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莫夜有些煩的。殺白破風的人就是他，還查什麼查？他不明白暮可爲什麼那麼執着。不過既然暮可叫了去，他不好不去，免得暮可又鬧脾氣。
到了警局門口，莫夜走進去。警局的人看到他後立馬笑臉相迎，非常客氣。
他們對莫夜的敬佩一如以前般就像那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到了如今，警局的人不會再去懷疑莫夜和暮可的關係……兩人毫無疑問是在戀愛！甚至是大膽一些的女警問過了暮可，暮可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這讓衆人覺得，暮可是在默認！
而再觀察最近暮可的狀態，雖同以前那樣還是有些喜怒無常，但是她不會再胡亂對人發脾氣，而是像一個陷入感情困難期的小女人。所以，衆人更加肯定了她和莫夜的關係。
能把暮可給征服，可真是一種莫大的驕傲！對於警局的人，他們都瞭解暮可過去的性格。他們真是沒想到，暮可也有被男人調教得成爲一個小女人的一天！而這個調教了她的男人，正是莫夜！
莫夜早就習慣了警局的人對他的態度，但還是感到尷尬，所以只是聳聳肩地迴應打招呼的人，然後進了暮可的辦公室。
暮可看到莫夜進來，原本在埋頭看案件的她只是擡頭瞥了一眼，然後就低下頭去繼續看案子，似乎生莫夜的氣，不想理會莫夜。
莫夜見她這樣，非常隨意，直接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說道：“暮警官，有什麼事快說，我很忙。”
“啪！”
暮可聽到莫夜的話，直接就甩下手中的筆，打了一掌桌子，瞪向莫夜，哼道：“莫夜，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沒做錯什麼，爲什麼你要表現得對我很厭煩的樣子？”
“你哪裡看出我對你厭煩了？你……算了，我懶得跟你解釋。總之，最近我要忙一些事，估計沒什麼空。如果沒事的話，你就不要來煩我。”莫夜坐在沙發上對暮可說道，語氣顯得非常不客氣。
暮可瞪着他，眼睛都紅了，哼道：“如果我不是拿白破風的案子來跟你說，你是不會來警局見我的，對嗎？”
“是。”莫夜回答得很乾脆，他還要去找楊白漫，想着怎麼向楊白漫開口問出生肖靈兵的事。
生肖靈兵一日不除，一日就有可能害得無辜的人被殺。阻止生肖靈兵進行殺人遊戲，挽救無辜的生命，這麼正義的事情，難道不比來跟暮可吵架有意義？
聽到莫夜如此乾脆地回答一個“是”，暮可努了努嘴，撇頭向上仰望了一下，大概是在忍住別讓自己流出眼淚。
而後她回過頭，看着莫夜，有些心灰意冷的樣子，說道：“你真的是那樣的男人嗎？玩膩了一個女人就無情地丟掉，欺騙一個女人，傷害一個女人，對你來說，就真的這麼無所謂嗎？”
莫夜看到暮可想哭，怔住了幾分，沒想到暮可會這樣誤會自己的爲人。
暮可那樣傷心，莫夜知道，暮可是真的對他動了感情。也是啊，之前都曖昧到了那個地步，如果暮可不是對自己有深刻的感情，怎麼會做出那麼大尺度的事？
心中突然感到一絲歉意，莫夜沒想到把暮可傷害得這麼深。其實他沒想過讓暮可傷心，他是真的沒那麼多精力和時間去陪暮可。
現在他更多的是把自己的時間和精力放在對付生肖靈兵的事上，所以跟以前相比，自然無法有那麼多的時間和暮可在一起了。不僅僅是暮可，最近他連司徒北月和沈若如都沒有陪過。
另外，他一直想找柯靈談談的，但也沒了這個時間。
儘管如此，他還是不希望
傷害到暮可，包括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人。
看着眼睛發紅的暮可，他沉默了起來，一時沒有說話。
他在考慮，要不要告訴暮可關於烏鴉靈使的事。
其實暮可很有能力，以及學習靈異法術的天賦。如果傳授她這些法術，那她的實力很快就會強大起來。到時候即便是對付生肖靈兵，可能也可以起到作用。
就算暮可不能幫助到什麼，那她也多了一身保護自己的本事，不用自己那麼擔心，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
莫夜不說話，暮可也沒說話。她質問了莫夜，等着莫夜給她一個回答。她就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瞎了眼，會喜歡上那種玩弄女人的渣男。
“你知道殺死白破風的人是誰嗎？”沉默許久後，莫夜平靜地開口說道。
這一刻他決定了，告訴暮可關於烏鴉靈使的事，然後找時間傳授暮可靈異法術，讓她強大起來。而要告訴暮可烏鴉靈使的事，那麼白破風被殺的事，自然也要說出來。
暮可沒想到等來莫夜的回答竟是莫夜提到了白破風的事，現在她可不想管這個，她只想弄清楚莫夜對她的感情，她不想再讓近些日子和莫夜出現的裂痕困擾自己。那種感覺相當難受，她一刻都忍受不了！
她不打算跟莫夜說白破風被殺的事，哼道：“我在問你，你是不是一直都在玩弄我……”
“別問那麼白癡的問題，我要是那樣的人，我……我就……”
“你就怎麼樣？”暮可冷哼一句。
“暮可，別跟我糾纏這個行不行？我在告訴你，殺了白破風的兇手是誰。”莫夜本想發個毒誓，但想到自己好像和不少女人有曖昧關係，他就沒敢發，拿白破風的事來轉移話題。
“你滾！連個承諾都不敢做的男人，我不稀罕！”暮可冷哼了一句。
“……”
莫夜有些氣惱，發誓有個屁用啊？
這個世界還有多少個女人相信男人誓言的？別傻了，今天發誓明天忘，誰當回事……莫夜當然想這麼說，但他沒有，他還是要點臉的。
他只是沒想到暮可這刁蠻的女人也有死磕在感情的事上的一天。
但他還是不會向暮可發毒誓，轉移話題道：“我告訴你，暮可，殺了白破風的人，就是我！”
“你滾啊，別跟我廢話……你……你說了什麼？”
暮可本生氣，以爲莫夜想解釋什麼，她不想聽，讓莫夜離開。但是當她反應過來，愣了，看向莫夜，露出無比詫異的神情。
這個男人說了什麼？他說，殺了白破風的是他？
“殺了白破風的人，是我。”見暮可不敢相信，莫夜再次說道，用很堅定的語氣。
暮可看着說出真相的莫夜，沉默，沉默，一直沉默。
最後，她放下手中所有的工作，大步朝莫夜走過去，然後拉起莫夜的手就出了辦公室，直到出了警局。她讓莫夜上她的車，莫夜上了，然後她什麼也沒說，開車就離開。
暮可一直開車去了郊外，到了一條盤山公路的一個停車平地才停下來。這裡四下無人，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估計都不會有人注意到。
“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在車內沉默一會後，暮可開口說話了。
她明顯語氣不善，冷哼道：“我一直在查白破風被殺的事，也給白家做了保證。之前讓你來協助我調查，你來了，我以爲你是真的在幫助我。可是現在你跟我說，殺了白破風的人就是你。”
“莫夜，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不是在玩我？如果是，請你放過我。我喜歡上你，是我犯了賤。我會怨恨你，但不會報復你，因爲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
聽到暮可的話，莫夜不禁鬱悶。暮可說得那麼幽怨，害得他心中的愧疚倍增。不過沒關係了，現在他就要跟暮可解釋，相信解釋完後，暮可會理解一切，那自然也原諒了自己。
“暮可，我先給你一個信心，那就是喜歡上我絕對沒有錯。而你也從來沒有犯賤過，我不希望你這樣說自己，我不喜歡。”
“那你就趕緊給我解釋！不要再說廢話了！你真的要把我逼瘋不可嗎？”暮可一聲低喝。
“行行行，那你認真聽，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莫夜真是怕了暮可這急性子，趕緊解釋道：“你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們殺死那個嬰靈的事嗎？這一切的事情，還得從那天的事開始說起……”
擔心暮可不明白，莫夜從那天殺死嬰靈時，出現的背後有人操控的人開始說起，一點一點告訴暮可，他是怎麼得知東之伊甸這個神秘組織的。另外，又是如何殺了白破風，然後使得烏鴉靈使現身的。
總之，他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暮可。當然，事關一些容易引起女人誤會、讓女人不高興的事，他就略過不提，不然他擔心暮可主次不分，不關注烏鴉靈使的大事，反而計較起感情的事來。
女人這種生物誰知道會怎麼想呢？也許世界末日就在眼前，給她一個男人，她就覺得無所謂了。
聽完莫夜的解釋，暮可沉默了起來。當然，她對莫夜的情緒有了極大的好轉，起碼從她的臉上看不到有對莫夜生氣的神情了。
暮可雖然刁蠻，但還是講道理的。何況，自從遇到莫夜後，她就改變了很多。現在瞭解了事情的始終，她知道了莫夜一直都在跟別的勢力做鬥爭，所以無法像以前那樣整天和她鬧在一起是很正常的。
其實，莫夜還能陪她，照顧她，雖然時間少了，但足夠說明了莫夜對她的在意。
所以，她突然覺得，自己沒能幫助到莫夜，反而一直鬧，不知給了莫夜多少麻煩。她覺得有點兒對不住莫夜。
但是，她又覺得這不完全怪她。她覺得莫夜不應該瞞着她，她從來都是一個好強的女人，從對付陳芳行屍、嬰靈的事就可以看出，不管她有沒有實力，她都願意出一份力，幫助莫夜。如果莫夜不推開她，她相信自己早就變得很強，可以極大地幫助到莫夜了。
所以沉默之後她對莫夜說道：“莫夜，雖然我誤會了你，但你不該一直瞞着我。我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你，你爲什麼還要推開我？難道我真的那麼沒用嗎？”
“不要跟我說是爲了保護我這種廢話，我不接受！如果不是你今天告訴了我真相，你知不知道，你給我造成的傷害，遠比保護要大！”
莫夜沉默，只是點點頭，沒有說話。
暮可說得很有道理，他也認爲自己不該一直推開暮可。因爲暮可不是那種沒用的女人，也不是那種承擔不了事情的女人。
“難道你不打算說點什麼嗎？”見莫夜沉默，暮可看向他，哼道。
莫夜笑了一下，上下看了一眼暮可，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制服短裙加高跟，但暮可真的是永遠都那麼性感迷人。於是他忍不住對暮可打趣道：“你說把自己的一切都給了我，可是，沒有吧？”
“你……”
暮可懊惱，這個男人又不正經了！沒有給一切，不就是身體沒有給出麼？這個不是不給，而是上次出了意外，沒能做到最後！
既然如此，解開誤會後的暮可變得大膽豪放，她看着莫夜，突然主動過去親吻莫夜，然後說道：“你想要的話，現在就可以動手。”
“……”
莫夜被嚇死了，暮可這女人說話……從來都是這麼讓人驚訝！現在就可以動手？搞笑！在車上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