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早就看出我們幾個眼神中的異樣,朝着那炮樓看去,不知道大家見沒見過真的炮樓,或者在看抗日劇的時候有沒有仔細觀察過鬼子的炮樓構造,尤其是窗戶,爲了保護炮樓裡面的人,他們會把窗戶設計的非常小,只要能放下一把機槍的空間就好,而且窗戶是往裡面凹陷的,而我們坐在江對岸,能看見窗戶只有一個小空隙,裡面除了一盞飄飄渺渺的綠色燈光什麼都沒有,而且只在那一個窗戶裡能看到,其他窗戶仍然是漆黑一片,就算是同層的也是。
袁聰眯着眼睛看了看,說:“七爺,這炮樓裡一定有問題,周圍也沒有船,要不咱們游過去看看?”這江雖然不算窄,我們游過去應該不成問題,尤其是我們都是通靈之人,在水中直接用閉吸之力就可以。
秦淮擺擺手,“再等等,看看有沒有村民一會被那東西選上游過去。”衆人點點頭,眼睛目不轉睛的盯着那炮樓的方向,幽明的燈光突然讓我產生一種錯覺,我好像又回到了五年前,那個陰婆的住所處,這燈光就好像是人皮燈籠,現在想想就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燈光飄飄渺渺,好像是蠟燭被風吹的搖搖晃晃的感覺,這大半夜的誰會在炮樓裡點蠟燭?正尋思着,這蠟燭忽然熄滅了,炮樓裡沒有任何的動靜,我們相互看了一眼,雙姐看向秦淮問:“咱們過去看看吧——”
秦淮擺擺手,“再等等,我總隱隱的覺得哪裡不對。”秦淮此話剛說完,那燈光瞬間又亮了,只是堅持了沒有一分鐘又熄滅了,這下停了五六分鐘,燈光纔再一次亮起,亮的時間也稍微長了一些,瞬間又熄滅了,就這樣點燃熄滅點燃熄滅,來來回回很多次,只是中間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看的我們幾個毛骨悚然。
凌熠辰實在忍不住了,脫掉衣服走到河邊,說:“不行了,我得過去看看,不然不用睡覺了,有東西就在咱們對面還不讓過去,很明顯他就是在挑釁,讓咱們生疑還望而卻步。”
說完,凌熠辰剛要猛的扎進水裡,雙姐立馬攔住他,“你現在好歹也是組長了,怎麼這麼不冷靜,看看情況再說,七爺一定有他自己的打算,我們聽從就是了。”
凌熠辰嘆了口氣,“雙大姐,你沒發現自從秦老七當上局長以後,做事一改以前雷厲風行的做法了嗎?變的跟個娘們一樣,唯唯諾諾,瞻前顧後
的,不過這也不能怨他,畢竟要從全局出發……”
凌熠辰還是繼續往水裡走,秦淮一把抓住他,差點把凌熠辰內褲拽下來,“幹嘛,秦老七,我是正經人不搞基——”他趕緊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我頓時一臉黑線。
秦淮白了他一眼,指着見面說:“你自己看,我到底是不是唯唯諾諾。”秦淮剛剛指過去的時候,恰逢炮樓裡的綠光再次亮起,之前我們的目光都太注意炮樓了還是怎麼回事,竟然都沒看江面,這綠光剛剛亮起,江面中間就產生比較密集的氣泡,就好像中間的江水被煮沸了一樣,因爲在江中央,周圍又是一片漆黑,除了秦淮竟然沒人注意到,那氣泡的面積越來越大,但是江面上並沒有什麼東西露面,也沒產生什麼大的波動,等那綠光熄滅了,那些氣泡也恰巧消失了,就好像以這些氣泡爲令一樣。
“那是什麼東西?”凌熠辰一臉詫異問道。
秦淮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絕對不是什麼善類,要麼是一羣什麼東西聚在水下,要麼就是一個大傢伙。”
這綠光幾乎折騰了一宿,到了早上快六點的時候,天開始稍稍的矇矇亮,這才徹底熄滅了,後來我實在挺不住就回帳篷裡睡覺了,據凌熠辰後來說,那氣泡真是以綠光爲令的,只要綠光一亮,江中央就會產生大量的泡泡,簡直難以置信。
我這一覺睡了只有幾個小時,就聽外面一直在吵吵鬧鬧,我睜開眼睛到外面一看,餘局長和老鄧都在場,周圍還有幾個警察和村民,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大家都聚在外面了。
我趕緊朝着凌熠辰走過去,小聲問:“怎麼回事啊?”
凌熠辰一臉詫異的說:“今天一早上有人報案,說是家裡有人丟了,一大早上醒過來家裡門就是敞着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的,聯想的最近的事,怕是到炮樓那去了。”
我頓時一驚,“怎麼可能,咱們不是看了一宿嗎?根本沒見到任何人影過來啊,怎麼過去的,難道是飛過去的?而且聽到任何聲音,就算咱們沒看到游過去,有人進了炮樓的門還是能看見的吧。”我用難以置信的口吻問道。
凌熠辰撇撇嘴,“秦淮也是這麼想的,你沒看到他正鬱悶呢嗎?餘局長已經準備船了,準備過去看看,你去不去?”
我連連點頭,回答道:
“這事怎麼能少的了我,必須去啊——”住在江邊有幾家是漁民,將自己停在岸邊的小船劃了過來,這船至多能載四五個人,一共出了三隻船,雖然我們可以游過去,但是要保持必要的體力啊。
這家來報案的說消失的是他們家大兒子,才十八歲,父母一大早上就哭哭啼啼的趕緊報警了,真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孩子要是出事,比父母自己出事還難受,此刻他們夫妻在江對岸等着,我們一行人到了這炮樓跟前,昨天因爲是隔江相望,沒覺得有多大,今天一接近才發現,這炮樓還挺大的,而且修的非常堅實,我們剛過去,就看見有人趴在炮樓的門口。
鄧警官趕緊跑過去,將那昏倒的人攙扶過來一看,正是丟失的那孩子,身上全是水,肚子裡漲的老高,救護車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鄧警官趕緊幫這孩子將肚子裡的積水吐出去,那孩子連咳嗽帶吐,折騰了半天才把積水都吐出來了,奇怪的是,這積水都是黃色的,而且一股子強烈的魚腥味,可是我們眼前的通江水明明清澈見底,幾乎連一點污染都沒有。
靠近水邊一遍都會有這種魚腥的味道,只是這個味道未免有點太大了,就好像周圍堆着幾百斤的魚乾一樣,薰的我有點受不了,而且這水還極髒,吐出來的東西里還帶黑色的雜物,不知道是什麼,積水都吐出來,孩子終於可有暢快的呼吸了,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這孩子弄上了漁船,朝着河對岸劃去了。
凌熠辰看了一眼秦淮,問:“咱們都到這了,還不進去看看?”
秦淮瞥了一眼搖搖頭,“先別,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感覺還不是時機,咱們還是先去看看那個孩子吧,不要讓他出現跟其他人一樣的狀況。”
凌熠辰有點不耐煩了,“真不知道你到底在怕什麼,昨天要是聽的來這裡了,那孩子還會出事嗎?不過真是奇了怪了,他是從哪過去的?看似好像是游泳過江被溺水了,其實肚子裡的積水好像不是江水,怎麼那麼腥啊?”凌熠辰自言自語的分析道。
我眨巴眨巴眼睛說:“你們不是說有密道嗎?他壓根就不是從江裡游過去的,而是從密道過去的,不然七十多年了,那密道怎麼還是通的?只有這一種解釋能逃過這麼多雙眼睛。”
凌熠辰打了個響指,“對對對,密道,小曦你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