不能寐，沒問陸柏還好，問了陸柏，她發現自己更糾結了，這讓她有一種很不爽的情緒，她想象着，以後小白要找一個什麼樣的女朋友，越想越覺得，真是令人……崩潰。
她對小白的佔有慾有點可怕。
將來肯定會有姑嫂問題。
翌日一早，吃過早餐，穆涼就來電話，他和楚凜連夜商討了一個對策，一個經銷商的運作辦法，他們也已有了心得，陸柏說，“我先去武器集市市場看一看，中午等他們能看過貨物，這批人若是真的有大客戶，肯定會急着找我們，不會是我們主動找他們。”
“一開始，態度不能擺那麼高。”穆涼說，“一開始裝一裝孫子沒什麼，以後和大美帝國談軍方合同，有的是我們裝孫子的時候，現在多練習，熟能生巧。”
“所以，爲什麼不是你來？”陸柏問。
“我已經學會了。”穆涼理直氣壯，“就你沒學會，不是你會是誰。”
“再見！”陸柏掛了電話，陸小九說，“穆涼說話一直都這麼直白，哈哈哈哈，我喜歡。”
“閉嘴。”
“記得裝孫子哦。”
“你把頭巾戴上。”
“爲何？”陸小九說，“這天氣熱死了，戴上頭巾，我頭髮裡全是汗水。”
“你是c國首相的女兒，雖然和兩位王子相比知名度不是很高，也參加過一些國宴，在媒體面前也露過臉，萬一被認出來，我可不想引起動盪。”陸柏說，“武器市場龍蛇混雜，你不能就這麼去。”
“好吧。”陸小九不光是圍着面巾，還戴上了帽子，就露出一雙大眼睛，“哥，滿意嗎？”
“特滿意。”
“熱死了，你試一試！”
“我又不是女人。”
“你贏了。”
集市龍蛇混雜，估計只有中東和非洲才能看到這樣的奇觀，武器是擺在露天市場裡販賣的，基本上都是ak的仿品，這一類的槍械比較便宜，所以銷量比較好，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重型武器，竟然還有巴雷特，陸小九雙眼放光，拉着陸柏狂奔過去，“小白，你看，你看……”
“淡定，我也有。”
“那你送我一把。”
“……”陸柏不想和她說話了，他在武器市場裡走了一圈發現一件事，巴雷特銷路還挺好的，“看來重型武器在這裡銷路也算不錯。”
有很多火箭彈，追擊炮，陸柏和陸小九沒走過一個地方就會被拉着喊，“要買嗎？俄國產的，威力很大。”
武器市場幾乎都是俄國產的，還有一些中國式樣的槍械，都是一些比較落後，或者仿製的，陸小九看到了機座槍，“好想都抱回家。”
“出息。”
“就是這麼有出息。”陸小九說，“平時去軍營，哥哥們都不讓我碰，一個一個小氣得要命，我就想碰一碰都不行，能不能試一試威力。”
“你在集市上試什麼威力？”
“我喜歡啊。”
“下來！”
“好可惜。”
陸柏索性放開了陸小九，讓她自己去逛，他去找幾名軍火商瞭解情況，瞭解這裡的運營模式，他們基本是一個團隊在做，有的是打劫別人的武器工廠得到的武器，追擊炮明顯就是非法的，可竟然有非常好的銷路。
陸柏拍了一些照片，也瞭解了價格，心裡迅速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也知道往這邊銷路該是什麼樣的，這雖然不是他以後主要的客戶，一開始卻需要從這邊打開缺口，有資金，有人脈，以後才能做得更廣。
一個上午，幾乎都在集市上泡了，陸小九跑過來，“小白，他們的武器太差了，剛剛我試了一下，還有啞火的。”
“……”陸柏哭笑不得，“這很常見啊。”
“威力都不是特別大。”陸小九是這方面的專家，“我一摸就知道了，機座槍的續航能力也很差，估計都是一些瑕疵品。”
陸柏挑眉，“你連這方面都懂？”
“行家好不好！”
陸柏瞭解這裡的營運模式去了，倒是沒了解這裡的槍械質量，聽陸小九這麼一說，他不禁莞爾，靈機一動，“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公司的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