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顧容裳用了晚膳之後就到朝天院來。
看門的小丫鬟上前把她領了進去。
可剛纔門外,就看見何志遠的屋子已經黑燈了。
“顧大夫,老爺和夫人都已經歇下來……”伺候何夫人的大丫鬟有些臉紅的上前低聲道。
“老爺,婉兒真的好想你……”
“婉兒,我的婉兒,我也是想你快想瘋了……”
院子裡很安靜,吃了幾個低低的說話聲,就只剩下從屋子裡傳出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雖然壓抑着,卻能讓人聽去大概。
顧容裳發誓,下次再跟墨戰做愛做的事時,已經要讓周圍的人有多遠滾多遠!
她摸了摸翹挺的鼻樑,看來這件事情今晚也沒法說了。
回去後,墨戰正在檢查幾個孩子的功課。
“好了,今天就到這裡,這些天做好該做的,我回來後會好好的校考你們。”將書合上,墨戰結束了今天的課程。
“是。”
“孃親,要給爹爹睡覺覺了嗎~?”
顧容裳一愕,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紅暈。
“晚上不睡覺還能做什麼?”
墨離小腦袋一歪,眨了眨眼睛奶氣道:“當然是做愛做的事情啊!”
摔!
顧容裳瞪眼。
墨離一臉無辜,嘟了嘟嘴。“比如說睡覺之前把小玄子當做沙包練拳,離兒最愛做了。”
顧容裳無語凝噎,包子離,泥垢了!
“今後不可以這麼欺負弟弟!”
“放心啦孃親,我們打是親罵是愛。”
顧容裳看着眼前幾個小包子,總覺得不管一天下來多累,只要看見他們就覺得心裡舒坦了。
“好了,時辰不早了,快回去洗漱睡覺。”
“是,孃親!”
哄了幾個小的回去,顧容裳走到墨戰身邊。“明天什麼時候走?”
墨戰擁住她,在她脣邊吻了吻。“過了子時。”
“那麼快?”雖然知道他要走,可驀地就說要離開,不捨蔓上心頭。
“恩,回去快些,能夠儘早回來。”
顧容裳看着他的神色,怕是那邊的事情有變。
“閃電到了嗎?”
“在沙地外候着了。”
顧容裳伸手抱住他有力的腰身,把臉埋在他的胸前。“一定要小心,我和孩子們在這裡等着你。”
墨戰同樣不捨的將她擁住。“恩,你在這裡也要小心,若有不對,就讓御朝他們帶你先離開,等我回來。”
“好。”
離子時還有半個時辰的時候,墨戰走了。
顧容裳看着空蕩蕩的房間,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翌日。
顧容裳還沒去朝天院,何夫人派人來了。
“顧大夫,我們夫人說有些不適想請顧大夫過去一趟給看看。”
“何夫人身體不適?”不會是縱x過度吧!
顧容裳也好奇何夫人想要做什麼,她畢竟是墨戰的生母,到沒什麼針對她的理由,過去看看也無妨。
“好。”
碧水閣其實離朝天院不遠,只要走過兩個迴廊就到了。
跟朝天院張揚的奢華不同,碧水閣在內院設計上要顯得低調一些,但內置設計卻十分的精緻,給人一種玲瓏剔透的美感。
“夫人,顧大夫來了。”
屋內,何夫人靠在軟榻上,聞言睜開雙眼,神色淡淡。“讓她進來吧。”
“是。”
顧容裳被丫鬟帶了進去,屋內點着淡淡的蘭花薰香,繚繞整個內室。
“退下吧。”
所有丫鬟都垂首退了出去。
何夫人擡眼看向站在屋中的顧容裳,再次觸及她這張臉時,她才恍然覺出,這張臉跟那個賤人是如此的相像,她之前居然沒有絲毫懷疑!
本以爲那賤人早就該死了,偏偏,偏偏又蹦出個後人來!
“聽說何夫人的身體不適。”
何夫人站起身直直的看着她,眼中早沒了往日的笑意和柔和。“顧大夫是楚國人?”
顧容裳挑眉,不動聲色道:“何夫人何來一問?”
“我都知道了,我也沒有想到,我的戰兒居然這麼厲害,成了東隅的國君。”
顧容裳嗤了聲,真不想笑的,可是何夫人那我以我兒子爲榮的樣子真的很可笑。
其實她想說,墨戰有今天,幹你屁事!
不,其實還是有關係的,就是你把他推下黑暗的深淵!
“我不知道你們爲何會到這裡來,戰兒可是東隅的國君,容貞卻離那邊十萬八千里遠,這樣只會影響他對朝堂的管制,你們回去吧。明天就啓程。”
何夫人用的是肯定的語氣,而不是商量的口吻。
顧容裳也不知道她哪裡來的自信覺得他們會聽她的。
“何老爺的腿還沒有好,我又怎麼會半途而廢?”
“你,原來是你!戰兒就是因爲你才留在容貞的?!”何夫人轉眼瞪着顧容裳,那眼底充滿了恨意。
顧容裳眸低閃過一絲疑惑。
何夫人,恨她?
“墨戰是人,有自己的思想,他想做什麼,沒人能夠左右。既然夫人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那我就告辭了。”
“你,你當真不願意離開這裡?”何夫人看着她的背影咬牙道。
顧容裳神色更是認真。
“在昨晚該做的事之前,不會離開。”
“好,好,好……”顧容裳沒再聽她廢話,轉身直接走了。
“我已經給過你活路了,既然你非要往死路上走……那,就不要怪我了!”
……
朝天院內。
何志遠把何啓華叫了過去。
“父親,你的腿如何了?”
何啓華最近一直在處理之前貨品以次充好的事情,對方似乎要將事情鬧大,到現在也才勉強將事情壓下來,讓他好幾天都不能睡好覺。
何志遠將何啓華的疲憊盡收眼底,雖然他放手讓兩個孩子去做事,但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好多了。”
“看到父親起色越來越好,孩兒也就放心了。”
“今天爲父過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你都聽好了。” △≧△≧
何啓華看何志遠神色嚴肅,不由正了正臉色。
“是。”
“我將要用何家做一場豪賭。”
何啓華劍眉微皺。
“這場豪賭最終的賭注,就是……”他手指沾了沾水,在桌子上寫下兩個字。
何啓華一看,震驚得站了起來。
“是,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