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堂上,一副巨大的黑白照片掛在靈堂之上。四周都是一些菊花。還有親人朋友送的一些花圈。在靈堂的邊上,是一座很古老的鐘。看那鐘的款式,至少也有上百年的歷史了。
夜很深,四周一片的死寂。靜的甚至能聽的到那鍾在走的聲音。
張澤凱和林藝涵在那遺照上鞠了一個躬。
“張思城,我們是來尋求答案的,得罪之處,希望見諒。”張澤凱看着張思城的遺照。
“爲何你老是要在這麼晚來驗屍?”林藝涵看着張澤凱。
“不這麼晚,張家的人都在,你要如何給他驗屍?不給他們丟出去就算是不錯了。”張澤凱看了林醫涵一眼。
“說的也是。”林藝涵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張澤凱的話。
“我們開始吧!”
張澤凱和林藝涵兩人一起努力,將棺材蓋推開。露出了張思城的屍身。
也許是放了太久了。棺材蓋一開,一股濃郁的腐臭迎面傳來。
雖然有作了防護措施,但還時能很明顯的聞到腐臭的味道。
林藝涵和張澤凱都有些作嘔。好在兩人早有心理準備了。
看着林藝涵臉上戴着的口罩,張澤凱看着她有些鬱悶的問道:“你的口罩怎麼不爲我準備一幅?”
“你自己又不早說,我當然只准備自己的了。臭死你。”林藝涵很得意。
接下來,林藝涵開始爲張思城驗屍。張澤凱則注意到了他的手似乎拽的緊緊的,好像手裡捏着什麼。
張澤凱的心頭一動。用手使勁的將張思城的手給掰開。但是張思城的手拽的非常緊。好在張澤凱用盡了吃奶的力量。纔將張思城的手給掰開。
裡面露出了一個巴掌大的木偶。木偶和林濤手中的那個木偶一模一樣。
“沙奇木偶?”
林藝涵驚奇的喊道。
張澤凱捏着那個木偶,心頭暗忖道:這到底和林濤手中的那個沙奇木偶有什麼關聯呢?
這個沙奇木偶的背面上寫着一個1字,直到此刻,張澤凱可以斷定,這一的數字應該是表明,第一個死亡。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緊閉着雙眼的張思城陡然睜開了眼睛。
林藝涵和張澤凱兩人彷彿石化了一般,看着那突然睜開眼睛的張思城一動不動,那邪異的眼睛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兩人。彷彿在暗示着什麼。
一股惡寒從張澤凱和林藝涵的背脊上冒了起來。作爲一個半吊子的玄門傳人,突然碰到這事情,還是覺的有些毛骨悚然。
就在林藝涵要喊的時候。張澤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嚴肅的道:“別喊,沒事的,他死了。”
“他……他……”林藝涵顫抖着小手,指着那張思城。
“應該是因爲我剛剛動了他的手,引起的肌肉震顫,纔會這樣的。”張澤凱解釋着說。其實連張澤凱自己也不相信自己的話。
不過張澤凱這解釋還是有作用的,至少林藝涵不再那麼害怕了。
張澤凱深深的吸了口氣,看着林藝涵問道:“你剛纔檢查了一番,結果如何?”
“我查看了他的脖子傷痕,顯然死前確實有上吊的跡象。”林藝涵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看着張思城的眼睛,暗忖道:他爲何與林濤的死那麼相像,眼神中,帶着無限的恐懼。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那沙奇木偶代表着什麼?這是困擾在張澤凱腦中的謎團。
悠然,靈堂外的木門想起了“登!”“登!”的聲音。彷彿有人在敲門。張澤凱和林藝涵的心頭一個激靈。
“這個時候,還有人?”
張澤凱和林藝涵面面相覷。
張澤凱站起身子,來到外面。打開了房門。發現外面正在“沙沙!”的掛着風。並無什麼特別的動靜。
但張澤凱關好門走回去的時候。林藝涵對張澤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怎麼?”張澤凱看着林藝涵。
“你有沒有聽到外面有腳步聲。”林藝涵低聲對張澤凱道。
張澤凱側耳對門外細聽。
“蹬!”“蹬!”“蹬!”
一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腳步很輕,如果不注意的話,根本就聽不出來。那腳步聲在到門前就停止住了。
這麼晚的深夜,外面那奇怪的腳步聲,到底是誰的?
“外面是人還是鬼?”
這是張澤凱和林藝涵兩人心頭的想法。
“我去開門,看看到底是何方神聖。”
張澤凱剛站起身,就被林藝涵拉住了手臂。
“不要去……我怕……”林藝涵怯生生的看着他。
“放心,我沒事的。”張澤凱淡淡的一笑。
他覺的那個人應該就在門外。他躡着腳,走到木門前,將那房間的門豁然打開。眼前沒有人。只有一道黑影在前面的草叢一晃,消失在他的面前。
張澤凱覺的那個人有問題,拔腿就追。
在張澤凱追着那個人離開後,林藝涵的心頭就感到害怕了。畢竟現在是深夜,雖然她膽子從小很大,但也還只是一個女孩子。
猛然,林藝涵的眼前黑影一閃,一陣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啊……”林藝涵嚇的蹬蹬蹬的退了幾步。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黑一白兩隻貓。兩隻貓此時正站在棺材之上。深邃的目光看着林藝涵。
“喵!”
“喵!”
林藝涵一看竟然是兩隻貓站在棺材上,這才呼出了口氣。
還沒等她喘口氣,一陣輕風從屋子的外面吹來。林藝涵的眼前一黑。原來是靈堂內的蠟燭滅了。
這一幕,讓林藝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掙扎着向外走去。但是因爲屋子內黑燈瞎火的,她只能扶着牆壁,一步步向外走去。
悠然,林藝涵感到自己的手摸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她嚇了一跳,連忙鬆手。
一隻黑貓淒厲的喊了一聲,向屋外跳去,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砰!”“砰!”“砰!”
林藝涵心頭一跳。
“什麼聲音?”她有些納悶。
因爲現在在黑暗中,她看不到東西。只是感覺那聲音似乎是在她耳邊傳來的,離她很近。她下意識的向那聲音傳來的地方摸去。
她的手觸到了一個平平的,硬邦邦的東西。
平平的,硬邦邦的東西?
難道是,難道是棺材?
一想到這個答應,林藝涵背脊發涼,毛骨悚然。一股涼意從腳心直冒到了頭頂。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道陰森森的聲音從林藝涵耳邊的棺材內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