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的聽着沒有表情沒有回答,心裡卻是滿滿的你擁擠在心房化成蜜糖,但是你不知道。
“你小心點,一個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不要讓人佔了便宜去,我知道你不是小女孩但是你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無法預料。更不用自己難受不吭聲,心裡難受也可以和我說,我保證不告訴其他人,你相信我嗎?” 我盯着他水汪汪的大眼睛點頭,不經覺得可愛像哥哥一樣。
先是把你丟到水裡,再是給你塊圓木,無論它飄到哪,你都不會鬆手的。我也是這沒有預料的前進,沒有後果。這夜睡的最安穩,閉上眼睛一陣疲倦就涌上心頭壓迫着理智慢慢昏沉,不知道是心冷了到無所畏懼還是真的長大了,纔會感覺到現在真的心硬了。從小華昭就說我笨,每次想到我還是牽着嘴角花出會心的笑,多好對你好纔會覺得笨,那還真是顯得我不知好歹了。
夜在安睡中過去的最快,和我想的一樣睜開眼就已經日頭高照了,正當我想問問白如初爲什麼不叫我時,門開了……
進來的不是白如初也不是蘇晨和滄蝶,就連我不敢想象的黑汝楚都不是,而是一席紅粉連衣裙眼角懵意的熙冉!而我才發現這裡不是客棧而是華昭的公寓,我就在他牀上,牀頭櫃上的水晶雪花還是我碰掉在地上摔碎了一個棱角,可現在就在我眼前!心口像是狠狠捅了一刀,刀在在裡面一寸寸的深入。
熙冉步步逼急高跟鞋踏地的聲音如同魔咒在房間迴盪,我莫名的害怕。“怎麼了?我才走半天就這麼急的爬到你叔叔牀上,這可不像你在我面前諾諾連聲的樣子啊,要是真的有感情想做小怎麼不和我說呢,在外面再給你置辦一套房也是可以的,怎麼還把我的牀我的位給弄髒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心口揉捏在一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熙冉優雅坐在牀邊,一副好心的替我掖好被角,盯着我的臉目光向下:“聽華昭說你懷孕了?” 我細細的看看着有沒有破綻,一定是夢!會醒的這些都會消失的,我毫不留情的捏自己。這是很黑的夜晚,在接近黎明的時候,月亮纔出現,我朦朧看到懸浮在樹冠之上。“我才說了你還不相信,讓哦怎麼辦呢?我也想問問你有沒有把華家放在眼裡,還敢怎麼做,我知道是華昭愛你,可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配不配!”
字字詛心,我深深閉上眼睛淚水順勢劃下,我最怕的事情有一天就在我面前使勁的羞辱。
白如初已經追了黑汝楚幾條街了,可是那個黑不溜秋的熟門熟路不知道躲哪去了,也不知道剛纔拿着鏡子做了什麼有跑的怎麼快。
我現在只想看到華昭問問他怎麼回事?可是天籠罩下來壓住所有的念頭,我怕了這一切都不能發生更不能承擔,怎麼辦怎麼辦?
“其實這個孩子不是非死不可,你要是願意就拿着這筆錢躲起來,再也不要回來,這樣誰都用不着見血了,你還能活的好好的是不是一舉兩得,只是呢爲了保證你再也回不來,這裡有塊刀片。” 說罷我看到她掌心閃爍着金屬的反光,比黑夜裡的幽靈還詭異。“你說是劃哪呢?” 漸漸逼近的離眼睛越來越近,我大叫出來!啊!
“夭夭,夭夭你怎麼了?別睡了醒醒啊!那些都是夢不要相信快點醒過來。” 雖然找不到她夢到什麼,可是這反應就是最不想看到了的,蘇晨一邊擰好毛巾擦拭額頭上的冷汗一邊叫着林夭夭,無奈牀上的人就是死死抓着被褥手臂上突出青筋。
白如初回來就知道是這麼回事了,黑汝楚忽然回來對着林夭夭使用鏡子現在已經在最怕的幻境裡了,魄珞古鏡操縱的不光可以看到曾經還能引出最恐怖的幻覺,這點在戰場上只要利用得當以一擋千不在話下。難道黑汝楚不知道嗎她是極樂門的門主還敢怎麼胡鬧,看着林夭夭明知道是夢也替她捏了把汗,到底夢到什麼了纔會怕才這樣。
我看到華昭身穿白色禮服,文弱如玉向我走來,我抓到救命稻草搖着他的手臂:
“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我愛你是真的但絕對不會這樣的,不會的你說對吧?” 我哭紅了眼睛他還是沒有回答我,熙冉笑着去撫摸他的臉,對着他的耳垂細語,我只看到她嫣紅的嘴脣微啓,華昭高鼻樑我只看到一個側臉,忽然眼光殺氣騰騰瞪着我,我從來沒有見到這樣的他,心底唯一的思緒瞬間破碎。
“你個不知廉恥的妖女,要不是看你可憐早就該讓你死在老宅裡,不見光日省的出來禍害他人。” 熙冉比看到喪家狗還噁心一腳把我踢到一邊,我看着他的臉緩過來一口氣用力向牆壁上撞去!
殘夢消散……
白如初看着我滿臉擔心,我沒有在意的笑笑:“餓死了,有沒有吃的?” 我也已經知道了是黑汝楚搞得鬼,沒想到玉流仙只是動了一下就能把他逼出來,還是他就一直跟着我們,不過無論是怎麼樣我和他這樑子是結大了。
擺了一桌子子飯菜,我招呼着他們過來一塊吃,我也不講究什麼了巴拉拉的只管吃。“慢點吃,別噎着了。” 蘇晨倒了杯水遞到我手邊,我看他也是擔心好久了,不免有些感動。“我沒事,你放心吧,當然啦讓我難受的那位可見有事了。” 我說完繼續喝湯。
門口拉長影子來者就是黑汝楚,和我想的沒錯他身上的胭脂味都能充鼻子了,比起白如初他的眉角向上,桃花眼無時無刻不是在訴說着溫柔。“真是稀客,要是能說句好久不見就真是太好了。” 他等顧凌波等到她死才這樣看來也是個癡情人,還好不是我的。
他也很大方的直接走進來,坐在我對面獨自倒了一杯酒在嘴邊停留:“堂堂苗疆第一門派極樂門門主怎麼會喝這樣,連叫花子都不會多看一眼的酒呢?” 隨手倒在地上,看都不看一眼。
我對着這個面帶桃花的人看了許久,揮手叫來小二:“沒聽見嗎,還不上茶。” 他要酒我就上茶,又不怕他爲什麼還要順着他。
“黃毛丫頭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就敢直稱門主不自量力!” 黑汝楚冷冷道,夢裡的東西他肯定也知道,纔會這樣看我的對呀誰都看不起一個連感情都解決不了的人,我也不例外。
我眼眸垂下指尖對着瓷杯敲打,說的跟我多在乎這個位子上似的,他要是有意怎麼不過來給我奪呢,只會冷冷的說些廢話,真是沒事嚼舌根會的厲害!
“我今天就是門主,無論你怎麼想的只要我是,那你就要叫我一聲門主,不過看你也不樂意,也就可以做吧。不過也要想想,爲什麼我可以做到這個位子,正大光明的去奪虹影雙劍!” 很不喜歡他這樣子,一副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我還不樂意呢。
他哼了一聲看到白如初臉色緩了不少:“你也跟着這個毛頭丫頭胡鬧?那古月風的主上是你們幾個人惹的起的嗎,不自量力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說什麼奪虹影雙劍,還是乖乖回去吧,保護好你們的門主。” 說完還不忘記瞪我一眼,難道不覺得年輕就是資本嗎?
白如初上前解釋:“汝楚,她就是門主,你還是要收收你的性子,怎麼什麼話都亂說呢。” 我沒有接話,他還沒有提起顧凌波也算不得什麼都說了,而且玉流仙放出消息找他,估計也惹的他一肚子氣,明明風花雪月的好好的,還要被人掂起來。
“沒事,他愛怎麼說就怎麼說,我不和他一般見識。” 我才懶得搭理他呢。
他臉色一黑,直接把面前的桌子掀起,上面的菜湯隨着桌子碎了一地,而我從坐在那裡開始腿就一直都沒有力氣,連躲都沒躲,直接大力撞到身後的柱子上,喉嚨裡的腥甜一口吐出。
蘇晨趕緊上去抱起我:“夭夭!” 我費力好大勁又吐出一口,本來從這兩天來回折騰已經過度消耗蠱力了,好不容易睡覺還被人看到了不想看的,氣血上頭哪裡都不舒服了,而且這個時候我還是覺得我昏迷比較好,當下眼睛一閉昏了過去。
“看你乾的都是什麼事,說了都是孩子了
,你還真下死手啊!” 白如初一把推開黑汝楚跟着蘇晨上了樓。
黑汝楚倒是還以爲她能輕而易舉的躲過去呢,現在看來高估她了,這也沒有他的錯呀,隨讓她自己不長眼的。
我咳咳聲不斷,只想把肺咳出來了。蘇晨越來越覺得不好,拉着白如初擔心道:“還記得之前她在藥鋪嗎?和今天一樣……” 白如初已經說不出來,找一個人來繼承極樂門不是一朝一夕的死,在林夭夭的同意下才在她身上下來秘術,在短時間內操控蠱蟲在慢慢練習,可是這種秘術有很大的副作用,看着牀上的人翻來覆去流着汗和淚,心如刀割。
黑汝楚站在門口,裡面的人手忙腳亂的圍着牀上臉色慘白的林夭夭,就已經知道白如初用了什麼方法讓她提升蠱術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什麼事都做。不過那個林夭夭咬着牙楞是一聲不吭,儘管頭上冷汗都滴溼了被褥還是那樣倔強,讓他想到顧凌波有次在外受了傷,胳膊上幾道深深的傷疤接近露骨,她眼淚混着汗水一同流下,他就默默站在她身後,耳邊聽着她微軟的喘息,他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堅強不肯叫他來幫忙,只顧着自己疼的痛徹心扉還是不肯承認。
黑汝楚不動聲色嘆了口氣,走到牀邊一把推來白如初:“閃開,我用魄珞古鏡她就不會這麼痛了。” 熒光舞動籠罩在窗下,我感覺到絲絲的甜滲透到骨頭裡,我迷戀上着種感覺慢慢沉淪之中,不再醒來。
那年的花最美,我最喜歡的就是滿天星,華昭特意帶着我去花房裡去看,我收拾好後把自己打扮的特別漂亮,他對着我笑,握着我的手在他乾燥溫暖的掌心裡傳遞着溫度。
他笑如春風和煦化了這所有的背景,只有他自己在那裡,留着我愛。
“我以爲她會躲開呢,沒想到傷到她了,算是我的錯吧,現在她已經沉在夢裡不會覺得疼痛的。” 黑汝楚慵懶的開口。白如初也知道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既然幫忙那就不會隨意走了。
蘇晨還執着的問道:“這病真的沒有辦法醫治了嗎?” 自然是指林不定時的痛不欲生。
“治?能夠緩解就不錯了,沒疼死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還在治她,活該疼着吧。” 怎麼會有東西是白白給的,得了一等一的蠱術那就要承受該有的痛苦。
白如初連忙開口:“我們先出去吧,讓她好好休息。” 真好黑汝楚也有很多事情問他,就跟着他們一塊出去了,樓下已經收拾乾淨,小二看到幾位爺下的腿直哆嗦,要是再一怒把店給拆了,也不知道怎麼就招惹到了。黑汝楚看見就煩隨手丟過去一塊金子,小二接到撒腿就跑。
三個人按個坐下,滄蝶看的直咽口水也不敢多帶,跑到外面去玩耍了。黑汝楚先開了口:“也就只有我什麼都不知道了,白如初你不介紹介紹嗎?” 他把眼睛瞄到蘇晨身上,總覺得這個滿身藥味的大夫有私心。
“你都走這麼久找不到人,要不是門主……” 他也不知道林夭夭找鏡子幹什麼,還能找到瑛朝陛下幫忙。
“門主?看來她的門主之位是做穩當了,幻巫那老婆娘呢?” 黑汝楚挑眉是時眼睛都是亮的,讓你看不到他眼睛下的陰沉,他不喜歡那個幻巫,雖然她之前跟着顧凌波出生入死,繼承了門主之位但是她本身就不適合練蠱,蠱毒的侵蝕毀了一生。
白如初已經習慣他這樣的語氣,也知道他早就看幻巫不順眼,也就實話實說了:“幻巫是被門主處置的,現在已經死了。” 黑汝楚沒有表情哦了一聲,轉頭對着蘇晨打哈欠:“你說給你多少錢,你能不做跟屁蟲了?” 連白如初都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拿蘇晨開刀,這一路上也是因爲他才照顧妥當的。
蘇晨冷冷道:“我去哪是我的自由,跟着誰也沒跟這你,怎麼主人還沒開口就有什麼東西看不下去了?”
黑汝楚一掌拍下,蘇晨腳尖輕點一躍而起。“你到底是何居心!” 再次向前逼近不留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