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寧水月這樣沒有任何營養的解釋,紀以寧懶得和他絮叨,狠狠向他瞪了一眼後就捂緊自己的胸口,甩起袖子往泉邊走去了。
大爺的,人家原來是這樣教兒子的。當初紀老伯對她就算再縱容,再放鬆,與人家比起來,只能遠觀而無法對比也。
走得何等搖擺,何等肆意。
惹得寧水月手指一揚,施了法,讓她像倒車一樣,又不受控制的倒回他懷中,玩笑之語從她耳邊響起,“你這又是想去哪?藥丸之傷都還沒好就又想逃?難道你一點也不關心給你此藥的人安的是什麼心?”
寧水月所說之事,倒是提醒了她,紀以寧馬上停止了掙扎,乖乖被他扯着靠在泉壁上,一副只等他解釋的樣子。
沒有開口承認那藥確實不是自己的,也不想說出此人的來處。
看他樣子,應該也不會再逼她說些不願意說的事。
這樣,甚好。
“那藥本是幾種平常草藥製作而成,普普通通,對你我都沒什麼威脅。想必你拿來之前鼻子也對其味道有所聞到,因爲你塞入口中時,我也聞到了。之所以不動聲色,只是想弄清你的目的,當然,也料想你不會有害我之心。不承想,裡面居然加了無臭無味的砒霜,加上我本身有傷,才中了招。給藥之人,那是想借你之手,趁我最虛之時殺了我……”
寧水月未曾講完,就被紀以寧擺手打斷,“這個我知道,你可以省略不說了。”以十足的威力秒殺着他的權威,“你得先賠償我的損失,其它事纔好再談。”
想把寶兒侵犯她之事以四兩撥千斤的姿勢而不作解決就一了百了,哪有那麼好的事?
“你是他的母妃,怎能與一孩童一般計較?再說,他這麼擔憂也確實情有可原,他一出生後就只喝過喜婆的奶,你早在人間逍遙過日子,他丈量後有此一問,也屬於孩童之言,不可太過於較真。”
哼!
說來說去,就是護着自家兒子。他兒子吃了她的豆腐不用受罰,反而自己還被他暗指小氣。
“叭”的一聲,就從袖筒裡把魔琴拎了出來,扔在冰泉壁的怪石上,喝道:“你找的梔娘當的說客,總該說說這魔琴的魔力,她還說你會教我如何使用呢。”這纔是她要的補償,掩飾得不着痕跡,也算她聰明。
誰知,寧水月用眼稍微掃了魔琴一眼後,眼神剛轉,怪石上的魔琴就已消失不見,“魔琴自有它的妙處,琴譜在冬庭裡,我寢宮的牀櫃內,如若你不惹事端,以你的天賦,沒準此時已能彈上幾曲。”
這番話寧水月倒說得行雲流水,沒有停頓,想必這是他早就想好的說詞。
紀以寧想,這是誘餌,他在誘騙自己。
“那現在回去,還不簡單。你藏它作甚?”紀以寧就勢而語,也是應得坦蕩。
“你身上有傷,在這九天冰泉裡多泡幾天,對你有好處。而我亦需要在此多休養幾天,你陪我,兩全其美,剛剛好。”說完,就捂住她不斷扭動的腦袋,靠往自己的胸口,“先讓我歇會,困了。”霸道閉上了眼,不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