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事件引起的轟動可想而知,畢竟是用肉身擋住了撞來的汽車,這可是太壯烈了。
其實我們也希望熟龍蝦能安靜的生活,但他的外形實在太惹眼了,而且我們也不可能摘下他腦袋上的頭盔,無論什麼材料都經受不住他腦袋釋放的高溫,只有神盾鋼才行,所以想換個面具都不成。
首先周圍的鄰居第一時間就得知了消息,隨後社居委的領導第二天一大早就找到了門上,瞭解過情況之後紛紛表達了對於熟龍蝦的慰問,其中有位領導好奇的道:“這位同志爲什麼要帶面具呢?”
這話我們早就想好了,王殿臣道:“他小時候家裡發生了火災,所以聲帶、容貌都被毀了。”
“哦,真是挺可憐的,對了他練的是氣功嗎?”
“算是吧,他從小很少朋友的,也無法與人交流,是一個少林寺的和尚路過他居住的村莊,看着小孩可憐被人欺負,就傳授了他內功心法,熟……老龍天賦異稟,很快就學會了武功心法,所以在遇到危險狀況後他才能用身體扛住撞來的汽車。”
王殿臣說的這番話並不在計劃內,估計是說的激動沒控制住隨口亂吹了牛。
我們都沒想到正是因爲他這隨嘴說的一番話又讓事態持續發酵。
社居委的這些人回去後就聯繫媒體接受採訪,大致通報了一下我們的情況後就開始表態說什麼一定落實好英雄的身體檢查工作。
他肯定沒受傷,因爲我們都知道熟龍蝦的身體比終結者都不遑多讓,甭說一輛小破汽車,就算是一艘坦克撞在他身上估計都傷不了他。
那麼問題就來了,如果熟龍蝦去檢查了身體,他異常的身體組織肯定會帶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是我們有沒有理由拒絕社居委安排的這次“體檢”,這可真有些撓頭了。
然而撓頭的事情還在後面,就在我們好歹拒絕了社居委的“一番好意”後,搞笑的一幕發生了,居然有兩名年輕人“登門拜訪”熟龍蝦,想要拜師學藝。
我當時都暈了,經過詢問這些人是得知了熟龍蝦“師從於少林高僧”,修煉了數門少林絕學,是當世不世出的武林高手的消息後才趕來想要學成少林功夫保家衛國。
我眼淚水都快出來了,這是鬧什麼鬼啊,居然連拜師學藝的人都來了。
我氣得直接把王殿臣提溜出來道:“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去和人談吧。”
“怎麼了,我沒和人小姑娘談戀愛啊,有人訛上我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道:“你還想那好事情呢,是
兩個找熟龍蝦拜師學藝的棒小夥。”
“我去,還有這事兒?”王殿臣也懵了。
“你說呢?就是你吃飽了撐的沒事兒幹,扯什麼少林寺和尚出來,我看你現在如何收場?”
“這、這……要不然去問問大哥?”
“寧哥也沒轍,現在兩年輕人就跪在屋子外面呢,熟龍蝦不答應他兩,這二位就不起來,你說怎麼辦?”
王殿臣直撓頭,看的出他是萬分無奈。
“你說怎麼辦?”我道。
“邊哥,我知道你是最好的人,咱兩又是生死兄弟,要不然……”
“拜託你別給我戴高帽,這件事憑你說上天我都不會管的,沒法管。”
“我、我、這可怎麼辦呢?”
“你還別犯愁,我敢保證用不了多久這拜師學藝的人會越來越多,說不定還會有上門打擂的,到時候少林高僧說不定都會親自上門,親自調查熟龍蝦師從何人,我們這兒就要熱鬧了。”他給我說的是滿腦袋大汗淋漓。
“我說你也別裝慫了,想想該如何面對這件事吧,讓你吹牛逼。”說罷我忍住笑回到了房間裡,透過窗戶只見兩小夥子恭恭敬敬站在旅館入口處,等着他們心目中真有大本領的“武學高人”熟龍蝦出來受他們爲徒。
隨後我就見到愁眉苦臉的王殿臣走到了兩人面前,那一刻我實在無法忍住,趕緊躲進房間裡放聲大笑。
過了大約有半個多小時,他才返回房間,看他一張苦瓜臉,我忍不住笑道:“怎麼樣,收人學費了?”
“狗屁,我說你真是一點不夠意思,出事就把我給推出去了。”
“廢話,出這種事除了你自己出面搞定,誰能使上勁?不是我不幫你,你說我怎麼辦?”
“唉,背信棄義啊。”說罷他躺在牀上面朝裡不理我了。
很快王殿臣睡着了,我反而翻來覆去睡不着,腦子裡始終再想“活剝皮”事件。
但始終想不出答案,一直到中午,整個人才沉沉睡去。
正睡得酣暢淋漓,忽然我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給驚醒了,由於之前睡的太熟,乍一聽到這聲音把我給嚇的從牀上彈了起來,腦子裡第一個念頭就是地震了。
不過扭頭朝外望去只見四周一片祥和。
我這才喘了口氣,但心臟還是蹦蹦直跳。
王殿臣已經出去了,也不知道屋外這抽風的人是誰,我沒好氣的道:“誰啊。”
“大憨子,趕緊去看看吧,小雪發癔症了。”
我一聽這話腦子頓時一懵,趕緊穿上衣服後開門跟着大憨子去了旅館的餐廳。
這姑娘就坐在沙發上兩眼直勾勾的瞪着面前的桌子,喃喃自語道:“我要給人操了、我要給人操了……”翻來覆去就說這一句話。
她這樣一個女孩說這種話,簡直是有礙觀瞻,難道是想我想的太厲害,以至於……
我趕緊打消了齷齪心思,走到雪驚秋面前道:“小雪,你這是怎麼了?爲什麼會這樣?”
她就像根本不知道我在說什麼,仍舊是喃喃自語說着那句低俗至極的話。
“寧哥呢?”
“寧總中午的時候就和小王、熟龍蝦出門了。”
“那小雪爲什麼會發癔症?她遇到什麼人了?”我道。
“沒有,就是進了餐廳後人就變了。”
“難道被鬼上身了?真要是這樣那世上的鬼也太多了?”我道。
“我說咱趕緊把她送回房間去,一個女孩子說這種話給人看見了不像話啊。”大憨子道。
“是的,別耽擱了。”說着我們兩就打算把小雪給架走。
沒想到這姑娘的力氣大的超乎想象,死死抱着固定在地下的餐桌,說什麼都不鬆手,我想要掰開她的手指,小雪就連踢帶打,恨不能和我們拼命。
我擔心用強傷了她,只能無奈的鬆了手,坐在椅子上後小雪頓時又恢復了那副癡呆的神情,喃喃自語的說着那句話。
這種狀態十之八九不是中邪,確實像中了癔症,我急的是滿頭大汗,偏巧寧陵生他們又都不在。
想到這兒我替她理了理滿頭蓬亂的秀髮道:“小雪聽話,咱們先回房間好嗎,我給你說笑話聽。”
她依舊是恍若不聞,翻來覆去的說着那句話,忽然我覺得有點不對了,哪來的藥味?
“憨哥,這屋子裡沒人熬藥吧?”
“這是飯廳,怎麼可能熬藥,你鼻子壞了吧?”
“你沒聞到這味兒?”
“沒啊,就是菜的味道。”
於是我又湊到了小雪嘴邊聞了聞,果然,她說話時一股濃郁的中藥氣味從嘴裡噴了出來。
難道這姑娘被人下藥了?想到這兒我趕緊吩咐廚師道:“煮一鍋綠豆湯。”
他立馬用高壓鍋燜了一鍋綠豆湯,盛了一碗湯我和大憨子就像填鴨子,硬是將一碗湯灌進了小雪的嘴裡。
雖然嗆得夠嗆,但好歹一碗有大半碗下肚子,過了幾分鐘後小雪連咳嗽了幾聲,隨即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