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叔小心翼翼的走在父親前面,三塊鬼印每人手裡面都緊緊的拽着,父親將桃木劍交給遠叔,桃木本就有驅邪降魔的作用,在古時候大戶人家過年的時候,都是將對聯貼在桃木片上,故此又稱:桃符。hTTP://wwW.AIYuELAN.COM父親自己手裡面拿着一柄短小的銅錢劍,一步一個腳印緊緊跟在遠叔身後,政清叔手裡面拿着一把朴刀,左顧右盼的觀察四周動靜,仨人一路前行大概走了五十米左右的距離,父親方纔開口問道:“政遠,你上次進行封墓的時候,大概是走到了哪裡?”遠叔走在前面的腳步稍微緩了緩,開口說道:“上次我大概走了二三十米的距離,然後就將女屍的骨灰罈放在了甬道了旁邊,隨後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少路。”政清叔腳下的步子緊跨兩步,走到父親身邊輕聲開口說道:“亮哥,情況不對啊!”遠叔擡起腦袋將額前的照明燈朝向四周照去,甬道還是原先一樣冰冷堅硬,透着一層黑黝黝的亮光,聽着政清叔嘴裡面說的不對勁,遠叔的心頭也是狠狠“咚”的一聲響。“政清,你剛一路走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那個骨灰罈?”遠叔站在原地沒有動彈,藉着照明燈的亮光遠叔臉上凝聚着異樣的表情。政清叔此時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上次封墓儀式完畢之後,村裡面的人已經將墓道的出口進行了封死,然而他們在出墓室的時候,明明記得那骨灰罈是站立在甬道的旁邊,剛纔三人一路小心翼翼走來的時候,卻並沒有發現骨灰罈的蹤影,難道骨灰罈自己離開了這條甬道,或者有人動手將骨灰罈移到了別處,又或者是墓室裡面的鬼物?遠叔搖搖頭將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思想全部甩掉,對着父親說道:“亮哥,你有什麼看法?”父親回過頭朝着來時的方向望去,伸手不見五指的墓室甬道,像是一條無垠的時空走廊,連接着未知的黑洞,深深吸上一口墓室裡面的空氣,不禁朝着手掌哈出一口空氣,頓時說道:“這墓室裡面的空氣似乎是新鮮的?”遠叔喝政清叔兩人也學着父親的動作重複一遍,半晌之後三人得出同一條想法,這條墓道或者整個墓室在某一個角落裡面,和外界是有着聯通的,三人嘗試着多次大口呼吸墓氣,最終達成一致意見,墓室裡面流通的空氣,並不是短時間內就造成如此新鮮,也就說在遠叔踹開墓室封門之前,這個聯通的部分就已經存在了。父親在腦子裡面將這件事情簡單的過濾了一遍,方纔開口說道:“既來之則安之,骨灰罈雖然不在這條墓道里面,這是已經發生的事實,我們無法改變,對於這個未知的墓室,我們依舊只有繼續走下去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接着往前走,大家當心點便是。”遠叔喝政清紛紛點着頭,政清叔活動了下身子,對着遠叔說道:“遠哥,再往前走幾十米的距離將會出現分叉口,我們需要往左邊轉。”遠叔轉過身子輕輕的嗯了一聲,政遠往跨着步子直直的朝前走的時候,心裡面一直在回憶着當初自己遇到的一個詭異的畫面,在這條墓道里面曾經出現了兩個小日本武士,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久久揮之不去。這一段將近百米的距離,雖然是一條非常直敞的甬道,但是在三人謹慎的心裡卻還是走上了半個小時的時間,誰也不知道在這條看似安全的甬道里面,建立古墓的前人是否設計有奇淫巧術,或者機關暗弩。索性一路走來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除了在無活人的墓室裡面突然消失的女屍骨灰。三人前後排隊向前走着,臨近拐角處的時候遠叔的腳步驀地突然停住,父親和政清叔見到遠叔不在前行,頓時也緊緊的貼在他身後,輕聲的問道:“怎麼了?”遠叔慢慢的擡起手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收拾,將腰間的探燈開關輕輕的暗滅,回過頭輕輕張嘴說道:“前面好像有動靜?”“嗯?”父親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和政遠叔兩人也將手頭微型手電暗滅,雖然沒有裡拐角處還有幾米的距離,但是一束非常明亮的燈光,從前方右手邊的甬道出衍射出來。父親輕輕拍了拍遠叔的肩膀,用着微弱的聲音開口講道:“你倆呆在我身後,不要發出任何的聲響。”說完自己便邁開腳步,扶着冰冷的牆面躡手躡腳的超前走去,靠近拐角處的時候,父親慢悠悠的探出半個腦袋,臉面緊緊的貼在牆面,父親的眼光望向另一處的時候,與此同時整個身子不禁猛的一怔,不消片刻卻又慢慢的恢復正常,遠叔和政清叔站在父親的身後,卻不知道父親眼裡看見什麼情景。時間大概過去了三十幾秒,父親才長長的突出一口氣,打亮手上的微型手電,對着政遠和政清說道:“你們上次給女屍裝骨灰的罈子,是不是粗糙的白瓷罐子?”父親突然的問出這麼一句話,兩人頓時不禁猛的悶哼了一聲,遠叔開口說道:“對,那是三阿公吩咐的,冤鬼重生,須陶瓷封體,雙重安息,因此讓我準備了一個黃泥煅燒成的瓷罐子。”政清叔也不禁疑惑的問道:“亮哥,當初不在家,怎麼知道是陶瓷罐子?”父親擺了擺手,沒有做出解釋,而是將手裡面的手電指向前方,對着墓道的拐角處說道:“你們自己看吧!”兩人瞪着疑惑的眼神望了父親一眼,不知道父親是想讓他們看什麼,相互對視一眼兩人並肩向前探出身子,只那一眼望去不禁同時發出“啊”的一聲驚叫。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情景,並不是他們心中想的棺材古屍,或者詭異離奇的景物,墓道拐角不遠處是一片方面大概十個平方的小暗室,當初應該置放陪葬品的耳室,因爲裡面擺上了幾件大小不一的瓷瓶瓦罐,但是造成遠叔和政清叔兩人同時發出驚呼聲,卻並不是那幾件簡單的瓦罐那麼簡單。出現在眼前的是他們最爲熟悉的東西,本應當出現在他們剛纔走來墓道里面的骨灰罈,此刻卻停留在這間狹小的耳室裡面,就像是某家電壓不足而導致忽閃忽暗的燈光一樣,散發着若有若無的亮光照亮整個小小的空間。父親看見倆人愣愣的趴在牆面沒有動彈,輕微的發出一聲咳嗽,拍了兩人額前一把,開口說道:“這墓室確非常的古怪,看這詭異的骨灰罈,也應當知曉陳家村發生的一切事件……”然而父親的話尚沒有說完,由內而外閃出亮光的骨灰罈,卻驀地像是斷了電源一樣,頃刻間整個空間在此恢復了原先的黑暗,幸好父親手裡面還亮着微弱的燈光,遠叔立即將額頭的探燈照亮。此刻一股強光射出,三人彼此相望,每個人的臉色都想是害過一場大病一樣,若不是在探燈下分辨出來的顏色不真切,三人也會被彼此慘白的臉面所嚇到。父親深深吸上口氣,揉了揉吃驚之後禁鄒僵硬的臉面,沿着牆面慢慢靠下,從懷裡面掏出香菸分給遠叔兩人,蹲坐在牆面火柴劃亮點燃香菸,三人喘着粗氣狠狠的吸上幾口香菸,劇烈跳動的心臟方纔得到微微的緩衝。父親等到自己的呼吸平緩了些,一支菸也將近燃到了底部,看着默不作聲的遠叔,父親張了張嘴本想說些什麼,但是話到脣邊卻又硬生生的不知道怎麼開口,無奈搖搖頭閉上了眼睛,回想着這件突發的事情。遠叔看見父親此時也是六神無主的樣子,不禁開口說道:“亮哥,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去那骨灰罈探個究竟,在這裡空想也不是辦法。”政清叔將手裡面的菸頭丟棄在地,用腳底板踩滅火星,接着遠叔的話說道:“是啊,本來就應該是在墓道里面的骨灰罈,幾年的時間裡面怎麼會移動將近百米的距離,若不是墓室裡面的行屍所爲,我想這裡面也一定有蹊蹺,說不定還能找到人爲的痕跡。”父親針對這件不在意料之中的事情,心裡面也有着諸多猜測,但是每一種猜測卻沒有實際的證據進行有效的證明,所以父親也沒有直白的說出來,只是最爲普通不過的瓷罐裝着一把骨灰,怎麼會發出一陣陣的亮光?遠叔倆人看見父親依舊沒有動聲色,本想在接着說些什麼,卻見父親垂下頭將手裡面的手電關掉,對着遠叔開口說道:“你也把手電關了,黑暗也有黑暗的好處,墓室本就是常年不見天日,現在就讓我們在黑暗中找些線索。”在黑暗中找線索!政遠和政清叔倆人頓時便是矇住了,漆黑一團的墓室裡面沒有燈光,像瞎子一般怎麼能夠發現線索?但是他們兩人還是聽着父親的話,將手裡面的亮光全部熄滅。頓時,三人身子像是鉛塊沉入水底一般,瞬間便被無盡黑暗吞噬,靜悄悄的墓道里面留下的只是三人斷斷續續的喘息聲,置身在這般環境裡面時間也像是靜止了,整個身體沒有任何的感覺。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涼悠悠的墓室冷不丁的傳出來一聲聲刺耳的“撕拉—撕拉”聲響,雖然傳進耳膜的聲音很是微弱,但是卻讓人整個身體都生出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遠叔只感覺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全都隨着這股聲音瞬間直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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