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那繩子就在齊素素的手裡,只要將灣娘脖子上的傷口比對一下,就知道它到底是不是兇器,想必老盧對這個繩子也是不陌生的,到時候看他還有什麼狡辯的。
想着兇器出現,老盧自然是無話可好,剛準備上前一步做最後的對證的時候,齊素素也真是不想在這裡跟他耗時間,索性速戰速決。,
齊素素剛提腳向前一步,忽然碰到了灣孃的屍體,只見灣孃的另外一隻手忽然鬆開,手裡面滑出一個東西滾到了易青竹的面前。
那是一個杯子,是謝唯影專門爲齊素素準備的銀盃,爲了防止有人在她的飲食上面做手腳,特意做的可以驗毒的,上面還雕刻着精緻的花紋,十分的小巧,最重要的是杯底鑲了一顆藍色的碎寶石,很是顯眼。
眉頭一皺,這杯子自那日謝唯影離開以後似乎就不見了,齊素素以爲是他有意要將送出的東西拿回,根本沒在意,好在杯子是一對,剩下一個還是可以用。
卻不知這個杯子會出現在這裡,果然還是自己想多了,謝唯影乃堂堂的王爺,什麼都有,會稀罕自己的這隻杯子。
只是齊素素確實與灣娘素未謀面,況且東西也是前幾日纔出現在煙雨樓的,這會子在她的手中,定然是有人故意塞入她的手中。
想着這灣娘應該是死去多時,即便是手中有東西,死前經過垂死的掙扎,雙手指甲盡斷,應該是僵硬的成蜷縮狀態,死後多時四肢僵硬,這東西如果不用力去掰開,它自然是掉不出來的,看來是死後才放入手中的。
“此物是?”易青竹感覺很是熟悉,想來這並不是我普通人家能夠用的上的東西,齊素素順着杯子看過去才發現那上面的圖騰竟然跟灣娘身上的有着很大的相似,不同的是灣娘身上的紋身更加的鮮明動人一些。
腦海中忽然想起謝唯影跟她說的一句話,說這杯子是南君貢品,南君人喜愛圖騰,尤其是有一種特殊的圖案只有皇室的人才配使用,想到這裡的時候,齊素素忍不住轉身看了一眼死去的灣娘。
“這灣娘身上的竟然有這種圖騰,莫非是南君皇室之人?”心中疑惑的不小,現在的齊素素對灣孃的身份更加好奇起來。
南君原本只是南方一個小小的國家,近幾年來新的皇帝出現以後善於管理,竟然將郡縣大小的國家逐漸發展成能與東營西周相提並論的實力,自然也是時刻威脅大瀝朝,新君野心勃勃,無奈實力終究不如大瀝朝,需五年朝貢一次,以維持兩國之間的和平。
關於這些事情齊素素知道的並不是很多,上次太后壽宴上似乎沒有見過南君使臣,所以這灣娘也是她見到的唯一的個南君人,只可惜已經是個死人。
謝唯影混跡在人羣裡面看到灣娘手腕上的紋身的時候,心裡忽然有些沉重,知道這兇案背後肯定牽連到朝廷,若不然死的爲什麼都是朝廷命官。
可是灣娘一個南君人能夠在皇城開設官家青樓,想必這背後肯定是有人相助,最重要的就是灣娘原本就是宮中出來的,那個人會不會在宮中?謝唯影一邊觀察着案子的發展,心思卻早已飄到了別處,齊素素的這一暗示對他來說算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
“大人不認識,我可是在她的房間裡面看過好多次呢,至於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想大家也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杯子的出現再次將矛頭轉向齊素素,這就是老盧的要的效果。
齊素素也算是看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等鬼把戲,在她看來都是小時候玩剩的,如此低劣的手段。
“不止是你好奇,我也好奇我的東西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等縣官發問,齊素素便將這個話題給踢了出去,看看這個老盧是怎麼自圓其說。
回想前幾日齊素素感覺老盧行爲怪異,她還以爲是因爲這個老傢伙擔心後院的事情被發現,所以纔會那樣,現在想來八成就是爲了進自己的房間順這個杯子,難怪鈴鐺前幾日還私下提醒她一定要提防着管家,看來事情果然不假。
“對啊,如此一來你這殺人的罪名豈不是證據確鑿!”老盧更是一語道破的將這罪名直接給扣在了齊素素的頭上。
“我看你是在房間將灣娘殺死,無意間她留下了你殺人的證據,我果然猜的沒錯,這晚娘就是你殺的,要不然她的身上怎麼會有你的東西?”如果像齊素素說的那樣從來沒有接觸過,也就不會有這個東西出現在這裡,老盧說的也是合情合理。
“笑話,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個杯子在幾天前就丟失了嗎?當時我就報官了,要知道這可是晉王送我的禮,我怎麼敢隨便弄丟!”齊素素確實跟謝唯影說過這個事情,至於報官,謝唯影也算是官。
說道齊素素報官的事情,縣官有些疑惑,這幾日並未接到失竊案,那這齊素素所謂的報官從何說起,說道這裡的時候,他的眼神看向師爺,似乎是在詢問有沒有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