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寧想起詭異出現的之輕,躲開寧水月再次啄過來的嘴,一掌把他捂上,側開臉,問他:“之輕怎麼會來這裡?”
“拿他一條命,救唐青宇的那個蔓蓮,我答應他的。”他抓下她的修長的手指,把它們一根根反握在手心裡,慢慢揉搓。
“嗯!”紀以寧心不在焉應道,心緒飄得老遠,假如能救活他喜歡的女人也好。
他似乎很喜歡與自己身上的任何部位貼身碰觸。
紀以寧發現,他深深着迷於她的軀體,很難抽身。每次都巴不得與她緊緊貼住,貼得越緊他就越有安全感。
這算是失而復得的忐忑不安嗎?
轉過身,化被動爲主動,把他深深抱住,把發燙的小臉埋進他的肩窩處,悶悶地說:“水月,不管未來如何,我必生死相依。”
至於,爲何不是不離不棄,而是生死相依,她並不知道。只是這麼想,隨口就這麼說了。
但聽在寧水月耳中,卻難受極了,難得心口突地抽痛,彷彿她下一秒真會出現什麼不可預測的危險。
他重重許諾,“我們的未來必將光明得無任何陰暗。不必生死,只需緊緊相隨。”
紀以寧靜默,轉而趴到他壯闊的胸口上,靜靜聆聽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心莫名的也定定的。
嗯!我們要好好的,一起好好的面對未來,過好好的生活。
兩人沉默了許久,直到紀以寧有些睏意了,重重的眼皮即將合上,才聽到寧水月好像突然想起的那般,問:“你是不是找那弘業去了?”
“是的。可能他與安公已經和好如初,兩人提前下山去了。”紀以寧太閒,居然想到用自己掌腹隔着衣服,似有似無地摩擦他胸口的頂尖。
“那你有沒有想到小妮子爲什麼走路那麼彆扭了?呃——”最後一個字,寧水月說得極其不自然,聲音沙了些,很有磁性。
紀以寧怔怔想了半會,發現小妮子真的好像她第一個念頭在腦子裡閃過的那般,被侵犯過。
想到什麼,突然張大嘴,“啊”的一聲沒驚叫出來,就急急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那弘業突然不告而別與小妮子有關?但他們素不相識,之前兩人從未有交集,他們有什麼會槓上的?”
她怎麼樣也無法往男女關係那層意思上想。原諒她的腦洞沒有像這個無常的世界那樣開得開。
“聰明,猜對了!”寧水月愉快打了個響指,往下望着她的眼神清澈見底,墨黑色的瞳孔清晰可見,“那弘業醉酒,走錯房間,與小妮子做了。”
“啊——”紀以寧從他胸口慌忙掙脫,高仰起45底的下巴,不可思議與他對視,“你的意思是——”
語音方落,人已在寧水月眼皮底下跑得不見蹤影,果真急性子。寧水月無奈搖頭苦笑,她心裡總是藏不住太大的事。
匆匆忙忙,左尋右找,找了無數地方,中庭沒有,只好出來外庭,外庭沒有,她只好加快步伐,追出了木屋羣的小後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