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來張票吧!

夜墨也看了那信,眸底瞬間便是涌上了一層寒冰,看着眼前的兩人,恨不能將二人直接就給一掌斃了!

“你們竟然是還有臉回來?”

夜星的臉一白,整個人已是感覺到了渾身上下所有的肌肉、血管兒,甚至是骨骼,都是透着幾分的寒氣和畏懼!

小阿邪雖然是比他好一些,可也好不到哪裡去!

自他認識了這位姐夫以來,還真是頭一次看到他發出這樣攝人的氣勢!

“行了,阿墨。這件事情,原也怪不得他們,是我們太過疏忽大意了。他們能有命回來,就已經是很不錯了!若非是那位穆太妃,怕是我們現在哭都來不及了。”

“哼!”夜墨冷冷地一哼,“那重華宮內如何?你們可都是看仔細了?”

“回主子,重華宮內的佈局擺飾都是十分講究,一看便知那裡的主人是十分受寵的,就連那地上鋪的鵝卵石,都是極爲講究,還有,那重華宮內,似乎是偶爾也會有淡淡的血腥味兒傳出來。若非是像屬下這樣常年與殺人,或者是死人打交道的,怕是聞不出來的。”

阿邪點點頭,“還真是!我就沒有聞出來。看來,你的鼻子果然是比我的好使。”

夜星悄悄地瞪了他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竟然是還有心思耍這種嘴皮子上的功夫?

阿邪似乎是沒有看到夜星的暗示,歪頭想了想,“那重華宮裡頭不僅僅是奢華富麗,姐姐,我瞧着,似乎是還布了陣法。不過,我得想想那是什麼陣。”

傾城的眼神一動,“把你看到的畫下來。”

阿邪取了筆墨,又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然後纔將自己看到的畫了下來。總共也不過就是一刻鐘的功夫,阿邪想想停停,寫寫畫畫,總算是將自己能看到的,全都畫了下來。

夜星看着阿邪認真的樣子,不禁有些佩服,原本他還以爲他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只知道玩耍逗樂,現在看來,當時也是爲了能將整個兒重華宮的地形都給記熟了。

看着年紀小,有些沒心沒肺的小阿邪,竟然是心思如此細膩,連什麼地方種了什麼花都還記得,看來,果然不愧是主母的人。

只是夜星本能地就覺得似乎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是偏又想不起來了。

等到阿邪將那地形畫地差不多了,傾城和夜墨二人仔細地看着,一時間,也看不出什麼門道了。

“將那兩株桂樹去掉。”夜墨沉着嗓音道。

傾城拿東西將那兩株桂樹的地方遮住,看看後,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再將那另一端的花壇給抹掉,於是一幅隱晦的八卦圖,就出來了!

“是八卦陣?這是什麼意思?”夜星一時有些訝異,他是真沒想到,那重華宮裡頭,竟然是還藏了這個!

“八卦陣又名爲九宮八卦陣,相傳爲三國時,蜀國的諸葛亮發明。九爲數之極,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數,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又有所謂太極生兩儀,兩儀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變六十四爻,從此周而復始變化無窮。只是,這本該排兵佈陣的法門,怎麼會用在了重華宮?”夜墨道。

傾城也是不明白,皺眉看了半晌,“重華宮是穆太妃的寢宮,據傳,自她進宮之日起,便是住在這裡。之前我們也曾派人潛入重華宮,可是卻根本就難以靠近!最多也是勉強可以靠近了前殿,後院根本就是無法接近的。難道,肖天縱讓人布了這八卦陣,就只是爲了防止那穆太妃出宮?又或者,是不讓外人前去打擾?”

對於傾城的猜測,屋內誰也沒有辦法能給出什麼答案。

“用八卦陣來困住一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夜墨挑挑眉,“這個似乎是有些太浪費了!再說了,那重華宮裡頭有那麼多的高手在,那穆太妃便是會武,也是逃不出去的,又何需這個?”

好一會兒,傾城才眯着眼睛道,“這八卦陣似乎是並不單純只是用於兵法吧?”

一句話,似乎是提醒了幾人,特別是夜星則是點點頭,“不錯!八卦的起源可以追溯到上古時代。而今的八卦也不過是世人演變過來的陣法而已。不過,屬下聽說這八卦的排列有先天八卦和後天八卦兩種。前者傳爲伏羲氏發明,後者傳爲周文王所創。只是,關於所謂的伏羲氏發明的先天八卦,不知道是否可靠?”

“據書中載,八卦分別象徵自然界的八種物質,天地雷風水火山澤,是萬物衍生的必備基礎,其中以乾坤天地二卦爲萬物之母,萬物生於天地宇宙之間,水火爲萬物之源陰陽之基,風雷爲之鼓動,山澤終於形成,有了山澤,生物開始滋生,生命開始孕育,人類因此繁衍。若是按照這個說法的話,那麼,八卦陣,應當是還有一種極爲隱秘的用處。”

傾城說完,以詢問的眼神看向了一旁的夜墨,眸底的一抹光茫跳躍,讓夜墨瞬間也是想到了她所說的隱秘用處!

“丫頭,你說的,我明白。可是一直以來這也就是一種傳說,說實話,百年來,還真是沒有聽說過有何人見過的。”

“沒有人見過,不代表它們就是不存在的。阿墨,我總覺得,這位穆太妃,就是揭開這一切真相的關鍵!”

“你想做什麼?”夜墨的聲音,不自覺地便低沉了幾分。

“放心!我現在什麼也不會做!我會安安穩穩地養胎,直到我們的孩子出生,穩穩當當的纔好。”

夜墨的臉色稍稍鬆慰了一些,“丫頭,我說過,一切有我在!無論這些是什麼秘密,既然是有可能與你母親有關,我自然是會想辦法弄清楚。不過,你要明白,這些秘密無論是否能解開,都不會影響到我們的生活,所以,沒有必要讓自己犯險。這樣做,不值得!你明白了嗎?”

“放心吧,我就是膽子再大,也不能拿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傾城淺淺笑着,伸手就挽了他的胳膊,“只是,阿墨,由此就可以看出,肖天縱絕對是比我們想像得要更爲麻煩一些,所以,我們暫時按兵不動吧。至少,在我們完全有把握將這一切都弄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再輕舉妄動了。這一次他們兩個的事,就是我的失策。”

“放心吧,我心中有數。”

樑城的肖天縱,此時整個人宛若是瘋魔了一樣,雙眼佈滿了血絲,整個人的戾氣之盛,就像是那剛剛從地獄裡頭爬出來的惡鬼!

“來人,將所有的靈藥再收集一遍!一定是會有辦法的!這中間一定是出了什麼岔子。”

“啓稟太上皇,蕭良死了。”

肖天縱一回到重華宮後,便將自己鎖進了內殿,如今幾日過去,外頭的消息,這纔算是送到了他的跟前。

“蕭良?”肖天縱一聽,整個人就更爲陰鬱了一些,“這個逸兒,膽子竟然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是敢違抗朕的命令!”

“回太上皇,皇上在查當初良妃被暗殺之事,聽說,是查到了蕭良的頭上。”

肖天縱一愣,“他明知道蕭良的身分,難不成,竟然是?”

“蕭良的屍體呢?”

“回太上皇,被人擡走了。聽說,是萬箭穿身,那蕭良本就是在暗室被折磨地幾乎是沒了人形兒了,他發現情形不對的時候,就已經是來不及了。”

肖天縱擰眉不語,好一會兒,纔有些陰惻惻道,“逸兒是什麼性子的人,朕太瞭解了。對付蕭良?哼!朕倒是要看看,朕的這個好兒子,到底是打算做什麼。”

紫夜皇宮,御書房內密室。

肖東逸一臉陰沉地步入了密室,看着那牆上被鐵鏈縛了雙手的男人,眸光陰戾道,“你可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那被鐵鏈鎖住的男人,身形消瘦,近前細看,他的一雙琵琶骨,竟然是也被人用勾子穿了過去,渾身的血跡斑斑,有的地方,已經是呈了暗褐色,而他的頭髮,則是歪七豎八地極爲凌亂!

男人的嘴脣已是乾裂得露出了裡頭紅紅的血肉,裂口的邊際,還呈了慘白色,偏如此悽慘的一個人,此時的一雙眼睛卻是格外的陰鷙,看起來,極爲駭人!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男人極爲費力地才說出了這樣的一番話,話落,整個人似乎是就像被人抽去了一半兒的筋骨一般,半死不活的就那樣掛在了牆上,偶爾還有一晃。

“你殺了良妃!你知不知道,那是自小將我疼愛在手心裡的女人!你知道她對我有多麼的寵愛嗎?只要是我想要的,她都會不顧一切地爲我奪來!蕭良,這種一個母親對於兒子的寵愛,你沒有體會過吧?”

男人的神色突然就發生了極大的變化,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衝擊,整個人的身上,已是被一種極爲悲傷的氣息所包圍,怎麼也揮散不去。

這個被人用這種極其慘忍的方法對待的,正是被傳已死的蕭良。

“你想怎麼樣?”蕭良的聲音微微顫抖,原本陰鷙的眸子裡,此時也是涌上了極爲濃郁的悲痛。

“呵呵!我想怎麼樣?我不是說過了,那是這世上最爲疼愛我的母妃!雖然我與她並沒有真正的血緣關係,可是實際上,我們之間的感情,卻是比親生的還要親!”

肖東逸詭異地一笑,“母妃到死都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你說,這算不算是死不瞑目?或許這樣也不錯!至少,她死後,也不必再去糾結着自己的親生兒子到底在哪裡。如果是這樣,倒也是你積了一件功德了。”

蕭良的嘴脣哆嗦着,許是太過激動了,臉上的肌肉,也是開始有了幾分的抽搐。

“你說,母妃會不會因爲死得太過突然了,所以會陰魂不散?你說,她會不會來找你報仇?呵呵!朕現在只要是一想想這個,就覺得是無比的興奮!如果她果真是來找你報仇了,不知道能不能發現,其實,你纔是她的兒子?”

蕭良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突然就是全身一動,上身向前猛地撲了一下,只是可惜了,因爲手腳都被鐵鏈鎖住,眼看着就要撲向了肖東逸的一剎那,又全身一陣痙攣,發出了巨大的一聲慘叫!

肖東逸的臉上揚着十分古怪的笑,幾乎就是在同時,蕭良猛地衝着他啐了一口血水,只是奈何,被肖東逸給躲了過去。

肖東逸臉上的笑漸漸地沉寂了下來,“蕭良,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不該把這樣的事情告訴你?可是偏偏這天下就是這樣的不公平!你從小被人換走,堂堂的一國皇子,成了一個見不得光的殺手!而且,還是多年來一直在爲自己的仇人效命?你心裡頭,怕是恨毒了朕的父皇了吧?當然,你也恨定王!因爲是他把你培養成了一名殺手!而且還是首屈一指的殺手!”

“多麼可笑!你高貴的身分沒了,慈愛的母妃沒了,一生的榮華富貴沒了!更爲離譜的是,你的殺母仇人,就是你自己!蕭良,你現在一定是生不如死吧?若是朕再給你一次重生的機會,你是會直接選擇自殺,還是去找那個真正的仇人去報仇?等你報完仇,再以死謝罪?”

“肖東逸,你卑鄙!有種你就殺了我!殺了我!”

“殺了你?不!朕怎麼會做這種事?再怎麼說,你也是母妃的親生兒子,算起來,也該是朕的一個名分上的兄弟了!畢竟,你的生母,養育了我。我替你享受了一切你應該享受的母愛和富貴,你心裡就不恨麼?”

“肖東逸!肖天縱!我就是死了,也不會放過你們父子兩個的!”蕭良的聲音枯竭無力,甚至是嘶啞難聽!可就是這樣的聲音,也足以讓人感覺到了那徹骨的悲涼和疼痛!

誠如肖東逸所說,蕭良是殺死自己生母的兇手!他即便是不死,還有何面目,繼續活在這世上?親手弒母!即便是他真的就是千雪國的皇子,這樣的罪行,又豈能得到了千雪皇的原諒和認可?

“不如,我們來做筆交易,如何?”

肖東逸輕輕地低語了幾句後,蕭良的眼底浮上了一抹不可思議!

“不必如此看朕!其實,細究當年之事,你是受害者,難道朕就不是嗎?你別忘了,當初朕在千雪,受到了多少次的謀害?還有,如果不是朕命大,你以爲,現在朕還能再好端端地出現在你的面前?”

“你,你所說的一切,可都是真的?”

“朕有必要騙你麼?再說了,依你現在的這個鬼樣子,你以爲,就算是朕不殺你,你還能再活幾日?外頭,朕讓人給你找了一具替身,所有的人都以爲你死了。就連千雪的南宮夜,也以爲這世上再沒有蕭良這個人了。或者說,都以爲這世上,再沒有南宮逸這個人了!朕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想了好一會兒,蕭良才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這個!你只要是安分地做好你自己的事,剩下的,朕自然是會讓人全力配合你,只是有一樣,若是你死了,朕可是沒有爲你報仇的義務。”

肖東逸整個人又恢復成了在進來密室之前的狀態,威嚴、高貴、尊榮無比!

“呵,若是肖天縱知道他竟然是有你這樣的一個兒子,不知道會不會直接就氣得瘋掉?”

“這與你無關!蕭良,記得你的小命兒,隨時都捏在了朕的手裡,你只是需要做好你自己的本分就是。若是你一切順利,事後,你若是想活,朕自然是會想法子將你送回千雪,成爲人人羨慕的親王!若是你想死,朕一定是會給你一個痛快的!並且,朕會想法子,讓人將你的骨灰帶到了良妃的幕前,與她一起深埋地下。”

這樣的承諾,對於蕭良來說,不得不說,是極具了誘惑力的!

他並不奢望自己還能成爲什麼親王,享受什麼榮華富貴,他只希望自己能在死後,與自己的親人團聚,此生無撼!

肖東逸退後一步,一名黑衣人迅速上前,給蕭良喂下了一粒東西,再然後,就是開始爲其解除掉了這些刑罰。

當那看起來極爲駭人的鐵勾子,從他的體內被人硬生生地抽出來的時候,蕭良的臉一白,兩眼一翻,直接就昏厥了過去!

肖東逸冷眼看着地上的血人,冷笑一聲,“倒是個硬骨頭了。可惜了,這個世上,骨頭再硬,也是硬不過權勢二字的!”

“主子,要將他送出去嗎?”

“將所有的好藥都給他用上,在最短的時間內讓他恢復過來,朕還有重用呢。”

“是,主子。”

肖東逸從密室中出來,整個人已是精神了許多,大步到了殿外,擡頭看着頭頂上那微微有些紅的太陽,冷風撲面,他竟然是絲毫不覺得涼。

“主子,天氣涼了,您還是加件兒衣裳吧。”內侍跟了出來,連忙將皇上專用的金黃色的大氅爲其披上。

肖東逸不語,頭仍然是保持着看向那太陽的動作,許久,嘴角才咧開了一絲笑,“傾城,你現在,應該是正在安胎吧。南宮夜的孩子呢。呵呵,也不知道,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呢。”

正在太子府靜園裡頭養胎的傾城,突然就打了一個噴嚏,剛剛還好好兒的,怎麼突然就覺得有些陰涼呢?

青蘭和雲姑姑二人一聽到了主子打噴嚏,可了不得!立馬就有拿衣裳的,有去鼓搗那小炭爐的,另外還吩咐着外頭去備上一碗熱湯來。

傾城看着她們的忙乎,則是有些哭笑不得!不就是打了個噴嚏嗎?至於嗎?

不多時,無崖也過來了,一進門,先看了她的氣色,然後就扶了脈,好一會兒,臉色才鬆緩道,“沒事!放心吧,不是風寒。只是一時大意,可能是略微有些着涼,多用些熱湯,發發汗也就好了。”

傾城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一時鼻癢打了個噴嚏,竟然是就引來了這麼多人的關心,一時心裡頭除了有些暖暖的之外,更多的則是一種甜蜜!

“死妖孽,我都快要生小寶寶了,你跟我說實話,有沒有什麼中意的人了?”

無崖白她一眼,“你是不是做紅娘上癮了?洛華城與雲清兒當初就是你給撮合的吧?阿楚跟青衣也都是着了你的道!怎麼?現在太閒了些,想着打我的主意了?”

傾城撇撇嘴,“幹嘛說的那麼難聽?我也是爲你好!再說了,眼看着這些到了成家的年紀的美男們,也就只剩你一個沒着落了,我心裡着急,不成嗎?”

“什麼就我一個!那太子府的四大管家呢?還有那個黑無常呢?你不是閒的沒事兒幹嗎?先給他們每人找一個吧!”

“那怎麼能一樣?他們又不是我的人?”

傾城看似無意的話,卻是讓無崖的身子微微僵了僵,瞪她一眼,“這種話以後少亂說!免得再引起了什麼不必要的誤會!萬一被你家的那位閻王爺知道了,還不定怎麼削打我呢?”

“咯咯!這麼說來,你倒是真的怕了阿墨了?說實話,我倒是一直覺得你都不懼他呢。”

“誰怕他了?”無崖直接就是變了臉,“我只是不想給自己惹麻煩罷了。若是能好好的躺着睡覺,誰會願意被他給折騰起來,練什麼功夫?”

這是在說阿正和阿邪兩兄弟?

傾城撲哧一笑,“你呀,說正經的,你覺得端木姑娘如何?”

“什麼如何?”

“就是人如何呀?你覺得她人長得漂不漂亮?”傾城這樣問出來了,又覺得不妥當,畢竟問一個長得簡直就是可跟妖孽的人,另一個姑娘長的是否漂亮,總覺得有些怪異!隨即又改了一種問法,“我是說,你覺得那位端木姑娘生得還算是清秀吧?”

無崖挑挑眉,“還行。”

傾城默!果然是人長的太美了,都會有些自戀的情結在裡頭了。

“我問你,那你覺得端木姑娘可還算得上是端莊秀氣,舉止溫雅?”

無崖看了看傾城,再想了想,“跟你比起來,的確是端莊秀氣,舉止溫雅。而且,比你似乎是更加溫柔,更加地體貼。”

傾城氣悶,說她好就好唄!幹嘛還要擠兌她一通?

吸了吸鼻子,將自己心頭的不快壓了下去,“那我再問你,你認識的這麼多的女子當真,可是那位端木姑娘最爲溫柔賢慧了?”

這一回,無崖單手托腮,似乎是打算好好地想一想,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就在傾城打着磕睡,快要睡着了的時候,他才突然出聲道,“倒也差不多就是這樣,焦姑娘跟端木姑娘,都稱得上溫柔二字。”

傾城一個激靈,連連擺手道,“那焦姑娘已經是名花有主了!被白無常給搶走了!你是沒有機會了。不過,我瞧着這位端木姑娘,倒是對你有意,要不,你就考慮一下端木姑娘,怎麼樣?”

“考慮她?”

“嗯!”傾城重重地鑿着腦袋,“你不覺得人家姑娘對你一片頃心嗎?若是娶了這樣的姑娘爲妻,將來在府中相夫教子,定然是你的福氣!”

無崖卻是眨了眨他的桃花眼,很是不滿意道,“爲什麼你就不說是她嫁給了我,是她幾世修來的福氣?明明剛剛還在說着什麼我是你的人,原以爲你怎麼也是向着我說話的!現在看來,十有八九,你們女人是都站到一條線上去了!現在在這兒套我的話,想要坑我?沒門兒!”

傾城一聽就急了,“什麼叫坑你?喂!你有沒有良心?人家端木姑娘看上你了,你還真以爲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得瑟的美男子了?我告訴你,也就是端木婷嫣有些傻氣,不然,你以爲誰會看得上你?”

“死丫頭,不要以爲嫁人了,有靠山了,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了!等回頭你生完孩子,看我怎麼收拾你?”

“哼!以爲我怕你呀!還不一定是誰收拾誰呢!”

無崖呲着牙,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恨不能將她給猛削一頓似的。

“我勸你還是安分一些吧,小心再動了胎氣。”

傾城若是沒有懷孕,自然是有法子來整治無崖,可是現在有孕在身,而且又不能有太大的動作,一時,也只能是忍了。不過,眼珠子一轉悠,緊接着就是哎喲一聲,直接就把屋裡的人都給嚇壞了。

“主子您沒事兒吧?”

雲姑姑和青蘭都湊了過來,生怕是她再有個什麼閃失。

無崖也是臉色微變,眼底的關切,可不似做假,“怎麼回事兒?可是胎動的厲害了?不會是腹痛吧?”

傾城看到這幾人都是這般地關心自己,一時也不好說自己是假裝的,免得再被無崖這個死妖孽罵了,直接就衝他吼道,“還不是你!哼!都是你啦,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跟我說,非得氣着我來?”

無崖一愣,他雖然是大夫,可是他還真就沒有接生過,也沒有真正地給哪位孕婦瞧過病,事實上,他看的最多的就是一個外傷,一個內傷了!

傾城這樣一說,他倒是被嚇了一下子,連忙道,“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你可千萬是莫要生氣了,別想那些了!都是我的不好,成了吧?我以後說話一定是會注意了。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無崖不知道,可雲姑姑是過來人了,再一看自己主子的臉色也沒有什麼不對,就知道這是在故意詐人家無崖公子了。

“太子妃,您現在肚子裡頭可是有兩個呢,千萬不能再氣着了!一會兒若是太子爺回來了,再看到您這樣,指不定就會發火了!”

這話分明就是在敲打無崖了!

無崖聽了,心裡頭也是咯噔一下子,他雖然是不懼夜墨,可是一想到了那傢伙太過詭異的功夫,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若是自己再真的被他給惦記上了,可就麻煩了!

“那個,好了好了,這樣,我先去膳房給你做些好吃的。你先在這兒緩緩啊。”

無崖說完,就跟逃命似的,一溜煙兒就往那膳房跑了。

看他走遠了,雲姑姑才笑道,“太子妃,您這又是何必?瞧瞧將公子嚇的那樣兒?”

傾城抿脣一笑,眼底的得意可是連遮也不遮了,“活該!誰讓他不肯配合我了?若是他能好好地跟我說話,我能至於那樣嚇唬他?”

“行了,不管怎麼樣,您可不能再拿腹中的孩子來嚇人了。您沒瞧見那無崖公子的臉色都變了?可見是真的擔心您呢。”

“嗯,行了。我知道了。不過,你說那位端木姑娘看着也不錯呀,怎麼他就看不上人家呢?”

雲姑姑笑道,“太子妃怎麼就知道無崖公子是看不上人家呢?這男女之事,最是難以說清楚的!這嘴上說不願意,誰知道公子的心裡頭是怎麼想的?”

“倒也是!說起來,青蘭,你年紀也不小了吧?這太子府上下,可有你看得上眼兒的?”

青蘭的臉一紅,“主子,求求您就饒了奴婢吧!奴婢現在可是不想那回事兒呢,只要是您能平平安安的,再順順利利地生下兩位小主子來,奴婢就心滿意足了!”

傾城則是不願意了,“那不成!我都快有孩子了,你們都還沒嫁出去呢。不成,回頭我得跟阿墨商量一下,在我生孩子之前,得先把你們都給嫁出去了才成。”

青蘭一聽急了,“別呀!太子妃,您想想,等您生孩子時,身邊兒總不能沒有人吧?孫嬤嬤如今在尚宮局,於嬤嬤也去了那邊兒,就只剩下雲姑姑一人,那怎麼能成?”

青蘭正在竭力地說服主子不要再想着給自己配姻緣的時候,夜墨回來了!

青蘭一看太子爺的臉色有些不對,心裡先是咯噔一下子,再是一喜。太子爺陰着臉的樣子,還真不是一般地駭人!不過,太子爺如此,定然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事,這樣的話,那小姐就不能與太子爺再商議什麼婚配之事了,也算是好事兒一樁!

“怎麼了?這剛一回來,臉色就如此地難看?”

“蕭良的屍體被送回來了,我讓人驗過了,根本就不是蕭良!”

“什麼?”傾城一驚,做勢就要起來,被夜墨又給壓坐了下去,“你先別急!這是一個被人用了易容術做的假蕭良。我讓人驗看過了,明明就是先氣絕,後中箭的。而且,他的身上也沒有那些所謂的刺青。先前我們的人看到的,很明顯就不是現在的這具屍體。”

“沒有刺青?那說明了什麼?”傾城一愣,垂眸思忖片刻,“也就是說,背後將他護下的那個人,並不知道他身上有刺青的事?”

“極有可能!不過,我現在頭疼的是,到底是什麼人敢在肖天縱的眼皮子底下,玩兒這一手?移花接木,瞞天過海?”

傾城也是心頭一動,兩人相視一眼,心照不宣,能有這個本事的,在樑城,除了肖東逸,絕對是不做第二人選。

“蕭良被護下?那你說,肖東燁會不會有危險?”

夜墨搖搖頭,臉色略有些疲憊,伸手捏了幾下眉心,“肖東燁暫時來說應該是安全的。我擔心的是,肖東逸爲什麼要護住了蕭良,按道理來說,他應該是最想着蕭良死的一個纔是!爲何還要救他?甚至是還幫他擺了這麼一齣兒金蟬脫殼之計?”

沉默了一會兒,傾城才輕聲道,“既然是想不明白,那就別想了!靜觀其變吧!”

“丫頭,你說,肖東逸會不會利用蕭良來對會肖天縱?”

“什麼?怎麼可能?”傾城一愣,“那,那可是他自己的父親!我不相信他會那麼做!不過,若是對付定王,倒是有幾分的可能,畢竟,那蕭良也是定王一手培養起來的,他定然是知道定王身上太多的秘密!或許,他是想着直接由他自己來接手這紫夜所有的秘密暗衛,不再像是肖天縱一樣,倚重於定王了。”

傾城頓了頓,越想越覺得自己說的有道理,“也就是說,他極有可能是會要獨攬所有的大權,不會再如上一代帝王一樣,信任親王和皇室。那麼,對於肖東燁,他的信任,也是有着幾分的侷限性的。”

“若是隻有這麼簡單,怕是就好了。不過,我不相信那個肖東逸會只是想要獨攬大權!換言之,他爲何一定要獨攬大權?這對他來說除了權利集中之外,還有什麼好處?他做事,是不是更方便了些?”

傾城聽明白了他的話,也開始凝思了起來。

夜墨說的沒錯,好端端的,紫夜的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對於他這位新皇,底下的呼聲也是極高的,他何必還要多此一舉?而且,此舉一個不慎,便是極有可能會引起了定王,以及其它皇族的不滿!難道他就不怕適得其反?

傾城不相信肖東逸做事是一個沒有章法之人!

恰恰相反,肖東逸就是一個走一步,看十步的主兒!他那樣心思縝密的人,怎麼可能會突然地有了這個念頭?那麼,唯一的合理的解釋,就是他肯定是一早就做了這方面的準備,而蕭良的事,就是他一直以來在等待的一個契機!

只不過,現在不能確定的是,肖東逸利用蕭良,真正想對付的,到底是肖天縱,還是定王?

現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無論他們內部是有着什麼利益上的糾葛,肖東逸已經是明顯地不滿足於這種被人隱瞞、隔絕,甚至是輕視的感覺了!

重華宮裡的一切,他都是無權插手的,無論是基於孝道,還是基於對太上皇的敬重,他都是不可能直接讓人闖入重華宮,或者是去質問穆太妃的!那麼,唯一能利用的人,就是蕭良了!

蕭良是定王培養了多年的殺手,而且也曾爲肖天縱辦過不少事!這樣的一個原本是屬於皇室暗衛中的頂尖的一個人物,對於重華宮,自然是不可能一點兒瞭解也沒有的!

當然,對於定王府,他就是更爲熟悉了!

“丫頭,我現在不想別的,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地生下孩子就好。其它的,都不重要!肖東逸,他想怎麼折騰就由着他去吧!反正也是紫夜國裡頭內部的事兒,他們鬧騰地越厲害,咱們不是也看的越熱鬧?”

傾城點點頭,雖然是想不透肖東逸到底是想幹什麼,不過,他說的對,紫夜越亂,那麼相對於他們兩國的邊界,也就是越安全了。

半個月後,蕭良潛入了定王府,竟然是將定王妃給制住,然後挾持着他,一路往外走着。

定王和肖東燁自然是急得不得了!

對於肖東燁來說,那是扶養了他十多年的母妃,這恩情自然是非常人可比,他的擔心焦慮,可是一點兒也做不得假的!

“蕭良,放了我母妃!”

蕭良冷冷一笑,“放了她?肖東燁,你以爲我傻嗎?我若是放了她,還能活着出去嗎?哈哈!定王妃,冒犯了,不過,爲了活命,我也只能委屈你了!”

“燁兒,母妃沒事,不必擔心母妃。”

“你到底想如何?”定王沉聲問道。

“簡單,讓你們的太上皇來見我,半個時辰之後,城外三裡地外的破廟,他若是不出現,那你們就等着爲定王妃收屍就成了。”

讓太上皇去見他?他還真敢說!

不過,這定王妃可是定王府唯一的一個女主人,定王自從得知了裴靈芝之事後,本就覺得虧欠與她,所以一心想要補償,想不到,這纔多久,定王妃的安全竟然是都成了問題!

“父王,怎麼辦?您還是進宮去求求皇伯父吧,千萬不能讓他傷了母妃呀!”

定王擰眉,深吸了一口氣,“這件事有些不對勁!不是說蕭良死了麼?那屍體聽說也已經是到了千雪,怎麼會又生龍活虎地冒了出來?看他的樣子,不僅僅是沒事,這功夫,可是比之前還要更高了一些!”

“父王,這些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緊的是要救下母妃。”肖東燁急道。

定王點點頭,“你別急,本王這就進宮。相信皇兄,會看在了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出手相助的。”

果然如定王所說,皇上一聽說定王妃被蕭良挾持,並且是指明瞭要見他後,眉毛微微一挑,跟着定王就一道出宮了。

而就在他前腳剛出了皇宮,重華宮內,就潛進了數十道暗影,個個動作敏捷,落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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