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瞳,你沒事吧?”
舒瞳一天一夜沒回來,舒母差一點沒打電話報警。
此時此刻見她終於回來了,就滿臉擔心地上前去查看她有沒有受傷。
舒瞳笑着搖了搖頭,“媽,我沒事。”
舒母拉着舒瞳進了屋,一下子就看見了舒瞳脖子上那麼明顯的吻痕,顫抖地問:“靳墨琛他對你……”
舒瞳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小聲說:“媽,我真的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回來了嗎?沒缺胳膊也沒少腿的。”
舒母哽咽着,滿眼心疼地看着自家閨女。
恍然發現,她的臉好像有些奇怪,問:“你怎麼打扮成這個樣子?”
舒瞳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說:“跟靳墨琛玩了個小遊戲而已。媽你別多想,表哥和小姨他們呢?”
“一然他們去林律師的事務所了,今天向法院那邊申請提前開庭,那邊同意了。所以我們明天就要上法庭了,瞳瞳,你準備好了嗎?”
舒母握緊了舒瞳的手,語氣有些凝重。
舒瞳微微一愣,“明天?”
“嗯。”
舒母的話音剛落,門鈴就響了起來。
回來的正是宋薇三人。
“資料什麼的我已經都準備好了。還有一份民事起訴狀,以及先前補辦回來的婚姻狀況證明覆印件,以及一份當初的離婚協議書。”
宋一然說着,將這幾份文件一一擺在了舒瞳的面前。
“瞳瞳,你看一看,還有什麼需要補充的嗎?”
舒瞳拿過文件,仔細看了一遍之後,鄭重地對宋一然說:“沒有,就這樣。”
宋一然點了點頭,就將文件給收了起來,說:“姑姑要控告靳墨琛非法拘禁這一罪名,因爲瞳瞳只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想要給靳墨琛定罪幾乎不太可能。還有就是窩藏、包庇罪。這個罪名我們拿到的證據也太少了,即時又人證,卻也缺少一些實質性的物證。而瞳瞳想要成功離婚,就只能依靠婚內強姦這項罪名了。”
“但是這個罪名很不好定刑。我之前打過一場類似的官司,是一個丈夫懷疑自己的妻子出軌,之後在家中對妻子進行毆打強迫性行爲。之後法庭拿到了傷情鑑定報告,才定了三年有期徒刑。”
宋一然說着,目光落在了舒瞳的身上。
舒瞳咬了咬牙,說:“有傷情鑑定,雷先生一會兒就會送過來。”
聽到這句話,宋一然、舒母等人都愣了一下,有些驚愕地看着舒瞳。
舒瞳當然不可能說自己昨天晚上就是去製造證據的。
只能對他們撒謊道:“雷先生在蘭德醫院有認識的人,傷情鑑定也可以僞造。”
聽到這句話,舒母他們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下來。
但宋一然擰眉靜靜地看了舒瞳兩秒,後才清冷地說道:“那明天如果直接在法庭上遞交這紙民事訴訟狀,再加上這些材料證據的話。離婚是沒有問題的。”
舒瞳聽到他的話,鬆了一口氣。
誰知宋一然畫風又一轉,問道:“可是瞳瞳,離婚之後你打算怎麼辦?靳墨琛肯定會繼續糾纏着你的。不如這樣子,明天的案子你不要出庭了,就訂明天開庭前的機票,八點半左右飛去M國。”
“其餘的事情,只要交給我們就好了。”
宋一然將一份代理協議放在了舒瞳的面前,示意她只需要在上面簽字即可。
舒瞳愣了一下,看着宋一然,“會不會太快?我們舒太的事情還沒處理呢……”
舒母皺了皺眉,似乎在考慮什麼。
宋一然說道:“不會,靳墨琛昨天帶走你的事情我們都清楚。姑姑不可能再讓你被靳墨琛綁走……這是唯一的機會,他們都認爲你明天會出庭,根本想不到你明天會提前離開C國。爲了你和姑姑的人身安全,最好是這樣子做了。”
宋薇和黎默安贊同道:“姐,我和默安都在這裡。舒太的事情就交給我們處理好了。你跟瞳瞳就先安心地去M國那邊定居吧。”
舒母看了看宋薇和宋一然,又看了看閨女,最後狠下了心,咬牙決定道:“好,就按照你們說的。我和瞳瞳明天早上的飛機去M國。”
宋一然看了一下手錶,現在的時間是七點半。
他又想了一下,說:“九點四十分還有最後一班飛機,現在趕去機場也就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切都還來得及。不如就訂今晚的機票走吧。”
“……”
剛纔還說明天的飛機,現在就已經今晚直接走了。
舒瞳愣愣地還沒回神,舒母當即就拍案決定:“好。我跟瞳瞳今晚就走。”
舒瞳:“……”
宋薇聽着,連忙起身道:“那我現在就幫你們訂機票。然後我和默安送你們去機場。”
“不用。”
宋一然打斷她的話,冷然道:“瞳瞳跟姑姑身上帶點換洗衣物和信用卡就好,最好是速度一點,小姑姑和默安哥別走,給雷先生打個電話,讓他們送瞳瞳和姑姑去機場就好。”
“行。”
宋薇想着,雷諾和布蘭送也許更安全一點,於是就先給雷諾打了電話。
這會兒的雷諾纔剛剛拿到舒瞳的傷情鑑定結果。
聽了宋薇說的話,嘴角帶上了一抹笑意,道:“送二位去機場?這個沒問題。”
掛了電話之後,他又給遠在M國的沈胤沉打了個電話……
之後,才一邊驅車來到了舒家。
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舒瞳和舒母已經收拾好了。
在宋薇和黎默安地催促下,上了車。
宋薇千叮嚀萬囑咐道:“瞳瞳,到了M國你就聯繫那位教授的電話,我會跟她提前說好,讓你們先過去暫住。之後等我和默安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就去M國跟你們回合。”
“好。”
舒瞳拿着宋薇遞過來的電話號碼,沉沉地應了一聲。
之後,在宋薇幾人的目送之下,雷諾驅車送他們前往機場。
這樣的安排又快又急。
舒瞳還有些恍惚,兩個小時前她還跟靳墨琛糾纏在酒店的大牀上。
現在卻要趕去機場,遠離A市這塊是非地了。
一切好像做夢一樣。
她真的能從這裡逃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