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黔驢技窮(求收)

雖然劉鶴凌向東方玄莫說了以後,對方一針見血地否定了。但是此事兒並未由東方玄莫決定。因爲衣廣泠已經於當天晚上,在其所吃的飲食裡下了藥。只需吩咐如笙派給自己的幾個密探將東方玄莫先生秘密送出帝都,返回呦呦谷就行了。因是夜晚行動,所以注意到的人很少,因此,東方玄莫被安全送出城門,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後衣廣泠去了師父呆過的暗室,她坐在那裡思量許久。她想,東方玄莫這位師父所受的那些痛苦都是替他自己的愛徒夏流嵐受的。可現在,她就是那位愛徒。這也是爲什麼在大師兄劉鶴凌來了以後,衣廣泠讓其帶師父離開,而不是讓他留下來幫助自己的真正原因。

那些事兒,是她這個現代人無法理解的。一家人都籌謀要殺了夏流嵐,可見這其背後有很大一個秘密。衣廣泠穿越而來,成爲了夏流嵐以後。她心裡就一直期望着能夠替其撥雲見霧。可是這一切到底太複雜了,也太難解釋了。

哎……

輕微的一陣嘆息以後,衣廣泠堅強地站了起來。她告訴自己,如今這個處境可謂騎虎難下。所以絕對不可以頹廢,因爲她衣廣泠就是現在那本該一身是傷的夏流嵐啊!

何況,她還有那位真正想要保護的人。如果連自己都保護不好,如何去保護月如笙?

她是真的喜歡月如笙!

愛情來得總不是時候,也說不清楚。

想到這裡,她靜靜地走出了暗室,將暗門輕輕地合上了。幾個暗衛握劍現身。

“王妃,屬下幾個該做什麼,還請示下!”一人單腳跪地,詢問道。

聽到王妃一稱,衣廣泠嘴角微揚,得意地笑笑,“是你們殿下讓你們這麼稱呼我的?”

幾個屬下面面相覷,不明白她再說什麼。

“怎麼,不是他讓你們這麼叫我的麼?”衣廣泠賭氣,心中暗想。我又沒同旁人說過,他們又怎麼會知道了?

那單膝跪地的屬下回道,“王妃,屬下等人在羊城親眼見過王妃。”

“見過我?”

“那你們應該是他的兵咯?”衣廣泠懷疑。

那屬下拱手點頭,可嘴裡回答的卻是,“算是吧。”

什麼叫算是?衣廣泠聽不明白。不過她也不想過於糾結,畢竟這件事兒想想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兒。說不定又會令她瞭解,當初她奇奇怪怪的死因。

很矛盾,很頭疼。伸手在鼻翼上捏了捏,語氣低沉,“他那裡也挺不安全,不如你們去保護他如何?”

“他?”那屬下一頭霧水地問了句。身旁眼尖的屬下明白,忙碰了胳膊肘提醒,“笨蛋,王妃說的是殿下!”

“哦。”傻乎乎小聲回了句。

看着身前幾人,她竟有些哭笑不得。許久,她改變了策略,“哪,你們的功夫如何?”

帶頭的屬下回道,“飛檐走壁,殺人滅口,不成問題!”

“喂,你這回答有趣!”衣廣泠手掌定着那人,恐嚇道,“那你怕死麼?”

“怕。”屬下道,“可是屬下曾經發過誓,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聽起來,你好像同如笙有斷袖之癖的嫌疑?”衣廣泠調侃道,“這就有些尷尬了。”

那屬下反應敏捷地舉起手來,迴應道,“王妃,屬下絕無此好,還請明察。”聽了斷袖之癖四個字,那回答的屬下好像害怕極了,撲通一聲,就磕了個頭。

“好了,你起來,我說着玩兒的。”衣廣泠手臂抵着下巴,面色忽轉柔和,沉思一番,她笑道,“這樣吧,近日我事兒也挺多。不如你們就在如月茶樓找份活兒,聽我差譴吧!”

幾個屬下眉開眼笑,朗聲應了個是。其實,先前他們幾人去過夜王府,也問過夜王殿下歸處。可是月如笙色厲內荏地囑咐她們,盡一切辦法呆在王妃身邊,保護王妃的安全。所以剛剛幾個所說的一切,只是設計的一齣戲。

不過因是善意的謊言,故而沒有多大的罪過。而且,衣廣泠也覺得,自己這邊也的確缺少可以幫稱的人手。思來想去,她便讓他們留在瞭如月茶樓。反正如月茶樓藏龍臥虎。連小二都是如笙的人,想必這兒也是一個安全之地吧?

處理完了東方玄莫的事兒,她就回府了。然而,沒有預料到。會有這麼多麻煩事兒將至。

三小姐夏雪瀅對於七夕馬賽,衣廣泠的誣陷感到特別的憤怒,所以這幾日都在想法對付衣廣泠。可是衣廣泠的後臺太過強硬,她實在沒辦法正面同她對抗。所以一想不出辦法,就感到特別地無奈。然,這無奈,只是暫時的。

她身邊的心腹丫鬟玉茗似乎要聰慧得多。

“小姐,奴婢覺得,既然這大小姐同紫衣丫鬟那般親近,不如我們就在紫衣這丫鬟身上做做文章?”狡黠的聲音帶着幾分邪惡。

“一個丫鬟,又能指望她什麼?”不樂意地擺了擺手。看樣子,夏雪瀅對此並不贊同。可是在玉茗同他說了那件事兒以後,夏雪瀅就改變了態度。

紫衣是村裡出來的丫鬟,在來到帝都時,是非常悽慘的。晗月長公主收留她時,幾個嬤嬤也在場。同時,也知道紫衣爲什麼會千里迢迢地來到帝都荊陽工作,而不是在老家謀事兒。

原來這其中大有波折。說得簡單些,也是紫衣心中的一大痛。當初紫衣之所以來到荊陽,並不是來找工作的。而是無處容身,逃到荊陽的。同村的父母親爲了弟弟妹妹,將她賣給了一個當地有權有勢的刺史當老婆。她不願意,所以想方設法地逃出來。但卻被抓回去毀了貞潔。本以爲沒有名節的女人無法生活,然而紫衣卻還是堅強地從老家逃出來了。玉燕是同村的姐妹,因在帝都荊陽鎮國公府從事兒,所以纔將她引薦過來。

一個雪夜下,晗月長公主收下了她。那時她一身粗布襤褸,一雙破爛的繡花鞋。手和臉全是凍瘡。

玉燕嘴巴大,一不小心將紫衣的事兒說漏了,所以幾個嬤嬤就知道了紫衣貞潔被毀的事兒。爲了流言終結,晗月長公主便令幾個嬤嬤守口如瓶,泄露這事兒的人將會受到懲罰。

這也是一直以來,紫衣的事兒沒有捅破的真正原因。但後院幾個嬤嬤忌妒紫衣一個鄉下丫頭,竟然同府中大小姐來往密切。所以心生忌妒,便於昨個下午同府中其他的丫鬟聊起了這事兒。

玉茗經過後院,偶然聽到,便認爲此事兒可以告訴自家小姐,作爲對付大小姐的依據。

夏雪瀅這人膽子小,做什麼事情都得考慮周到。聽丫鬟玉茗說起紫衣這事兒,她心中隱隱覺得有些可憐。但是可憐並不能說服旁的人。所以她需要在這可憐的人上,加上一筆文墨。被毀去貞潔的女人,無非兩種,而唯有生存於花街柳巷的女人,才最會受人鄙視。所以她想讓紫衣那件羞於啓齒的往事兒被別人想的與衆不同。這情況倒也好辦,只需要有人證明,她是那裡的女人便是了。但是這府中的人,誰可能會憎惡紫衣這樣的女人呢。

哦,她想起來了。這個人,是連老夫人,她的祖母。

有件事兒,是這府上閉口不提的秘密。當年夏老爺看上了一名歌妓。並且是一名賣身的歌妓。因其才華出衆,夏老爺心生愛慕,便想將其帶回府中,納個小妾。可連老夫人心中不願。一來,誰也不會允許自己的丈夫喜歡旁的女人。尤其還是從那樣骯髒的地方走出來的。二來,老爺迎娶那樣的女人爲妾,倒也沒什麼。關鍵對方還是一個沒有名節的女人。如果她咬牙忍下此事兒,那麼日後府上就會有流言蜚語傳出。好的不過是,說連老夫人色衰愛馳。但難聽一點兒的,就會說她連老夫人連一個破鞋都不如。尊嚴受到漠視的同時,地位也會受到影響。所以自此以後,連老夫人再也不會允許自己府上有行爲不檢、身子不清不白的女人。哪怕是府上做事兒的丫鬟。

連老夫人同晗月長公主的婆媳關係並不怎麼好。所以這些事兒也從未透露給晗月長公主過。不過,當初她的孃親屈氏是一個處事圓滑的人,深得婆婆連老夫人喜歡。是以這樣的事兒倒是當做家常說起過。

那會兒夏雪瀅年少,聽不懂什麼意思。可現下大了,細細一想,就能明白其中的意思。所以現下她想到連老夫人的這件事兒,就覺得此事兒可以拿來大做文章。但是有一點兒,她很清楚。在做的這件事兒,一定得鬧大。必須令連老夫人不得不坐下來好好管管。

當然了,最終的結果並非是讓連老夫人趕走紫衣。這也不是夏雪瀅真正的目的。她的目的只是泄憤。只要能夠讓衣廣泠感受到被壓制的感覺,她就心滿意足了。

因此,當天晚上,她便派了人到紫衣的家鄉,買通了其父親母親。並帶着他們到達帝都作證。不過讓她們的人意料不到的是,不用買通做假證。這丫鬟紫衣有段時間真的進過妓、院。也就是說,只要這連老夫人派人取證,紫衣的名聲都會不好聽的。

這樣的消息傳到了夏雪瀅的耳中以後,她便待不住,三日後的一個早上,她便去將紫衣的事兒說與了連老夫人聽。

可是夏雪瀅很精明,說這事兒的時候不是開門見山地將衣廣泠的丫頭紫衣的名諱搬出來。而是徐徐地鋪墊,將紫衣的事兒鬧出來。

連老夫人聽後十分生氣,並揚言要將紫衣趕出府去。但是在夏雪瀅走後,她卻捏着佛珠笑了,“你說這三小姐究竟想做什麼?”

身邊的媽媽輕聲回以一笑,“回老夫人,奴婢聽說七夕馬賽,大小姐指證了三小姐作弊。奴婢以爲,這三小姐還記着大小姐的仇呢?”

“呵,就知道這小妮子沒安什麼好心。”連老夫人這話聽起來卻像是在爲對方說話,可是下一秒她就露出當家主母固有的的精明的眼神,“可是,那紫衣真是一個身子不清白的丫鬟麼。來的時候,沒有進行過檢查,不知道本夫人最記恨這樣的女人!”

那媽媽頓了下,輕聲嚼舌根,“老夫人,聽說這紫衣丫鬟是夫人親自挑選到府的。”

“又是她?”連老夫人氣的臉色又變了,許久,她坐回凳子,“這樣,明日你去調查一下,看看那紫衣的事兒,到底是不是真的?”

“是,奴婢遵命!”

事有不巧,連老夫人派去的媽媽還沒有去查紫衣的事兒,當天就在府後院的奴僕裡聽到了有關紫衣的傳言。

當然,這並非偶然,而是三小姐夏雪瀅安排的一齣戲。只要紫衣的事兒在府裡傳遍,那勢必會引起廣泛注意。只要事情鬧大了,那麼連老夫人就非得處理不可了,越早處理,她就越可以提前看到衣廣泠絕望崩潰的表情。從她每日跟紫衣相處的日子來看,這紫衣是她的心腹。

紫衣若是被趕出去了,那就相當於讓衣廣泠失去了左膀右臂。可惜,她這算盤打得太精,也太令人厭惡。當鎮國公府裡的流言蜚語傳出來的時候,紫衣便到衣廣泠跟前提出離府的想法。

“紫衣,你不用出府?”流言一出,衣廣泠就暗暗地調查其中的內因。後來才知道,這事兒是後院幾個多嘴的嬤嬤說的。逼問才知道,這是三小姐夏雪瀅的詭計,“她想對付我的人,總得經過我的同意吧!”

“可是小姐,他們說得沒錯,奴婢……奴婢真的不是……”

“那都是過去的事兒!”衣廣泠並沒允許紫衣說出自己的難堪往事兒。她是一個英明的主子,知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所有人都想的。而且,已經過去的事兒,再拿出來舊事重提,又有什麼意義?而且,能夠做出這些事兒的人,一定是有歹心的人。現在,此刻,面對的最大的歹人就是夏雪瀅。

紫衣捏着袖子,自卑地不敢擡頭,但她接下來所說的話卻有種大智若愚的意味,“小姐,三小姐拿出奴婢舊事兒,無非是找小姐您的茬兒。若您爲了保全奴婢,同連老夫人爲敵,那……所以,小姐,您還是讓奴婢離開鎮國公府吧!”

“絕不!”衣廣泠固執地搖頭。

“小姐,奴婢懇求您,放了奴婢出府去吧!”紫衣爲了不給衣廣泠帶來麻煩,只能雙膝點地,請求衣廣泠做出決斷。

不過衣廣泠可不希望自己受別人掌控,“不行,我絕不同意!”

“小姐……”紫衣已經哭出聲來。

“不管怎樣,這件事兒絕對不行。”衣廣泠堅決地說道,“紫衣,你不用擔心,她想利用你的事兒害我,還沒那麼容易。”

這樣無恥的事情,衣廣泠十分痛恨。所以,在她的心裡有一道揮之不去的坎兒。那些熊熊燒就的大火在她的心裡橫亙成山,片刻後,轟一聲燃起來了。

很聰慧的人,做事兒必定不會魯莽。大部分都會隱忍着,私底下找尋漏洞,從而大打出手。可是衣廣泠這時已經不想再做一個看似睿智卻十分悲屈的女人了。

所以她有時也想做點兒逾越身份原則的事兒。

何也,找些人將這些禍害自己的打一頓?當然,目前她想這麼收拾一頓的,便是夏雪瀅。可是,出手打了夏雪瀅,對鎮國公府的人不好交代。而且打人自己也會沒理。但是她身邊的那心腹丫鬟玉茗呢?她既然都可以來陷害她的心腹丫鬟紫衣,難道她就不可以去陷害夏雪瀅的丫鬟麼?

對,她得出擊。最好也讓對方意識到這層關係。

因此,某一天的晚上,她派着幾個人便將在房裡睡得如同死豬一樣的玉茗迷暈了,擡到了如月茶樓的暗室裡。

她臉上蒙着面,不知道是誰綁架了自己。所以丫鬟玉茗在暗室裡一個勁兒地喊。

衣廣泠朝身旁的手下示意了一下。

“別喊了,叫破喉嚨都沒有用!”屬下敲着牆壁道,“你以爲這牆是白建的麼,呵,這地方是專治你這種丫鬟的?!”

因爲這丫鬟二字,衣廣泠狠狠地瞪了那屬下一眼。可這玉茗也不是傻乎乎的人,一聽這話,聰明的腦子一轉,她就朗聲吼道,“你怎麼知道我是丫鬟?難道……難道你們是大小姐派來的人?”話停半刻,她再次強硬地叫嚷道,“對,你是大小姐的人,你是大小姐的人。”然後她左右顧盼,希望讓衣廣泠站出來。

“將她眼上的布拿下來吧!”衣廣泠拍着手掌,行到玉茗的跟前,然後俯身盯着玉茗的眼睛,“不錯,我承認你是一個很聰明的丫鬟。可是……再聰明的人,只要一刀下去,照樣斷氣!”她的手輕輕地扼住了對方的脖子,“玉茗,其實我很好奇,爲什麼我大半夜的把你綁架過來,你卻一點兒都不害怕呢,難道是因爲……本小姐下手太輕了?”

“大小姐,您……您不能這麼做,您不能……”

“爲什麼不能……”

“您是鎮國公大小姐,荊陽第一才女。您……您怎麼能做出買兇殺人這種事兒呢?”玉茗說這種話的時候,身子是顫抖的。這明顯透露出她的畏懼。可是露出畏懼的模樣,並不能獲得衣廣泠的同情。

“買兇殺人,呵,玉茗,你倒真是能替你家小姐澄清事實。”衣廣泠冷笑一聲,貼耳說道,“當初你眼睜睜地看着你家小姐毀了本小姐的容貌,這……事兒怎麼算?”

玉茗一聽,雙目大睜,而後哭天喊地地求饒,“大小姐,大小姐,那事兒不是您想象的那樣的,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她垂眸一直搖着腦袋,“如果……如果大小姐沒死的話,我們家小姐……哪裡敢……哪裡敢在你的臉上動刀子?”

衣廣泠聽到這話,忽而又笑了。玉茗的話同當初夏雲朵的話一個意思,都是說自己死了。難道一個死人,就可以對她的遺體爲非作歹麼?爲非作歹後,就毫無愧疚之心麼?

“照你這麼說,我死了,你們就什麼都敢做了是不是?!”

玉茗搖着腦袋,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下來。看着看着,衣廣泠更加火冒三丈。該哭的也應該是她這個被害者吧?

“不許哭!”衣廣泠站起來,手指定着地上頹着的玉茗,“你沒有資格哭,沒有!”

玉茗被這一聲兒嚇地沒了後文,哭聲斷斷續續,小聲地一泣一泣地,看樣子真是被嚇到了。

“那好,就算以前的事兒我不計較,那爲什麼我好端端地回來了,你們卻不說出實話。”她用力地捏住玉茗的下巴,咬牙切齒,“不僅不說出實話,還每日在背後算計於我,你們主僕倆當真是禽獸不如!”

說地這麼難聽,丫鬟玉茗求饒似也泄了氣,她仰起頭,“大小姐,既然您都知道了,那就殺了我吧。不過即便你殺了我,也依然沒有證據害小姐!”

“你還有膽子威脅我!”衣廣泠鬆手,笑地嫵媚,顫音裡卻又透着果斷,“我告訴你,我這人一旦黔驢技窮,必定不擇手段。哪怕是像今日這般,將你家小姐綁過來殺了,也沒有誰會知道?!”

玉茗聽着聽着,膝行過來,一個勁兒地磕頭道,“大小姐,大小姐,奴婢求求您,求求您,放了我家小姐吧,放了我家小姐吧。小的時候,在府裡,小姐就沒有多少日子好過。當初……當初您是府裡的寶,誰也不敢招惹您啊。何況……何況大小姐現在……”她凝着淚眸望着衣廣泠,“你的容貌完好無損,並……並未……”

“我容貌現在是好端端的,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不是人救了我,我的臉怎麼會好?”她拿出一把劍,指着玉茗的臉問,“若是現在,我拿劍將你的臉毀了,你還會從容淡定地說出這些鬼話麼?!”

玉茗的眼睛斜睨着臉頰處那把如雪花一般燦亮的劍,“小姐,小姐奴婢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弄花奴婢的臉,不要弄花奴婢的臉。”

“你怕了,你也知道害怕了,剛纔不是還冠冕堂皇地說着那些藉口麼?!”衣廣泠恨了她一眼,然後很快將她痛罵了一頓,“呵,在府裡,我沒想着來報復你們,你們倒想着來算計我了。說吧,紫衣一事兒是不是你主僕二人攛掇好的?”

衣廣泠是真的來氣了。她們主僕二人抖落出來的是她的心腹丫鬟紫衣的往事兒。而且那些往事也可以說是一道瘡疤。難道沒了名節的女人,就必須去死麼?重新自信地活着就有罪麼?她們拿這樣一件事兒來算計,就顯得過於卑鄙無恥了。這也是她會魯莽到派幾個人以牙還牙的理由。

可是玉茗有一句話說得對,她將夏雪瀅的丫頭殺了,無非就是再找一個的事兒。這同夏雪瀅半點關係也沒有?又傷害不了她。心裡頭忽然有些失落,於是她擡手,一橫身便在玉茗的臉上劃了一刀。很快,玉茗就痛哭地抱着自己的臉頰哀嚎。

“今兒將她送回去!”衣廣泠背身說道,“現在還不是將她主僕二人殺死的時候。”

身後的屬下聽命,一人上前,在玉茗的肩膀上一敲,登時人就暈了。

玉茗送回去的時候,也是早上。

三小姐夏雪瀅前去找她,就發現了她臉上的劍傷。枕頭上流着血。

“玉茗,你怎麼了,你到底怎麼了?”

牀上虛弱的女子噎了噎,良久她握緊夏雪瀅的手臂回答,“小姐……小姐,她……她全都知道了?”

“她,你說的到底是誰,知道了什麼?”

玉茗的臉白得可怕,手指顫抖着,“大小姐……大小姐知道您……當初毀了……毀了她容貌的事兒。如今……如今她回帝都來,是……是準備……報仇的?”

“什麼?”夏雪瀅傻眼了。她一直不清楚,一個死了的女人爲何還會好端端地出現在鎮國公府,原來……原來是回來報仇的。都沒氣了,還能恢復如初,這背後到底是多強悍的朋友相助啊!

越想越害怕,夏雪瀅竟然無助地攤在了凳子上。

這下,她無路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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