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段哥說話?”
段飛身後那青年,見段飛的氣勢變了,立馬站了出來。
“一羣小蟊賊而已~還真當自己是個王八了!”
李林不屑道。
在以前,不事生產的人,是被人瞧不起的行業。
現在這個社會,誰有本事騙來錢,誰就是牛人。甚至一些黑社會弄來錢,找個地方搞個投資,當地政府爲了政績和暫時的就業,就會給你洗白。
然後這羣人就覺得自己很牛,誰都不放在眼裡。
試想一下,一個地方拉來的投資者都是這麼一批人,當地的社會環境還會好的了嗎?
投資都是要盈利的,九郡市治安的惡化,何嘗不是這羣人帶來的?
“你……你找死~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讓你脫下這身皮~”
段飛怒道。
這輩子他最恨別人稱呼他蟊賊了。
賊是他身上一直洗不掉的東西。
“敢讓我脫下這身皮,嘿嘿~真厲害!吳康,換三個人玩玩吧!這三個人的手上也有胡老的鮮血!”
李林轉身對吳康道。
“好~”
吳康回頭,齜着白花花的牙齒道。
手下高飛幾人也全都趴在地上了,再打下去估計就會出人命。
可就算這樣,吳康心裡的氣依舊沒有解開。
這三人來的正好。
“你們幹什麼?”
見到吳康奔了過來,段飛大驚。
兩人身上都有槍,就算沒槍,他們三人也不一定是兩個壯漢的對手。
他從小練的功夫是偷盜,不是武術。
“不幹什麼?讓你們也嚐嚐捱打的滋味?”
吳康道,然後一拳砸了過去。
啪~
“哎呀~”
一聲慘叫傳來。
“在過去,我們當兵的,如果做了逃兵,是要吊房樑上上不着天下不着地,打四十九軍棍!這做賊的,至少也要被打斷一隻手,作爲懲戒!也不知道你這段老賊,有沒有失手被打過?”
在吳康解決那兩名青年時,李林攔在想要逃跑的段飛前。
“我……”
“看你這樣子,好像還沒捱過打吧?”
李林瞥了一眼段飛的手,發現段飛枯瘦的手沒有留下傷痕。
偷盜的人,一身功夫都在手上。打斷手,目的是爲了不讓他繼續害別人。
“哼~我勸你讓開我,傷我一下,我去法院告你!”
段飛冷哼一聲。
“是嗎?你不知道我也是江湖人?法律在我面前算個屁!”
李林淡淡的看了一眼段飛。
火車站的小偷和醫院的小偷,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恨的。
都是善良人的血汗錢和救命錢,他們卻偷來揮霍。
法律保護了小偷們的身體不受傷害的權利,卻不知道害死了多少兢兢業業的善良人。逼的多少人走投無路。
“狂妄~”
段飛吼了一聲。
“馬上你就知道我爲什麼狂妄了!”
李林笑着道。
下一秒,李林的身影就消失了。
當段飛感覺兩隻手不受控制時,低頭一瞧,一雙棕色的手正握着他的手掌上。
“你想要幹……”
咔~
段飛的話還沒說完,一陣骨裂的聲音傳來。
“嘿嘿~別人不打斷你的手,我替他們辦!這只是爲了救未來將要被你害的人。至於你之前傷害的人,會有人收拾你的!”
李林說完,手上又加大了力氣。
嘎嘣嘎嘣!
段飛的手頓時碎成了渣子,手已經不成手型。
一秒後,李林松開手。段飛的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青色,然後又開始腫脹起來。
“你……啊~”
兩秒之後,一股劇痛從段飛的手上傳來,忍受不理會李林熬這種劇痛,段飛頓時嚎叫起來。
這棟樓附近的一些住戶,聽到這邊樓頂傳來哀嚎,頓時朝這邊看來。
可惜天色昏暗這個樓頂沒有燈光,他們什麼也看不到。
砰砰~
“開門~”
不遠處傳來警察的喊門聲。
整個南河村,到處都是警察,一些死活不開門的住戶,警察直接叫來開鎖匠。
隨着開鎖匠的動手,一棟棟房屋被警察和軍人攻陷。
裡面一些還沒逃走的人都被抓了。
再說,李林這邊都動手了,地方警察也不是吃乾飯的。
整個南河村的情況,他們比誰都瞭解。一些房子們打開後,就直奔自己的目標而去。
和李林一樣,地方警察局長也向李林隱瞞了一些犯罪人員的資料。
只要他們抓了這批人,他們就是功臣,上面想要打他們板子,也會考慮到這個問題的。
“別跑,站住~”
警察爲了不至於挨板子,拼了老命的追擊。
另外一邊的裝甲團也不是吃素的,爬牆,追擊都是他們的強項。
再說,這支部隊可在剛剛演習時,就被全軍覆沒了,心底裡一直憋着一口氣。
現在有了發泄的口,怎麼可能不拼命。
“康哥!我們有二十個兄弟被抓了~”
一處民房中,正在往地下室走去的康建就收到了這個消息。
“不管他們,他們只是參與賭博,最多就是關個幾天而已!”
康建道。
砰~
就在康建的話剛結束,一聲槍響劃破了南河村的天空。
所有人擡頭朝槍響的位置看着。
“怎麼回事?”
康建問道。
“是大哥警察追擊,毛子他們開槍還擊了!”
很快,康建的手機裡響起一個聲音。
“他孃的!都給我返回去,接大哥回來!”
康建從腰裡掏出手槍。
叭叭
碰~
噠噠~
在第一聲槍響後,頓時整個南河村槍聲大作。
手槍聲,衝鋒槍,步槍,獵槍!
在南河村混的,誰沒有幾把槍?
槍響之後,整個南河村也亂了。
“大哥,幾個大門被警察和當兵的堵死了,我們出不去了?”
“我日,滿世界都是當兵的和警察,往哪逃?”
“拼了,老子跟他們打游擊!”
一處小巷子中,十幾個軍人拿着槍械就在這裡靜靜的等着。
遠處的槍聲似乎跟他麼沒有一點關係。
“來了~”
忽然間,一個靠着牆體的中年軍人開口道。
這人正是老桂。
片刻後,兩道人影就跑了過來。
兩人身上各自扛着一人。
來人正是李林和吳康,扛着的人便是已經昏迷過去段飛和高飛。
“這就是傷害胡老的兇手?”
一個士官問道。
“是的!這只是其中兩個!還有兩個還在那邊的樓上!”
李林道。
“那也不能放過了,你說個位置,我們去把他們抓來!”
那士官道。
“行,我讓吳康帶你們去!”
李林一想,自己放過那兩人,部隊上的人可沒有打算放過。
既然他們要,那就讓他們帶回來就是。
同時,李林也替那兩人默哀了片刻。
部隊要了這兩人,恐怕地方法院都不好要人了。
至於這兩人的生命健康不受傷害,那就是一個屁了,估計會被部隊的戰士當成沙包練手了。
隨即示意吳康帶着這士官將高飛的兩下手下帶來。
吳康點點頭,帶着五六個人離開了。
剩餘的五六人將段飛和高飛接了過去,然後朝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