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綿過後，莫夜和楊白漫兩人還是赤裸着身子睡在牀上。只不過此時莫夜睡着了，一隻手搭在楊白漫身上。而楊白漫則是醒着的，她也不推開莫夜抱着她身子的手，只靜靜地躺着。
她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和莫夜做這種事算什麼。原本，她不曾想過再有這種感情生活。但是在莫夜捨身爲她擋下蠻牛的一拳時，她沉寂已久的心突然感到心痛。
那一刻她知道，她被莫夜這個小她幾歲的男人感動了。至於喜歡，至於愛，她不清楚。
這正是她迷茫的地方。但是，就像剛纔那樣，如果莫夜想要，她會同意和莫夜在一起。所以，和莫夜之間，性，不會成爲他們的隔閡。可是，這種關係算什麼？地下情人？
另外還有一個困擾着她的問題是，自己還要不要離開？
如果不離開，會繼續被烏鴉靈使派人來追殺。但如果離開，楊白漫忍不住看看熟睡過去的莫夜，眼神黯然。如果離開，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捨。她已經做不到像開始的那樣，看開一切、覺悟一切，因爲隱隱的，她有了些生活的期待。
“你……爲什麼給我期待……明明我們不會有結果的。”
看着莫夜，楊白漫黯然地低聲哼道。因爲給了她小小期待的，正是莫夜。只是，她又很清楚，她和莫夜間，不會有結果，更別說什麼未來。
“嗯……”
想着這些，突然，楊白漫不由自主地嬌哼了一聲，她是受到了刺激。
原來，是熟睡中的莫夜突然抓了一下她的胸。她羞怒不已，不禁去瞪一眼莫夜。但是，看着莫夜熟睡的樣子，她很快又淺笑出來。
“真是個好色的混小子……”
楊白漫嬌哼一句莫夜後，拿開了莫夜的手，悄悄下了牀。滿身都是纏綿後的荷爾蒙味道，她要去洗個澡。
等她洗完澡，裹着一塊浴巾出來的時候，她看到莫夜醒了，莫夜就坐在大廳的沙發上。
看到楊白漫只是裹着浴巾，莫夜又是心裡一片盪漾。
出浴美人的紅潤，白皙的肌膚上還透着水滴，本就豐滿的酥胸被浴巾裹着，更是性感撩人。還有那修長的大美腿，又何嘗不是致命的誘惑。
莫夜看着這樣的楊白漫，連眼睛都挪不開。他覺得楊白漫是他遇到的女人中，最有女人味道的。雖然楊白漫沒有沈若如的清純，沒有司徒北月的女王範，沒有暮可的刁蠻，沒有柯靈的冷酷……但卻是極具成熟女性的風韻，對男人來說，誘惑力估計是最強的。
楊白漫看到莫夜起來了，沒有擔心莫夜的傷。擔心個屁，剛纔在牀上纏綿的時候，莫夜的力氣，讓她欲罷不能的，她幾乎覺得莫夜沒有受過傷！
她朝莫夜走了過去，也不遮掩自己只是裹着浴巾的身子。看到莫夜那麼直勾勾地盯着她，她有些懊惱，哼道：“你還想要麼？”
“不不不……”
莫夜愣了一下，沒想到楊白漫這麼問。反應過來後他連忙搖頭，自己又不是傳說中的一夜多少次郎！
他對楊白漫說道：“白漫姐，不要拿我說笑好不好。等一下我去洗個澡，然後就回去了。”
“回去
？”
楊白漫一愣，沒想到莫夜要回去，天已經很晚了，估計差不多凌晨2點了，還回去？
“你……”
“有，家裡也有女人。”莫夜知道楊白漫想要問什麼，乾脆地回答了。
“是……是嘛……”
聽到莫夜的回答，楊白漫尷尬，同時也有幾分失落。對於莫夜有沒有女人的事，她知道。從剛纔和莫夜纏綿的時候，莫夜那熟練的技巧，她就知道，莫夜有女人。只是她還是希望，莫夜不要有，因爲她和莫夜已經成了曖昧的關係。
不過，就算莫夜有，她也沒什麼怨言可說。像莫夜這種渣男，哪還能指望他只一心對待一個女人？
只是，雖說莫夜是個渣男，但在處理和女人的關係上，他卻做得很好。這一點楊白漫很清楚，因爲她在和莫夜相處時，只想和莫夜享受甜蜜，而不會去想莫夜是否還有其他女人。
爲了不至於讓自己太尷尬，楊白漫假裝笑笑，哼莫夜道：“你真是色膽包天，家裡有女人了還敢來招惹我，就不怕被發現了，你的女人離你而去？”
莫夜聳聳肩淺笑，不打算回答楊白漫這個問題。
楊白漫看出了他的心思，不再說這些敏感的話題，說道：“莫夜，你餓了嗎？我去給你煮點東西吃。”
“嗯。”莫夜點點頭。
“白漫姐……”
“嗯？”
在楊白漫轉身去廚房煮點吃的時候，莫夜忍不住叫了她一句。
楊白漫回頭看他，露出疑惑的神情，臉上滿是柔情和關心。
“謝謝。”
最後莫夜淺笑着，只說了“謝謝”兩個字。
“笨蛋……”
楊白漫嗔了他一句，覺得他太過客氣了。
楊白漫進入廚房後，莫夜還一直看着，看着楊白漫在廚房裡忙碌的身影。這一刻他知道自己對楊白漫那種說不明白的喜歡是什麼了。
那是一種勝過於男女情愛的喜歡。從楊白漫的感情裡，他得到的不僅僅是男女的情愛，還有一種被照顧的寵愛。
白漫姐、白漫姐……他終於明白爲什麼喜歡叫楊白漫“白漫姐”了。
“姐”字對他來說意義非凡，那就是照顧。他從小沒有母親的照顧，只有爺爺。而來到京都後，他遇到的女人，司徒北月、暮可、沈若如、柯靈……這些，只有他照顧她們，沒有她們照顧他。
但是楊白漫年紀大一些，更知事、更懂事，能給他男女情愛的歡愉的同時，還有一種像是被照顧了的溫暖，像是家人間的那種關愛。
而這……是他從小就渴望的東西。
“真是幸福了呢……”
看着廚房裡爲了給他準備吃的而忙碌起來的楊白漫的身影，莫夜滿足地笑了出來，然後去浴室洗澡。
雖然滿足，甚至幸福，但是，莫夜很清楚，現在的他沒有那個福氣一直享受這種生活。
烏鴉靈使不除，就別想有這種生活！所以等一下他還是要回去，回去梳理一些近日的情況。
他洗完澡出來，楊白漫已經煮好了飯菜。
飯菜並不是很豐盛，只是簡單
地幾個小菜。但是，這已經足夠了。莫夜是感動的，所以吃着飯菜時，默不作聲，享受這安靜而又溫馨的時刻。
而莫夜沒有發現，楊白漫的眼睛紅了。
楊白漫想哭出來，她得到的滿足和幸福，一點也不比莫夜的少。自從失去女兒，她就覺得自己失去了一切，活着像個行屍走肉。如今那麼多年過去，麻木了那麼久的心，居然被另一個男人給融化了。
而現在，跟這個男人一起吃飯。
吃完飯，莫夜不多留，就要離開。楊白漫送他到門口，然後，主動去親吻了他，來了一個深沉的吻別。
兩個人沒說什麼話，雖然像是甜蜜，但更多的是覺得悲傷。總覺得他們兩個人，都挺可悲的。
莫夜坐葉少的鬼車回到沈家，由於之前在楊白漫家纏綿後他睡着了，也算是小小休息過，所以此時他並不是那麼累。不過，這麼晚了，也沒什麼事可以做，他就躺在牀上想事情。
感情上的事，他已經放棄了做個正人君子……事實上，他從來不做過什麼君子。他不想去探討那種一個男人和幾個女人有關係是不是很人渣的話題，心是自己的，按照心中所想的走就是了。至於別人的看法，管他呢！
感情的事情從來都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他不再多想，梳理起烏鴉靈使的事。
有句話叫做擒賊先擒王，要對付烏鴉靈使，直接幹掉烏鴉靈使是最快的做法。但是，如果能這麼做，莫夜早做了。他很無奈，東之伊甸這個組織太神秘了，除了一些小角色，他接觸不到分毫，更別說直接去幹掉烏鴉靈使了。
眼下要對付的十二生肖靈兵，目前才解決了四個。
兔子、猴子、蠻牛，都死了。至於白羊，是楊白漫，她現在成了莫夜的女人……也不能這樣形容，就當作是一種她和莫夜在彼此身上得到慰藉的曖昧關係吧。可以肯定的是，楊白漫不會傷害莫夜，也不會再爲烏鴉靈使賣命，弄什麼殺人遊戲。
那麼，剩下還有八個。
這八個怎麼解決？
莫夜煩惱的是這件事。
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這個想法在楊白漫家時就有了的，只是他沒有說出來。
這個辦法其實跟楊白漫有關係，他不需要楊白漫替他去調查什麼，只是想讓楊白漫告訴他，她所知道的一切。
在楊白漫和蠻牛對戰時，蠻牛並沒有佩戴面具。可見，楊白漫和蠻牛間，在平常生活中也認識。所以莫夜想，楊白漫會不會也認識其他生肖靈兵在平常生活中的面目？如果認識，只要她告訴莫夜，莫夜就能去對付這些生肖靈兵。
“等過兩天再跟白漫姐提起這件事吧……”
想過之後，莫夜決定緩兩天再問楊白漫關於生肖靈兵的事。
雖然楊白漫是個懂事的女人，但是女人的心思誰能說得定呢？要是現在跑去問，楊白漫還真發脾氣了，以爲莫夜又是在通過欺騙她的感情來獲取生肖靈兵的情報，那莫夜不得鬱悶死？
對於現在的莫夜來說，他寧願欺騙任何女人都不想欺騙楊白漫，一聲“白漫姐”可不是瞎叫的！這個稱呼裡面有他對楊白漫所有的情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