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以上是什麼概念。那就相當於在這半個月內,林濤想要用“活屍”的狀態在陽間生存。那每天必須吸收大量的元陽。大學城這麼多人,誰也不知道,哪個人,將是林濤的下一個目標。
“怎麼了?張澤凱?”林藝涵看着張澤凱凝着眉頭的樣子關切的問。
“沒有,我們走吧!”張澤凱在離開冷藏室後,一直沉默不語。
“張澤凱,我調查清楚了……你說的沒錯,在林濤死前一個星期。確實還有一個美術社的社員死了。”林藝涵看着張澤凱。
“什麼……”張澤凱心頭一震,看着林藝涵。
林藝涵點頭道:“那個人叫張思城。醫科大學,化驗專業的。也是大四的學生,已出去實習了。在林濤死前一週,被發現在家上吊自殺。”
“可是美術社的成員?”張澤凱想了想問道。
似乎有些詫異張澤凱的問題。林藝涵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不是……”
“不是?”張澤凱微微有些意外。
林藝涵點了點頭道:“我查過了不是。”
“屍體火化了沒有?”張澤凱連忙看着林藝涵。
“還沒有……不過聽說明天就準備火化了。”林藝涵看着張澤凱。
“他家遠麼?”張澤凱看着林藝涵問道。
“不遠,張思城是本市縣城的。離這裡不算遠,驅車一個小時吧!”
說着,林藝涵看着張澤凱問道:“你是準備?”
張澤凱看着林藝涵點頭道:“你不是法醫麼?這麼好的機會,你不會放過吧?”
“可是張思城是死在家裡的。我覺的和這案件應該沒有關係吧?”林藝涵看着張澤凱搖了搖頭。
張澤凱看着林藝涵淡淡一笑道:“你覺的在張思城死後七天,林濤也死於非命,兩件事情會沒有關聯麼?”
說着,張澤凱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藝涵問道:“你不會害怕了吧?”
“什麼,我害怕,笑話。去就去……”林藝涵宛若被踩到了尾巴的小貓一般。
姑且不論林濤和張思城的死有沒有關係。張澤凱都覺的這其中蘊含着某種不可告人的隱秘。如果是女鬼殺人,她爲何要殺人。而且殺的都是美術社的人。這更讓張澤凱覺的迷惑。
正好張澤凱和林藝涵下午都沒有主修課。兩人一起搭車前往虎尾村。
虎尾村在靈西縣的一小鎮處,靠近山區。
因爲張家在辦喪事,敲鑼打鼓的,所以很好找。
雖然家裡在辦喪事。但張澤凱和林藝涵告知是張思城的朋友後,張家還是熱情的招待了兩人。並且爲兩人安排了住宿。
王翠芬是張思城的母親,有着農村人特有的淳樸。
和王阿姨的閒聊下,張澤凱和林藝涵終於知道了張思城家裡的一些情況。
張思城是家裡的獨子,上面還有一個姐姐,兩年前嫁了。可以說,張思城的死,對張家是一個異常沉重的打擊。
“阿姨,您說思城找到了工作?”林藝涵看着張思城的母親問道。
“是啊,我拖了他舅舅爲他在鎮上的衛生所找了一個化驗員的工作。月收入有三千呢!在出事的那天前,思城因爲找到工作,也很開心。沒想到竟然出了這事情。”張思城的母親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
家中就張思城這麼一個獨子。張澤凱能理解王阿姨此時的心情。他對王阿姨問道:“阿姨,我能去思城的房間看看麼?”
王阿姨略微猶豫了一下答應了。
也許是因爲對獨子的思念,房間中的一切,都保持原樣。
房間很整潔,顯示着房間的原主人是一個很愛整潔的青年。
張澤凱在房間中仔細的觀察了一番,最終他的目光被房間中的一張照片給吸引住了。這是一幅合影。用相框罩着。
照片上一共是七個人個人。六男一女。
那名女子長的美麗可人。但張澤凱並不認識。其他七個,分別是林濤,郭凱、張思城、吳海生、韓金保、古建波,很巧合,這些人都是美術社的成員,在照片中,七個人臉上都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不對,應該還有一個。張澤凱發現這張照片靠最左邊的地方,也就是那女孩邊上得最後一位被人爲的剪掉了。
張澤凱很是迷惑。好端端的一張照片,爲何要將那裡剪掉?
忽然,張澤凱感到那照片中,每個人的頭腦都血紅一片,帶着死氣的眼睛在盯着他。
張澤凱心頭一震,運轉體內的真氣。那詭異的感覺才消失。
“好強的死氣?”張澤凱凝起眉頭。
“咦,這女孩好漂亮啊!”邊上的林藝涵也注意到了這張照片中的那個女孩。
張澤凱微微頜首,若有所思的看着林藝涵問道:“那女孩你認識麼?”
“不認識……”林藝涵仔細的看了那照片中的女孩一眼,搖了搖頭。
張澤凱看着王阿姨問道:“阿姨,這個照片,原本就是這樣的麼?”
王阿姨看着那相框,點了點頭道:“我也問過思城了,他沒有回答,只是說到這照片,心頭很不高興的樣子。”
張澤凱看着王阿姨笑道:“阿姨,打擾您了。我們先回房間。”
出了張思城的房間,林藝涵對張澤凱問道:“張澤凱你看出了什麼?”
張澤凱微微頜首,看了林藝涵一眼,大咧咧的道:“先去找點東西吃,肚子都快餓壞了。”
“切……”林藝涵對張澤凱鄙視的豎了豎中指。
在村子內的一家餛飩店。張澤凱和林藝涵兩人一人要了一碗的餛飩,。
“張澤凱,你快說說,你到底看出了什麼?”林藝涵好奇的看着張澤凱。
張澤凱淡淡的道:“我感覺,這張思城自殺的可能性不高。”
“嗯,我也這麼覺的。”林藝涵看着張澤凱輕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哦,說說你的理由。”張澤凱看着林藝涵笑着問。
“因爲王阿姨說了,在死前的前一天。張思城還因爲找到好工作感到高興,這說明他當時的狀態是正常的。”林藝涵得意的道。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一切只是推斷。還需要晚上你再次對張思城驗屍,才能確定死因。”張澤凱看着林藝涵嚴肅的說。
林藝涵縮了縮脖子。對張澤凱問道:“真的要驗屍麼?會不會又如林濤的那次,再次的詐屍?”
“放心吧,不會了,林濤那次只是意外。”張澤凱信誓旦旦。
夜晚十二點,林濤家的靈堂。
靈堂並無人守陵。張家人忙了一天,都入睡了。
一幅棺材放在靈堂之上。張澤凱和林藝涵走到那副棺材的面前。
雖然兩人一個是半吊子的玄門傳人,一個是未出師的法醫。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要給一個死人開棺,還是覺的背脊有些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