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音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了。身上還有些疲軟,但是已經沒有大礙了。
一睜眼,就見到拓跋蒼浪的頭,出現在自己的上方,目光正柔和的盯着自己。
她連忙掙脫出來,一起身就是頭暈目眩,好半天才恢復過來。
“阿音,你怎麼樣了?”拓跋蒼浪緊張的問道,他的聲音引來了鍾離修的目光,他也連忙過來。
凌音自我感覺了一下,才擺了擺手,朝他們說道:“沒什麼大礙了。”
她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來一枚丹藥塞進嘴中。
這裡不能恢復鬥氣精神力,所以凌音的這種丹藥,在這種情況下十分的關鍵。身體裡的精神力已經消耗完畢,自然就只能服用丹藥來補充。
不過,但要用已經不多了,看來得節省着使用。
又休息了一會兒,三人才決定再次朝着裡面前進。
凌音看向周圍,完全不知道這裡究竟是哪裡。
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看向鍾離修,問道:“對了,鍾離修,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個通道的?”
她想起來,之前鍾離修就像是知道這裡有個洞一樣,筆直的朝着這個方向飛來。
“嗯。”他警惕的看着周圍,頭也不回的說道,“我那老朋友飛鴿給我的。”
“飛鴿?”凌音冷汗,這種玄幻大陸,還興飛鴿這一套麼?
“那次你也見到了,信裡簡單的說了時間,以及進來的大概步驟。”鍾離修說道。
“你丫知道進來的方法,之前我們進那個蟲子窩你還不阻止?”拓跋蒼浪罵罵咧咧道。
凌音白了他一眼,才聽鍾離修接着說道。
“信中只說了三個地方的地方破解方式,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他指了指身後的甬道,也就是衆人來的方向,“第一是風向,便是之前那個,第二是四寸半,第三是凝心。”
“什麼東西?”拓跋蒼浪接過話來,“神神叨叨?”
“你那老朋友是何人,竟然能知道這些?”凌音問道。
“他是白羽閣的副閣主,吹雪。至於他爲何知道,我也不明,但是他說的總是不會有錯的。”鍾離修自然的說道。
他的話讓凌音十分的震驚。
吹雪!
自白狐上次親口口述,吹雪在白羽閣被屠殺以後,便一直消失,從未露面過。
白羽閣算是吹雪一直苦心經營的東西,沒想到,白羽閣消失,吹雪也隨着消失,並且至今沒有現身過。
那吹雪是怎麼知道鬥神墓進來的方式?他這段時間又究竟在什麼地方?
白狐也一直在找吹雪的蹤跡,卻是一直沒有進展。
拓跋蒼浪與鍾離修都不知道凌音在白羽閣的曾經,從未過問過,凌音也從未提及過這件事。
拓跋蒼浪看她一臉的驚訝,便問道:“你怎麼這麼驚訝,知道這個人?”
吹雪的名號,在大陸上不算響亮,吹雪這個名號,還沒有白羽閣副閣主這個稱號來的響亮。
就連拓跋蒼浪都不知道有這樣一個人。
凌音點了點頭,說道:“白羽閣我曾經待過一段時間,不算是友好的經歷,所有從未提起過。”
她直接斷了兩人想要再次詢問的想法,便看向鍾離修:“吹雪爲何要告訴你這些?”
“信中沒有提到,他說他欠你一些東西,就讓我帶你來。”
“欠我?”凌音詫異的看向他。
卻見鍾離修搖了搖頭,笑着說道:“我也不知,他只這麼說,具體的事情,估計還要你們兩人才知道。心中寥寥幾字,其他並未說明。”
凌音回想到離開白羽閣原因,是因爲導師夏侯鹹被八角蜘蛛殺了的事情,衆位長老陷害,吹雪明明知道,卻還是助紂爲虐。
莫不是他這樣的做的原因,是這個?
“你們一直這樣通信?”凌音問道。
“除去小時候,只見過一次。但是我不是一個能一直呆在一個地方的性子,況且這我接來的單子也必須要到處跑。”他看向周圍,朝着前面前進的步子沒有停下,“他一直在白羽閣,從未離開過。上次聽說白羽閣滅門的事情以後,我還去找過一次,只得知他已經消失。直到前段時間他來了信,我才知道他還活着。”
“當年若不是他,這世上早就已經沒有我這天下第二了的劍客了。他摸了把緊握在手中的銀劍。”
凌音現在才覺得,鍾離修這銀劍有些眼熟,想來竟然與吹雪的那把外形如出一轍。
吹雪雖然是雷系的元素召喚師,但是他的吹雪殿中便也掛着一把長劍,雖然材質顏色都不一樣,但是這外形竟然是一模一樣。
沒想到,鍾離修平日一直喜愛的銀劍,竟然是仿照別人的。
“難道他還救了你一命?”拓跋蒼浪詫異的問道。
畢竟鍾離修乃是天下第二的強者,光是這鐘離修的名號,就已經十分的響亮了。
“也說不上是救,當年我全家慘遭滅門,獨我一人逃出來。便是他將我撫養大……”
“等等,撫養大?你那時候多大?”凌音詫異的問道。
“好像是……”鍾離修想了一下,纔想起來,說道,“七歲。”
“七歲!”凌音驚呼。
吹雪看起來可比鍾離修要年輕多了。她打量了一下走在前面的鐘離修,差不多快三十了。而吹雪……
印象裡他似乎才二十一二歲的模樣,身影也十分的單薄。
“你不會也被吹雪的外表給欺騙了吧!”鍾離修回頭笑着說道,“魔獸能化爲人,吹雪也是。只不過他是進過點化,早早的化爲人形。不過實力已經不是十分的強盛。他向來喜歡安靜,因此大陸上一般不會有他的傳言。唯一知道的,也只是白羽閣副閣主這麼一個職位。”
“吹雪竟然也是魔獸!”凌音感覺到自己的心理受到了強力的打擊,今天一連遭受了那麼多的重磅打擊。
難怪啊,難怪當初剛見到白狐的時候,他說的吹雪不會在意他的身份,原來是這個原因。
吹雪也是魔獸,魔獸怎麼還會在乎魔獸的身份?
魔獸的生命都十分的長壽,因此常年看
起來就像是不會改變年齡一樣,一直都是一樣的容貌。
“吹雪是什麼……唔,品種?種類?”
凌音想了下,覺得這兩個詞都不是很恰當。
“我小時候看過一次,似乎是孔雀。”他非常苦惱的想了許久,“只見過一次,也不是很確定。”
孔雀?倒是挺像的。
凌音輕笑。
拓跋蒼浪舉着火球,眼角一直關注着凌音的表情,見到她笑面如花的樣子,也是笑了出來。
鍾離修回過頭看向身後的兩人,詫異的說道:“有什麼好笑的,你們要笑成這樣?”
“沒什麼。”凌音擺了擺手。
吹雪在她心裡的陰影倒是因此少了不少。
這次的行動,若真是吹雪讓鍾離修來的話,自己倒也不是不能原諒他。
希望這皇的墓中,有她最想要的東西,破解天命廢體的方法。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個甬道好像有些太過長了些?”鍾離修有些奇怪的問道。
凌音看向兩頭,都是一片漆黑,看不到盡頭,火球的光線有限,因此只會照亮他們前後十米左右的範圍。兩側的磚壁照得十分的清楚。
“確實是有點。”凌音應了一聲。
三人離開洞穴口,到現在已經走了不短的時間了。加上幾個人說話聊天,時間過得不知不覺。
幾人的步速都不慢,這麼長的時間,照例說應該是能趕到盡頭了。精神力感測的範圍是千米之內,但是根本沒感覺到前方的甬道有任何的異常之處。
而且,有個異常的地方……
精神力的感測,能感測出來前後方向的甬道,面對兩側,雖然知道這磚牆後面是泥土,但是卻意外的像是碰到了屏障,根本感測不到。
鍾離修在自己前面走着,而她與拓跋蒼浪並排走着,這裡感覺不到危險,因此三人走了一段時間,便稍稍的放鬆了警惕。
現在想想,只覺得心裡隱隱的有什麼東西呼之欲出。
“誰知道皇是不是腦子有病,非要弄個這樣長的甬道?”拓跋蒼浪看了眼前後,手中的火光大盛,光線能照得更加的遠了。
周圍都是一模一樣的磚塊砌出來的,看起來都一樣。因此根本看不出來究竟走了有多遠。
“再往前走一段時間看看吧,也許這路通向了什麼比較遠的地方,所以稍微長了一些。”凌音說道。
其他兩人也點了點頭。
三人便繼續朝着前面走去。
又走了不知道有多遠,拓跋蒼浪最先忍不住。
“這究竟是什麼破地方啊,怎麼到現在還是沒有走到盡頭?皇的腦子有病吧!”
凌音掐了他一下:“你現在在人家的墓裡面說人家的不是,你是想死麼!”
拓跋蒼浪反應過來,姍姍的笑了下,撓着自己的腦袋,說道:“我不是一下沒反應過來麼。”
“我還是感應不到前面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我們應該是被困在這裡了。”
鍾離修將外放的精神力收回來,看着周圍的石磚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