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能力都沒有,我去保護他?你說錯了吧。”
“你的力量雖然在來這個空間之前被吸了出來,但是你在這個空間的分身還只是個小女孩,而且你的身上有龍形玉佩,這玉佩的力量,也能與你之前的洪荒之力相比了。”
我警惕的看向老頭:“你該不是要我把那小女孩吃了吧?”
喬爺搖搖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因爲還小,所以不會對你構成什麼威脅,要知道如果你見到這個空間的你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你們倆必然要消失一個,這是空間誕生之初的定律。”
“可是我也沒辦法控制,這龍形玉佩什麼時候纔有用啊,當初洪荒之力覺醒之後,我還能隨心將其用出去以讓我自保。”
喬爺似笑非笑的說:“其實只要你有生命危險,龍形玉佩自然會出來保護你,所以鬼王一有危險的時候,別的你也不用做,擋在他身前就可以了。”
“喬爺,我真的看不懂你。”
我說完這話,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爲什麼要看懂我?我同樣也看不懂你,可是這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我認定我想要的東西,然後得到他,不就可以了!”
“好吧,我答應你,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讓情緒回到北冥流觴體內。”
“那些情緒去了哪裡,你知道嗎?”喬爺反而來問我。
這老頭心機頗重,我也不敢隨意迴應他,於是就搖了搖頭。
“那些情緒,是被他自己封印起來的,或許你已經贏了,你讓他動了心,這種動心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他發現之後,馬上就把心關閉了,也瞬間封閉了所有的情緒。”
“如此說來,他只是自己封閉了情緒,情緒就在他體內並未丟失,又如何找呢?”
喬爺說的和虛幻說的幾乎沒什麼兩樣,不過他知道的的確是不少。
“他說……他的心在我這裡,我到現在還是不懂。”我低下頭,輕輕地說。
“只有你才能打開他的封印,鬼王並非是絕情之人,想當初創世神創造了他,正是爲了以他爲藍本創造萬物。因爲試驗的關係,那時候他經歷了世界上所有喜怒哀樂,並且有時候創世神爲了得到更直接的結果,甚至會讓他經歷真正的死亡,有時候還會抹掉他的記憶,讓他從小時候開始成長,體驗真正普通人的人生。”
喬爺敲掉菸灰,又從口袋中捏出一小撮菸絲,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語調平緩的說着。
“可以說,人類的所有情緒,不管是黑暗的還是光明的,最初都源自於鬼王,是他建立起人類的豐富的情感,以及現如今各種命運輪迴……”
我從來沒有想到,北冥流觴竟然會有如此痛苦的過去,愣了許久,才皺着眉問:“那麼,現在的他……”
“任何人在經歷過如此折磨之後,恐怕都會變成像他這樣,每一次鬼王經歷過凡人的一生之後都會恢復記憶,他生生世世所飽受的折磨,綿延到至今,就是他之所以會封閉情緒的原因,因爲他若是再一次經歷情感挫折,恐怕會徹底崩潰。”
“我要怎麼做,真正能打動他的,恐怕不是我吧。”我眼睛中含着淚,不想再聽北冥流觴的過去,直接問道。
“是也不是,跟我來。”
喬爺來到一所房屋前,將菸斗擺在門口的架子上,雙手結出幾個手印,一道光從他手中射向門內。
吱呀一聲,屋門自動打開。
等門關上,喬爺忽然回過頭,他原本有些佝僂的身軀忽然如同松柏一樣筆直,眼神之中也透露讓人心悸的光芒。
“丫頭,之後我要給你看的,是北冥流觴留在世間最大的秘密,我隸屬於從創世之初就綿延至今的戰神軍團,而我們唯一的目標,就是輔佐鬼王殺了創世神。丫頭,你既然能讓鬼王封閉情緒,自然已經得到了他的認可,現在有資格加入我們軍團之中。”
“戰神軍團……他竟然在創世之初就建立了一個軍隊?”
我站在屋子中,這裡並非是想象中普通房間的模樣,而是一片廣袤的混沌空間,正中間有一個一丈多高的菱形盾牌,周圍佈滿各種能量石,氤氳繚繞之間,我彷彿看到一隻紫色的狐狸在其中跑動、跳躍。
喬爺走到陣法之中,從最中央的地方拿下一顆紫色石頭,深色鄭重的交到我的手上:“這就是你尋回鬼王情緒的唯一途徑,它能讓你回到過去,幫助他渡過那段最艱難的日子,不過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在過去改變了他,那麼現在的你就會消失,你將無法回到現在,並且也無法在過去長久停留,只能飄蕩在無盡虛無之中。”
“如果我在過去和他見了面,他現在會不會還記得我?”聽了喬爺說的,我心中忽然一動,疑惑的問。
“因爲你在遠古時期並未存在,所以就算有法寶幫助你回到那個時候,也仍舊無法保持原本的模樣,你只能選擇當時存在的生物附身,而你的能力也將受到限制,如果在那時候死亡,你將再也不能回到同一時間段之中。”
喬爺手中再次捏印,這次的印決十分複雜,足足一炷香之後,他才用手一指我的額頭,嘴裡輕叱一聲。
咄!
瞬間,我手中的紫色石頭化作一道光芒,直接鑽進了我的額頭之後。
接着,一陣強烈無比的劇痛傳來,我感覺全身的每一寸血肉骨骼都被一寸寸的碎裂,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整個人就好似被強行塞進一個狹小罐頭一樣,連稍微動彈一下都不行。
這種感覺持續了不知道多久,等到我睜開眼之後,卻發現正躺在一片雪地上。
不遠處,是一片足有三丈多高的雜草叢,風聲從兩耳之間流動而過,卻是和之前的感覺完全不同。
“這裡是……遠古時代嗎?爲什麼所有一切都這麼巨大?”
我睜大眼睛看着四周,試圖尋找到北冥流觴的蹤跡,但許久之後卻一無所獲。
低下頭,想找個地方躲避一下大風,卻忽然發現我竟然四肢着地,並且四隻手都變得細小無比,上面還毛茸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