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免費小說就來小說城,點,點,我聽着他的話一陣無語,父親的話倒是沒有什麼,只是他望着我的眼神讓我感覺到了難受,直愣愣的盯着我像是看着一個捉姦在牀的人,我喝着服務員端來的茶水,迷糊的解釋道:“以後都是同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打個招呼應該沒什麼吧?”父親無奈的呼出一口氣,遠叔磕着桌面的瓜子,笑眯眯的看着我說道:“青春期的孩子,已經懂的男女之事了……”看着遠叔的一副嘲弄的神情,我立即打斷他的話,搶着說道:“爸,你打算什麼回村啊?”父親喝了一口啤酒,說道:“下午準備一些進墓的必須品,明天一早就動身。
被父親一路扯着走非常的難受,我強力掙脫父親寬大有力的手掌,站在灰層橫飛的馬路旁邊,對着父親說道:“幹嘛那麼用力的拽着我?”父親努努嘴示意我們繼續往前走,走進一家川菜館,父親點了幾個小菜,要了兩瓶啤酒,在等菜上桌的時候,父親纔開口說道:“上次是怎麼跟你講的,少去招惹她們倆姐妹,這麼快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哦。”我輕輕的答應了一聲,忐忑不安的心裡不知道父親和遠叔幾人此次的行動會發生什麼事情,等到服務員將菜全部上齊之後,父親和遠叔一瓶酒就也已經見底,等我們吃完飯的時候時間還早,準備陪着父親去買東西,但是父親卻是讓我直接回學校,遠叔也同意父親的意思,死活不讓我跟着去最終還是一個人乖溜溜的回到寢室。下午兩點的時候,宿舍裡面加上我八個人全都到齊了,另外五個人果真是本地人,相互介紹瞭解之後也便是各自躺會自己的牀上休息,因爲大家都是第一次見面不瞭解各自的性情,所以相互之間也沒有啥共同的話題可以聊。
我倒是和上午來的三名同學有些話題,畢竟大家的窮山溝裡面走出來的娃,在某些事情上面還是有些共同的話題,隨着時間不斷的往後流逝,我們幾人之間也是相互熟絡,除了日常的學習之餘,晚上最樂意乾的事情,那就是躺在舒適的牀上開着臥談會。一個星期的軍訓結束之後,學校便是放三天假讓所有學生進行,後期便是正常的上課,收拾好自己的幾件衣物和同學們告別以後便獨自回家了,說實話這幾天以來我心裡面總是感覺空落落的,每天都是心緒不寧總感覺渾身不舒服。
若是說第一次在烈陽下進行軍訓受不了這個苦,那倒也不盡是這方面的原因,山裡的娃子有什麼苦沒有經歷過,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收穀子搶麥子,啥都苦力活都做過,但是心裡的感覺總像是少了什麼,虛的很。坐着摩的趕回到家裡的時候,今天並不是雙休,母親屋子的房門卻是打開着,心想着難道是父親回來了,或者母親今天沒有上班?我趕緊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快速向着房間走去,嘴裡面大聲喊着母親。然而走出房間站在門前的一道人影,卻是讓我大爲吃驚,蓬頭垢面鬍子拉碴的像是剛從獄中出來一樣,第一反應還以爲是自己家中進了賊,然而看見母親隨後也出現在那人身邊的時候,我心中懷疑是進賊的想法纔算是放下。
當我走近看清眼前人的時候,剎那間不禁猛的怔住了,一個星期前還是紅光滿面的遠叔,今天怎麼會成爲這般模樣,我張了張嘴依舊沒敢確定的喊出遠叔,這時遠叔倒是挪動着嘴脣先開口了,呆滯的眼光直直的望着我,有氣無力地說道:“子明,你回來了!”我放下手裡的包裹,搖了搖頭心中七上八下的有種說不來的滋味,看着遠叔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情,心想他們進古墓一定是遇到了危險,沒有顧忌迴應遠叔的話,猛的擡起腳跑回房間,大聲呼喊道:“爸……爸……爸!”當我找遍兩間房間的時候,卻始終沒有發現父親的身影,母親兩眼朦朧帶着淚花的站在門前,任由我前前後後的跑着,遠叔靠在門前也是沒有直接答話,看着他們兩人像是被人抽去骨頭毫無力氣的身體,心頭“噗通噗通”劇烈的跳動着,我明白了爲什麼沒有找到父親的身影,因爲父親沒有和遠叔一起回來。
仨人全都面如死色般站在院子裡,誰都沒有接着講話,頭頂上火辣辣的陽光,烤的人整個身體不斷的傳出刺痛,但是我心底卻是一片冰涼,任由臉面上留下的汗水溼透全身,呆呆的望着遠叔憔悴的臉面。半晌,我才慢慢的開口喘着粗重的氣息問道:“遠叔,我父親呢?”“子明,那天我和兩亮哥還有政遠仨人……”“我問我父親現在是在哪?”遠叔的話還沒有講完,卻被我粗暴的打斷,現在我沒有心情聽他解釋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我只想知道我父親現在到底是在哪!母親看着我情緒失控,不禁抹去眼角流下來的淚水,帶着咽哽的語氣輕聲的說道:“子明,你父親沒回來。
”“爲什麼?爲什麼遠叔回來了,父親卻沒有回來?”我一直緊緊盯着遠叔問道。遠叔聽着我的話,雙手不斷揉着整張像是幾天幾夜沒有睡覺的臉面,緊緊的閉上眼睛嚥下一口唾沫,方纔對我說道:“子明,亮哥失蹤了!”“失蹤?怎麼會失蹤,你們不是一起的嗎?”此刻我說話的聲音也是很衝,站在我眼前說話的人若是我不相識,我一定會衝上前揪住他的衣領。遠叔哆哆嗦嗦的手從口袋裡面掏出香菸,還沒來得及點上邊是一陣劇烈的咳嗽,母親靠在門前明顯體力不支,整個身體雖然依仗房門卻還是微微的向下滑去,我走上前扶住母親虛弱的身子,說道:“還是進屋說吧!”回到屋子我給母親和遠叔倒上了一杯水,三人全都圍坐在一起,政遠夾在手指的菸頭已經燃燒了一般,他像是沉浸在了痛苦的回憶當中,慢慢的講述着上個星期離開我之後發生的事情。
那天中午分別之後,父親和遠叔兩人穿梭在各個小巷子裡面,購買了一批實用裝備,第二天兩人便是清早起牀趁着人少的時候,搭上了去往陳家村的班車。傍晚的時候回到村子在奶奶家吃了飯,政清知道父親回來了也是第一時間趕到奶奶家,當晚父親包括村長政玉叔四人,坐在奶奶屋子裡面商量着進墓地的事情。按照父親的計劃是他和遠叔以及政清叔三人進去,政玉叔在外面守候着,因爲進墓室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情況,在烏漆麻黑的墓室裡面也無法判斷出時間,留一個人在墓室外也好有一條後路。
進墓室之後的事情就需要聽天由命了,誰也不知道這古墓裡面隱藏了多少機關陷進,直着進去也未必會躺着出來,上次小毛子和政福叔的事情,給村裡面的所有人帶來的恐懼陰影始終無法磨滅。當天晚上父親收拾了爺爺曾經用過的小木箱,雖然老人死後需要將他生前所用過的東西全部燒燬,類似一種陪葬在死後還可以繼續用的含義,但是那小木箱裡面所有的東西,卻無法燒燬若是毫不誇張的講,這些物品就像是世襲皇位一樣重要,也是一種道家物質遺產的傳承。
這些東西並不是當年野乞丐帶過來的,而是後期爺爺自己辦理的,父親將陰陽鏡、三塊鬼印、引魂燈、桃木和銅錢劍、定位羅盤、生死符咒等,較爲常用且重要的物品收拾一番帶在身上。父親本想第二天接着陪奶奶一天,心知這番前去必定是凶多吉少,有沒有出來的日子還是未知數,這幾年陪在老人家身邊的時間,確實的少之又少,然而父親心中也並不是毫無把握,和奶奶吃過早飯之後便讓奶奶注意身體,等自己回來之後便一起回城裡面住。政玉叔只是將父親送到那座小山坡腳下,父親邊讓他回去,有時間幫着照顧下家中的老人,玉叔毫不遲疑的點着頭答應了,遠叔從口袋裡面掏出香菸,四下散了一圈。
四人坐在鬆軟的草地上將整支抽完,便是分道揚鑣。遠叔在前面打頭陣,父親走在中間注意着四周的情況,政清叔因爲經驗尚不夠,所以父親讓他斷後。遠叔朝着上次被自己封住的墓門狠狠的踹上幾腳,“轟隆”一聲之後眼前顯出一條黑黝黝深不見底的墓道,一層厚厚的雜質驀地飄散在空氣中,父親捏着鼻子讓大家靠後,躺在一片樹蔭下休息了半個小時,整個墓室裡面的空氣換的差不多了,遠叔問着父親是不是該開始了。父親點點頭,招呼着政清叔進墓之後機靈點,發現不對勁的地方就趕緊跑,遠叔和政清都微微的點着頭,在他們的心底也明白這番話也是廢話,三人一起進去的也便是要一起出來。
遠叔整理着頭上戴着探燈,調整好角度以後和父親交換下眼神,便率先走進了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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