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飛和段飛交給了部隊的人。
這是傷害胡老的兇手,部隊一開始就點名要的人。
李林要這幾人也沒有用。
南河村外,李林回頭看着時不時從南河村傳來的槍聲。
“走吧~”
李林對老桂道。
“我們的任務就這些麼?”
老桂帶着茫然道。
整個下午就在南河村畫地圖打聽一些人物的事蹟,要說做了什麼,就是晚上開槍打破南河村的寧靜,殺了幾個窮兇極惡的人,阻止幾個大佬逃跑躲藏而已。
“就這些~”
李林看了一眼老桂道。
老桂的那眼中的渴望李林何嘗不明白,練習了一輩子的槍法,學了一身的本事,好不容易遇到這種槍戰,剛發揮就結束了,誰會甘心?
“如果你沒過足癮,你自己可以回去!明天早上在醫院集合就是!前提是,你們都得安全回來。畢竟這次帶隊的是我,你們出了事情,你們的司令會扒了我的皮不可!”
李林道。
“謝謝李教官!”
老桂聽到李林的話後興奮道,對李林敬了一個禮轉身就進入黑暗中。
司機看了一眼李林,腳步頓了一下,最後也反身回到南河村中。
南河村中,有着數十名通緝犯,這些通緝犯對村裡的熟悉程度遠超過警察和軍人。
甚至一些樓裡的暗門他們比房主都清楚。
樓下門一所,直接就能切斷一些警察的支援。
雙方混戰,別看軍警人數多,一時半會兒竟然處在下風。
對於南河村這種小規模的戰鬥,李林是一點都瞧不上。這樣的一個激烈程度,甚至都比不上安西的恐怖組織襲擊。
安西每年犧牲的軍警差不多在兩百人左右,大部門都是被恐怖分子偷襲的。
老桂和司機回去了,李林也沒必要讓吳康跟着了。
將剛纔的話通過通訊器,又給吳康說了一遍。
果然,吳康也是返回去了。
“畢竟不是自己的兵啊~”
李林嘆口氣道,將手上的槍械退了彈,關了保險,朝旁邊一隊士兵走去。
“首長好~”
見走過來一個兩毛二,幾個士兵立馬立正敬禮。
“你們有多餘的車嗎?送我去一趟醫院!”
李林回了一個軍禮道。
裝甲部隊的等級是十分嚴格,別說李林掛着兩毛二,就是一毛二,士兵見到也要喊首長。
“報告,有!”
醫院,部隊派來的醫療專家,在李林一羣人進入南河村的時候就來了。
不過這麼一羣人來的時候,李林下午用的藥也都慢慢在起作用。
“你們不是說老人生命垂危麼?這……”
急趕慢趕的一羣軍醫,不要命的跑過來,又花了半個多小時候對胡老全身上上下下來了一次大檢查。
各種醫療器械檢查器械都用上,甚至有經驗的醫生輪番診治。
所有人給出的結果是胡老沒事了。
這怎麼可能?
幾個軍醫帶着疑惑的目光看着醫院的醫生。
似乎在說,你們是不是耍我?
“奇怪啊~老人下午送來的時候命懸一線,怎麼恢復的這麼快?”
一個醫生結果軍醫遞過來的檢查報告,反覆看了一眼,有些不相信道。
下午胡老送過來的時候,確實是命懸一線。
這幾個小時過去,胡老度過危險,身體恢復了許多,這在他們看來是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
“那你們在之前給胡老用的是什麼藥?”
軍醫轉過身問道。
說實話,他也是疑惑。
胡老有心臟病,另外斷了肋骨又傷了內臟,這根本就是沒治的病。
來的路上,他們已經做好了給胡老開追悼會的準備。
沒想到來了之後,這老人不僅沒死,身體反而在恢復,這是怎麼個情況?
“就是阿司匹林和速效救心丸這些啊~”
醫院的醫生道,語氣中的疑惑更多了。
就這些藥,如果在老人心臟病發作時,立馬服用還有救,可老人送過來的時候,那已經是錯過了最佳搶救的時期了。
當時在搶救室對老人做心臟按摩的時候,一羣人都沒想過將胡老搶救回來。
如果不是上面領導來了,醫院迫於壓力,他們早都放棄搶救了。
“那這就奇怪了?”
“莫非是奇蹟誕生了?”
一個年輕的軍醫道。
“這怎麼可能?雖說老爺子生前創造了很多奇蹟,那些是人力和運氣一起的成分!現在這種情況,單單求生的慾望,很難救活身體!”
一個白髮的軍醫道。
“老師,胡老的背上好像有針孔?”
這時,一箇中年軍醫道。
他負責檢查胡老的外傷,也是部隊裡著名的外科醫生。
一個軍隊中,大部分的醫生都是外科醫生。軍人受傷之後出現的炎症,包括手術,內臟傷害截肢等等,都算是一個科目。
在醫院中,炎症與心臟手術這類的,都算作內科。戰地醫院就一個科目,就是救戰場上下來的戰士,不分內外科。
“什麼針孔?”
白髮老者上前問道。
這中年人是他手下的一個學生。
沒錯,哪怕是現代醫學,沒有十年光景的學習,是沒法獨立出師的。就十年能學成一個方面的醫學本事,都是天才。更何況比現代醫學更難學的中醫了。
這也是古人看病時,爲什麼找那些白髮蒼蒼,從事醫療工作四五十年的老醫生的原因。
“老師,您看!這紅點,還有這!”
中年人指着胡老的背上還有胸部道。
白髮老者低頭仔細看着。
另外幾個醫生也推了一下眼鏡,在胡老身上尋找。
“這裡也有!”
“腋窩下有一個!”
“足底也有~”
很快,一些眼尖的醫生,在胡老身體上找出了數個針孔。
一些針孔因爲細小沒有留下痕跡,不是職業醫生根本就發現不了。
“誰這麼缺德,給胡老扎這麼多針?”
“就是啊!”
“之前怎麼沒有發現?”
一些年輕的醫生都開始吵吵起來。
“會不會是傷害胡老那羣人乾的?”
“這些人怎麼這麼缺德?”
吵着吵着,一些醫生開始破口大罵起來。
“這是鍼灸留下來的針孔麼?”
白髮老者皺着眉頭道。
活了這麼大歲數,在一些大領導看病的時候,也遇到一些鍼灸高超的中醫。
鍼灸是極爲講究的一門醫術,銀針從短到長,從粗到細共分十二根一套與九支一套。
針法也分梅花針,艾灸,拔罐。單單艾灸就有柳條灸,燈芯灸,藥疚數十種。
這還不算人體穴位等等算法。
一個鍼灸,放在今天,沒有二三十年的學習與練習就學不會。
白髮老者話一結束,屋裡的面吵吵聲,逐漸小了起來。
能跟隨老者來這裡的,不僅僅是醫學博士,還有多年的臨牀經驗。
這時的他們不在是年輕時候對中醫的懷疑,而是越學下去,越發現自己知識的匱乏和對這個世界的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