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談判未果(求收)

月如笙發現得最早,喜歡得最早,所以愛得也最深刻。當然作爲旁觀者,雲伯何文叔是可以看出一點兒什麼的。因爲這點兒,月如笙選擇了信任。

從那地方離開後,雲伯何文叔徹底崩潰了。他一度以爲可以利用如笙對他母親的感情,來做做文章。令如笙繼續信任自己。但這般看來,那月如笙什麼也不會願意做了。

“看來,唯有真的做到那一步,你纔會回頭了。”雲伯何文叔在嫺妃仙靈兒的衣冠冢前,燒了香,說了會兒心裡話,就果決地站起了身。

新皇月肅寧從一開始設計的事兒,馬上就要應驗了。或許過不了多久,對方就會將事情捅破。而自己同夜王殿下月如笙之間的信任也會由此惡劣。

這結果幸好也是他想要的,因此雲伯也並不介意。只是,他沒料到,對方的手段如此毒辣,速度會那麼快。

衣廣泠被召入宮面聖,來到書房。月肅寧正坐在案几前。

“王妃,見到陛下還不行禮?”身旁的內監總管吆喝道。

衣廣泠不屑地覷了他一眼,冷笑道,“本妃同陛下之間,何需你來多嘴?”

“大膽,你……你……”內監總管一聽這話,又想呵斥幾句了。好在新皇月肅寧及時地擡起了手,“你退下吧!”

聽皇帝這麼說,那內監總管也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書房裡只剩下衣廣泠和月肅寧兩個人的時候,衣廣泠才找了位置坐好。

“陛下找我來,應該不是敘舊那麼簡單吧?”

“夜王妃這麼聰明,還需朕提醒麼?”月肅寧凝着細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衣廣泠翹着二郎腿,閒來無事兒地摩梭着自己粉紅色豆蔻,“可我仔仔細細地想了一下,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事情罷。”

“呵呵,夜王妃就這麼看待朕?”

衣廣泠反問道,“不應該麼?”

“應該?”月肅寧不懂。

“我支持你稱帝,可你卻出賣了我。還聽從雲伯的意思,誤導我同如笙的關係。甚至想讓我死。”衣廣泠漫不經心地提起那些事兒,“我好不容易同如笙成婚,你卻請了先皇靈牌來到王府,說我夫妻二人不能成婚,是什麼……兄妹關係。陛下啊陛下,我實在是好奇,你哪一隻眼睛,看到我們是兄妹的?”

“放肆!”新皇月肅寧被這話氣惱了。

“呵,放肆。不好意思,陛下,這句話似乎早就過時了。曾幾何時,我在你面前,循規蹈矩過呢。”衣廣泠對於新皇的算計,感到格外的憤怒。以至於她將曾經也同樣利用過月肅寧的事兒,通通擺在了明面上,“當然了,先前我會對你好,也是因爲想要利用你對付先皇和祁王。不過,陛下,你似乎沒有那麼大的作用。還沒等到我對付你,你父皇自個兒就坐不住了。”

“你?!”新皇月肅寧將牙齒咬得咯嘣響,“你以爲,朕不敢殺了你麼?”

“陛下當然敢!”衣廣泠笑如明月,“可如今我這身份,要讓我死,陛下也當掂量掂量罷。”

“你不就嫁給了月如笙麼,夏流嵐,別忘了,朕……還是天子呢?”月肅寧一拍案几,怒不可遏地回道。

“如果不是我從中佈局,你能這麼快就成爲北嶼國的天子麼?”衣廣泠理智地分析道,“誠然,你此刻可以一怒之下殺了我。可你要知道,殺了我以後呢?夜王府上,不過是少了一個女主人。可我一死,如笙斷會受傷。他這個人對我癡情得很,若得知是你殺了我,那他即便是揮兵逼宮,又有何妨呢?犧牲我自己,令他逼宮,謀朝篡位,如此划算的買賣爲何不做?再則,陛下難道不知道,雲伯慫恿你來殺我,不就是希望如笙會憎恨你,然後代替你的位置麼?”

衣廣泠所說的是事實,故而他無言以對。於是惱羞成怒的他,只得壓抑着內心的火氣,去做他同樣可以打擊到對方的事兒。

他知道,現在這個階段,眼前的女人最在意的,無非是她心腹丫鬟紫衣的事兒了。

“夜王妃,朕今日找你來,不是同你吵架的?”新皇月肅寧拿起奏摺,愉悅地陰笑道,“你想知道跟着你的那位丫鬟究竟是怎麼死的麼?”

衣廣泠撲簌地立了起來,面色森寒,“你……你知道紫衣是怎麼死的?”斜眸懷疑,“莫不是你在背後設計陷害紫衣,所以紫衣纔會死的?”

“如果說,要月如笙的命,也許你可以相信,但若要一位身份卑賤的丫鬟的命,那對朕,可真就是侮辱了。”月肅寧靜如春水,泰然地分析道,“你想知道這其中的真相麼?”

“我知道你不會平白無故地告訴我的。”衣廣泠冷笑道,“當然,我也不會平白無故地相信這些是事實。你查清紫衣的事兒後便尋我來到宮中,難道不也是另有所圖麼,你同雲伯先前沆瀣一氣,如今反倒來相助,我怎麼想,都無法將你這種做法認成善意之舉!”

“你說得對,朕非善人,沒有樂於助人的心。所以,朕這麼做,也是有條件的。”月肅寧兜着袖子道,“朕知道,月如笙很聽你的話,所以,如果你讓他,離開帝都,那朕就將殺死紫衣的兇手告訴你。”他停了下,繼續敷衍道,“況且,朕也知道,當初夜王妃會相助於朕,也只是不想讓夜王做北嶼國的天子!既然你我之間,都是爲了同一個結果。那又爲何不做這個買賣呢?”

“想做買賣可以,不過要看陛下的這個禮物讓不讓本妃滿意了。”衣廣泠面色冷酷地覷着對方的臉,“告訴我,紫衣究竟是爲何人所害?”

“你真的想知道?”月肅寧偏着頭,吊着胃口。

衣廣泠冷哼,“快說!”

“紫衣是被雲伯所害!”月肅寧歪着腦袋,把自己的陷害撇得一乾二淨,“如你所料,當初朕擔心月如笙會謀朝篡位,所以便有些手足無措。若非雲伯在暗中相助,怎麼可能會想到利用你,將月如笙遣去守黃陵?!可你知道,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麼?”

“殺了我!”

“是,不過這並非他真正的目的。他所希望的,就是藉助朕的手殺了你,如此一來,月如笙便會誤以爲這是朕的過錯。再說,月如笙對你的感情,想必王妃也是一清二楚的。他完全有可能因爲你的消失謀了朕的皇位!”

聽到這兒,衣廣泠掩脣笑道,“那我倒是好奇,在本妃墜崖之後,陛下是怎樣擺脫隨時隨地被人謀朝篡位這個隱患的呢?”

新皇月肅寧笑了,“我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希望他的心上人已經死了的消息。既然不希望,那麼肯定不會願意相信。在這期間,朕也知道,雲伯一定會暗中鼓搗,將你失蹤的事兒推到朕的身上。可朕也不是傻子,只需派了手下在外撒點兒你還尚在世間的消息,如此一來,月如笙也不會緊巴巴盯着朕了。畢竟,有這功夫,爲何不派人先找找你呢,王妃,你說是不是?”

“看來陛下還真是聰明得緊啊!”衣廣泠咧嘴笑了下,“陛下,雲伯對我好與壞,你不用再煽風點火了。你就好好告訴我,紫衣是如何被雲伯算計的?”

“雲伯一心想讓月如笙奪了朕的皇位,此事兒,大概你也清楚。所以有關他的事兒,朕便秘密派人多多調查了一些。當然,包括你的丫鬟紫衣。”

衣廣泠情緒有點兒失控,“我是我,紫衣是紫衣,爲什麼他要對付紫衣,爲什麼?!”

新皇月肅寧分析,“雲伯對月如笙的關係,想必你知道得一清二楚。當初,他推你墜崖,你活着回來了。這再如何,對他都是一種打擊。況且,你剛同月如笙成親,如果他在月如笙的眼皮子底下陷害你,你覺得,成功的機會大麼?如若月如笙知道那一切,他們之間的關係還能和好如初麼?夜王妃,朕相信,你這麼聰明的女人,應該比誰都清楚吧!可是你身邊的丫鬟紫衣……卻不同了,或許她伺候你,你已經習慣了。但她在雲伯的眼中,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而且他知道,你同紫衣的感情。只是,他一開始或許,並不想讓紫衣死。因爲唯有紫衣活着,她不清白的身世纔有可能影響到你,夜王妃。你貼身心腹是從青樓出來的,這樣重大的消息,你覺得荊陽城裡的人會怎麼想呢?再說,朕會告訴你,只因朕有證據。朕派在劉昌身邊的暗衛回來告訴朕,說那劉昌之所以會在荊陽帝都,都是因爲有云伯暗中相助。要不然,誰會知道,當年的紫衣如今在夜王妃的跟前呢?”

衣廣泠並不傻,冷言嘲諷,“陛下,雲伯是何等的人才,你這麼擠兌他,就不怕失去了這麼一位賢臣?”

“真心輔助朕的,當是賢臣不錯。可若是一心偏袒外人,這樣的賢臣,夜王妃覺得,朕能安心地留在身邊麼?”

“你以爲隨隨便便幾句話,我就會相信你。月肅寧,雲伯有沒有陷害紫衣,我自會查探清楚。而你,也別指望利用我,去對付雲伯,離間我和如笙的夫妻關係!”衣廣泠警惕地說道,“月肅寧,縱然我再想知道紫衣的死,也不會去冒這個風險!”

案頭的月肅寧用力地握住了手掌,眼神裡透着不甘。但他只能更加平心靜氣地回答道,“信與不信,都在夜王妃。不過……如果明知道此事兒是何人所爲,卻還要故作不知道,那對亡逝的靈魂就有些殘忍了?”

衣廣泠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麼意思,可她卻只能咬着雙脣,無法辯駁。雲伯如何看待她,她也知道得一清二楚。是以,對於故作平靜的諷刺,她是承認的。

因爲承認,她便無話可說。

無論這陷害紫衣的是否是雲伯,她都不會幫助新皇月肅寧來達成目的。

她同雲伯的恩怨,她要自己解決。可她本來抱着和平解決的心態出宮時,卻偶遇了入宮的雲伯何文叔。

見到衣廣泠的那一刻,雲伯何文叔已經猜出月肅寧做了什麼。

但他沒有解釋半個字,直接將衣廣泠當空氣忽略了。

衣廣泠喊了他一聲,“雲伯?”

雲伯回過頭,稱呼恭敬,卻顯得異常生疏,“夜王妃有什麼事兒麼?”

“這麼久了,你對我的態度是不是還同以往一樣?”衣廣泠害怕問這些問題,但因爲月如笙,她又不得不問這個問題。

雲伯何文叔捋着鬍鬚,真誠地笑道,“以往的流嵐小姐讓人敬仰,他不會隨隨便便地阻礙了別人的前途,她在乎父母的看法,也懂得爲人的原則。可現在,站在老夫面前的,已不是當年的流嵐小姐了。她因爲一己私慾,不惜毀了自己的前途。即便皇族兄妹嫁娶違背祖制,也要逆天而行!”

衣廣泠糾結而無奈,“雲伯,你爲什麼就不相信呢,我同如笙之間,並無半點兒血緣關係?他非迎娶旁人,既然如此,那我嫁他又有什麼,你爲什麼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反對呢?”

“先皇在世時,一口咬定你公主的身份。這是當朝衆臣都知道的事兒,你怎麼可以反對?你說你同如笙之間並非兄妹,誰人能夠作證?”雲伯始終不願意坦誠地說明拒絕二人在一起的理由。他一如既往地用着老掉牙的模式,應付着衣廣泠真誠的懇求。

“雲伯你不信流嵐,流嵐也沒辦法。”衣廣泠心酸地說道,“你否決我,或許並非是因爲我這個不清不楚的身份罷?要不然,你也不會恨我到想殺了我的地步?”

“不錯,老夫恨你。不僅是因爲你這個身份,還因爲你的自私。夏流嵐,如果沒有你,如笙一定不會忘記他母親的血海深仇,也不會忘記他當初的報負,可現在,他忘記了母親的死,拋棄了自己的抱負,每日沉醉於溫柔鄉,一如既往地做着別人的傀儡。”雲伯擡起食指,咬牙切齒地瞪向她,“如果……如果你對如笙有一點點的愛,你就應該放過他,你明明知道,沒有你在旁邊束縛他,他絕對會成爲北嶼國的天子,他會比統領北嶼國的先皇還要優秀!一旦他成爲了天子,那麼他母妃的冤情就可以重申了,那些曾經看不起他的人,都會重新俯首稱臣。夏流嵐,你明白如笙需要的是什麼麼,你知道他這輩子的使命是什麼麼?”說完又搖頭,“不,你不知道。因爲你從來都只顧自己。”

衣廣泠淚水盈盈充斥着眼眶,“如果如笙想要稱帝,我也可以相助!雲伯,可……可關鍵是如笙他自己也不想做那沒有自由的帝王啊!”

“是他不想,還是因爲他怕你不樂意,所以纔不去做呢!”雲伯說得十分透徹,“老夫告訴你,身爲皇子,身爲一個見慣了爾虞我詐的皇子,是不可能不期待成爲下一位君王的!”

“會麼……”衣廣泠一跌,腳後跟崴了。那種疼,並非撕心裂肺,但足以讓他頭昏腦脹。

------題外話------

謝謝,請支持,女主後面會怎麼做呢,男主又會怎麼做呢,後面內容更精彩。上班太辛苦,碼字太艱難,還望多多支持一下哦。

推個文:

《書穿之惡毒女配生存記》/冷月如霜

柳喬不想穿越啊!可是老天偏偏就讓她穿越了!穿越就罷了,也不要穿成一個乞丐吧!就算是穿成乞丐,也不要讓她當勞什子惡毒女配啊!

她幹不來!柳喬欲哭無淚。

沒錯,柳喬穿越了,穿成一個惡毒女配,專門和女主作對的那種,下場奇慘,家破人亡不說,還被髮配到邊疆充當軍妓!

她只是一個死宅女,而女主據說是特工出身,她可不想和女主正面衝突啊,如果可以,她還想抱緊女主大腿呢!(某人:幹啥抱別人大腿,我這不就是有現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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