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幻看着我,有些莫名的問:“你臉紅個什麼勁兒啊。”
我低下頭,喃喃地問:“做他的爐鼎,是什麼意思”
“爐鼎就是爐鼎啊,知道煉丹那個爐子嗎”虛幻不耐煩地問。
“知道,只是要如何注入靈氣來煉造,卻是不太清楚。”
“你體力的靈氣有洪荒之力曾經開發過,只要將靈氣匯入丹田,就是一個非常好的人身爐鼎。”
“可是我從來沒有煉製過丹藥,實在不明白你所說的是指什麼。”
“你體內的丹藥,已經被她取出來過,難道你自己一點都沒有發現嗎”
我茫然的搖了搖頭,確實是沒有發現。
“要不然他三成功力是怎麼恢復的你還真是蠢得可憐。”
我皺了皺眉,有些疑惑地說:“如果真的能從我體內取走丹藥,那麼在樸雲村的時候,他就不會那麼虛弱,要靠虛張聲勢來保命了,我知道你恨他,也沒有必要用這種辦法來混淆視聽吧。”
虛幻挑了挑眉說:“你以爲我這樣說,是在挑撥你們嗎,我可沒那麼無聊,我告訴你,北冥流觴之所以沒有在樸雲村即刻恢復體力,是因爲他那時候還不知道你對他而言,有如此重要。”
“那他現在又是從何處得知,我的身體可以煉丹的呢。”
“自然是我告訴他的。”虛幻說着,將小女孩一把抱起,轉頭看着我說:“但是,如果你不處在生死光頭,丹藥就不會練出來,當你能啓動神龍的時候,也就是你體內煉出丹藥的時候,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爲了那樣的殘暴的人,你究竟能做到哪一步,我也有些拭目以待。”
我咬着脣,不發一言,要用我的生死,去換他的神力,這並不是什麼大事,我是願意的,只是這虛幻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我卻無從得知,我該不該信他
他帶着小女孩離開了,我則陷入了沉思。
走了沒兩步,虛幻忽然回過頭說:“對了,忘了給你說,他這個失心之症,最後很可能連你是誰都會忘了,要想解開封印,你就得快,否則誰也幫不了你。”
說完,虛幻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走了。
我緊緊的抿着脣,要如何才能解除封印,讓他覺得我對他沒有任何的威脅了,讓他對我不再牽腸掛肚了,這該如何才能做到呢,真是又陷入了死局之中,完全無出路。
我既想要北冥流觴記得我,又想要解除他的封印,這兩件事好像完全是衝突的一般,如何才能兩全其美呢。
或者,是我過於苛求了,我不應該只想到自己,然而現在卻還是從何處着手還沒有頭緒。
從天亮之後,北冥流觴就沒有離開過那個山洞,他以前是不怕光的,現在卻爲什麼有怕光了
總覺得現在的北冥流觴有點怪,只是沒有心,但很多行爲也跟心沒有關係吧他到底是什麼了
然而這時,虛幻又走了過來說:“他讓我帶你下山。”
“爲什麼,不是他要你將我找來的嗎”
“他找你來
,就是爲了取你身體裡的丹藥,如今丹藥已經取走,自然是讓你再次下山,才能夠繼續煉丹。”
如果是平時,聽到這樣的話,我定然是勃然大怒,對北冥流觴產生怨恨和不理解。
現在我卻一片平靜,點點頭說:“如果是他要我離開,我就一定會離開,只要是他要我做的,我都會毫無怨言的去做。”
虛幻聳了聳肩,什麼都沒說,指了一條路給我:“順着這條路走下去,山腳下有一個村子,村外五十里,有一座破廟,廟裡依舊供奉的是我,如果有什麼事你可以到那裡找我,說句實話,我對你並沒有什麼好感,我一直都覺得你是一個很蠢的女人。”他說完就走了。
蠢又如何我寧願蠢也不想負他,我堅定的向山下走去,然而走了一段路之後,我忽然感覺丹田有一股熱氣緩緩升起,在全身蔓延開來。
曾經擁有過力量的我,很快就感受到,這是力量再一次出現在我體內,我又有力量了。
這令我十分的興奮,但是這股力量並不是非常的深厚,這一點我能感受到,大約不到以前的一成。
不過也聊勝於無,或許還有機會拿回自己的曾經的力量呢。
可是爲什麼我又會有力量了,這一點卻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着,已經走到了山腳,這裡果然有一個村子,村子裡嫋嫋的炊煙,一派溫馨模樣,卻是我多少時間都不曾見過的。
我高興的往村子裡走去,這時,從路邊衝出來一個道士模樣的人,攔住了我說:“你這是要進村嗎。”
我點了點頭。
那道士卻說:“我勸你還是不要進去的好。”
“爲何”我莫名其妙的問。
“你怕鬼嗎”那道士壓低了聲音,神叨叨的又問。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耐煩地說。
“聽我嘮叨一句勸,還是不要進去得好。”
我皺起眉來說:“我爲什麼要要聽你的勸,我又不認識你。”
“那村子裡鬧鬼,你進的去,恐怕出不來。”
我只覺得這老頭肯定是瘋了,也不想理會他,穿過他往前走。
他追了兩步,在我身後喊叫着:“嘿,你怎麼就不信邪呢,你知不知道,那村子裡的東西有多厲害”
這老頭說話顛三倒四的,這村子我看過,哪有半點陰氣到時這道士,反而渾身詭異,雖然他並沒有鬼氣纏繞,但我總覺得不舒服,站在他身邊,就有一種很討厭的感覺。
所以,我根本不想理會他,徑直往村子裡面走去。
“你會後悔的”那怪道士一邊說,一邊擠着眼睛。
我也懶得理他,自顧自往村子走去,要說邪,我去過的地方,還有哪是不邪的嗎。
然而走到村口,卻看到個十分熟悉的人,那人叼着菸斗,看到我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說:“小丫頭,我們又見面了。”
他竟然也記得的我。
“喬爺你怎麼會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