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我大吃一驚道:“怎麼回事那個人?”
“誰知道呢,我也是倒黴透頂,居然被這樣一個神經病給看上了,還天天給我寫情書,裡面的內容都是什麼要死要活的,看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恨不能一頭撞死,我前段時間精神不太好,就是因爲這件事,壓力實在太大了。”
“那你拒絕他不就得了?”
“你說的簡單,他可是殺過人的人,萬一我要是惹惱了他,說不定也會被他殺死,我可不想招惹麻煩,索性就退學了,本來是打算再找一個學校唸書的,但老爸不分青紅皁白就把我一頓臭罵,我一氣之下就和他對着幹了。”
“原來是這樣,那這件事不能怪你。”我道。
“本來就不能怪我,我是受害者。”雪驚秋無限委屈道。
“兩位,你們先別忙着互道衷腸,我估計雪總用不了多一會兒就來,到時候他讓你回家怎麼辦?”王殿臣道。
“不回家,我堅決不回家。”雪驚秋毫不猶豫道。
“就算是不回家,話也得好好說,別和你爸吵架了,這種事情你告訴他,他也會理解的,幹嗎非要把父女關係搞的那麼僵呢?”我勸道。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和他說話就來氣,一來氣就想吵架,其實我也知道自己不對,但脾氣上來了真的是忍不住。”
“你呀就是給慣的,別把你爸氣出個好歹來,到時候你哭都沒有眼淚水。”
“根本不可能,老爸身體比我好多了,估計首先被氣死的人是我。”她笑着道。
我們把雪驚秋送去了她兩妹妹的家裡,那是一棟老式的居民樓,只有三層,木質的樓梯,紅磚牆壁,估計是五六十年代就建成了,由此可見這兩姐妹生活的窘迫。
我實在好奇,於是問雪驚秋道:“你們家裡爺爺還有你的父親都是超級有錢的人,爲什麼慧慧家窮成這樣呢?”
“我大伯和大嬸就是普通工人,拿死工資的人能有多少錢?”
“你爸隨便拉他們一把也不至於混得這麼慘?”
“不知道,或許是他們兄弟之間的關係不好吧,大伯從沒開過口,老爸也從沒幫過他半點。”
“你們家親情也是真夠淡漠的。”王殿臣道。
“喂,我警告你別這麼說啊。”
“我說的是實話啊,哪有看着自己大哥揭不開鍋還不顧不問的。”
“我們家的事情,你一個外人能知道情況嗎?你沒權利說我的老爸。”雪驚秋有點急眼了。
“行了老王,這事兒是咱們該管的嗎?”說罷我對雪
驚秋道:“你先上去吧,別和老王一般見識。”
雪驚秋狠狠瞪了王殿臣一眼,轉身進了樓洞裡。
“那個蘇道士你還有印象嗎?”上了車我問王殿臣道。
“哪個蘇道士?”
“精神病醫院遇到的那個,一口報出寧哥生辰八字的老道士。”
“哦,想起來了,怎麼說?”
“這老道可是個高人,今天我看到他在哪兒吞雲吐霧呢,而且他練成了辟穀術。”
“啊!辟穀術?這可是道家仙術,我還沒聽說這世上有誰能練到這種程度的。”王殿臣驚訝的道。
“真是高人,難怪那天寧哥什麼話都沒說,他肯定是看出老道的牛逼了。”
“唉,這世界上到處都是高人,就我不成。”王殿臣語氣頗有些無奈。
“別泄氣,我和你差不多。”
“你還有上門陰和鬼寶呢,隨便一個都能保你大殺四方,我有什麼,就是個傻逼。”
“也別這麼看輕自己,人各有專,何必比較呢。”
回去後見到寧陵生,我把那老道的情況介紹了一下,聽罷寧陵生不鹹不淡道:“世上還是有高人的,下次見面不要慢待人家。”說罷繼續打他的棋譜去了。
到了晚上酒吧營業的時間,雪家三姐妹齊齊出現了。
要說一個美女不足爲奇,三個大美女並肩行走,這場風景可真是美麗的緊,引得一衆閒漢紛紛駐足觀望。
“秦邊,我來應聘了,能用我嗎?”
“能用,當然能用了,總經理成嗎?”
“別敷衍我啊,我真是來你這兒上班的,不開玩笑。”
“你還真上班啊,行啊,那你覺得自己能做什麼工作,工種隨你挑。”我道。
“不說誇張的,當服務員總行吧?”
我給她嚇了一跳道:“你別和我開玩笑了,堂堂千金大小姐,哪有當服務員的道理,要不然你就在後臺負責一些單據管理吧。”
“我是真心來應聘的,你別敷衍我,就那點單據的量,慧慧她兩做已經是綽綽有餘了,至於還要再加一個人進去嗎,我要做力所能及的活兒,可不是來你這要飯吃的。”雪驚秋一本正經道。
“你真打算當營業員?”
“難道你認爲我做不好這個工作?那我可以暫時先不要工資,如果覺得好……”
“成了,越說越沒譜了,那你就上崗吧,正好我缺人,事先說好了當營業員的工資沒有多高,你得有心理準備。”
“我可沒說要讓你特殊照顧,你就放心用
我吧,不過我也把話說在前面,如果你覺得我乾的不錯就得加工資、升職。”
我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成啊,就這麼定了。”雪驚秋立馬就換了一身工作服,像模像樣的忙了起來。
這姑娘如果不是有點2,應該是個完美的女孩,不過人都有缺點,這樣顯得更加真實。
忙碌了一晚上,打烊之後我正打算送三位姑娘回家,雪驚秋卻不願走了,因爲她知道父親遲早會找到她大伯家,到時候想跑都跑不了。
“得嘞,我去旅館給你開間房,不過這可不比你在外面住的大賓館,條件設施也就一般,你成嗎?”
“只要不回家,住在大馬路上都成。”她毫不猶豫道。
於是我給她開了個單人間,這姑娘就徹底不回家了。
風平浪靜過了兩三天,隨後我覺得有點不對,因爲基本每天晚上十點到十二點間我都能看到我們酒吧對面馬路的路燈下站着一個男人,這個人大約四五十歲年紀,面相清秀,一副典型的江南書生外形,穿着得體的藏青色西服,一看就是那種極爲講究的人。
這個人很奇怪,他只是靜靜的站在路燈下,左手拿着一本厚厚的牛皮紙封面的大本子,平靜的面對着酒吧大門,乍一看就如雕塑一般,每天晚上如此,風雨無阻。
人來人往,別人不存在他的眼中,他也不存在於別人的眼裡,到後來我甚至懷疑他是個鬼魂。
就這樣一直過了半個月,我實在無法忍住心中的好奇,在即將到十二點前走到那人面前道:“先生,這已經很多天了,我看你天天在這裡待着,爲什麼不去酒吧坐坐呢?”
他對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隨後神秘兮兮的指着其中一扇窗戶道:“你看這有多美,簡直就像是一副流動的畫作。”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身着工作服的雪驚秋真仔細的擦拭着一張剛剛做人的圓木桌。
我心裡一驚,這人就是殺了鄭春雷哥哥的兇手了?
想到這兒我又仔細打量他一番,只見這個人皮膚白皙,動作輕緩,比寧採臣看來還要柔弱幾分,從外形看要說他能把人頭給剁了,真是令人無法置信。
“你是他的那位物理老師?”我警惕的問道。
這人看了我一眼,表情有些詫異的道:“我是她的老師?這話從何說起。”
他一句話把我問愣住了。
“如果你不是她的老師,那麼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的同學啊,這還用說嘛?初中我兩同桌,高中坐在我前面的劉曉梅啊。”他笑吟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