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眼前已經沒有方形的石壁,在通道的盡頭一片寬闊的虛無,而在上方些些光亮透射下來,使下面五光十色份外亮麗。
當我們站在通道盡頭方纔發現,眼前是一大片寬闊的區域,滿地都是黑色的沙石,最神奇地是頭頂,頭上波光粼粼,正是一池湖水。
“這是什麼?海底世界嗎?”小月驚歎道。
“這確實很像是海底世界的樣子,任人第一感覺很可能我們置身於某一種人造空間內,但是這顯然並不是古滇人能夠建造的,而且……”我邊說邊撿起地上一塊黑石,對着頭頂十米外的湖水擲去。
黑石斷然穿過頭頂的水面穿入湖水裡,驚得上面的大羣抗浪魚四散奔逃。在穿入湖裡,黑石的運動軌跡顯然受水的阻力影響,沒有上升多遠便慢慢地湖入湖底。黑石在緩慢地沉入湖水下方後,並沒有停留而是穿過水麪再次掉落回下方的空間。
這……上面的魚羣並不會落下來,但是時不時會有一些靜態物體,如泥沙會透過上方的湖水落入湖底。
我們一時呆住了,沒人敢邁出第一步。這時達叔無意看了一眼手錶,但是潛水錶上的羅盤指針卻不停地旋轉……磁場。
這裡磁場異常,出現這麼個神奇地空間難道跟磁場有關?這馬上讓我想起關於撫仙湖的航空禁區的傳言。
在這裡已經多次出現過墜機事件,最離奇地是我在某報紙看的報道:
1992年11月9日,撫仙湖發生特大風暴,數百條捕魚船和近千名漁民被困湖中。當時正在召開縣委常委會,得知情況後,中斷了會議,立即分頭趕赴湖邊組織救援。縣委、縣政府並將災情急報省委、省人民政府,請求採取一切救援措施和手段緊急救援。因爲風大浪急,波浪高達數米,不知湖上詳情,還提出了請求空軍出動援助。經省政府同意,省有關部門向省“空指”聯繫,經批准飛機飛抵撫仙湖。災民和我們看到了飛機,異常激動,熱淚盈眶。飛機圍着撫仙湖飛了一圈,而且飛得較高。這使我們多少有些遺憾費解。
災後,縣委、縣政府組織慰問團到有關單位進行慰問。我作爲副團長參加慰問團到了“空指”,從“空指”首長的介紹中,我才知道,撫仙湖上空列爲“航空禁區”!一般不能在撫仙湖上空飛行,非去不可時,必須保持一定的高度,不能低空飛行。這一次,他們是“挑選了駕駛技術最高的駕駛員,冒着很大的風險去完成這次特殊的任務!”
這則報道我的印象很深,是在我來雲南前在網站上搜到的,很顯然撫仙湖是一個飛行禁區,軍方也承認了這種情況,但爲什麼會禁飛並未給出答案,現在答案很可能就在我們眼前。
在仔細地觀察了一下,我終於發現在湖水下面有一絲薄薄地霧氣在湖水下方,整個湖水像是浮在霧氣上方,而這種霧氣也是源源不斷地飄散在湖水下方。
我慢慢地踏上這片黑色地土地,俯下身手觸摸到地面果然如我所料,整個地面是溫地,我向前走了幾步四處搜索了一下,果然幾處地穴如噴穴一樣向上噴發着高溫的地氣。
這應該是一個地熱加溫,透過大量熱空氣地泄露,形成這裡一個天然地類似於水底世界地空間,這也是爲什麼這裡空氣非常充盈的原因。
但是如何將地熱的空氣能夠抵住湖水的壓力,既不被壓縮也不再擴張,形成這樣一個天空中的湖水奇景,就不是很容易解釋清楚的了,磁場也許是原因之一。
大致瞭解了這裡的成因,對這裡並沒有太大的恐懼了,我帶頭向深處走去。越到深處,地熱就越發的嚴重,空氣中瀰漫着一股硫磺的味道,我提醒着大家千萬不要抽菸,不要有明火。
在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溫度越來越高,前面遠遠地出現了一個高聳地類似於“山包”的地形,在接近以後,這個“山包”高度十幾米,接近湖底的高度,在這個山包下方有一個黑漆漆地洞穴。
夥計們終於有點興奮了,認爲這應該是個墓穴,幾個夥計摩拳擦掌打算進去探寶。
我總覺得不對勁,但是這確實很像是一個墓穴,我和老紅頭對了一下眼色,他也不敢肯定。只得任由幾個夥計打着燈光衝進了洞穴。
由於洞穴不大,所以我們並沒有都進去,在外面看到裡面燈光亂晃,知道夥計們在搜索着,不一會夥計們陸續從洞穴裡出來,顯然裡面什麼都沒有,這時最後一個夥計從裡面走出來,手裡捧着一個托盤大小的蛋。
夥計高叫道:“達叔,看這是不是恐龍蛋?”
由於帽天山上有大量的古生物化石,若真在湖底找到恐龍蛋也不奇怪。
不過,這個好像不是化石!我看見夥計拿着的巨大的蛋。
小月還是很好奇,低頭看着夥計手裡拿的蛋,輕輕敲了敲,歪着頭道:“這是恐龍蛋……那恐龍呢?”
我猛然驚醒,隱約看着黑洞裡一黃色的眼珠閃了起來,大叫一聲:“不好!”一把將小月拉到身後,一聲怒吼,一個血盆大口從洞穴衝出,將捧蛋的夥計一口吞噬,血花飛濺!
小月在驚得花容失色,白皙的臉上濺滿了鮮血,衆人驚得散開。
我將小月帶在身後,將魚叉取出發現從洞中充出一隻碩大無比的鱷龍!足有十幾米長,幾十只魚叉飛刺而出,但是在鱷龍堅厚的皮甲上只能豎起一隻只標杆,根本傷不了它本身。
小月畢竟也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看清了鱷龍,也拿起魚叉加入站鬥,但是這個巨大的鱷龍實再難鬥,沒幾分鐘,又有兩名夥計被他的巨尾掃中,倒地不起。
正在我們慢慢散開時,頭上突然黑影閃動,我偷眼望去,湖底掠過無數條黑影,集中在那個鱷龍巢穴上方,待黑影停住,一隻只鱷龍驚現,它他奮力向湖底扎來,經過幾次掙扎,終於鑽過濃霧落在黑色的巢穴上,一旦落下瘋狂地向我們衝過來,我們每個人只帶了一隻魚叉,面對無數趕來增援的鱷龍只能淪爲魚肉。
我大喝一聲:“閃”。拉着小月向鱷龍的巢穴後方跑去,強子在我身側不時的射出魚叉阻住來衝來的鱷龍,強子的魚叉很快打光,我將我的和小月的都丟給他,一邊打一邊退,直到退到了將近二公里纔沒有鱷龍追來,這下我們身邊的武器除了二十釐米的潛水刀外再無它物了。
我們三個幾乎是半躺着喘着氣,過了大約二分鐘,老紅頭才護着達叔和幾個夥計跑過來。
我坐起身子,看着滿臉一瘸一拐的達叔,問道:“沒事吧,其他人呢?”
達叔像沒了半條命似的罵道:“衰啦,就這麼幾個從啦,其他人都掛掉了。”
老紅頭搖頭道:“沒了,鱷龍太多,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退,不然還得追過來。”
一聽說鱷龍還有可能追來,達叔又來了精神,馬上站起來繼續向前跑。
小月叫道:“你的腿沒事吧?”
達叔頭都沒回,只是擺擺手。邊上死裡逃生的鬼仔叫道:“哪裡有事啦,他只是逃跑時扭到了。”
我們只得繼續向前跑,由於羅盤失靈,我也不清楚我們現在處於撫仙湖哪個位置,離岸邊有多遠。
又前進了將近一公里的距離,前面終於不再有湖水,一條巨大地山岩在水天之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