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草藥,喝點綠豆湯藥性就解了。
於是我趕緊抱着雪驚秋回到她的房間,將人放在牀上後我倒了杯水正要喂她喝下去,沒成想她摸着肚子道:“餓死我了,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豬蹄兒,我要豬蹄兒。”
我趕緊去街上賣了一對豬蹄兒,雪驚秋看到豬蹄兒眼珠子都冒光,簡直是一把搶過去,一陣大嚼,吃的嘚吧有聲,哪還有半點淑女氣質,簡直就是個被救過來的餓死鬼。
難道她藥性沒有全解?想到這兒我不免有些擔心。
很快雪驚秋將豬蹄兒啃的乾乾淨淨,甚至被噎的直打嗝。
到這份上她纔有些羞赧的看了我一眼道:“我的吃相是不是很難看?”
“哦,難看沒啥,你吃飽就好。”我隨口敷衍了一句。
“我知道你肯定是心裡笑話人家了,你說是不是,是不是?”她說着就用兩隻油乎乎的手朝我身上抓來。
“別亂來啊,豬油粘在衣服上是洗不掉的。”
“我沒東西擦手了。”
“我給你拿紙去。”
“不幹。”她舉着雙手盯着我的衣服道。
“你這不是吃飽了撐的嗎?糟蹋一件衣服又何必呢?”
“誰說沾上油的衣服就得丟了,洗乾淨了可以繼續穿啊。”
“沾上油漬用什麼能洗乾淨?你還真相信洗衣粉的廣告啊?”
“不幹嘛,我就要用你的衣服擦手,而且我就要你穿沾滿油漬的衣物。”
“爲什麼?”
“你長得這麼帥,萬一被人看上了我怎麼辦?就要你穿的髒兮兮,這樣你才屬於我一個。”她撒着嬌道。
男人有幾個能抵擋美女撒嬌的,我立馬就“繳械投降”了,裝模作樣嘆了口氣道:“真拿你個小丫頭沒辦法。”說這句話時我心裡也滿是甜蜜。
說罷我走上去就準備給她當手絹用了。
沒成想雪驚秋忽然縱身而起雙手抱住我胳膊張嘴就朝我脖子咬去。
我想掙扎,可她的力氣大的超乎想象,無論我如何掙扎也無法掙脫她的束縛,而雪驚秋的嘴巴已經狠狠咬在了我脖子上。
這可不是親吻,而是實實在在的咬,我估計皮肉已經被她咬破了,那劇烈的痛楚瞬間傳遍我的全身,疼得我直跳腳,不由自主的慘叫一聲“我的媽呀!”。
她根本沒有把手的意思,隨即我覺得她嘴巴一鼓一鼓的用力吮吸着我體內的血液。
這可把我給嚇
暈了,難道光吭兩個豬蹄不過癮,還得喝點“葷湯”不成?
不過這事兒可不是開玩笑,她真是大口大口的從我傷口處吸血,按照這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我就會缺血而死的。想到這兒我奮力掙扎,可要命是一掙扎被她咬住的創口就劇烈疼痛,我估計如果用力掙脫,脖子上會被她咬下一大塊肉的。
被她咬住脖子後聲音都沒法發出來,我急的沒轍了,只能一步步捱到門口,艱難無比的用被固定在腰間的雙手將門給打開然後走了出去。
大廳裡也不知道是那兩個閒人坐着,看見我兩這樣其中一人嘆了口氣道:“現在的年輕人真開放,要擱我們那會兒這就是流氓罪。”說罷兩人憤怒的離開了。
我要不是擔心體內液體流失太快,真想放聲大哭,這兩人是瞎子啊,我滿脖子鮮血,他卻說我兩這是在親熱。
萬幸,廚師老金正好下班從廚房裡出來,他眼算是正常的,看到我兩糾纏在一起趕緊上來就幫忙道:“大姑娘,你怎麼把人小夥咬成這樣,鬆口,趕緊鬆口。”
雪驚秋根本就不理他,依舊是大口吸着我的鮮血。
老金用力掰扯了雪驚秋幾下,發現紋絲不動,對我道:“我去找東西撬她嘴巴,你頂住。”
我真是欲哭無淚,現在還讓我頂住,除了用自己的鮮血我還能用什麼頂呢?
被她吸到這份上我渾身發冷,四肢發軟,就覺得天旋地轉,先是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接着摔倒。
此時我體內已經嚴重缺血,甭說掙扎,連動都動不了了。
難道我就要死了?而且是死在自己心愛的女人手裡?上門陰呢?爲什麼有一次在我危難的時候爽約了?
這兒迷迷糊糊見到老金拿着一根磨刀的磁棒跑了過來,此時老金說話的聲音在我耳朵裡都變的模糊不清,我已經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之後便失去了知覺。
當我再度新來人已經躺在醫院裡,身邊坐着淚眼婆娑的雪驚秋。
“我的天。”我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爬起來就想跑。
“怕成這樣?放心吧,你已經安全了。”王殿臣笑着出現在牀的另一邊,將我按回了病牀上。
只見寧陵生、大壯子、大憨子、熟龍蝦都在,我心有餘悸的看了在另一邊的雪驚秋一眼道:“我、我沒死吧?”
寧陵生都忍不住笑了道:“你死了又怎能和我們在一起?”
我下意識的摸了自己脖子,纏着厚厚的紗布,我鬆了口氣道
:“這輩子我遇到最危險的事就是差點被你吸乾血。”
雪驚秋就像做錯事的小學生,低着頭一聲不吭。
“秦邊,要我說你也不虧,前段時間你不是差點把小雪給凍死了,這算是打個平手吧。”寧陵生笑道。
“也是,咱兩就算是一報還一報,你以後可別在吸我血了。”
“你別怪她,小雪是中了控魂術,她被人控制住了,所做的一切事情都與她無關。”
“是的,其實我知道自己是在傷害你,可問題是當時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就像木偶一樣被人操控死死的,咬、你脖子時,其實我也不想,但就是無法控制,秦邊,對不起,請你原諒我好嗎?”說罷她站起身還給我鞠了個躬。
我趕緊扶住她道:“和你開玩笑呢,幹嗎就當真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出事兒了,但不知道你中了法術,我還以爲你是中邪了。”
“小雪人中被人刺了一根控魂針,這應該是綁匪所爲,所以綁架小雪的元兇並不是那個銀行職員,而是控魂針的主人。”寧陵生道。
“難道這件事裡另有乾坤?”我驚訝的道。
“沒錯,控魂術是黑巫術的一種,出自於茅山道術,不過明朝時出了個名頭很大的採花大盜,他用的就是控魂術,以這種手段控制住女性,然後行苟且之事,自此後控魂術便被茅山道門擯棄,之後傳入東南亞,在東南亞密宗中廣爲流傳,是最著名降頭之一,沒想到能在臨江見到這種降頭。”寧陵生皺眉道。
“他爲什麼要控制我,我沒有得罪過什麼人。”雪驚秋道。
“你確實沒有得罪他,但秦邊得罪他了。”說罷寧陵生嘆了口氣道:“我恐怕已經知道真正綁架小雪的幕後真兇是誰了。”
“是誰?”我和王殿臣異口同聲道。
“十有八九是那隻鼠妖。”寧陵生道。
“啊,那隻死老鼠還對我們賊心不死呢?”我吃驚的道。
“想要殺死你的對頭除了它還能有誰?而且也只有這隻老鼠具備瞬間剝下人皮的能力,這整件事的過程是它利用別人綁架了小雪,目的當然不是爲了錢,而是爲了在小雪身上釋放控魂術,之後它殺死一個小嘍囉,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轉移到小嘍囉的身上。”
說罷寧陵生頓了頓繼續道:“而對於秦邊來說,這世上能令他完全沒有提防之心的人自然就是小雪了,所以鼠妖想利用你先殺死秦邊然後在對付天極狼,這一手段和操控吳靜其實如出一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