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正要上車的凌瀚宇和柯比都幸災樂禍,真沒想到花娘竟然會指證姬無命。
李廣田愣了一下,訕笑道:“花小姐,這誤會了,姬少可不是一般人。”
姬無命也訕笑道:“李警官,是這樣,我跟花娘鬧意見,她正生氣呢,你們先走吧,有空一起吃飯。”
“你們……哼!”花娘一聽,臉色越發的垮下來,不過美人終究是美人,什麼表情都能讓人賞心悅目,引得李廣田都忍不住要多看兩眼。
“上去吧你,磨蹭啥!”
顧軍把凌瀚宇推上車,又把花豹往車力推。
“花娘……妹妹……”
花豹見這個情形,知道現場就姬無命說話能管用,所以用眼神像花娘求救。
花娘雖然恨哥哥不務正業,但是畢竟他是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所以,還是打算幫他一把,於是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姬無命。
姬無命心裡雪亮,他已經明白花豹這小子竟然是花娘的哥哥,而且花娘現在是有求於自己,如果送個順水人情給她,待會找她瞭解詳情應該會更容易一些。
想到這兒,便道:“哎,李警官,那個誰,花豹,是花娘的哥哥,他是局外人。”
李廣田心裡也是明鏡似的,一揮手,便道:“顧軍,就在這兒給花娘兄妹做筆錄。”
“是,隊長!”顧軍很是配的的道。
車內的柯比就不幹了,伸出個頭道:“憑什麼,那小子跟我一起來的!你們不……”
“坐好吧你!”顧軍呼啦一聲拉上了門,把他後半句話關在了車內。
花豹和花娘進了店裡,開始做筆錄,一直在對面觀察的陳忠林也進去給李隊長講解事發經過,把每個人說的什麼話都一一複述了出來,李廣田看花娘和花豹長大嘴巴吃驚的樣子就明白陳忠林絕不是瞎蒙或者在洗刷自己,而是貨真價實的通過讀脣明白了每個人在說什麼。
很快,李廣田等人就出來了。
“姬少,都瞭解清楚了。你這位兄弟可是個人才啊,讀脣簡直出神入化!”李廣田不無讚歎地道。
姬無命道:“是嘛,我還不知道他會這一招。”
李廣田笑道:“要不怎麼說高手都在民間呢。行了,那我們就先走了!”
派出所的民警一走,姬無命就對陳忠林到:“可以啊你小子。”
陳忠林吃不準姬少是接着李警官的話稱讚他會讀脣還是說剛剛花娘店裡有人鬧事,他和唐玉坤卻在對面不出現,趕緊解道:“大哥,那江北區的小子剛剛一出現我們就發現了,一直監視着呢,後來凌瀚宇這小子也來湊熱鬧,我們就讓他們兩撥人先鬧鬧。”
姬無命拍拍唐玉坤和陳忠林的肩膀,道:“嗯,乾的不錯,去吧,我跟秦歌有事找花娘。”
唐玉坤和陳忠林打了招呼,就返回原位去了。
“哎,快,同聲翻譯,我想,大哥和美人之間的對話想必十分的精彩,千萬別漏掉了。”
姬無命和秦歌看着大家遠去,準備找花娘聊聊,兩人命剛剛走到店門口,一個茶杯就飛了過來:“不準進來,這裡不歡迎你們!”
姬無命一伸手就接住了茶杯,若無其事地走進店裡,對着手中的茶杯品頭論足,道:“嗯,這杯子真不錯,你幹嘛要扔掉?”
姬無命記得,這個杯子就是上次花娘給他倒水喝的那個杯子。
“因爲它髒了,所以要扔掉!”
花娘十分的憤怒,看着跟姬無命一起走進來的年輕人,雖然不認識,但是想必就是那個秦歌了,看向他的眼神都帶着火焰。
姬無命走過去,輕輕把陶瓷茶杯放到櫃檯上,沒想到花娘抓起杯子就往牆上扔。姬無命完全是可以把杯子截住的,可是他沒有動。
啪!
一個精美異常的陶瓷杯摔得粉碎,渣滓飛了一地。
“哎,花娘,你這又是何必?”姬無命嘆口氣道。
“要你管,滾,都給我滾出去!”花娘歇斯底里吼道,臉上淚花雙流。
“花娘,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客人?”剛剛姬無命出手幫了他一把,聯想到太子爺和這位姬少也關係匪淺,花豹不由得對姬無命產生出異樣的好感。
шшш●тt kǎn●¢ O
“你給我閉嘴,廢物!”胡娘一句話把花豹給嗆得說不出話來。
秦歌覺得應該說點什麼,上前一步,很是真誠的道:“花……小姐,我是秦歌,我想,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秦歌,你就是禽獸!都給我滾啊!”花娘怒指這大門口,臉上的表情傷心欲絕。
秦歌一臉的尷尬,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嘆氣道:“花娘,我想,你應該是有什麼地方真的誤會我了。”
“別叫我的名字!”花娘怒道,“什麼誤會不誤會,是個男人怎麼敢做不敢當!畜生啊!”
花娘怒罵了一通,忽然道:“好,你不是吧!很好!”
說着折身進去了,沒過多久,她忽然從裡邊衝了出來,手裡竟然操着一把亮晃晃的菜刀!
沒錯,正是一把十分鋒利的不鏽鋼菜刀!
花娘二話不說,猶如死士慷慨赴死一般,義務犯規的衝向秦歌,手中的菜刀劈向秦歌的腦袋。
這個變故誰也沒有料到,花豹嚇得大叫一聲,竟然呆住不知如何是好,不過花娘這種普通人就算是利刃在手也奈何不了秦歌和姬無命。
姬無命正要上前奪了花娘的刀,秦歌用眼神制止了他,姬無命明白,他是想化解這場誤會,也只好罷手。
只見刀光閃動,刀刃瞬間就來到了秦歌的腦門,紅了眼的花娘閉着眼狠狠劈下去,看來是下決心要將秦歌的腦袋劈成兩半西瓜。
直到鋒利的刀刃都破開了頭皮一寸,秦歌才倏然出手,握住了花娘的手腕。
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幾秒鐘,花娘渾身顫慄的睜開眼睛,剛好看見秦歌的額頭流下一縷殷紅的血痕。
但是秦歌握住他的手讓她很是氣憤,大聲道:“放手,放開你的髒手!”
“花娘,你小心啊,你怎麼玩刀啊,很危險的!放手!”花豹看的心驚膽戰,上前去奪她手上的刀,秦歌的身手他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起碼跟虎爺是一個級別,一個小姑娘拿刀跟他玩,弄不好就反傷了自己。
“都放開!”
花娘一掙,秦歌順手就放手了,但是花豹還在和妹妹奪刀,花娘拼命一掙,花豹就脫手了,只見寒光一閃,唰的一聲響,秦歌的胳膊立刻被劃了一條深深的口子,鮮血立刻染紅了衣服。
是個人都驚呆了,秦歌汩汩往外冒血的傷口讓花娘很受刺激,激動的心靈忽然漏跳一拍,眼睛一翻,整個人就暈了過去,菜刀哐噹一聲掉地上,花娘的身子就柔軟如風中的柳枝倒向地面。
“花娘!”
花豹驚愕的大叫一聲,伸手去抱妹妹,一雙有力的臂膀卻先他一步,攔腰抱住了她。
姬無命抱着花娘,神識早就透入她體內,瞭解她只一時血氣攻心導致的昏厥,他瞬間就疏通好了,已經沒有危險。
姬無命把花娘交給花豹,道:“你先抱她進去,放牀上讓她休息,我待會兒再看看。”
花豹忙不迭地接過妹妹,忽然一個東西啪一聲掉在地上,是一張銀行卡。
姬無命撿起來,交給花豹手裡,道:“收好。”
花豹其實是知道妹妹有這張卡的,所以花豹才判斷妹妹還有其他的存款,他纔敢帶柯比過來。
不過這行卡他也只見過一次,妹妹一直藏得很緊,現在竟然重現天日,看來妹妹是打算用她這些年辛苦攢下的錢給自己還債的。
“妹妹,哥……對不起你!”
花豹在心裡喊道,轉身進房間的時候,花豹男兒的眼淚也彈出來了。
“怎麼樣,沒大礙吧?”姬無命走過去查看秦歌的傷口。
“沒事,皮肉傷而已。”秦歌握住傷口上方,阻止着血液循環,饒是如此,地板上還是滴答了好一灘血,他苦笑道,“看來華小姐對我真的恨之入骨,但是見過她之後我仍然沒有印象以前跟她有過什麼交集。”
“來,我幫你看看。”姬無命握着他的胳膊按摩着一邊道,“彆着急,慢慢來,待會兒問問花豹,花豹應該也知情,或許會有結果。”
“嗯,大哥,對不起。”秦歌有些失落的道。
“說什麼呢?”姬無命看了他一眼道,“好了,血止住了,去洗洗吧,順便把地上處理一下。”
秦歌看看自己的手臂,剛剛那一刀雖然沒有傷到動脈,但是割得很深,傷到了不少細血管,所以血流的很厲害,姬少只是揉捏按摩了幾下,血竟然止住了。
如果是第一次接觸姬少,秦歌一定會大吃一驚,現在,這種事情跟姬少其他神奇事蹟比起來,已經微不足道了,看着姬無命進裡屋的背影,秦歌自言自語道:“對不起大哥,讓你心上人如此難過。”
姬無命來到裡屋,一眼就找到了花娘的臥室,走到門口,看到花娘平靜地躺在牀上,但是眉頭上卻憂愁深鎖,臉上也是悽苦的神色。
“沒想到你們是兩兄妹。”姬無命道。
花豹立刻從椅子上彈起來,臉上的神色十分複雜,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囁嚅了半天,道:“今天還是要多謝姬少。”
姬無命揮揮手,走到牀邊,握住花娘的手探察過去,發現的確沒有大礙,她現在是在沉睡而已。
很快,秦歌就收拾完了,也來到了臥室。
姬無命便道:“花豹,花娘究竟是怎麼回事?秦歌根本沒見過你花娘,可花娘去對他恨之入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花豹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神色複雜的看着秦歌,一字字道:“這都是沉冤舊案了,花娘之所以痛恨你,是因爲,你是我們的殺父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