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長風看姬無命的表情,聽那話的意思,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心裡暗罵:“你小子不會是想有什麼非分之想吧,雖然你很能打,也不代表能染指我黃花大閨女啊!”
古麗雅看姬無命的神情,臉上沒來由的一紅,有些不自然道:“什麼條件,你說。”
姬無命暗自好笑,這父女倆果真把自己當做好色之徒了,當即道:“想要我留下,很簡單,把那傢伙開除。”
說着手指向舊傷還沒好,新傷又至的小柯。
小柯瞬間哭了,心道:“我.操.你親孃啊,老子不就是喝多了調戲白雪未遂嗎,至於將老子趕盡殺絕嗎?”
古麗雅出了一口大氣,心道還以爲什麼事呢,你這傢伙太壞了,裝得跟什麼似的。
“好,這事就這麼定了,小柯,你沒有被錄用。”古長風對滿臉不平的小柯道。
剛剛這小子想在姬無命背後敲悶棍,古長風可是親眼目睹,就算姬無命不提,古長風也沒打算用這種人的。心裡一想,不對呀,這傢伙不相當於沒提什麼要求麼?
“啊,還有一件事!”姬無命又道。
“加上我,不是還有一個名額嗎,我要他!”
說着指向了那個戴着眼鏡的傢伙,小柯就是撞了他手上的飲料才弄髒姬無命的簡歷的,當時那眼鏡男一個勁兒的向姬無命道歉,姬無命對他很有好感,所以決定幫他一把。
眼鏡男一時受寵若驚,趕緊跑上來:“謝謝大哥,我叫廖興棠。”
古長風大手一揮:“沒問題,明天你們兩個一起來上班。”
廖興棠高興得眼鏡都呆不住了,伸手扶了扶,激動得連連感謝。
“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哎,你……”
古麗雅心道,你是當事人,得跟警察去做筆錄啊。
古長風攔住女兒,示意這事自己擺平就好。
姬無命頭也不回,幾十雙眼睛盯着他遠去,凱美瑞前腳走,警車後腳就來了,看熱鬧的小夥子們這纔想起開溜,卻一個個被警察攔住。
江南區市分局派出警察勘察現場,事情很簡單,黑臉司機是故意撞壞大門衝進了園區造成破壞的,至於後面發生的械鬥,得把人待會警局仔細審理。
地上的人太多了,警察叫了支援,來了好幾輛麪包車才把所有涉案人員全部帶走,臉古麗雅父女也被帶回公安局。
經過鑑定,順豐快遞的幾個保安都受了輕傷,而另一幫人看似傷的嚴重,行動能力受到傷害也不是裝出來的,可法醫認真檢查過後卻驚訝的發現,他們一個個都沒怎沒受傷,甚至連輕傷都算不上,雖然很痛,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只有其中一個人臂骨斷了,但沒有受到二次傷害,送到衛生院打了石膏就被帶回來繼續審訊。
還有一個全身百分之八十燒傷的人算是重傷,目前在院治療。
通過警察之口,大家知道那黑臉司機叫彭斷山,沒啥正經職業,在娛樂場所混吃混喝,手下很有一幫人的那種痞子頭。
二十來份口供一比對,有趣的情況出現了,所有口供分成兩派,其中十幾份,包括古長風父女的口供,內容完全一致。
說的是彭斷山開車故意撞進園區,還故意訛人,沒達成目的動手打人,還打砸私人財物,甚至要放火,幸好被一個路見不平的俠客給團滅了。
警察們心裡好笑,什麼年代了,還俠客,電影電視害人不淺啊。
而另外十份口供聲稱自己是冤枉的,是因爲古長風在門口擺的東西反光太厲害,擋了自己的視線,從而造成的事故,由於車輛損壞,人員磕傷,跟老闆協商的時候對方突然動手打人,自己**個人都都是膽小的良民,一個個都被打成了重傷,要求嚴懲。
審訊他們的警察更是笑了,你們一個個他媽的流裡流氣,一看就是沒個正形的,要是你們這種人都是都小良民,這個國家還不亂套了,這個民族還有什麼希望?
由於古長風的一再要求,局裡調遣了林大隊長親自過問這件案子。
帶隊現場勘察的隊長林國棟,經過地面痕跡勘察,肇事車輛比對,以及現場地理位置考察,時間推算,得出的結論是彭斷山在說謊。
審訊室了,林國棟一拍桌子:“敢對警察說謊!”
彭斷山威猛的身軀一震,道:“警官,我說的都是實話!”
“放屁!現場勘察,經過時間測算,太陽光的方向跟你說的完全相反,怎麼反射?”
林國棟生得人高馬大,和彭斷山有的一拼,面目嚴肅,更是警風凜凜。
忽然林國棟的電話響了,林國棟將手機放在耳邊,道:“嗯,我是林國棟!嗯,好的,有空再說,再見。”
彭斷山聽着林國棟打電話,自稱林國棟,眼睛裡忽然閃出了光,大鬍子下的嘴裂開笑了笑。
等林國棟放下電話,彭斷山臉上怪異地道:“警官,我想和你單獨談。”
林國棟威目一閃,對陪審員道:“你先出去。”
“是,林隊長。”
陪審員前腳出門,彭斷山就歡天喜地,激動道:“原來你就是林隊長啊!”
林國棟將監控關掉,冷麪道:“什麼意思,趕緊交代案情!”
彭斷山諂媚道:“林隊長,我是禿狼哥的人,禿狼哥手下的鐵拳,和我是兄弟,我……”
林國棟猛的一拍桌子,怒眉倒豎:“你們這些社會關係,與我何干?”
彭斷山心裡罵道,操,好一副道貌岸然的人樣,數錢的時候也不知道手抽筋多少回,臉上卻笑道:“對對對,林隊長說的對,陸老爺子門下的禿狼哥託我向您問好,說着從兜裡掏出一個厚沓沓的信封,從桌子上送過去。
心想今天幸好在場子里弄了點錢,正好派上用場。
聽到陸老爺子四個字,林國棟臉色也不由得緩和了一些,重新看了看彭斷山,終於沉聲道:“這事兒太明顯,我也無能爲力,你們把主要的事情推到那個叫什麼小柯的身上,進去蹲幾天吧,就這樣。”
說完起身,敲了敲桌子:“東西收回去,裡面用得着,問陸老爺子好。”
彭斷山高興道:“謝謝林隊長,您慢走,您的話小彭一定讓禿狼哥帶到。”
最後結果是彭斷山等人蔘與鬥毆破壞,全員進號子蹲一星期,責成主謀小柯賠償順風快遞南平分部二十萬,蹲監兩年。
其餘人等一律當場釋放。
這個結果下來,古長風和古麗雅大跌眼鏡,怎麼主事人變成小柯了?
古長風是經歷風浪過的人,哪裡不知道這裡面水深似海的貓膩,彭斷山等人背後一定有人,而且不可小覷,所以最後小柯做了替罪羊,瞞天過海。
古長風面對結果,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招呼女兒離開了。
小柯看到這個結果人都傻了,頓時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你們怎麼能冤枉好人,我要上訴,我要找律師!”
背拷着金剛手銬的小柯憤怒吼叫,怎麼都想不通,自己怎麼就成了主謀了呢?
哪個犯了事的人不喊自己是冤枉的啊,警察厲聲斥責他安靜點,不然有你好受。
再說,林大隊長親自審訊的案子還會有錯嗎?
分局給看守所打了電話,押解車一到,疲憊的小柯被警察押送上車,車上好端端的坐着彭斷山等人,雖然也是戴着手銬,可都是鬆鬆的拷在前邊。
“你們……狗日的,你們害我,你們陷害老子!”
小柯見此情景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但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突然怒火中燒,用頭去衝撞彭斷山的肚子。
彭斷山是何等角色,雖雖然一招就被姬無命收拾得妥妥的,可那是面對超級高手,對小柯還不是三根手指捏田螺,手到擒來?
冷笑聲中,彭斷山擡腳在他肚子上一踹,小柯就趴在了地板上,彭斷山把小柯的頭踩在腳下,嗯啊一咳,一口濃痰吐到他嘴邊:“**崽子也敢呲毛,老子弄死你!”
“幹什麼,都坐好!”
押解的警察將他們分開,把小柯摁到邊上坐定,喝到:“都老實點,想多坐一年嗎?監獄可是從不關門的。”
小柯就老實了。
到了看守所,做了交接,入了檔案,小柯就被人往裡帶。
“我要通話,我要和家裡人通話!”小柯咆哮道。
獄警將小柯一推,小柯穿着獄服踉蹌往裡走:“等輪到你的時候再說吧,別唧唧歪歪,快走!”
因爲是打砸聚衆鬥毆,小柯被關到了暴力犯倉,解了手銬,被推了進去,哐當,鐵門關上了。
可憐小柯臉上傷痕累累,莫名其妙就被關進了暴力犯中間。
看着裡面一個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小柯雙腿都在顫抖。
……
姬無命開着凱美瑞回醫院,心情挺高興,又得知了楚子衿的消息,又落實了工作,實在不錯。
停好車下來,走進住院部,和護士站的值班護士打了招呼,就往白老爹的病房走去。
走進過道,姬無命就就看見白雪站在窗口望着外邊,安安靜靜的,顯得有些落寞。
姬無命笑着走過去,道:“白雪,你在這裡幹嘛?”
白雪轉頭看見姬無命,忽然很慌神,但馬上高興的快步走過來,:“姬大哥,我……”
“看,那就是姬少爺!姬少爺你去哪兒了,怎麼纔回來啊?”
隨着杜小美一聲嬌呼,好幾個女生議論了起來。
“姬少爺回來啦?”
“哇,真的好帥耶!”
“姬少爺!帶我們去兜風!”
忽然嘰嘰喳喳的笑聲響一大片,杜小美竟然帶了七八個年紀輕輕的小護士朝這邊跑了過來,把白雪擠到了邊上。
姬無命一下子被一羣年輕貌美的白衣天使給圍成一圈,杜小美給他遞了一片薯片在嘴裡。
“我也要我也要,姬少爺吃我的!”
一個護士遞了一瓣橘子過來,姬無命歡笑着用嘴接了,衆護士歡呼成一片。
忽然一隻雪白的小手搭在自己脖子上,一片幽香一下子撲入鼻中,姬無命懷裡多了一個軟乎乎的人,一個膽大開放的護士纏到姬無命身上,嘴裡叼了一根薯條,要用嘴餵給姬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