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金色獅子從天而降,這特馬是在拍電影嗎?!
我清晰的看到,這頭獅子體型巨大,金光燦爛,就連身上的毛髮都十分顯眼,它是金光幻化的,從天邊到這裡僅僅不到一秒鐘的時間。
尤其是它身上那股志剛志剛的力場,還未落下,就已經把我壓迫的窒息了。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一下子把衆人驚呆,估計他們的思維已經短路,誰能想到,一個金燦燦的大獅子會突然出現在高空中?
可是被小賤耍的團團轉的蕭大瞎子卻無比震驚的尖叫:“這是道家至陽秘術,外獅子印!!!”
我心中一動,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外獅子印?!
我聽老煙鬼講過,這秘術只有靈寶派懂得,現在突然出現,肯定是有人在做法,特碼的,這印記不偏不倚的衝我砸了過來,肯定是佈置風水局的那個傢伙,他看我破了他的圈套,就立即組織了報復。
真是好手段,我也算開了眼了。
但都到了這個當口,我想跑根本來不及,只有暗中提氣,灌注當胸,掄起犁天匕首就刺了出去。
耳輪中就聽‘轟隆’一聲,我就像被火車撞了一下似的,整個人直接就飛了出去,一口血敢噴出去三米。
那外獅子印當即崩潰,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就跟從來都沒出現過一樣。
特馬的,等我摔在地上,整個人幾乎都麻木了,胸口像壓着一座山,根本喘不上氣,一張臉憋得通紅,眼角,耳朵,鼻孔,全都滲血絲。
可緊接着,一股劇痛就如潮水般涌現,刺激着我的神經,疼的我呦,想喊都喊不出來,因爲胸口太憋悶了,就跟有人掐住了我的氣管一樣。
衆人全都嚇傻了,趕緊簇擁過來。
小賤咋咋呼呼:“咋回事,我草特碼,剛纔咋回事啊?!”
“別吵吵,有人做法打傷了這後生!”
“西涼弟弟,你怎麼樣?”
“陳爺,要不要緊!”
他們扶起了我的上半身,可我一動換就疼的死去活來,就跟胸骨碎了一樣。
冰妃的眼中全是慌亂,但此刻也強壯鎮定:“楊奇,去端一盆水!”
楊奇哪見過這個,就跟受驚的兔子一樣,撒丫子就跑進了屋子裡,不一會兒就端出了一盆溫水,冰妃雙手在我胸口一扯,校服都爛了,就見我的胸口,紅腫高大,傷勢厲害的嚇人。
小賤眼珠子都紅了:“這特馬到底是誰幹的?!”
冰妃大吼:“不要吵,我先給他梳理經脈,再耽誤下去,胸腔裡積了水,就得開刀,做手術!”
說完,麻利的下起了針,扎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胸口的腫脹都麻木了,但是從心窩子裡泛着疼勁兒。
我齜牙咧嘴,口乾舌燥的,眼睛到現在還冒金星呢,用微弱的語氣說:“一定是那個混蛋玩意兒,是他偷襲我。媽的,原來這裡的一舉一動都被他監視了。”
蕭大瞎子也跟着着急:“哎呦,後生,你就少說兩句吧,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你看你都傷成啥樣兒了。”
隨着冰妃的行鍼,我的呼吸順暢了不少,胸口的腫脹開始消退,我暗中提氣,遊走四肢百骸,查看自身的傷勢,片刻後我才深呼出一口氣,謝天謝地,胸骨並沒有斷,這也多虧了,在跟外獅子印對抗的時候,我把氣勁都灌注在了胸口,不然的話,就剛纔那一下,別說一個肉人了,就是一座山也得撞碎了。
特碼的,太狠了,一出手就要我的命。
我心中一股怒火頂了上來,但礙於冰妃正在鍼灸,我又不能動彈,只能嘴上告誡衆人:“都小心,那混蛋應該就在附近,想要施展外獅子印,需要法臺香案,而法臺香案距離事發地點不會超過三百米,一會兒要是再來個什麼印,大夥兒可得機靈點。”
小賤大罵:“狗日的小癟犢子,我去宰了他。”
孫丟丟也心疼我,都快哭了:“小鱉,給孫大炮打電話,調集龍門幫所有人手,給我在方圓三百米內使勁搜,找到可疑人物,立馬給帶過來。”
蕭大瞎子趕緊阻攔:“哎呦,原來你們是龍門幫的,這事兒可不能莽撞啊,那傢伙連外獅子印都會,應該是一等一的高手,面對道術玄法,就是去多少人也得栽在那兒。”
說着把小賤給攔住了,也按住了小鱉拿大哥大的手。
我有氣無力的講:“聽瞎子的,他說的沒錯,這件事還得我親自處理,別人不頂用。”
這時候,冰妃麻利的將七根銀針從我胸口上拔了下來,轉手丟進了那盆溫水中,原本清亮的水面頓時盪漾出了紫黑色的血花,冰妃說淤血有毒,連銀針都能污染。
我看到這盆暗紅色的溫水,心裡的怒火更旺了,心說別叫我抓到你,抓到你一準兒往死裡整!
我現在好受多了,胸口的腫脹消了小半,但是還不能自主的行動,看來得把我擡走了,特碼的,這要是回了家可怎麼交代啊。還不把我爸和老煙鬼心疼死。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口袋裡猛地爆射出一陣青色強光,一股冰涼的洪流就鑽進了我的身子,匯聚到了胸口創傷處,我瞳孔一縮,沒等反應呢,這洪流像就爆發了效用,胸口的瘀血腫脹以眨眼的速度消退,片刻後,我的胸前除了有幾個大紅印子之外,一丁點的傷勢都沒了。
臥槽!
肯定又是上清珠的作用,我一摸口袋,那圓滾滾的東西還冰涼着,青光已經褪去。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把我給痊癒了。
這真是好寶貝啊,一年多沒用了,可在關鍵時刻還是救了我。
小賤瞪圓了眼珠子,驚訝道:“唉呀媽呀,冰大姐的鍼灸好厲害,這麼一會兒就好了,你看,不腫了。”
蕭大瞎子看看我的胸口,又看看冰妃,嘴巴張的老大:“哎呦,神醫啊!”
孫丟丟和小鱉也跟着高興,不住打量冰妃。可冰妃呢卻緊緊的蹙起眉頭,看着我的胸口犯嘀咕。
我生怕露出破綻,把衣服掩了掩,一動換就站了起來,活動活動胳膊腿兒,並沒有什麼大礙。
“冰大姐,您都神了,簡直賽過扁鵲和華佗,沒說的,我佩服!”我一抱拳,煞有介事的說。
冰妃撥了撥劉海兒,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但眼中的思索更濃。
楊奇趕緊找了一件衣服給我披上,大冬天別凍着,我道了聲謝,然後跟衆人說:“大家在這裡等着,我去去就回。”
我幹啥去?當然是找偷襲我的混賬報仇,三百米之內必有法臺香案,搞不好這犢子還沒走呢。
小賤多激靈,從院子裡抄起一把鐵鍬,氣勢洶洶道:“我跟你走一趟。”
說完,我倆就跟一陣風差不多跑出了院子,我倆手底下都有功夫,腳下的速度不慢,大冬天北風如刀,吹在臉上那個疼,但老陳我心裡有火,什麼時候吃過這樣的大虧,今天必須找回場子。
小賤一邊跑一邊問:“你知道那王八犢子的位置?”
“我記住了外獅子印的方向,一直追過去,肯定沒錯。”
說着我方向一變,順着村裡的小路可就紮了進去,這尹家莊人少地多,到處都是開闊地,大約跑了二百多米,我們就來到了一片莊稼地裡,田地裡的麥苗綠油油,幾寸高,綠油油的,就是有點打蔫兒。
別看跑了這麼一小會兒,我已經滿頭大汗了,趁着擦汗的功夫,我猛地發現在東北方向有一片樹林子,樹林子地勢較凹,很隱蔽。
特碼的,應該就是那兒了。
我招呼小賤就追了過去,一進樹林子,就問道一股香燭的煙氣,打眼一瞧,前方不遠處正有一張孤零零的香案,香案上擺着五畜貢品,兩頭點着長明燈,符紙一大堆,有鈴鐺,有小米,還有一個八卦鏡。
“果真有東西!”
小賤氣壞了,上去一鐵鍬,轟隆一聲就把香案給劈成了兩段,沒去南方過冬的鳥雀被嚇的振翅稿費,樹枝子直晃盪。
我滿世界查找,發現這裡根本空無一人。
“臥槽,竟然跑了。”
我一拳就砸在一顆碗口粗細的白楊樹上,楊樹皮頓時炸開了。
小賤拎着鐵鍬到處轉悠,對着草稞子,淺坑,一同砍,大吼:“出來,給我出來,慫包孬種,打了人就怕,臥槽尼瑪的。”
我趕緊拉住他:“別吵吵了,人都走了,喊破了喉嚨也沒用,這地方不宜久留,咱們走。這筆賬記心裡了。”
可沒等我來往外走呢,就聽身後出現一個極其陰冷的笑聲:“不愧是陳西涼,外獅子印都沒能奈何你,厲害,你比下陰的時候還要厲害!”
我心中大驚,猛地一轉身,就發現在幾十米開外的一顆楊樹枝上站着一個人,那樹枝子就比鐵鍬柄還細,離地四米多高,一個大活人站在上面顫顫巍巍,似乎隨時都能斷掉。
但是一看這個人的裝束,我的腦袋轟的一下,整個人都僵硬了。
此人身穿一套淺灰色唐裝,腳下踩着千層底的老頭鞋,一頭長髮披肩,劍眉星目,皮膚細膩,而面部卻被一條黑布蒙上了。看神態,不會超過三十歲。
他……他不是在陰間跟我戰鬥的邪教高手嗎?!
小賤嚷嚷起來:“唉呀媽呀,竟然是他,西涼,他是邪教的癟犢子,紙人抽魂啊!”
我頓時有些蒙了,這邪教不是早就退出保定市了嗎?怎麼今天又在這裡出現了,並且還佈置風水局害死了楊奇的父母。
Ma的,這到底怎麼回事?!
這時候,邪教高手桀桀冷笑:“真是冤家路窄,怎麼到哪裡都能碰到你,不過也好,下一個要死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