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凌熠辰一眼說:“不是我變聰明瞭,是你變笨了,你是被五仙降把智商勾走了吧?”
衆人將男孩帶到了江對岸,他媽媽立馬就撲上來大哭,“強子你怎麼了,你趕緊醒醒看媽媽一眼啊——”那孩子的母親哭天搶地的幾近昏厥,看的我心裡都不舒服了,旁邊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人趕緊上去扶了一把,應該是孩子的父親。
“哥,你說強子會不會像他爸……”強子的母親還沒說完,那男人清了清嗓子,女人趕忙不說話了,強子被送進了救護車,我這才意識到,那男人是強子舅舅,不是他父親,這其中好像還有點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秦淮讓林葉跟到醫院去看看情況,等人都散了,秦淮轉向雙姐問道:“那孩子是怎麼回事?”
雙姐一臉狐疑的皺起眉頭道:“那孩子不是溺水,再說那水也不是江水,倒好像是中了蠱,還說不上來是什麼蠱,我需要研究研究。”
秦淮恩了一聲,再沒交到我們去哪,自己回帳篷裡休息去了,也難爲他一晚上沒睡覺,結果村子裡到底還是出事了,沒有秦淮的命令我們誰也不敢擅自行動,更不敢去打擾他,只能圍坐在另一個帳篷裡看討論案情,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而且好像朝着我們無法預期的方向發展,最重要的是我們貌似不是來查案的,是找人的,秦淮一直按兵不動,莫不是在等滄道子自己出現?
凌熠辰捧着老鄧送來的資料翻看了半天,我們的討論他和雙姐基本都沒參與,雙姐一直在苦惱那個孩子到底中的什麼蠱。
凌熠辰忽然一拍大腿,嚇了我一跳,他像中邪了一樣大笑起來,“終於讓我發現其中的玄妙了,秦老七自從當了局長查案能力下降,這麼重要的信息都沒發現。”
袁聰迫不及待的湊過來,“別賣棍子,你發現什麼了?”
凌熠辰把之前已經受害的八個人的檔案給我們看,然後說:“你們看看,這八個人六男兩女,幾乎都是單親孩子,除了他們這一代,他們的雙親中至少有一個是死於非命的,要麼死於是內臟衰竭,要麼就是莫名其妙的死了。”
本來還在沉思的雙姐被引了過來,仔細看了看檔案,嘆了一句,“這鄧警官的資料做的夠詳細的了,連上一輩是怎麼死的寫在裡面了。”
凌熠辰恩了一聲,“這鄧警官一看就是個幹實事的
。”
“總感覺他這個人對於官場的怨言似乎特別多,官官相護,這東西哪朝哪代都有。”袁聰隨口說的一句。
凌熠辰撇撇嘴,道:“哎哎,扯遠了啊,我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應該是跟他們上一輩都有關,雙姐不是說他們中了什麼蠱嗎?沒準上一輩他們那些人聽說這炮樓裡有什麼,一起來了,結果中了裡面的什麼蠱,禍延子孫啊。”
雙姐白了他一眼,“昨天你們睡覺的時候,這資料七爺也都看了,可是沒見他說什麼,你這智商能發現的七爺發現不了嗎?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麼。”
正討論着,跟去醫院的林葉回來了,我們幾個人趕緊圍了上去,“那強子怎麼樣?”
林葉嘆了口氣,“還在昏迷,暫時沒什麼危險,大夫也說不是溺水,也搞不明白他肚子裡那些積水哪來的,七爺呢?我得報告一下。”
凌熠辰不屑的說:“他躲起來睡懶覺了,強子的媽媽在哪呢現在,前幾個剛剛落水的人也是一開始沒事,第二天左肺就消失了。”
林葉哦了一聲,說:“他媽媽在家裡收拾東西呢,強子要住院,跟我一起回來的。”
凌熠辰聽罷,立馬起身說:“不能等秦老七了,我身爲一組組長自己去查,我總覺得他媽媽知道點什麼,你們誰跟我一起去?”他看了一圈,衆人都沒說話,主要是秦淮之前沒有任何指示。
我翻了翻眼睛,站起身,“走吧,凌大帥哥,我跟你去。”凌熠辰朝着我會心一笑,之前出事的時候,凌熠辰就跟老鄧打聽了強子家的地址,看來是早有預謀。
我們兩個加快了腳步,怕他媽媽走的快我們撲空,強子的家住在離江邊不遠,我們倆走了差不多五分鐘,到了他家門口,院門敞着,正巧遇到他媽媽拿東西出來,凌熠辰趕緊上前說想詢問一下強子的情況,強子母親今早看到我們在一起救人,忙拉着我們進屋,“今早可真是謝謝你們了,我擔心都忘記跟你們說聲謝謝了。”
強子的家並不大,屋子的陳設也都比較簡單,凌熠辰連連擺手,“這都是應該的,我想跟您瞭解一下,強子的父親……”
還沒等凌熠辰說完,他母親似乎非常震驚,連忙說:“他父親?怎麼了?”
凌熠辰微微一笑,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我既然來問您,必然已經知道了什麼,您要是
不關心強子的安危,大可以不說,我們打擾了。”凌熠辰起身便要走,強子母親緩了片刻,待我們走出門口的時候,立馬出來叫住我們,凌熠辰現在查案的作風越來越像秦淮了,這招欲擒故縱用的實在是太妙了。
強子母親上下打量了一下凌熠辰問:“你是道士?這事你要是沒點本事我勸你別管,你也管不了。”
凌熠辰發出一聲深不可測的微笑,道:“您但說無妨,沒有這金剛鑽我也不敢攔瓷器活。”
強子的母親給我們兩人倒了杯水,朝着房間左邊嘆了口氣,那邊有一張已經曬的泛黃的全家福,強子的爺爺奶奶也在其中,“我也是知道個大概,我們家老爺子死的離奇,死之前留下交代,凡是他的子孫都不能離開這個地方,更不能吃通江裡的魚,強子他爸本來就是靠打魚爲生的,自己打的魚有啥不能吃的,一開始我們還忌諱,做菜單獨給他做一份,家裡這條件你們也看見了,後來賣不完剩下的魚我們就都吃了,他吃了一次沒啥事,你也知道,老爺子那輩都迷信,漸漸的也就不當回事了。”
凌熠辰頓時一愣,“那強子爸離開過這裡嗎?老爺子還交代你們不許離開這,有什麼深意嗎?”
強子的母親全身抖了一下,好像很不願意回憶起這段往事,“吃魚沒事,我們就以爲是老爺子不想讓我們忘了根在哪,老一輩總不願意換地方,也希望他們的子孫別走,我們家裡窮倒是真沒離開過,但是強子爸出問題了,一開始是呼吸困難,後來就不行了,送醫院的時候已經沒了,說是腎臟衰竭,當時我嚇的不輕,強子爸平常身體特別好,所以我就告訴強子千萬不能吃通江裡的魚。”我當時心裡緊了一下,呼吸困難其實就是左肺消失了,所謂的腎臟衰竭根本就是內臟都消失了,跟之前死的那些人完全一樣,也許當時醫療條件限制,沒查的那麼仔細。
“這江裡的魚有什麼問題嗎?”我突然聯想起昨天晚上炮樓裡的燈光一亮,江面上就不停的泛着泡泡,莫不是江裡的怪魚聚集在下面?
強子母親搖搖頭,“要說這是俺也不知道,問過俺婆婆,說我家老爺子原來參加過抗戰,親眼看見鬼子把死人往這江裡扔,估計是忌諱吧,就不讓俺們吃了。”
這個不讓吃魚的理由有點牽強,強子的爺爺定是遇到了什麼,並且知道可能禍及子孫,纔會下如此的嚴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